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一章 勝天荒晉級八強 挫明家再晉四強
紫極宗駐地中,淩華派眾人受邀到來,李夢陽滿臉笑容地對眾人說道:“恭喜各位順利晉級,嗬嗬。”
“哈哈,夢陽兄客氣啦,以貴宗的實力,我看那冠軍都是有希望的。”大長老笑道,這兩天兩宗打得火熱,連帶著稱呼都改為某某兄了。
“嗬嗬,明日貴宗就要對戰天荒宗了,不知可有把握?”李夢陽話鋒一轉道。
懷明抬起麵前的茶水抿了一口道:“天荒宗可是老牌的強大宗門了,實話說,我們沒有半分把握。”
“嗯,我這裏倒是有一些關於天荒宗的情報,不知各位是否有興趣一聽啊?”李夢陽道。
“哦!夢陽兄可真是雪中送炭呐,我等感激不盡。”大長老道。
大長老說話老道,他隻說了“我等”而不是“我淩華派”,這也就是說他們這些人承了李夢陽這份情,但也隻在個人,與宗門無關,李夢陽自然能聽出其中的意思,不過,他卻並不在乎,開口道:“周兄不必客氣,天荒宗負責單挑的弟子名叫楊默,二十九歲,陰陽境入門的修為,恐怕過不了多久就能晉升陰陽境坐忘了,此人雖生性暴戾但卻不夠沉穩,而且還十分的狡猾、狠辣,不過他有一個最大的弱點,就是不能忍受別人對他的輕視,他的兵器是一柄重劍,不過可不要被他的外表給蒙蔽了,他的速度可一點也不慢,要想在速度上壓過他,不大容易,據說他修煉的是煌級天階的功法,而且還掌握了至少三種煌級天階的武技,擅長進攻,破壞力極強。”
洪天聞言哈哈大笑,眼中精光暴閃道:“多謝李師伯提醒,不過我總算找到了一個有些看頭的對手啦,嘿嘿,我就喜歡這種類型的。”
“你要小心,那家夥可是個心狠手辣的主,從來都不遵守切磋的規矩,在他手下非死即傷,很多人都不願意和他對上,前麵的三場比賽他的對手都是直接認輸的。”淩天提醒道。
“嘿嘿,心狠手辣可不是他的專利呀。”洪天咬牙道。
“洪天,不要惹禍。”懷明急道。
“難道別人都要殺我了,我還要心慈手軟麽,或者是我一上場就直接認輸?”洪天反問道。
懷明無言以對,方林卻插口道:“洪天師兄放手施為,不管天荒宗有什麽招,我們淩華派都接著!”
紫極宗眾人聞言都是雙目一閃,在心中暗暗給方林比了個大拇指,大長老也斬釘截鐵地說道:“洪天不必有後顧之憂,一切有師門為你做主!”
“好,淩華派好魄力,我等武人就該如此,銳意進取,不畏強權,天荒宗的雙人組是一對孿生兄弟,叫做趙星源和趙星辰,二人修為也都是陰陽境入門,不過功力較楊默稍遜,不過他們兩兄弟修煉的卻是一套相輔相成的煌級天階功法,二人有一套落花逐水劍陣,是增幅敏捷與韌性的,我估計,他們二人一上來就會使出全力,所以高玄、李青二位師侄切不可大意呀。”
“多謝李師伯指點,我二人定當小心謹慎。”高玄抱拳道。
“至於他們群戰的七人嘛跟月兒他們七個差不多,方師侄一組要贏過他們應該不是問題。”李夢陽道。
“嘻嘻,方林,你要敢輸給天荒宗的那群垃圾的話,我決不饒你。”文月兒巧笑道。
“多謝李前輩,各位師兄師姐,今兒個天也不早啦,我等就不再叨橈了,祝大家明日都旗開得勝!”方林抱拳道。
“好吧,我就不挽留了,回去盡早休息,但願我們明日都能順利晉級。”李夢陽也笑著送別了淩華派一行人。
······
第二天,淩華派的戰場已經被轉移到了東北擂台,在經曆了那位生死境老者的程式化的一番演說後,比賽終於開始。
楊默就是眾人在南域預選賽上見到的那名占據了天字號擂台的大漢,洪天與他站在一起要矮上一個頭,他將一柄血紅色的重劍拄在地上,冷眼看著洪天道:“不想死的話就滾下去。”
“嗬嗬,你就真有把握一定能殺死我?說不好還是你被我殺死了呢。”洪天調侃道。
楊默聞言冷哼一聲,不再多言單手提劍便朝著洪天衝了過來,他的動作頻率看似不快,但是移動的速度卻是快得驚人,三丈多的距離看似不到兩三步便已跨越,來到洪天近前,重重一劍帶著刺耳的風聲斜向斬下,這一劍要是真的挨上了,洪天整個人肯定會被一分兩半。
洪天對此早有所料,就在楊默剛抬劍的那一瞬間,他的身體就動了,沒有選擇去和楊默硬碰,往楊默重劍劈下的反方向側身、滑步、旋轉,輕輕鬆鬆地就避過了這一劍,然後腳尖輕輕一點地,整個人飄然後退,又離楊默三丈遠,就仿佛剛才兩人根本就沒有動過一樣。
“傻大個力量很大呀,要是讓你去移山的話,肯定比愚公做得更棒。”洪天繼續調侃道。
楊默聞言不為所動,還是隻冷哼了一聲,又是三兩步來到了洪天近前,雙手握劍,勢大力沉的一招橫掃千軍,重劍帶著勁風直奔洪天腰間掃來。
麵對楊默的這一劍,洪天卻是嘻嘻一笑,腳尖點地,身體就猶如旱地拔蔥一般,嗖一聲飛起三丈,直接從楊默的頭上躍過,楊默大怒,他最討厭的就是別人從他的頭上越過了,大喝一聲,左手一抖,一條鎖鏈嘩啦啦地便向洪天激射而去。
洪天見鎖鏈飛來,不慌不忙,祭出自己的大刀,就在鎖鏈將要臨身的那一刻,用刀身往鎖鏈頭的側麵一拍,鎖鏈頓時就向著洪天力道的方向飛了出去,而他整個人也借助著這股力道,在空中一個翻身便落到了地上,離楊默剛好又是三丈的距離。
“喲,玩鏈子的大塊頭,還真是少見呐,不過,以前我看見過一個耍猴的,就是讓他的猴兒拿著鏈子來捆他來著,其中有一招就跟我們剛才很像。”洪天還是嬉皮笑臉地說道。
楊默聞言,雖然沒有什麽太大的表示,不過眼中卻是隱隱的有一絲怒火在燃燒,他也明白洪天是在故意激怒他,引他不顧一切地進攻,所以他才壓製著自己暴躁的脾氣,深吸一口氣,淡淡地說道:“激將法沒用。”
“呀,被看出來了呢,猴兒在什麽時候變得這麽聰明了呢,喂,下邊的朋友,誰有香蕉,借我一根,要不這猴戲就不好看啦。”洪天繼續嬉笑道。
台下眾人聞言皆是一陣哄堂大笑,甚至還有人調侃道:“香蕉沒有,桃子行不行,不過你必須保證表演精彩哦。”
楊默聞言臉皮不斷的抽搐,洪天打擊他,他還能克製得住,畢竟洪天也跟他是同一個級別,而台下瘋言瘋語取笑他的這些人卻是要差他好幾個境界的螻蟻,他越聽越不舒服,看著洪天的眼睛漸漸地變得赤紅了起來。
楊默不再多言,他知道耍嘴皮子向來不是自己的長項,而現在他那火爆的脾氣已經快要壓製不住了,手提重劍,同樣還是三兩步來到洪天麵前,這次不再是那種試探性的攻擊了,重劍上下翻飛,劈壓拍掃,這柄上百斤的重劍在楊默的手裏就仿佛是隻有一兩斤般輕盈,漸漸地還出現了層層疊疊的劍影,將洪天整個人都籠罩了進去。
見楊默動了真格的,洪天也不敢怠慢,霧影幻蹤步展開,遊走於這層層疊疊的劍影之間,偶爾有避無可避的時候,才用大刀格擋或者是牽引,不過卻都是一觸即收,絕不與對方死拚。
這一交手就是一頓飯的時間,楊默瘋狂的進攻看得台下眾人幾乎連呼吸就停滯了,但是身處其中的洪天卻是憑借著自己靈活的身法,敏銳的感知,精準的判斷,一次又一次地化解了那看似不可能被化解的危機,這讓眾多的觀眾在萬分緊張的同時又極度的興奮,一時間連喝彩都忘了,周圍靜悄悄的,落針可聞。
借助著對一掌的反衝力,洪天再次飄然後退,距離三丈,喘了一口氣,而此時楊默卻開口怒道:“無膽鼠輩,就知道逃跑嘛。”
洪天卻是不以為意,哈哈一笑道:“正常人誰會腦殘到去跟猩猩比拚力氣?況且耍猴不就是這麽耍的麽。”
楊默再次閉口不言,但是他眼中的清明卻就隻剩下了那麽一絲了,隨之,他的重劍閃亮起了奪目的光華,那光華不似一般情況下將真元注入武器中而在武器表麵形成的淡淡熒光,那是一種氤氳流轉,還呈現出紅、黃、白三種顏色,觀戰眾人見狀驚呼一片,凡是武者都明白,這是武者要準備拚命,而將自己的本命精華都獻祭了的情況,獻祭後的武者自身的能力會有大幅度增幅,不過在這段時間過後,武者將會進入一段很長時間的虛弱期,搞不好還會傷到自身的根本,終身修為不得寸進,而這也就說明,他們二人當中隻能有一人活著。
洪天見狀,臉上的嬉笑瞬間收斂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凝重,他也沒有想到,本來就是想完全的激怒楊默,讓他瘋狂的進攻,那樣一來他就有了可趁之機,但是,現在楊默居然獻祭了,這遠遠超出了他的預料,現在,他們算是不死不休了。
楊默一聲長嘯,身子化為一抹殘影便朝洪天衝了過去,在旁人看來兩人距離還足有五尺的時候,楊默的重劍卻帶起一道烏光向著洪天揮了出去。
這一劍看似緩慢,實則速度已經遠遠的超出了洪天他們的這個層次,想要避開是絕對不可能的了,就在楊默剛剛揮出那一劍的同時,洪天已經祭出了一麵厚實的盾牌,不敢有絲毫的保留,將全部的真元注入其中,狠狠地向著那一劍撞了過去。
轟隆~~~一聲驚天巨響久久不絕,洪天整個人都不受控製的倒飛了出去,身體貼著地麵滑出了十餘丈,洪天隻覺得自己的整個背脊火辣辣的,說不出來的難受;楊默也並不怎麽好受,暴增的力量和速度也給他的身體帶來了巨大的負荷,那強烈的反震力也使得他根本就穩不住自己的身形,連連後退,臉色一片蒼白,不過他的招子卻是血紅血紅的。
洪天撐起身子,喉嚨一甜,一口鮮血就噴了出來,手上那麵牛級天階的盾牌也已經是道道龜裂,不成樣子了,扔掉手上的盾牌,抹了一把嘴角邊的血跡,洪天不怒反笑,道:“有意思,有意思,哈哈。”眼中已經是戰意滔天了。
“那個叫楊默的家夥怎麽這麽瘋狂,完全不顧以後的戰鬥,他這麽一獻祭,最起碼也要三個月才能恢複,要是運氣不好的話······”白蓮震驚道。
“剛才他那一擊好恐怖,洪天師兄不會有什麽事吧?”夙妃緊張地問道。
“獻祭得來的力量雖然恐怖,但是對自身的傷害卻是極大的,這其實就是先傷己再傷人,而以楊默目前的身體狀況來看,像剛才的那一擊他已經不可能再發揮出來了,不過,洪天師兄的壓力卻依然很大。”方林凝重地說道。
“那怎麽辦?要不咱們叫洪天師兄認輸吧,我怕萬一······”說到這裏,曲珊兒沒有再說下去。
方林卻是搖搖頭道:“不可能了,獻祭一旦開始,武者就會陷入一種癲狂的狀態,而他唯一的目的就是撕碎敵人,或者是自己倒下,而且,你們看洪天師兄,他非但沒有半點的畏懼,反而是鬥誌昂揚,如果現在叫他認輸的話,他恐怕從此就會落下心魔,以後也就廢了。”
同一時刻天荒宗的陣地上,鍾離老鬼怒瞪著雙眼道:“那些該死的小爬蟲,明知道楊默的脾氣火爆卻還偏偏的要來刺激他,引得他獻祭,真是該死,該死啊,哼,楊默也是個笨蛋,居然就這麽被人家激了幾下就獻祭了。”說到這裏他又痛苦地閉上了眼睛,喃喃道:“楊默完了,就算他能殺了那個叫做洪天的混蛋,自己的根基也必然會受到重創,以後修為不倒退就已經是最好的結果啦。”
“楊默師兄他一定會殺了那個混蛋的,一定要殺了那個混蛋,這次淩華派的所有人都不能放過,傷我天荒宗的人,一個也不能放過!”鍾離夢死死的攥著拳頭道。
“淩華派,我要你們付出代價!”鍾離老鬼咬牙切齒地說道。
擂台上,楊默已經完全的瘋魔了,不斷地揮動著手中的重劍,一次又一次地向洪天進攻,洪天卻根本就不和他硬碰,能躲就躲,能閃就閃,實在是逼不得已了才硬拚一記,如此又過了一刻鍾,洪天的身上多出了道道的血痕,那是被劍氣所傷,而楊默身上雖然沒有傷痕,但是他現在卻是連劍都揮不動了,半跪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息著,臉上一片死灰,突然,洪天慢慢地站了起來,淩厲的眼神直視著楊默,提著刀,一步一步地向楊默走來。
楊默見狀,口中發出一聲慘笑,嘶吼道:“沒想到我楊默居然會敗給你這麽一個卑鄙無恥的小人,我恨,我恨呐,啊~~~~!”
說完,仰天噗嗤一大口鮮血噴出,就這麽直挺挺的倒了下去,洪天卻是不屑地說道:“真不知道像你這麽笨的人是怎麽修煉到陰陽境的,如果你不是出身天荒宗的話,恐怕早就不知道死了幾百次了。”
楊默聞言,身體抽搐了一陣,口中發出喝喝的聲音,而後雙眼一瞪,就這麽去了。
誰又能想到,不可一世的天荒宗年輕一代第一天才,被認為是極有可能能臻至生死境的天驕級人物,卻就這麽的被活活的給氣死了,連自己本身的實力都還沒有來得及發揮。
鍾離老鬼雙眼圓瞪,半晌說不出話來,一眾天荒宗的弟子也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直到下麵裁判宣布二對二比賽開始,鍾離老鬼才回過神來,看著即將去參賽的兩名弟子怒喝道:“星源、星辰不必留手,給我殺了他們,要是有一個活著你們就不要回來了。”
“是”趙星源和趙星辰應了一聲便轉身向擂台走去。
擂台上,趙家兄弟對高玄二人連基本的禮儀也都不講了,在裁判宣布比賽開始之後便直接展開了淩厲的殺招。
落花逐水劍陣其實就是一套二人相輔相成的合擊劍法,對武者的敏捷和韌性有一些加成的功效,卻不甚高明,不過是前人根據落花逐水流的意境所創造的一門由兩人共同施展的劍法,不過,此劍法卻是極為精妙,兩人施展出來的威力卻並不是一加一等於二那麽簡單了。
趙家兄弟的攻擊可謂是一波接一波,連綿不絕,一人的攻擊剛剛結束回撤蓄力的時候,第二人的攻擊也已然到來,如此循環往複,麵對這樣的進攻,大多數的武者都沒法招架多久便會敗下陣來。
天荒宗的舉動高玄二人早有所料,就在趙家兄弟剛一動手的時候,他們兩人的正兩儀劍陣便已經展開,此時的高玄劍意已經不是先前的那種飄逸靈動,而是如大地一般的沉穩厚重,麵對趙家兄弟的第一輪攻擊卻是絲毫不亂,一板一眼,看上去中規中矩,但是卻給人一種無懈可擊的感覺。
相反的,李青的劍意卻是天馬行空,無跡可尋,往往看似簡單的一劍卻正好破掉了趙家兄弟蓄謀已久的後招,而她的身形卻是猶如鬼魅一般令人捉摸不定,給人一種隨時都有可能出現在你身後給予致命一擊的感覺,這使得趙家兄弟不得不分出一部分精力來應對李青有可能會出現的必殺一擊,也就根本沒辦法將他們這落花逐水劍陣的威力完全的發揮出來了。
“這兩兄弟的這套落花逐水劍陣確實是非常的精妙啊,隻可惜,他們被李青所牽製,根本就沒能將其威力完全的發揮出來,否則,高玄二人危矣。”懷明有些凝重地說道。
“嗬嗬,不必擔心,此時高玄二人還隻是在試探這趙家兄弟的招數,別看他們進攻非常的凶猛,其實對高玄他們根本就沒有半點威脅。”大長老道。
“我知道,我不過就是驚歎於他們這套合擊之術的精妙罷了,不過,我還是有點擔心,他們會不會有什麽絕招沒有拿出來。”懷明道。
“那是肯定有的,嗬嗬,我們在這裏猜也是無用,看下去吧,要相信他們。”大長老笑道。
另一邊,鍾離老鬼看到眼前的景象,氣得暴跳,運足元力大喝道:“你們兩個還在那兒磨蹭什麽,趕緊殺了他們!”
趙家兄弟聽到鍾離老鬼的這一聲暴喝,心中都是一顫他們知道,自己的這位暴躁囂張的太上長老是憤怒到了極點,不過他們的心中卻是在苦笑,麵前這兩人根本就沒有那麽簡單,一個搞不好,自己兩人就要折在這裏,但是,一想起鍾離老鬼那張令人恐怖的臉,兩人還是不敢猶豫,對望一眼,都點了點頭。
不過,就在二人欲要施展拚命殺招的時候,高玄二人卻是率先有了變化,高玄原本沉穩厚重的劍意突然就變成了陰邪狠辣,由原本的防禦態勢一瞬間就變成了淩厲的進攻,而且還是那種極其狠辣的進攻,大有不把對方殺死決不罷休的意思。
李青的劍意同時也變了,原本她給人的感覺是飄忽詭異,而現在卻給人一種森寒陰毒的感覺,原本的飄忽消失了,然而那種欲要將對手撕裂的劍意卻令對麵的趙家兄弟的心中忍不住的顫栗。
這就是反兩儀劍陣,如果說正兩儀劍陣是一種中規中矩的戰鬥方式的話,那麽反兩儀劍陣就是絞殺,不遺餘力的絞殺、不擇手段的絞殺、毫不留情的絞殺。
趙家兄弟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就在自己準備要出殺招的時候,卻被對方搶了先,打了個措手不及,原本那種行雲流水的劍意瞬間被打亂,完全失去了所有的機會。
“嘿嘿,沒想到啊,鍾離老鬼罔為輪回境的高手,居然連場上的情況都看不清楚,隨意地出言幹預其弟子的計劃與判斷,導致了己方的全麵潰敗。”李浩然笑道。
“洪天師兄擊殺了他們的弟子,這恐怕是天荒宗恒久以來都不敢想象的吧,畢竟他們可一直都是高高在上的呀,嗬嗬,不過這鍾離老鬼倒也成全了我們,原本高玄師兄二人想要贏的話,還要躲費一番手腳的,不過現在嘛···嗬嗬。”方林意味深長地一笑道。
就在這時,趙家兄弟的防線也終於告破,在高玄二人的強大攻擊下,他們所有的堅持都變成了徒勞,噗噗,兩聲輕響,兩兄弟的脖子上各顯出一道細線,細線慢慢擴大,終於,鮮血如噴泉般噴灑了出來,將他們麵前的地麵都染得血紅血紅的。
高玄二人在趙家兄弟的背後收劍而立,一副風輕雲淡的表情,就好像他們根本就不曾殺人一般,待到身後兩具屍體墜地的沉悶響聲傳來,二人才頭也不回地向淩華派陣地行去。
鍾離老鬼見狀先是一陣錯愕,隨後就是一陣雷霆大怒,就隻差要自己親自擼袖子上了。
就在鍾離老鬼將要爆發的時候,那名皇室的生死境老者卻是朗喝道:“本場比賽淩華派二比零勝出,天荒宗無緣八強!”
“不,不對,我們天荒宗還沒有輸,不是還有一場群戰嗎,對,還有一場,我們一定能贏!”鍾離老鬼不甘地喝道。
“哼,就算你們贏了第三場又如何,同樣還是要輸,你還是冷靜一些,接受現實吧。”生死境老者冷冷地說道。
鍾離老鬼依舊不依不饒嚎道:“不,不應該是這樣的,我們還可以挑戰他們先前的三人,我相信,最終一定是我們天荒宗獲勝,淩華派一個區區新晉的二流宗門算什麽東西,你難道是瞎了眼嗎,怎麽會允許這樣的垃圾宗門晉級,讓我們比第三場,一定會······”
“夠了,這就是你們天荒宗身為一流宗門的氣度嗎,哼,輸了就在那兒毫無形象的瞎咧咧,你這樣跟一個市井無賴有何區別?好了,輸了就是輸了,再聒噪的話就給我滾回去!”老者憤怒地打斷了鍾離老鬼的話。
鍾離老鬼張了張嘴,似乎還想說些什麽,不過,生死境老者卻是大袖一揮,已然離去,他想要回過頭去威脅淩華派一番,不過,卻隻能看到淩華派眾人的背影了。
就在這時,鍾離老鬼身邊的鍾離夢卻是緊緊地攥著拳頭,全身顫抖,牙齒咬得咯咯響,鍾離老鬼見狀,原本想要爆發的火氣都戛然而止了,柔聲問道:“夢兒,你這是怎麽啦?”
鍾離夢咬牙切齒地說道:“是他們,就是他們,爺爺,你一定要殺了他們給我報仇!”
“是誰,誰得罪你啦,告訴爺爺,我一定將他扒皮抽筋,讓你出氣。”鍾離老鬼道。
鍾離夢指著方林一行人道:“就是他們,他們在綴芳齋仗著人多欺負我······”鍾離夢將前些天綴芳齋的事情添油加醋地講了一遍,最後還以死要挾向鍾離老鬼一定要給她報仇之類的要求。
看著淩華派眾人漸漸離去的背影,鍾離老鬼反而冷靜了下來,輕撫著鍾離夢的秀發,陰森地說道:“淩華派,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
很快,比賽結束,不出所料,除了天荒宗以外,另外的七個一流大勢力都晉入了八強,而淩華派在八強戰中的對手是實力相對較弱的明家,明家要不是有一位輪回境的老祖坐鎮的話,他們的實力比起淩華派來都要遜色許多,淩華派同樣的以二比零的比分戰勝了明家,晉入了四強。
鍾離老鬼站在看台上,陰惻惻地看著正在場上慶祝的淩華派眾人,就在這時,他旁邊傳來一個極其爽快的大笑聲:“哈哈~~~~真是想不到啊,一向自視甚高的天荒宗居然連八強都沒能晉入,鍾離老鬼,坐冷板凳的滋味一定很爽吧。”
“賀平章!”鍾離老鬼怒喝道,不過就在其正要發飆的時候,卻是突然眼睛一轉道:“哼,你也別在這兒說風涼話,半決賽上你們遇到了淩華派的話,恐怕會比我們更淒慘。”
“哦?你以為我們會跟你們一樣麽?”賀平章揶揄道。
鍾離老鬼也不惱,隻是嘿嘿一笑道:“我有辦法能令你們贏得痛快,不過我有一個要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