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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二七 計中計 巧計獻連環 謀上謀 奇謀渡陳倉 五

  浣花濕地,天玄嶺這裏已經成為了這一片浣花濕地南地的總部,陽炳與秋金鳳二人便坐鎮於此,而以前的東霞山則是被作為了培養弟子的秘密基地,並且在東方隕星到來以後便在那裏布置了傳送陣,再加上以前的一些大陣,現在的東霞山已經是一處完全超越了淩華宗的修煉寶地,三天前,淩華宗的核心弟子便被傳送來了這裏進行為期一年的特訓。


  天玄嶺議事大殿中,陽炳正在與客座上的一名看上去五十多歲,樣貌儒雅的青衫男子交談著:“嗬嗬,沒想到啊,來與我們談判的竟然是你白進白老鬼呀,哈哈,真是他鄉遇故知呀。”陽炳大笑道。


  “嗬嗬,我也是絕對沒有想到,在這浣花濕地當家作主的竟然是你陽炳陽老怪,嘿嘿,說來咱們都已經有一兩百年沒有見麵了吧。”白進也顯得十分的高興。


  “哎,是啊,往事如煙,然而,當年咱們一起結伴遨遊江湖的那些日子卻還是像發生在昨天一樣,隻是後麵的那些變故???嗬嗬,不提也罷,沒想到你堂堂西域一流家族的白家竟然是投靠了朝廷。”陽炳說到這裏語氣中頗有些不屑。


  “哈哈,人各有誌,陽家當年出走北域統一了這浣花濕地,竟然是開辟出了如此震撼人心的一條商路,不過現在不也是要歸附帝國啦,以後咱們也就是同殿為臣,共謀大事啦。”白進哈哈一笑,不鹹不淡地還擊了一句。


  陽炳知道自己在口才上比不過眼前的這個白進,於是便臉色一肅道:“好啦,咱們先談正事吧,帝國想要招降我們這些綠林之人,那麽開出的是怎樣的價碼呢。”


  白進也收起了玩笑的心思道:“封陽兄為開浣大將軍,加封三等伯爵,駐守浣花濕地,你手下的人一個不動,並且都給予相應的軍職,軍餉也由朝廷發放,陽兄意下如何?”


  “哦?那麽我又需要做些什麽呢,總不可能這麽多的好處都是白拿吧。”陽炳打趣道。


  “嗬嗬,那是當然,作為帝**人,聽從調前那是必須的,除此之外沒有別的要求。”白進道。


  陽炳摸了摸自己的胡子意味深長地笑道:“看上去很合理,不過~~~這裏麵卻是有一個很大的陷阱呐,白兄,你我相交多年,怎麽連這種背後捅刀子的事情都做得出來呀。”


  白進一愣,道:“陽兄何出此言!”


  陽炳卻是冷哼一聲道:“服從調遣,這看上去很是合理,可是你可曾想過,到時候朝廷一紙調令就把我們這些人調往西部戰場或者是南部戰場去當炮灰,幾場戰爭下來,我手下還能剩下多少人,到時候我這個所謂的大將軍是否還有命在都還兩說吧,而我陽某人幸苦經營下來的浣花濕地卻要拱手讓人啦,嗬嗬,好一個帝國,好一個朝廷,居然是想用這種兵不血刃的空頭好處將我的浣花濕地給騙了去,真當我姓陽的這麽多年都白混了不成!”


  白進頓時無言以對,其實他當初聽到這個條件的時候也想到了這一層,不過當時他隻是覺得一個占地為王的草寇,怎麽可能明白這其中的彎彎繞繞,現在被陽炳這麽直白的說出來,一下子竟然是尷尬萬分。


  “好了姓白的,你現在就走吧,咱們舊日的情份一刀兩段,你的帝國既然如此的沒有誠意,我們也沒有什麽好談的了,今後咱們橋歸橋路歸路,永不交際!”陽炳說完頓時就一揮手作出了送客的姿勢。


  而這時候,白進卻偏偏像是發了瘋一樣的狂笑了起來,笑了一陣過後才看向陽炳道:“陽兄,你可不要以為你麵對的是你以前麵對的那些什麽阿貓阿狗的小勢力,曾經為北域一流家族的陽家老祖級人物,你應該知道帝國的實力有多麽的恐怖,可是我卻要告訴你,你知道的那些才隻不過是帝國的冰山一角而已,你以為我白某人此次是來和你商量的?哈哈???你錯啦,我隻不過是來通知你而已,你的浣花濕地商路帝國看上啦,你如果識趣的話就乖乖的跟帝國合作,這樣或許還能搏一個好的前程,否則一旦天威降臨,那便是你玉石俱焚的時候!”


  陽炳聞言卻是從容淡定,冷冷的道:“姓白的,你當老子是嚇大的呀,如果你的帝國現在不是四麵出擊的話,我姓陽的或許還會懼怕一二,但是現在你的帝國是個什麽情況,你當我不知道麽,哼,隻要他還分得出兵力來找我麻煩的話,那就盡管來好啦,我陽某人接著就是!”


  “你說得不錯,帝國最精銳的十二衛現在確實分不開身,不過要收拾你這麽個破地方隻需要一支野戰軍即可,大不了再來一個生死境的強者就可以將你這裏夷為平地,哼,到時候你就算是想要投降也不可能啦!”白進威脅道。


  “嗬嗬,姓白的,光說不練那可是假把式啊,有本事就放馬過來,我姓陽的接得住!好啦,現在你可以滾了,我不想再有一條狗在我這兒亂吠。”陽炳說完一甩衣袖便離去了。


  ??????

  省罪域,天刑台上,方林看著下方邀月找來的幾十頭一二級的各種靈獸,眼中露出了一絲笑意,向邀月問道:“它們可都願意歸順於我?”


  邀月搖了搖頭,狡黠一笑道:“不是歸順於你,而是歸順於我,你應該知道,我們靈獸隻會歸順強者,我比它們都強,所以它們都會心甘情願的歸順於我,聽我指揮,但是你的話,它們卻是絕對不會買賬的,哪怕是你給了它們化形丹,它們也最多是為你辦一些事情罷了。”


  方林聞言點了點頭表示理解,接著便隨口打趣道:“等我給了化形丹,你不會叫他們來對付我吧。”


  邀月咯咯一笑,道:“那還真是說不定呢,哪一天你要是讓我不爽了的話,我就叫他們撕碎了你。”


  方林卻是毫不在意地哈哈一笑,隨後道:“那麽我就再成立一軍,名叫月神,而邀月你就是他們的統帥,如何?”


  邀月卻是毫不在意地撇撇嘴道:“我對你們的那些行軍打仗的不感興趣,統帥靈獸這本就是我們高級靈獸的本能,還用的著你來多此一舉?”


  方林聞言麵露尷尬之色,道:“那麽你要搞這麽的一出又是什麽情況?”


  “幫你呀,真笨,他們的統帥是我沒錯,不過要做些什麽,怎麽做卻是你來拿主意,我去做就是了,在修煉妖族的修煉法門以後,相信我們的戰鬥力絕對抵得上三倍與我們的同級敵人!”邀月傲然道。


  方林聞言也有些動容,這樣恐怖的戰鬥力,如果再輔以一種強悍的戰陣的話??????方林都有些不敢再想下去了,這時候,邀月的聲音卻是傳了過來:“還有啊,叫你們最厲害的那個老家夥出手吧,在這虞孟山脈外圍還有七頭三級高階,巔峰的靈獸呢,不過記住咯,你們隻能降服其中的三頭,切不可貪心,否則將中心處的那頭恐怖的家夥給引出來了的話,你就自己哭去吧。”


  方林聞言心中就是一震,脫口問道:“難道咱們這裏竟然還隻是虞孟山脈的外圍,還有,你說中心處的那個恐怖家夥到底是什麽級別的靈獸,不會是五級吧?”


  “這些你就不必多問啦,總之你按我說的去做就可以啦。”邀月淡淡的道。


  “還有一點,如果我們抓回來的都是三級巔峰的靈獸的話,你可能約束得住他們,畢竟你也隻是三級初階而已呀。”方林問道。


  “放心,影響我們靈獸實力的還有血脈的因素,在同級別的的時候,高等血脈是可以完全的鎮壓低等血脈的,好啦,我要去訓練它們啦,沒事別來煩我。”邀月丟下了一句話就帶著一群靈獸朝遠方去了。


  ??????

  北堂離又一次來到了那扇月亮門前,這一次卻是毫不猶豫地敲響了門扉,當看見翠兒那張小巧可人的臉蛋時,北堂離笑了笑道:“翠兒似乎越發的美麗了呢。”


  翠兒卻似乎不吃這一套,輕輕地哼了一聲,不過卻也沒有阻攔,而是回身來到了小石桌旁站定,北堂離輕笑了一聲,反手關上門扉,來到石桌旁坐下,輕輕地喝了一口翠兒遞過來的茶,由衷的讚道:“好茶,好手藝,香氣四溢,回味甘甜,明月的茶藝真是越來越精湛了呢。”


  “大公子,這茶是我沏的啦。”翠兒在一旁冷冷地說道。


  “嗬嗬,翠兒,你騙不了我的,茶有靈,每個人沏的茶味道都不一樣的,而這茶~~我卻可以從中品出一種微微的苦澀與怨恨,這並不是茶葉本身的,而是沏茶的人所賦予的,翠兒,你還沒有那個本事。”北堂離道。


  “哎,大哥,都已經過去啦,你還是忘了吧,畢竟人都是要向前看的,我不希望你們兄弟反目,而我明月也隻不過是你生命中的一個過客而已,忘了我吧。”李明月的聲音突然響起。


  北堂離聞言騰地站了起來,向前兩步,看著窗紗上印出來的那一道倩影,急聲道:“不,明月,我絕不放棄你,就算是你嫁給了我二弟,可那又怎麽樣,我不在乎,我說過要把你搶過來的,你給我等著,我一定說到做到!”


  “哎,可是就算你不在乎那又能怎麽樣呢,北堂家的家主卻是不能不在乎,你要知道,你是不可能一意孤行的,因為你身後的那些長老不允許,你身後的家族不允許,你身後父母不允許,還有你身後的老祖更是不允許,所以,大哥,放棄吧,你會找到更好的姑娘的。”李明月道,但是那語氣中,北堂離卻是聽出了滿滿的無奈,不甘、傷感和心碎,甚至還有一些微微的抽泣。


  頓時北堂離的心就是一痛,一抬腳就衝進了房中,翠兒想要阻止,但是她一介凡人,又哪能跟得上北堂離的動作,等她來到樓梯旁的時候,卻是發現這裏已經被不下了一道禁製,無論她怎麽努力也是無法闖入。


  二樓上,李明月看著北堂離,眼角不自禁地流出了兩滴晶瑩的淚水,輕輕地歎息了一聲,道:“你這又是何必呢,除了給你我增添更大的煩惱以外,再也沒有別的什麽啦,如果當初你能再勇敢一點的話??????”


  北堂離再也無法壓製胸中那迸發而出的情感了,一個箭步衝上前去,雙臂一張便將那嬌滴滴的大美人兒抱在了懷裏,李明月卻是拚命地掙紮了起來,但是卻根本就掙紮不動,不一會兒,或許是體力消耗殆盡,終於不再掙紮,就這麽靜靜地躺在了北堂離的懷中。


  低頭看著那張日夜思念的嬌顏,那張如同櫻桃般紅豔豔的嘴唇,北堂離猛的一口便吻了上去,此後便再也舍不得分開了,任憑懷中的佳人如何的掙紮捶打也都是無濟於事。


  一個時辰後,北堂夫人的閣樓中一聲怒斥傳了出來:“什麽,你說大少爺已經進去了一個時辰沒有出來啦!你敢肯定,沒有亂說?”


  麵對氣得麵龐都有些扭曲了的北堂夫人,一名下人身體都有些顫抖了,唯唯諾諾的道:“回夫人,小的絕對不敢胡說八道啊,我們的人還在那兒盯著呢。”


  北堂夫人的胸膛起伏了一陣才平靜了下來,緩緩地開口道:“你先退下,記住,叫那些人把嘴巴都給我管嚴咯,要是泄露了半個字的話,你們所有人都不用活了!”


  “是,是,小的這就吩咐下去,保證半個字都不會泄露!”那名嚇人連忙應了一聲就跑了下去。


  屋中就隻剩下了北堂夫人一個人,過了一會,她才捶著自己的大腿喃喃道:“這還怎麽得了,怎麽得了啊,當初我就說了,這個狐狸精絕對不能進門的,哎,可是我那不爭氣的兒子就是不聽,就是不聽啊,現在好了,丈夫不在家她就去勾引大哥,這到了以後兩人戀奸情熱,哪兒還會有不透風的牆啊,兩兄弟恐怕就會反目成仇啦,這可怎麽辦呐。”


  呆了一會兒,北堂夫人突然站了起來,自語道:“不行,我絕對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我必須得去警告一下那個小狐狸精,讓她必須給我收斂起來,否則,哼!”


  釁月樓二樓,北堂離整理好了衣帶,看向坐在床頭哭得梨花帶雨的李明月,趕緊走了過去將其抱在了懷裏溫言道:“明月,你知道我是愛你的,對你我絕對沒有褻瀆的意思,這絕對是我真情的表露,你相信我。”


  就在這時,樓下傳來了一聲短暫的驚呼,緊接著一個憤怒的聲音傳了上來:“好你個狐狸精,明明懷著弟弟的孩子卻還要跑來勾引哥哥,你到底是要幹什麽!?”


  聽到這個聲音,兩人的心中都是一驚,北堂離立刻就站了起來,李明月也擦了擦眼淚站起身來,隨即一名豔紅色宮裝婦人走了進來,北堂離立刻心虛地招呼道:“孩???兒見過母親大人!”


  同時李明月也做了個萬福,道:“見過母親大人。”


  北堂夫人冷哼了一聲,看著北堂離訓斥道:“你貴為北堂家的少家主,等你父親一閉關你就可以立刻接任家主之位,要什麽樣的女人沒有,怎麽還偏偏受不了這狐狸精的誘惑,她可是你弟弟的妻子呀,你這麽做對得起誰?要是被你父親知道了的話,他非得被你氣死不可!”


  “母親,可是孩兒對明月的感情確實是真的呀,當初要不是弟弟??????”北堂離辯解道。


  “你給我閉嘴,你個不成器的東西,又不是沒有見過女人,比她漂亮的女人有的是,你為什麽就著了魔呢,我給你說過的單將軍的女兒就很不錯,你為什麽就是要迷在這個狐狸精的身上呢!”北堂夫人恨恨的道。


  北堂離還要開口說些什麽,可是北堂夫人卻是怒斥道:“你個不成器的東西,現在就給我滾回去閉門思過!”


  北堂離被自己母親這麽一嗬斥卻是不敢申辯,隻能灰溜溜地離去,看著北堂離走遠,北堂夫人這才回過頭來看著李明月道:“你可還記得當初你一進門我就告誡過你什麽?”


  “母親大人,兒媳絕不敢忘,要謹守三從四德,要??????”李明月回道。


  北堂夫人突然就粗暴地打斷了李明月的話,吼道:“可是你守住了三從四德麽,趁著丈夫不在家的時間去勾引大哥,你這是什麽行為,你這個叫做寡廉鮮恥,你知道嗎?”


  李明月的眼中充滿了委屈,辯解道:“母親大人,我真的沒有去做那些丟人的事情呐,我整天都呆在自己的小院裏,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又怎麽可能去勾引大哥呀。”


  “那你說,你大哥怎麽會跑到你的院子裏來,還在你的臥房裏呆了整整一個時辰,你不要告訴我這一個時辰什麽也沒有發生,我也是女人,你身體上麵的反應瞞不了我,哼,你說,你不是犯賤是什麽?”北堂夫人怒哼道。


  “母親大人,兒媳真的冤枉啊,請母親大人明察。”李明月哭道。


  “明察?你叫我怎麽去明察?難道你們做出了這樣的事情還嫌不夠丟人,還要去滿世界的宣傳麽,你說,你怎麽對得起你的丈夫,我可憐的堯兒,虧他那麽的愛你,為了你他犧牲了多大你可知道,要不是怕傷害了我的堯兒,我真想一掌斃了你!”北堂夫人咬牙切齒的道。


  李明月實在無言以對,隻能癱坐在地,眼中淚水橫流,不過北堂夫人卻是不吃這一套,長長地呼吸了一口,道:“明天我會再給你派幾個丫頭和幾個護衛過來,你就給我老老實實的呆在院裏,哪兒也不許去,更不許和別人說一句話,直到你生下了孩子再說。”


  ??????

  浣花濕地,天玄嶺議事大殿,一名弟子正在向陽炳匯報:“大人,燁月帝國的先頭部隊已經出了嘉林關朝著咱們的前站卜月驛而來人數大約五千,帶隊的是他們的前鋒將軍白崇簡。”


  “嗬嗬,這個燁月帝國真是說動手就動手啊,一點兒也不含糊,可有探查清楚他們之中有多少的強者,最高修為是什麽境界?”陽炳道。


  “根據情報,白崇簡是奈何境知微的修為,他的兩名副將也都是奈何境初窺的修為,大軍的整體實力相當於咱們的雪狼衛。”弟子回稟道。


  “嗯,知道了,你下去吧。”陽炳等那弟子下去了才喃喃道:“宗主算得一點也不差,燁月帝國的先頭部隊果然是這個檔次,不過白進那個老家夥可真的放心他白家的寶貝疙瘩獨自來打前鋒麽,嗬嗬,白進啊,但願你不要犯渾呐,否則葬身在卜月驛的話,這一世的英名也就毀了呀。”


  卜月驛是一座頗具規模的鎮子,是以前的一個大型幫派的駐地,經過這些年的改建和經營才形成了今天的規模,這裏沒有高大的城牆,周圍也隻是用柳樹枝條編織成的高達三丈的柵欄圍成,不過卻沒人敢小看這些看上去弱不禁風的柳枝柵欄,因為上麵已經被靈陣師加持了陣法玄紋,一旦觸發的話,就算是輪回境的強者也要被轟殺成渣,更何況這些柳枝上還附有可以毒死高階奈何境的劇毒,被陣法牢牢地困在了柳枝附近,一旦釋放的話,那後果難以想象。


  驛站之中卻是沒有什麽了,就與一般的驛站沒有兩樣,隻不過是可以容納的人多了許多,隻有一處交易市場不同,不過這個市場還不算完備,所以在此地倒是買不到什麽高級的東西。


  然而,現在那原本應該是熱鬧喧囂的卜月驛卻是安靜得有些詭異,驛站大門緊閉,所有的房屋均是門窗緊閉,大街看不見行人,隻有一隊隊身穿浣花濕地製服的武者整齊地列陣其中,看上去竟然是有著十座千人方陣,隊伍的最前麵站著一名英偉的中年男子,刀削斧鑿的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不過全身卻自然散發出一股懾人的殺氣,他便是這一群人的統領——陽遜,奈何境坐忘的修為。


  叢林中樹蔭遮天蔽日,而這個地方還有著巨大的濕氣,看上去霧蒙蒙的,有一種仙境的味道,突然,驛站的前方響起了悉悉索索的聲音,這種聲音越來越密,越來越大,不一會兒,一隊隊的軍士便顯出了身形,在大門前方的樹林間排成了一個扇形,隱隱地將這卜月驛給控製了起來。


  浣花濕地中叢林密布,不適合於千人大隊的行動,因此燁月帝國的軍隊分成了五十個百人小隊,一名看上去大約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橫刀立馬站在最前麵,一眼看去,這人就給人一種高手的風範,但是他的身上卻是缺少了幾分鐵血軍魂的氣勢,這人便是燁月軍隊的前鋒將軍白崇簡。


  白崇簡看著眼前的卜月驛一言不發,也沒有其他的動作,五千大軍靜靜地站在他身後,沒有發出一絲的響動,少頃,驛站大門緩緩打開,陽遜一人當先走出,緊接著他的身後嘩啦啦地也是一隊隊的兵卒井然有序地走了出來,靜靜地站在他身後,雙方相隔三丈,就這麽靜靜地對視著。


  “嗬嗬,白崇簡,你的這點軍隊好像不夠看呐。”突然,陽遜開口調侃道。


  “哼,兵在精不再多,你的人雖然要多出我一倍,可是對於烏合之眾來說,再多也隻是一擊即潰,土雞瓦溝而已。”白崇簡揚起下巴道。


  陽遜卻是心中冷笑,這麽低劣的激將法要是用在那些武者間好勇鬥狠倒是沒有問題,但是在麵對敵方將軍的時候卻是一無是處了,看來這個白崇簡還沒有從江湖的習氣中脫離出來,眼珠一轉,陽遜有了計策,開口道:“嗬嗬,笑我是烏合之眾,那麽你又是什麽呢,你身後的士兵是你訓練的麽,你懂得行軍打仗麽,還有你的修為境界是靠你自己一點點的修煉起來的麽?我怎麽聽說白家的白崇簡在出門曆練的時候都隻敢去那些隻有陰陽境武者才去的地方,就算是勉強去了奈何境強者的曆煉之地也都隻有落在後麵吃灰聞屁的份呢,哈哈。”


  白崇簡聞言頓時一張臉就氣得鐵青,他的修為境界確實就是他最大的痛,因為那不是靠他自己的天賦修煉起來的,而是靠著一位自家壽元將盡的前輩灌頂而來,因此,他對這個境界的把握卻是膚淺之極,恐怕比起孟萱來還要不如,因此也就隻有去低一個境界的試煉之地曆練,不過那樣一來,效果卻是要差了許多,所以進展緩慢,而這也就成了他心中最大的痛。


  現在傷疤被人就這麽**裸的揭開,白崇簡一下子就情緒失控了,也不管對方有沒有什麽陰謀,直接大刀前指,怒喝道:“陽遜,看我今天不撕了你的嘴,給我殺!!!”


  白崇簡手提大刀當先朝著陽遜衝了過來,陽遜卻是站在原地沒有動,笑眯眯地看著白崇簡,浣花濕地的兵卒們也沒有動,不過一個個的眼中卻都充滿了戲謔的神色,燁月帝國的軍隊素質確實要比商國高了許多,就在跑動的過程中,一大片的符咒就朝著濕地軍砸了過來。


  看著那一片五顏六色的符咒向著自己傾瀉而來,陽遜隻是單手一揮,身後的一些兵卒便同時拋出了一片符咒,在對方的攻擊線路之前形成了一大片的防禦牆,轟隆隆的爆響聲傳來,但是那些符咒所產生的爆炸能量卻都被阻擋在外,沒有起到一點的作用,甚至就連那道防禦牆都沒能突破。


  “嗬嗬,這就是燁月帝國的軍隊,居然用的還是四級的符咒,虧得我還高看了你們,用了六級符咒來防禦呀,白崇簡,你自己修為虛浮也就罷了,連著你帶的兵也是虛浮的呀,又或者說燁月帝國根本就是在罵你繡花枕頭,銀樣鑞槍頭啊,哈哈,真是笑死我啦,我真懷疑你恐怕連個陰陽境的小家夥都打不過吧。”陽遜再度出言譏諷道。


  白崇簡已經被氣得麵容扭曲了,一步跨到了陽遜的麵前,狂暴的真元灌入手中大刀,當頭就朝著陽遜劈了下去,口中怒喝道:“去死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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