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她永遠不同於其他的女子。


  玉千秋笑,朗聲道:“娘子不必多慮,在為夫眼裏,不過螻蟻。”


  確實,不過螻蟻,隻兩下子,所有的活屍便被玉千秋全部除去,整個戰場看起來恐怖不已。


  玉千秋擦了擦手,笑道:“本王的婚禮怎麽可以不見紅?這喜慶的顏色,正好給本王添一些彩頭。”


  朗崖滿頭黑線,轉頭看著玉千秋,道:“人都跑了,沒人抬轎子怎麽辦?”


  玉千秋笑笑,眼裏全是寵溺,他伸出手道:“沒有轎子,還有馬,我們一起騎乘回去。”


  看著這樣的玉千秋,朗崖愣住了,這一刹那,她真的覺得自己生活在幸福裏麵,玉千秋正在一點點的實現著他的諾言,護她周全。


  她笑笑,將手搭在了他的手上,他狂喜,一下子將她拉上了馬背,抱在懷裏,如同稀世珍寶。


  朗崖笑了,這一次她笑的很放肆,笑的很開懷,仿佛多少天的鬱結於胸都隨著這一刻散去。


  她道:“玉千秋,我很高興。”


  “好,隻要你高興就好。”


  朗崖笑笑,專注的看著前方的景色,陳門口,眾守衛就這樣看著鬼王縱馬狂奔進了成,著實波不著頭腦,為什麽王爺去迎親回來的隻有一匹馬。


  可是,一對新人沒有關其他的,徑直回了鬼王府,繼續拜堂成親,進行接下來的儀式,絲毫不在意賓客們的反映。


  禮成之後,朗崖沒有回去內債休息,而是端坐在了首位,靜靜的看著下方。


  “貴妃娘娘駕到~~”


  隨著一聲悠長的太監喊聲,玉貴妃妖嬈的走了進來,帶著笑意看著朗崖和玉千秋。


  朗崖也笑,笑的燦若煙花,笑的氣壞了玉貴妃,被精致的點綴過的麵容變得有些猙獰,嘴角的笑意硬生生的被扭斷。


  “不知貴妃駕到,有失遠迎,朗崖罪過,還望貴妃大人有大量。”


  玉千秋也是頷首道:“微臣參加貴妃娘娘。”


  給足了她麵子,也明確的告訴了她他的立場。


  該放棄的始終要放棄,否則失去的永遠是心中最珍貴的。因小失大永遠是最痛的領悟。


  “貴妃娘娘今日降臨是要祝賀朗崖和玉千秋大婚嗎?可是怎麽不見貴妃娘娘帶了賀禮?這要是傳出去,倒是顯得娘娘小氣了。”


  墨蓮悠悠然的從後麵走來,一臉的淡定,靜靜的看著玉貴妃,玉貴妃冷笑:“怎麽?太子方麵也要橫插一腳嗎?”


  墨蓮搖頭,語氣很是不可思議道:“貴妃有沒有聽說過,有些時候太自負了就會馬失前蹄?”


  玉貴妃不明所以,隻見墨蓮笑笑,看向了門外。


  玉貴妃望去,臉色驟然變得蒼白,眼裏的不相信像是吃了一公斤的蒼蠅那麽難看。


  木子涯在木風和太子木雲舟的攙扶下一點點的往裏走來,看著玉貴妃的眼神帶著寒光。


  木子涯被玉貴妃迷惑,並不是全然不知,隻是那張臉,木子涯才會栽進去。


  兩年前,木子涯聽報說鬼王府的王子然為鬼王玉千秋生了一個兒子,便前去探望虛實,不曾想在王府的門口遇到了玉貴妃,當時的玉貴妃用的就已經是小白的臉。


  母子演看去,就泥足深陷,將玉貴妃當作了那畫中之人。


  說起這幅畫像,自然是很久之前的了,不知道是誰畫的,也不知道是什麽朝代的,隻知道這幅畫像存在宮中很久的曆史了,畫布都已經泛黃,快要斷裂。


  這幅畫像被存檔在帝王畫像的旁邊,每一任帝王祭拜都會拜一拜這來曆不明的女子。


  沒有人知道她是誰,也沒有人知道她為什麽會被供奉在這,可是,也沒有人敢隨意的將畫像撤走。


  木子涯也是,稱帝之後祭拜祖宗畫像,在祭拜這位女子的時候,卻被深深的吸引了,一眼定情,愛上了一幅畫。


  從此之後,他便畫了衣服一模一樣的放在了床邊,書房,沒日沒夜的訴說著自己的愛意。


  每一次選妃,也都會選擇與畫像有相似之處的女子,可是,無論如何,都無法讓他對畫上的女子忘情。


  所以,當木子涯看到這女子的時候,就認為這事自己的誠心所致,上天給了自己一個愛人的機會。


  所以,很名正言順的,玉貴妃被接入宮中成了貴妃。


  可是,玉貴妃入宮之後,木子涯就覺得不對勁了,一代帝王,絕對不會因為情而減少疑心,可是,就算是有了疑心,也已經晚了,他被玉貴妃下了蠱,心智被控製,完全不能自已。


  自此以後,朝政被玉貴妃把持,眾人敢怒不敢言,有膽大的直接被處死,木子涯也要受一份罪。


  一直到玉千秋回來,他還被玉貴妃擺布,而玉千秋第一日覲見,就看出了木子涯的奇怪,所以,夜探,知道了玉貴妃的陰謀。


  可是,就在他想要出手救木子涯的時候,玉貴妃卻給了他一個天大的震撼。


  就是朗崖所知的,玉千秋的真正母親。


  所以,玉千秋妥協了,木子涯錯過了被救下的機會,朗崖也因此失去了全身的巫力。


  而現在,母子演雖說臉色蒼白,可是不難看出已經擺脫了蠱蟲的控製,正看著玉貴妃滿眼的仇恨。


  朗崖笑著看著玉貴妃的變臉,說:“怎麽了?貴妃娘娘,陛下康複了你好像不大開心啊!”


  眾大臣心中一驚,頓時喜笑顏開,跪了下去大呼:“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臣等恭喜陛下康複。”


  木子涯被扶著坐在了椅子上,看著一隻沒有說話的玉貴妃道:“玉兒,沒想打你會這麽對我,說吧!你的最終目的到底是什麽?”


  他木子涯這輩子身為地王,從未做出過什麽錯事,為何會招來一個女人的報複,而這個女人的連,和自己的夢中情人一模一樣。


  帝師大人告訴他去鬼王的婚禮,就可以知道其中的真相,可是此時,他還是一頭霧水。


  “為何?哼!這麽多年你本可以攻下陌雁,為何遲遲不動?”


  玉貴妃說著,看向朗崖道:“朗崖,我小看你了,居然能得到帝師相助,看來你還真是厚顏無恥,水性楊花啊!”


  朗崖笑笑:“比不得您啊,這麽大歲數了還喜歡上了自己親手養大的孩子,然後變態的想要控製他,你覺得我和你比,是不是還差了一點。”


  “你說什麽?信口雌黃。”


  玉貴妃氣道,朗崖又是一笑,轉而看向玉千秋問道:“你想要救你的母妃麽?就是因為她說你的母妃還能活過來對麽?”


  玉千秋一怔,道:“你知道?”


  朗崖苦笑,轉頭又對著玉貴妃道:“你用玉千秋母親的事情作為威脅,讓他和我分開,並且奪走了我的巫力,為的不過是想要維持這個容貌還有你的身體吧!


  置於,玉千秋的母親,我已經暗地裏找人回去了陌雁查證了一下,陌隨柳的屍體,早就咋安葬的時候被祭祀一把大火燒掉了,何來的遺體。”


  “朗崖,你說的是真的?”


  玉千秋不敢相信,他顫抖著問朗崖,朗崖見狀道:“你不相信嗎?這事雲崖的書信。”


  說著,朗崖從懷裏掏出書信遞給玉千秋,玉千秋翻看過後隻覺得渾身的精力被抽空,苦笑道:“我居然犯了這麽大的錯誤,居然不去查證就斷定了事情,還做出了自己後悔的事。”


  朗崖嗤笑:“枉你在陌雁的皇陵中住了那麽久,居然都不知道陌隨柳是火葬的。”


  說著,她又看向玉貴妃道:

  “殺死自己的丈夫,放棄了一國公主的身份,然後冒充陌雁的女帝,盜取了陌雁的主宰權,為的,不就是萬人之上的皇帝之位麽!我說的對麽?木夜公主?”


  玉貴妃聽了冷笑:“那又如何?千古一帝誰不想當?更何況本宮有那個能力,為何不可?”


  木子涯聽說木夜這個名字到是一愣,隨即驚道:“木夜,你居然是木夜,怎麽可能?我皇姑奶奶的長相可不是這樣的。”


  “當然不是這樣,這張臉本就不是她的本來麵目,這張臉終究不是你的,你是不是需要換回你自己的臉,來麵對我們?”


  說著,隻見朗崖笑著走進人群,將小白拉了出來,小白靜靜的站在朗崖的身邊,看著玉貴妃,手上的指甲一點點的變長,朗崖握了握她的手,她才收回指甲站在朗崖的背後,警惕的看著玉貴妃。


  自小白出來之後,木子涯的眼睛就移不開視線了,看的小白很是厭煩。


  朗崖見狀,走上前擋住了木子涯的視線,繼續說道:“木夜,你受命潛入陌雁,為的應該是玉千秋身上的秘密。


  可是,發現秘密之後,你卻自己私藏了起來,轉而成了陌雁的皇帝,而現在,你又回到百芒,控製朝中政權,你是想要做百芒的女皇嗎?”


  “有何不可?”


  玉貴妃突然大笑,雙眼睜大,道:“我有帝王之才,可偏偏是個女子,陌雁雖然是女子為政,偏偏帝王不成氣候,我取而代之又有何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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