三五四 燁月潰敗亂局忙 紛亂大陸起喧囂 二二
攬月關已經是一片斷壁殘垣，那高聳入雲的城牆也隻能看到一點點往昔的痕跡了，數以百萬計的屍體，匯聚成川，直到戰爭結束兩個時辰都還沒有幹涸的鮮血，已經不能用屍山血海來形容了。
東臨國大元帥站立在那座殘破的指揮塔上，看著那些穿行在屍體間打掃戰場的士兵們，默然不語，就在這時，一名將領走了上來，興奮的道：“大元帥，真是沒想到啊，這號稱萬年不破的攬月關居然被咱們這麽輕鬆的就給拿下啦，以後就該是我們掌握戰爭的主動權啦，要是不高興了，就可以打他們一下，嘿嘿。”
大元帥轉過頭，淡淡地看了這名將軍一眼，冷冷的道：“你以為這攬月關真的是我們拿下來的麽？”
將軍聞言一愣，隨即開口道：“衝鋒陷陣的是我們的將軍，衝殺拚命的是我們的士兵，清繳散兵的是我們的遊擊隊，包括這打掃戰場，清點物資的也是我們的人，難道，這攬月關不是我們拿下的麽？”
聽了這些話，大元帥沒有絲毫的表情變化，還是那麽冷冷的道：“你真的這麽認為，認真思考一下，我們的軍隊是怎麽組成的。”
將軍毫不猶豫地回答道：“主要是咱們東臨國的軍隊，其次是另外的東部五國的精銳，再有就是原燁月帝國東方家的軍隊，大約有二十多萬，不過就算是他們兩方加起來也不及咱們東臨**隊的一半啊！”
大元帥道：“作為將軍，難道你認為戰爭就是比人多麽？”隻是這麽說了一句，大元帥便轉換了話題，道：“你再想想，咱們戰爭的物資是怎麽來的。”
將軍還是毫不猶豫的道：“我們三方平均承擔呐！”
看著將軍皺眉不解的樣子，大元帥再次提醒道：“我國承擔的是兵器鎧甲、軍服軍帳等物品，五國承擔的是糧食運輸，而東方家承擔的卻是符咒丹藥、攻城器械以及情報，這些與咱們拿出來的這點東西能一樣嗎？”
將軍聞言一愣，頓時就有些訥訥的說不出話來，大元帥繼續開口道：“一場國家之間的戰爭，其最重要的決定因素是什麽，你不會不知道吧，那麽你再想想，出動的高手的數量和質量。”
這下子，將軍的氣勢有些弱了，開口道：“我國出動了生死境強者四名，其中一名返虛，五國隻有三名，東方家七名，兩名返虛，另外還有一名虛境強者。”
大元帥聽完卻是笑了，搖頭道：“難道你就隻看到了這些麽，作為一名高級的軍官，不能看到全局，那麽，最終的結果，必然是慘敗！”
“本帥提醒你一下，你應該知道，攬月關裏也是有虛境強者的，生死境強者也與咱們相當，可是今日一戰，那些強者都跑到哪裏去啦？還有，戰前衝天而起的那一道焰火，難道就真的隻是一道焰火麽？咱們的用兵策略就真的全部是由咱們自己製定的麽？燁月帝國內部的一些消息是咱們自己的渠道獲得的麽？”
這麽一連串的問題，頓時就把將軍給問懵了，呆呆的說不出一句話來，過了好半晌才磕磕巴巴的道：“大???大元帥，這麽說來，咱們根本就連一點功勞都沒有啦！”
大元帥再一次地搖了搖頭，道：“哎，你的心境啊，這麽容易就被打破啦，你叫本帥怎麽能放心讓你去獨當一麵呐，本帥之所以跟說這些，是要讓你全麵的來考慮，不要隻看到自己所做出的的那一點點成績，我們自然也不能妄自菲薄，不過卻不能自尊自大，抹殺了別人的功勞，這樣就是禍端的開始，你知道了麽！”
將軍聞言，沉默了片刻，抬起頭時便已經調整好了心緒，抱拳道：“多謝大元帥教誨，末將記住啦！”不過隨即又有些不甘心的道：“可是大元帥，咱們可是東部首屈一指的大國呀，難道就要這樣被東方家一直給壓著，要知道，攬月關已破，燁月帝國的整個東域對於咱們來說就是一馬平川，予取予求啦，這對於我國來說??????”
大元帥聞言卻是鄭重地一擺手，道：“記住咯，有多大的肚子就吃多少的飯，貪心吃多咯可是要被活活撐死的，不要被小小的一場還不完全屬於自己的勝利給衝昏了頭腦，更何況，咱們現在離勝利還差了十萬八千裏呢！”
挨了訓斥，將軍雖然表麵上恭順，不過心中卻還是有著許多的小九九，告辭後低著頭下去了。
平寧廊道，東方蒼身後出現一道巨大的本象虛影，說是虛影，不過卻已經有一大半跟實體沒區別了，看著對麵的李太二哈哈大笑道：“哈哈，李太二，你我差距本就不大，就算是全力以對，你也不可能在短時間內擊敗我，而現在你卻還要分心，難道是想要敗給我麽？”
李太二沒有去理睬東方蒼的話語，眼神不斷地朝四周掃視，時而又落在了東方蒼的身上，眼中顯出一股狠厲之色，似乎是看出了他的意圖，東方蒼又是哈哈一笑，道：“怎麽，想要動用兩敗俱傷的招式擊敗我，然後去支援攬月關？哈哈，你有這樣的招式，難道我就沒有麽，更何況，你付出了那樣的代價，就算是趕去了攬月關，難道還是他的對手麽，說不定還有隕落的可能哦！”
李太二聞言頓時就驚醒了過來，額頭上浮現了一層細密的汗珠，暗暗責怪自己先前不夠冷靜，同時也有些責怪單老元帥一個不慎，攬月關恐怕是真的保不住了，隨即，瞟了一眼下方大軍的戰場，發現雙方的損失都非常的大。
“本座帶出來的這些可都是豹韜衛精英中的精英啊，如果全部都折損在此的話，那麽對於以後的戰局將會非常的不利，看來，這一次的失算我們卻不得不陷入被動啦。”李太二想到這裏，看向東方蒼開口道：“東方蒼，你我再這麽打下去也是沒有意義，你看下麵的人，我們雙方都已經死了很多啦，相信這些人的損失對於你們來說，恐怕也是非常的肉疼吧，我看不如這樣，現在，我們就各自罷戰如何，再打下去的話，恐怕就連生死境的人都要死上好幾個啦。”
東方蒼卻是搖了搖頭道：“李太二，你不會是腦子抽風了吧，老夫就是要把你們死死的拖在這裏，現在你卻要我罷戰，然後你們好回援攬月關，你覺得我有那麽傻嗎？”
李太二聞言，頓時就想要發怒，可就在這時，下麵傳來的兩聲慘叫讓他生生的忍住了火氣，開口道：“就是讓他們罷戰，各自退開，我們這些人都不會走，就在此地陪你們兩個時辰，當然，你要是想與本座大戰一場的話，本座也奉陪到底，如何？”
東方蒼聞言，輕撫頷下胡須，在聽到了幾聲己方弟子的慘叫後，也便無奈地點了點頭，道：“好吧，你我兩家各自罷戰，不過你我兩人也都隻能在這裏，不能動，否則，就算是拚到死我也不會讓你們好受！”
達成協議，二人分別傳出了命令，下方的人早已是戰意全無了，尤其是那些武者，如果再打下去的話，恐怕真的會全軍覆沒，就這樣雙方各自退到一座山頭，遙遙相望，東方蒼與李太二則是淩立空中，就這麽對峙著。
突然，遠處的天空炸開了一團煙花，李太二見狀也沒有覺得吃驚，隻是搖搖頭，歎息了一聲，沒過多久，又一團煙花在空中炸開，東方蒼見狀卻是哈哈大笑，看著對麵的人道：“哈哈，李太二，現在咋們都沒有必要如此對峙啦，我的任務已經完成，如何，現在是各自退去還是要??????”
李太二卻是重重地冷哼一聲，打斷了東方蒼的話，一揮手下令道：“撤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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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石關是一處多山的關卡，對於進攻方來說，大軍不易展開，卻是十分的不利，不過，幾年前李顯宗卻是獨創了一種散亂布陣，就是將無法展開的軍隊都分派到附近的山上去，同時也在那一段時間，將一些不利於布陣的山頭給削平，竟然生生的給他弄出了一個適合於進攻的陣勢來。
“大將軍，真是沒想到，以前的李顯宗元帥竟然能弄出這麽有利的進攻條件來，真不愧為帝國九大將星之一呀，嗬嗬，現在倒是便宜了我們呐！”北堂傲身旁，那位來自於尚垣宗的副統帥，尚垣宗大長老董淩凡一臉笑嗬嗬的道。
北堂傲瞥了一眼這個半大的老頭，看上去其貌不揚，隨時都是笑嗬嗬的樣子，可是肚子裏卻全都是壞水，尚垣宗死在他算計下的天才高手沒有一千也有八百，對於軍事一竅不通，卻偏偏要來擔任這個副統帥，而他們真正懂得行軍打仗的那位弟子卻硬是被其弄成了他的助手，而現在，卻還跑到自己麵前來誇誇其談，真是令人惡心，可是，卻又不得不做好表麵工作，北堂傲的心裏滿是無奈。
過了一小會兒，才淡淡地開口道：“董將軍果然好見識啊，事情就如將軍所言，這些地勢李顯宗大元帥已經都為我們鑄就好啦，現在咱們隻需要將軍隊派駐上去就可以啦，到時候，就能對著紅石關形成多方位，多角度的打擊，他們防守起來就會非常的困難呐。”
“哦！如此甚好，那麽咱們還不快些布陣，如此也好早些拿下紅石關，一旦咱們進入了淩華宗的腹地，那麽就想要什麽就有什麽啦，哈哈。”董淩凡大笑道。
北堂傲還沒有說話，另一邊的副將卻是開口道：“副統領虛懷若穀，胸有萬軍，如排兵布陣這樣的小事，自然會安排得井井有條，又怎麽會勞煩大將軍費神呢。”
董淩凡聞言，頓時老臉就是一紅，看向那副將的眼神中帶上了一抹陰厲，冷哼一聲，帶著自己的人轉身離去，過了片刻，北堂傲才開口道：“程普啊，你剛才可是得罪這個小人呐，就不怕他在什麽時候給你下絆子麽？”
“哼，我還怕他不成，這裏可是堂堂的帝國大軍，他要是敢有異動，我就以軍法斬了他，大將軍，你說尚垣宗派這麽個人來，不是存心給咱們找麻煩嗎，要是成天的都要防著這個小人在咱們後麵捅刀子，那這仗也就不用打啦。”程普十分不爽的道。
“嗬嗬，小人在任何地方都是避免不了的，如果咱們連一個小人都對付不了的話，還拿什麽來跟方林鬥啊。”北堂傲笑道。
“嘿嘿，大將軍，一直都聽說方林多麽多麽的厲害，可末將怎麽覺得他虛有其表啊。”程普笑道。
“嗬嗬，竟然小看方林，你很不錯嘛，說說看，他怎麽就虛有其表啦，要知道，李顯宗大元帥可是死在了他的手上啊，虎賁衛也幾乎全滅，這樣的人物在你的嘴裏居然是虛有其表。”北堂傲饒有興致的道。
程普道：“大將軍，你看，這些陣勢可是在幾年前就布下了呀，隻要是個稍微懂一點排兵布陣的人都知道他的厲害，既然如此，有這麽長的時間，方林為什麽還讓這些東西存在，不是應該及早的毀去才對嗎！”
北堂傲聞言，欣慰地笑了，開口道：“很好，你很好，不愧是久經戰陣的老將，一眼就能看出其中的門道來，可是你有沒有想過，既然你都看出來了，方林會看不出來，他手下的那些個將軍會看不出來？可是，他們卻依然讓這些東西存在，這究竟是出於怎麽樣的目的呢？”
“大將軍，您是說方林是故意讓這些東西一直存在的？這不可能啊，誰會給自己留這麽大的威脅呢，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找不痛快嗎。”程普完全的想不通了。
“是啊，這個問題我也一直在想呢，如果我是方林的話，把這些東西留著威脅自己，。這根本就不合理呀。”北堂傲疑惑道。
“大將軍，這會不會是我們想多啦，其實方林他們根本就沒有在意這個東西，根本就已經將其給忽略啦。”程普道。
“不要把自己的愚蠢強加到別人的身上，那樣你會死得很慘的！”北堂傲沉著臉訓斥道。
程普渾身就是一個哆嗦，不敢再多言了，北堂傲也閉了嘴，沉思半晌，開口道：“傳令，大軍仔細檢查這一區域，尤其是那些布陣的地方，一定要非常的仔細，看看淩華宗是不是在其中做了什麽手腳！”
另一邊，淩華軍的帥帳中，方林看向原來的守關將軍問道：“徐將軍，本宗前些時日命你在外麵那些陣勢布下的東西都做好了麽？”
“回宗主，三百六十根周天星鬥大陣的陣柱都已經完全到位，倘若大陣發動的話，方圓二十裏的範圍都將變成一片地獄，末將保證燁月軍一個都跑不掉！”徐將軍挺胸道。
“嗬嗬，徐將軍你誤會啦，那些陣柱不是用來布設大陣消滅敵人的，而是故意用來給他們發現的。”方林笑道。
這一下把在場所有人都給搞懵了，大家都用奇怪的眼神看著方林，完全搞不懂他在想些什麽，過了許久，徐將軍才有些聲音顫抖的道：“宗主，那~~那可是三百六十根九級大陣的陣柱啊，其價值可以抵消我紅石關所有駐軍一百年的俸祿和補給啊，就???就這麽白白送人啦！”
那語氣中透露出來的心痛誰都能聽得出來，曲珊兒也是忍不住了，開口道：“方林，你究竟在想些什麽呢，就算是咱們再富裕也不能如此的浪費吧，你是不是腦子進水啦！”
眾人聽到曲珊兒這毫不給麵子的質問，都禁不住臉皮一陣的抽搐，整個宗門敢於如此不給宗主麵子的，恐怕也就隻有這兩位姑奶奶了吧，再看方林，也隻能是一臉的苦笑。
過了片刻，方林才解釋道：“大家都能夠看出，當年李顯宗留下的那些陣勢對於咱們防守來說極其的不利，而對於進攻方來說，卻是創造了相當有利的條件，從正常思維來說，應該立刻將其毀去的，可是，這麽久以來，本宗卻一直讓你們將其給保留著，自然有我的一番用意的。”
“哦，你到底又在打什麽鬼主意，快說。”阿殷娜塔也被吊起了胃口，不客氣的道。
眾人嘴角又是一陣的抽動，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樣子，方林更是不滿地瞪了阿殷娜塔一眼，誰知這妞卻是絲毫不懼，回瞪了方林一眼，不再去跟這位姑奶奶計較，方林道：“第一，我想要紅石關的士兵每天都看著那些陣勢，讓他們都知道，我們還有強大的敵人在外麵虎視眈眈，不要鬆懈；第二，我要告訴你們這些將軍，不要以為自己的防守無懈可擊，敵人之中也是有能人的，人家可以想出高明的辦法來破解你的防禦，不要沾沾自喜。”
眾將軍聞言都不禁羞愧地低下了頭，必須承認，這一段時間以來的連續勝利的確讓他們有些飄飄然了，尤其是幹掉了李顯宗後，許多人的心裏都產生了一種老子天下第一的念頭，連走起路來都有些鼻孔朝天了，今日，方林卻給他們來了個當頭棒喝。
過了一小會兒，方林繼續開口道：“當然，本宗不光是隻有這兩個目的，至於另外的目的嘛，眾將，接下來就看你們是否能在戰爭中體會得到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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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源城下，戰火紛飛，耶律宗政仍然是那樣一臉冷漠地看著聯軍的士兵被敵人的投石車所殺，此時，在他身旁站著一名膀大腰圓的漢子，在他的臉上已經是冷汗如瀑了。
“大元帥，您倒是改變一下布陣呐，我們部族的精英兒郎再這麽個死法，這仗可就真的打不下去啦！”大漢焦急的道。
另一名瘦高的漢子也接口道：“是啊，大元帥，這都已經七天啦，咱們聯軍損失了近八十萬的兵力，就光是我們部族就已經損失了近半啦，我說大元帥呀，像我們這樣的小部族可禁不起這樣的損耗啊。”
耶律宗政麵上沒有絲毫的表情，淡淡的道：“損失又不光是你們兩個部族，咱們每一個部族都有損失，本帥之所以不變陣，就是要將淩華軍的火力給牢牢地吸在這裏，前些天你們打其他幾個方向的時候不是很輕鬆，很愉快麽，別人可都沒有說什麽呀。”
二人聞言立即住了嘴，就在這時，淩華軍的符文石又一次呼呼啦啦地砸了過來，毫無意外地又帶走了數百上千人的性命，心疼得這二人渾身直打哆嗦，可是卻又偏偏什麽也做不了。
城頭上，東方天嘯的嘴角微微翹起，對旁邊的傅恒道：“傅長老，這都已經七天了，耶律宗政送死的部隊也差不多有八十萬了吧，你說他這麽做，究竟是個什麽意思。”
傅恒道：“這些天老夫也在想這個問題，經過觀察，我發現，他都是讓各個部族的人輪換到正麵來承受我們投石車的轟擊，也就是說共同承擔損失。”
東方天嘯聞言聞言皺了皺眉，道：“這一點我也注意到了，不過這麽做有什麽意義呢，頂多也就是讓眾人沒話說而已，根本就沒有什麽實質上的作用啊，死傷的還不都是他的聯軍士兵？”
傅恒嗬嗬一笑道：“嗬嗬，大將軍，如果從純軍事角度上考慮的話，這的確沒有任何的意義，隻是送死而已，可是如果從另外的方麵來考慮呢。”
東方天嘯聞言有些摸不著頭腦了，一臉茫然地看著這位神秘兮兮的長老，傅恒又是嗬嗬一笑道：“大將軍有沒有發現，凡是其它幾個部族吸引我們火力的時候，一般傷亡都很大，一次幾乎是十萬多，而他布爾其部的傷亡卻隻有一兩萬，就算是布爾其部的軍隊素質強一些，可是也強不了這麽多吧。”
“哦，這個我知道，最主要的原因是出在耶律宗政的指揮上，對於其它幾個部族，他基本沒有做出任何的指揮，隻是重複著同一個命令，士兵們基本依靠自己的發揮，而他自己的軍隊卻是給予了統一的調度，還有陣型的變化，如此一來，損失自然就要小得多啦。”說到這裏，東方天嘯又皺了皺眉，補充道：“其實他還可以將損失變得更小的，不過我感覺他是故意這麽做的。”
“哈哈，這就對了，他是在布局！”傅恒哈哈一笑，沒有等東方天嘯發問繼續道：“他不是在給我們布局，而是在給其餘的幾個部族布局，他是要借助我們的力量來神不知鬼不覺的削弱其他幾個部族的力量，這個布爾其部的野心相當的大呀。”
“野心？長老你是說這布爾其部想要吞並這些個部族，不過卻又不想背上一個惡名，所以就用這種辦法，借助我們的力量，以達到一箭雙雕的目的！”東方天嘯總算是反應了過來。
“嗬嗬，對咯，先前我們在北國做的那些個事情，恐怕也在無意間幫了布爾其部一把呀，嘿嘿，想不到咱們有一天也成了別人的墊腳石呀。”傅恒苦笑一聲道。
東方天嘯卻是冷哼一聲道：“反正他布爾其部的軍隊本將已經認清楚啦，接下來的時間，我就追著他的部隊打，哼，我看他怎麽辦！”
傅恒想了想，道：“這也是一個辦法，不過隻要咱們這麽做了的話，耶律宗政就會發現，他也肯定會做出一定的調整，到時候，戰場可能會變得很複雜，而我們的兵力少，到時候恐怕會出現很多無謂的傷亡。”
東方天嘯道：“可是，咱們也不能白白的給他當了一會墊腳石啊，還是自費的勞工，這也太憋屈啦。”
傅恒笑道：“還有一個辦法，那就是咱們再這麽攻擊兩天，當對方的傷亡達到一百萬的時候，咱們再突然改換攻擊方式，全力打他的布爾其部軍，逼得他全力攻城，如此一來的話，各方麵的傷亡比例他耶律宗政也就沒法掌控啦。”
東方天嘯聞言也是嘿嘿一笑，很快，聯軍的傷亡數字就突破了百萬，這時候，所有部族的高層都有些坐不住了，帥帳中，一名大部族的首領開口道：“大元帥，咱們這麽連續進攻已經十二天了，總傷亡人數已經超過了百萬，可是，我們付出了如此大的代價，卻還是連人家護城大陣的邊都沒有摸到，這樣的打法簡直就是在送死，您給我們一個解釋！”
另一名大部族的首領也起身開口道：“還有，大元帥，我們的符文石已經支持不了兩天啦，還有符咒的消耗也非常的巨大，如果再不能破陣的話，我們這麽做將是白白的損失，你作為大元帥，卻沒有任何的作為，這讓我們非常的懷疑你的能力，希望你能給出一個讓我們滿意的解釋！”
麵對眾人的質問，耶律宗政沒有絲毫的慌亂，淡淡地開口道：“淩華宗雖然人數不多，可是他們的資源卻是不缺的，大家都應該明白，這一開始打的根本就是消耗戰，就是比拚誰的資源多，經過了這麽多天的消耗，我想淩華宗的符咒也消耗得差不多了吧，大家放心，在我們的符文石消耗光之前，他們的符咒也必定告罄，明天就是我們布爾其部在正麵吸引火力啦，各位盡管從另外三麵發動猛烈的進攻，本帥會將他們的投石車等防守器械牢牢地給吸住的。”
眾人聞言都互相看了一眼，都知道正麵吸引火力的犧牲，於是也沒有人再說什麽了，畢竟人家要去幹最危險的活兒，你還能再責怪人家什麽呢。
這時候耶律宗政繼續道：“各位，明天發動的可不隻是單純的投石車的攻擊，而是全麵的攻擊，讓淩華宗舒服了這麽多天，也該是讓他們吃點苦頭的時候啦，爭取在三天之內攻破他們的大陣，殺進城去，將淩華軍從我們的土地上趕出去！”
眾人一聽，眼中光芒都是一亮，終於要發動總攻了麽，這對於將士們將會是一個巨大的刺激，足以將這些天來萎靡的情緒一掃而空，城裏大把的資源可是他們夢寐以求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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