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貪婪，隻會死得更快
所以，她才會對素月那麽好，才會積極的想要素月相信，她就是禦書的一魂形成的。
想到這，素月猛然看向韓雲舟問道：“這一切和禦書有什麽關係？難道靈舟想到的辦法就是禦書？”
聞言，韓雲舟沒有說話，隻是沉默，而這沉默，更加讓素月堅定，就是這樣的。
難道靈舟要利用禦書重生？
她看著韓雲舟，目不轉睛，讓韓雲舟無法忽視，終於抬起頭看向素月說道：
“有些東西，即使知道，也無能為力的不是麽？”
“那就任憑她這樣？天帝不管嗎？”
“那是他最愛的女子，他怎麽管？幫著還來不及呢。”
“可禦書也是他的女兒，難道不重要嗎？”
“哼，若是真的當禦書是女兒，他也不會設計讓她與孽龍相遇，最後讓禦書魂魄分離了。”
素月驚詫，卻見韓雲舟繼續說道：“靈舟的執念是生，而天帝的執念就是靈舟。所以，這一切不過是一場想要靈舟繼續活下去的計劃罷了。”
素月聽了突然冷笑：“計劃？計劃就是舍棄親生女兒的生命，然後讓自己達到目的？若是這樣，他根本不配成為天帝。”
韓雲舟聞言笑笑，突然怔住，隨即抬頭看向素月，半響說道：“活血，禦書根本就不是他的親生女兒。”
素月聽了一愣，隻見韓雲舟突然暴起，看向天空大吼：“金戈，你居然算計我到如今？居然還算計了我的女兒？你這個畜生。”
聞言，素月楞了一下，不過也是轉瞬就清醒過來。
禦書，或許是韓雲舟的女兒。
想著，隻見韓雲舟突然靠近素月說道：“我幫你出去，但是我要你幫我救禦書。”
素月聽了直接點頭：“你不說我也會去救她，若不是她，我想我也不會明白那麽多。”
到現在，素月似乎想通了一些，那個在夢裏一隻召喚自己的人或許就是禦書，而那個重新會帶朗崖身上的魂魄，也似乎是不想回去，好像在躲避著什麽。
難道禦書是發現了靈舟的一些事情嗎？
不過，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要先離開這裏。
和韓雲舟商議好了，素月就開始了特訓。
而特訓的老實不出意外的就是韓雲舟。
三年的時間，不長也不短，卻也足夠讓素月煎熬。
韓雲舟確實是一個合格的老師，他對待素月的懶惰更是嚴酷的很，讓素月不得不脫掉懶惰的外衣大氣十二分精神應對。
讓素月高興的是，這三年來，她的修為精進，卻沒有輸出，按照韓雲舟的說法就是，她不受這個世界的控製，所以，她自身修為的靈力就不會被陣法吸收去供養靈舟。
三年的時間，不斷的修煉，不斷的閉關，每一次的衝擊瓶頸都讓她痛不欲生，卻也甘之如始。
每到承受不住的時候，她就會想一想玉千秋，想一想饅頭，和笑笑，還有大家，她就會有更多的毅力去堅持。
這樣的素月更是讓韓雲舟佩服。
這個女子當真是奇才。
三年的時間，從練氣八級，生生的熬進了元嬰期。
沒錯，是熬過來的。
生與死的搏鬥，也隻有素月自己知道其中的絕望。
這樣的素月，帶著瘋狂，也帶著破釜沉舟。
就看著丹田之中那小小的元嬰，素月笑了。
看著韓雲舟說道：“師傅，接下來如何？”
韓雲舟不置可否，看著閃下說道：“那個小子又來了。”
聞言，素月撇撇嘴說道：“貪得無厭，不過是曇花一現。”
聞言，韓雲舟笑笑：“不可置否，他確實是一個奇才，雖然比不上你。”
三年，就算是在大世界，這樣的奇才也不多，他和金戈達到如此境界的時候，也生生用了十五年的時間，甚至是更多，可是素月，卻做到了三年。
韓雲舟的欽佩，素月不知道，她隻知道她距離離開這裏又近了一步。
“那又如何？萬山盟的人各個利欲熏心，怎麽會容許他一個小小的修獨自占著這麽大的便宜？
而且，師傅你還獨霸著他們的主峰，這樣的話，這文昌，豈不是眾矢之的？”
聞言，韓雲舟笑笑：“一個山峰而已，我可不稀罕，隻不過是為了讓給他們活的久一點罷了。”
“可惜，您的悲天憫人不被他們理解，還成了十惡不赦的魔頭啊。”
這萬山盟的主峰，正是抽取能量的中心，若是晚上夢眾人還長期呆在這裏，他們的生命，很快就會到了盡頭。
所以，韓雲舟才會將他們驅趕離開，自己守在了這裏，減緩他們的死亡。
“我一個大仙，豈會在乎他們的說法？”
“是啊，師傅高風亮節，定然不在乎的，可惜，外麵那位卻是不然，那可是個瑕疵必報的主。”
聞言，韓雲舟淡淡一笑，站在主峰的至高峰，被風吹起的長發，就愛上那獲人心魄的容貌，帶著讓人追逐的魅惑。
素月不由咂舌，若是她沒有愛上玉千秋，估計也會被這風華絕代所吸引吧！
可是為什麽那個靈舟，居然會愛上了天帝金戈？那個金戈，看起來並不比韓雲舟好啊！
韓雲舟的眼裏，現在似乎隻有這美麗的山畫，一身月白色的道袍，隨著風飄動，看起來仙風道骨。
“執念成妖啊，若是那抹執念還在我的身上，也許，我也會如此瘋狂吧！”
對於那一抹執念，韓雲舟看的到是透徹，從始至終他都沒有抬高自己，隻是實事求是的說著。
那個韓雲舟，就是他，無論如何，也脫不開關係的。
“是啊，不過若沒有執念，也就不像個人了。”
素月上前，也跟著欣賞，隨即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說道：“師傅對這裏還有留戀嗎？”
她知道，若是韓雲舟離開，媒介被破壞，靈舟也就會縮短壽命，這樣的結果，不知道韓雲舟會不會猶豫。
韓雲舟沉默了，也許他的內心還在掙紮，不過隨即，他便揚起了連，沉靜的說道：“以前，她是我的執念，我想要看一眼她，問問她到底是因為什麽，沒有等我。
可是現在，我的執念變了，我想要的，是禦書安然無恙，我才能知道，這一切是否都是我想的那樣。”
速運沉默，沒錯，一個人的執念不會永遠都是一個。
就好像是她。
以前，她執著於找到回家的路，現在，她執著於找到玉千秋。
“決定了什麽時候嗎？”
素月說著，往閃下看去，一排排烏壓壓的人群個，此時正朝著山上而來。
韓雲舟也看過去，淡淡一笑，說道：“執念散了，隨時都可以。”
說著，他袖子一揮，便見一座登天梯出現在了他們的眼前。
素月見狀，笑笑說道：“這等修為，師傅果然厲害。”
“比不得，沒想到強硬的渠鶴之主居然還學會了拍馬屁。”
“這是拍師傅的屁，怎麽能是馬屁呢？”
聞言，韓雲舟雲淡風輕的臉瞬間龜裂，不住的抽搐，素月低頭淺笑。
小樣，別以為你不是那個你我就會不記仇，老娘的心眼小著呢。
弱弱的給了一個報複，兩人望著登天梯走去，而往上走的萬山盟眾人驚訝的看著。
不知道誰突然說道：“是不是登上了那座梯子，就會去往上界？不知道那裏是什麽樣子的。”
文昌心頭一動。
看著那座登天梯沉默不語。
到是池淵對著靈仙子說道：“舒服，不若去看看，若真是登天梯，我等上去又何妨？”
靈仙子聞言，心有向往，看向靈重子。
靈重子也是一樣的神色，不過他還有些躊躇，見狀靈仙子說道：“師兄，這奇景在我萬山盟出現，就是我萬山盟的福氣，那兩位仙人上去，定是要回去上界，我們何不趁此機會一同前往？”
“可若是仙人不準，你我就要大禍臨頭啊！”
靈重子猶豫，聞言，靈仙子說道：“兩位仙人得到了我萬山盟照付，我們連主峰都交出去了，去往上界在她們眼裏不過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他們怎麽可能不答應呢？”
靈重子聽了也覺得有道理，不過還是有些猶豫的，那韓雲舟冷心冷清，絕對不好相與。
而那個小仙子，雖然還不錯，可是卻也是個很辣的主，也不好惹啊。
靈仙子見狀，突然有些急躁，看向靈重子說道：“師兄若是不願，那師妹就先去了，等師妹去了上界，定然照拂師兄。”
說著，隻見她縱身而起便飛向登天梯。
池淵緊隨其後，之後就是靈仙子坐下的一眾弟子。
而剩下的全都是靈重子的弟子，站在原地麵麵相覷，不知如何選擇。
文昌略微有些猶豫，可是還是在巨大的誘惑之下對著靈重子鞠了一躬趕往了那裏。
見狀，素月笑道：“看，這就是執念，隻怕她們已然相信，這就是通往上界的路了。”
“難道不是麽？這就是路，不過需要我們開拓罷了。”
韓雲舟說著，向下看去，看著那已經到達了等天地邊緣的靈仙子說道：“不過可惜的是，他們本就是這裏的靈氣所化，隻要登上登天梯，失去了靈力的灌溉，隻會死得更快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