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 黃粱夢
朗崖抓狂,卻見那哥朗崖繼續說道:“你是不是很煩躁?因為你什麽都做不了?
其實我也很好奇,為什麽你會來突然之間把我從我的身體裏擠走,我至恩呢個看著你繼續我的人生。
後來我才明白,原來,如果沒有你,可能我早就死了,姝崖太狠,我防不勝防,那毒藥,我無論如何都躲不過去。
誰成想就在這個中毒的身體上,你居然沒事?還毫發無傷。我很好奇,你的靈魂個到底是什麽樣的,居然還可以是身體抵消這些東西。”
說著,那個朗崖歎息一聲:“你活的還是太好了,可是為什麽我突然又回來了?”
朗崖一愣,卻見她已經不再說話,上床休息去了。
而朗崖,回到黑暗之中,百思不解。
她什麽意思?難道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回去的嗎?看樣子,她還不怎麽喜歡回去,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玉千秋看著如此淡定閑適的朗崖,眉目深鎖,朗崖見狀笑問:“何事讓你如此?難道是朕有什麽做得不對嗎?”
玉千秋聽了道:“哪都對。”
“那為何你會如此表情?活像是要把朕拆了?”
“就因為哪都對,反而是不對了,因為若是她絕對不會做的這麽好。”
聞言,在黑暗中的朗崖差點跳腳,什麽叫她絕對不會做的這麽好,這事誇獎還是鄙視?
朗崖聞言挑眉,淺笑:“哦?既然如此?你為何還不滿意?難道我做的對到是錯了?不對才是好的?”
“如若是她即使不對,也是好的,而你,就算是對的,我也不覺得好。”
玉千秋會所額度坦然,卻讓朗崖會心一笑說道:“看來,天下間若是有可以認出我們的人,也就隻有你了。”
說著,朗崖起身走向門外,看著窗外的繁華說道:“沒錯,朕是朗崖,卻不是你的她。”
聞言,玉千秋吃了一驚,卻見朗崖繼續說道:“姝崖害我,將我下毒致死,卻在瀕死的時候,我突然到了一樂黑暗的地方,在哪裏我可以看到我自己。
或許,應該說是她,她居然用我的身體活著,而且活的好好的,而我,據我猜測,應該還在我的身體裏,卻不知道什麽原因,被困在了裏麵,隻能看著外麵發生的一切。”
說著,她轉身,看向玉千秋說道:“其實,我是恨你的,雖然本宮是陌雁的皇女,可是畢竟還是完璧之身,就這樣被你給毀了,你說,本宮怎麽會不恨?”
玉千秋聽了說道:“就算是恨我,你可以殺了我,而不是還了我的愛人。”
朗崖聞言突然笑道:“害她?我為什麽要害她?她用的是我的身子,我回來了她自動消失有有何不妥麽?”
說著,她長歎一聲說道:“你們研究的所謂的陰謀我都聽得到,現在以這種方式醒來,也覺得奇怪,不過我想,這也許就是天意,順應天意豈不是更好?”
聞言,玉千秋沉默,隨即說道:“占了你的身體,是我們虧欠了你,我可以任你處置,你可以告訴我她在哪嗎?”
笨蛋,朗崖在心底罵著。
而真正的朗崖則是看著玉千秋許久慘歎了一口氣說道:“我也不知道她到底在哪裏,或許,在曾經我呆著的地方。”
說著,她頓了一下,繼續說道:“你們是真相愛的,我也是想要祝福你們的,並且,陌雁的未來,她都做得很好,我怎麽會加害她?
隻是,我回來也是突然的,我也不知道為何我會突然回來,她會突然消失,若是可以,其實我寧願去忘川河裏走一走。”
聞言,玉千秋上前急切的說道:“你的意思是她還在這具身體裏?”
朗崖點點頭說道:“這隻是我的猜測,畢竟我曾經在過,不過,這究竟是為什麽,或許真如她說的,必須要去陌雁的皇陵裏一探究竟了。”
聞言,玉千秋說道:“我立刻去準備。”
說著就要離開,朗崖卻阻止道:“現在貿然前去,難道你不怕會出現什麽變故嗎?你我若是走了,這渠鶴就沒有主心骨了。”
如今墨蓮金木凡不再,白墨蓮身染重病,孩子們又太小,西子嶺專心醫術,若是玉千秋和朗崖此時走了,這裏若是發生什麽事情,真是不可預料的。
渝洽你去想了一下,說道:“那就等金木凡回來之後再去,不過這段時間辛苦你了。”
朗崖點點頭,笑道:“無妨,左右她幫我的比我做的這一點多得多,我應該的,隻是我希望等我走了之後,你們可以好好照顧流淵和雲崖,畢竟我就這麽一個弟弟和妹妹了。”
“這是一定的,因為這也是她的弟弟和妹妹。”
說著,玉千秋就離開了,朗崖獨自一人站在空曠的大殿,突然笑了笑,歎道:“看來,我還是適合這種自我娛樂的生活。你也叫朗崖了啊!”
說著,她就離開了,而朗崖在她的身體裏聽的莫名其妙,想了半天才突然發現,她真的已經快要忘記自己到底叫什麽名字了。
似乎從來到這裏開始,她就已經成為了朗崖,而她自己是誰,忘記的徹底。
突然,她有些了悟,頓時在黑暗中盤膝而坐開始冥想曾經的自己。
我是誰?我該是誰?我必須是誰?
是誰?在呼喚我?
那個聲音那麽熟悉,卻又感覺隔得很遠。
突然,朗崖前往一團亮光閃過,她想要抓住它,卻頭在指尖錯過,轉瞬即逝。
到底是什麽?
我是誰?
“素月,素月,素月,該回家了。”
“素月,素月,該回家了。”
猛然睜眼,她起身,茫然的看著周圍的環境發呆,這裏是哪裏?她又是誰?
正在這時,門開了,一個穿著樸素的好看男人打開了門,見她醒過來,頓時激動笑道:“娘子,你終於醒過來了,我還以為你要睡得更久。”
聞言,她指了指自己疑惑問道:“我?是你的娘子?”
聞言,那男子一驚,趕緊放下手中的藥碗,抓住她的手說道:“娘子,你怎麽了?我是你的相公阿川啊,你是我的娘子朗兒啊!”
朗兒?是她嗎?
她疑惑,可是看著眼前的男子,文質彬彬,看起來就不像是那種會說謊的人,而且,這男子生的真好看,眼角的那顆淚痣,因為激動,更是變得搖曳起來,就像是活了一樣。
而且,這男子她還有種好熟悉的感覺,難道這是真的?
男子見她不說話,緊張道:“是有哪裏不舒服嗎?”
她搖頭,那男子才放心下來,將藥碗又端起來喂給她說道:“沒關係,想不起來就不要想了,會傷腦子的,興許你的傷好了,你就會好起來的。”
聞言,她的心底頓時流出了一股暖意,乖巧的喝下了他喂給她的藥,雖然還是有些苦澀,但是心是甜的。
喝下藥之後,阿川又很體貼的給了她一塊蜜餞笑著說道:“我知道你是最怕苦的,所以早就準備好了蜜餞,不過你不要說出來,偷偷的吃,不然咱家的小饞貓又該說我藏好吃的給你了。”
聞言,她一愣:“小饞貓?”
阿川聽了頓時明白過來,她是什麽都不記得了,笑著解釋道:“小饞貓就是咱們的兒子,叫饅頭,咱們還有一個女兒,叫笑笑。他們是雙胞胎哦!娘子,你說你多厲害。”
她靜靜的聽著,也同時吃驚,她居然還生了孩子?可是聽著不像是假話,她也覺的好像是有這麽回事。
“那他們現在在幹嘛?”
“出去玩了,今天先生教他們識字,饅頭功課不到家,總是給先生搗亂,被罰站了好久,笑笑就一直陪著,最後得到先生的赦免,就跑出去玩了。
娘子,你不用擔心他們的安危,咱們這裏,鄰裏之間相處的可好了,孩子出去了都會有人幫忙照料的。”
她點點頭,靠在阿川給她墊著的枕頭上,想了一下,突然問道:“我是什麽病?為什麽我什麽都不記得了呢?”
阿川聽了皺眉,搖搖頭說道:“娘子不是病,是受傷了,你昨天去山裏采蘑菇,不小心掉進了野豬的陷阱裏,幸好和你一起去的阿婆回來報訊,不然我都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大夫給你看過了,隻是頭部破了一塊,娘子現在記不得人想來也是頭受了撞擊,過幾日傷口好了應該就會好的了。”
阿川還挺會安慰人的,她也點點頭,覺得自己很快就會好了,可是總覺得哪裏不對勁,阿川,似乎應該不是這個樣子的,可是到底該是什麽樣子呢?
想著,想著,她疲憊的睡了過去。
再一次醒過來的時候,天已經徹底黑了,她迷茫的起身,看著床帳發呆。
那個夢裏叫她素月的人究竟是誰?素月又是誰?是她嗎?可是她不是叫朗兒嗎?怎麽會叫素月?
搖搖頭,她咬咬唇說道:“阿川不會騙她的,更何況,如果是謊言的話,怎麽還會有孩子。”
對了,孩子,她靈機一動,想到,想要知道是不是真的,去看看孩子不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