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試探
這一點，素月也想到了，不過沒想到威力這麽大。
她本來就是想著，先把金戈的視線引開，自己助韓雲舟一臂之力，卻沒有想到，自己釋放出去的靈力，直接將結界給轟開了。
然後，韓雲舟也被波及，一身的月白色長袍，如今看起來就像是行乞的乞丐，狼狽不堪。
不過韓雲舟不在乎這些，他閉上眼睛，輕輕的嗅著這熟悉的氣息，隨即正看，看向金戈說道：“金戈，我回來了。”
他回來了，要拿回屬於他的一切。
聞言，金戈冷笑，手中結印，卻突然發現那被素月打過來的光球黏在了手上，讓她無法動用靈力。
見狀素月大喜，喊道：“韓雲舟，趕快，我的靈力牽製住他了。”
聞言，韓雲舟快速出擊，手中巨斧瞬間落下，頓時爆炸聲四起，素月快速的後退，免遭波及。
半響過後，爆炸的餘波散去，素月向裏麵看來，便見韓雲舟站在虛空中，冷冷的注視著前方。
“被他跑了？”
“沒關係，總有機會的。”
能一擊斃命，他也就不是金戈了。
素月也明白，點頭說道：“這裏你熟悉，我們現在要去哪？”
聞言，韓雲舟看向素月，說道：“你走吧，我們分道揚鑣。”
素月一愣：“你不是要去救禦書嗎？”
“沒錯，但是我們交易的並不是一起行動，你做你的，我做我的。”
說著，韓雲舟身形一閃，黑光乍現，消失在原地，素月愣怔的看著，隨即爆了粗口：“擦！把我扔在這我怎麽辦？得罪了金戈，我特悶還不得被大卸八塊？”
罵罵咧咧的收拾好東西，素月快速向下飛去，在一處陸地落下，小心的看了看四周，便躲在了一個山洞中。
“該死的韓雲舟，果然沒那麽好心，出來之後就翻臉，奸詐，無恥。”
將已經張長的頭發一刀斬斷，素月又恢複了之前的短發，他找了水照了照，笑道：“這樣，我看金戈就認不出來了吧！”
隨即，她有有些難過。
“不知道等我找到你，你會不會還認得我啊！”
他的妻子是朗崖，渠鶴之主，而她是陌素月，不知道，他是否還在等她啊！
利落的將短發紮在頭巾之下，素月快速的朝著前方城鎮而去。
之所以知道這個城鎮的存在，還是因為她看見了抱著城鎮的上方帶著結界的光芒。
這著實讓素月吃了一驚，她到了城鎮之後，問過人才明白，原來這座城鎮居然是鬥獸森林外圍的鬥獸鎮。
這鬥獸森林外圍也帶著淡淡的金光，也是一個結界，為的是防止裏麵的凶獸跑出來禍害人。
之所以留著這些凶獸，想必就是那些所謂的鍛煉升級吧！
來這個城鎮三天了，三天時間裏，素月絞盡腦汁想要找尋渠鶴的氣息，可是無論如何，她的魂魄都無法離開身體。
到底是怎麽回事？素月有些著急。
然而還沒多久，這種焦急就被恐懼取代，因為，金戈找上門來了。
見素月愣怔的看著他，金戈到是一笑，很是悠閑的坐在了他的身前，淡淡飲著茶。
素月也不說話，緊緊攥著拳頭，警惕的盯著金戈。
好一會，金戈的威壓才淡去，看著素月說道：“沒想到你到是對我的威壓毫不在乎，這一點還是值得讚許的。”
“多謝天帝大人的讚許。”
“可惜，卻還是目中無人，有失體統。”
“大人說的是，素月自小無父無母，稀裏糊塗就長大了，所以並沒有得到什麽教誨，還請大人恕罪。”
伏低做小素月做不來，那隻能正麵麵對了。
可素月也不是傻子，若是天帝真的想要殺了她，大可以直接動手，現如今親自造訪，看來，她的利用價值還是很大的，最起碼，現在還不會殺了她。
金戈隻是淡然一笑，看著素月的眼神，帶著濃重的諷刺。
“果然，隻不過你的靈根到是通透，若是修仙，想必可以魚我的女兒平分秋色。”
聞言，素月心中一動，看向金戈笑道：“大人的女兒？不知是何方神聖，大人武功高強，堪比我的師傅，我打不過大人，導向和大人的女兒較量一番。”
聞言，金戈眉頭深鎖，目光深邃，讓素月看不透他在想什麽，隻不過，這一點俗月也是不怕。
既然看不透，那就不要看透。
金戈，從開始到現在，應該都還沒有確定她的身份，不然，早該動手了。
“你說你叫素月？”
“沒錯，速手遮天的素，月華漫天的月。”
聞言，金戈笑道：“好大的口氣。”
素月低頭，眼裏全是認真：“不敢，不敢，隻不過不與天鬥，素月恐怕早就死了。”
“你與韓雲舟是師徒關係？你們，是怎麽認識的？”
沉默了一下，金戈還是問出來自己真正的目的，還釋放了自己的威壓。
隻是可惜，這天帝的威壓對於素月來說，還真的算是小意思了。
畢竟這三年的時間裏，這種高高在上的威壓，她是無時無刻都在韓雲舟的身上體會到的。
她巧笑嫣然，好無懼意的說道：“他指導了我三年，雖說沒有行拜師禮，不過卻也算得上是師傅的。
至於相識，也不過是我們合作，離開那個不屬於我的世界罷了。”
不是，也是，不知金戈會如何選擇。
金戈聽了又問道：“你居然可以承受我的威壓，看來你的身份也不簡單，若是那個世界的人，本座倒也不相信，隻是不知道，你到底是誰？”
擁有著與靈舟如此相像的容貌，除了禦書以及她的分身，金戈想不到，到底還會有誰，會如此相像。
而且，這靈動的樣子，卻是靈舟和禦書沒有的，到是像極了那抹俯身在朗崖身上的靈魂。
金景娥試探性的問話，素月隻是笑笑，隨即臉上漏出來若有似無的苦笑繼續說道：
“天帝問話，本來我應該回答，隻是可惜，這些事，我自己也不知道。”
金特挑眉，卻見素月繼續說道：“我初醒過來就在那裏，卻發現那裏和我身上的靈力格格不入，所以混入了那裏的萬山盟，因此認識了韓雲舟。
之後才知道那個世界不過是一個小世界，真正的世界，是在這虛空之後。
所以，我便起了離開那裏的心思，這與他不謀而合，所以，便合作起來。
至於在破開結界的時候對您出招，也實屬無奈，我要保住自己的命，也隻能那樣。”
胡謅，她有的是腦子。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金戈看不出素月臉上其他的變化，倒也對這些信了六七分，隻不過，一個外來的靈魂，突然出現，他還是不放心。
“既然知道得罪了本座，現在還如此的輕鬆，真不知那你是哪裏來的膽子。”
聞言，素月淺笑，眨眨眼看向金戈說道：“大人現在與我對話，就表示對我的殺心沒那麽大，而且，你也看見了，我和韓雲舟如今已經分道揚鑣，若是我們真的是一夥的，他怎麽會扔下我不管？”
“拿到未必，按照他的性子，對你見死不救是很正常的。”
聞言，素月一愣：“大人何出此言？”
金戈笑笑，語氣中帶著一絲蠱惑：“你可曾見過，他入魔的樣子？”
素月吃驚，隻見金戈繼續說道：“你可知他為何會被我困在那裏？”
素月搖頭。
金戈歎了一口氣，繼續說道：“是因為他已經入魔，雖然你在他的身上不曾看到一丁點的魔氣，其實是因為，他已經暗中將自身的魔氣注入到了分身的身體裏，而他自己看起來還是個正派之人。”
聞言，素月不自覺的後退，道：“當初在結界內便聽的你們談論入魔一事，難道真是如此？”
金戈點頭：“不然本座怎麽會囚禁他多年，這到好了，你一個誤打誤撞，到是讓他恢複了自由。”
素月聞言，臉上出現了自責的樣子，不過隨即就堅定的說道：“就算大人這樣說，我也不覺得自己後悔，畢竟若是不與他合作，我也找不到離開那個小世界的出口不是？”
金戈看著眼前的陌素月，心中的警惕又是降下了幾分。
若是她張口說後悔了，他才會覺得素月是欲擒故縱，不過現在，倒覺得素月是一個真性情的人，在加上她那詭異的靈力。
想著，金戈說道：“不管如何，都是你的一己之私造成的，所以，這件事，對你，還是需要責罰的。”
聞言，素月低頭，樣子看起來不服，卻又無可奈何，金戈笑笑說道：“不過，若是你可以將功補過，本座倒是可以給你一個機會。”
聞言素月抬頭：“大人是要招安素月？”
“招安？這是人間的說法罷了，若是你可以完成本座交給你的任務，就算是本座的九霄殿，你也可以去得。”
聞言，素月抬起眼，狐疑的說道“大人這話說的奇怪，到是讓素月有些疑心。
大人想讓俗月辦的事情，難道是素月無法完成的？是不是大人想要玩弄素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