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昏迷
“可是王爺.……”
“沒有可是,誰準許你私自做決定的?”
“王爺,我不能拿你的命冒險,所以得罪了。”
說著西子嶺快速的拔下了玉千秋頭頂上的銀針,然後快速後退,就在朗崖還沒回過神來的時候,突然眼前一黑,玉千秋已經俯身而上,朗崖驚慌失措,想玉千秋看去,卻發現玉千秋的眼睛已經沒有焦距,她不由得一陣心慌。
西子嶺這時候平靜的說道:“對不起,朗崖姑娘,若是主子此時不是這麽危險的話我也不會出此下策,現在主子已經失了心智,若是想主子不死,為有著一個辦法,對不起了。”
朗崖被玉千秋囚禁在懷裏掙脫不得,氣道:“西子嶺,你什麽意思?”
西子嶺道:“主子現在的情況最需要的是鼎爐,就是把他身體裏的屍毒過到鼎爐的身上,隻是主子這一次已經延遲了七日,若是不想啊不能發排出屍毒,那主子就會徹底變成活死人,終日以血液為食。”
朗崖皺眉:“你的意思是要我做玉千秋的鼎爐?這事誰的意思?”
“你也看到了,主子不想讓你在這,就是不同意我這麽做,可是主子不願除你之外的女人,我真的想不到還有什麽辦法,所以,今日若是陛下不死,我西子嶺定會負荊請罪,任憑陛下處置。”
靠!做鼎爐會死?朗崖渾身濕透,奈何玉千秋的手已經將他身上的衣衫撕碎,西子嶺也已經退開數百步,在原處守著,而她被玉千秋壓在身下,隻能任其為所欲為。
看著現在的玉千秋,不知不覺間朗崖生出更多的感情,似乎也和剛才玉千秋讓她走有關係。
他不想她死,朗崖笑,既然沒有退路,那就前進,她就不信命硬如她,會死在××OO上!
或許是玉千秋還殘存著意識,潛意識裏知道被他壓在身下的人是朗崖,動作格外的溫柔,唇齒之間還不停的念叨著什麽,隻是,朗崖被玉千秋壓榨已經十多個小時,連睜眼再看玉千秋的精力都麽有,那還有時間聽別的。
腦袋越來越昏沉,身體裏仿佛匯聚了無數的溪流,在他的血液裏亂竄,朗崖知道那是屍毒,正在她的身體裏橫行。
也許是知道被當作玉千秋鼎爐的人會變成傀儡,潛意識裏,她不想,或許是她堅強的意誌,愣是在玉千秋恢複清明的時候,她還能看到玉千秋驚慌失措的表情。
她笑了,也許覺得自己心甘情願的作為玉千秋的傀儡就是想要報複他,他要她生,她就死。
也許,死裏也是一種解脫,或許還呢個回到前世,或許還可以再做自己喜歡的工作,然後結婚生子,一輩子到老。
朗崖不知道,自己體內屍毒越聚越多的時候,體內的筋骨嘎然碎裂,隱藏愛體內的妙玉突然瘋狂的席卷全身,與血液裏的屍毒瘋狂的作戰。
隨後,一切歸於平靜,那些屍毒,居然乖順的躺在血液裏一點點的滲進了碎裂的骨頭,然後骨頭一點點的重生,恢複原貌,而朗崖的骨頭,若是在有B超的年代,肯定會發現,已經變成了青綠色,泛著瑩瑩白光。
西子嶺看著躺著的朗崖,也百思不得其解,按理說,毒入骨髓,人就應該死去,可是朗崖,隻是睡著,雖然很虛弱,那呼吸卻是實打實的。
“她到底有沒有事?”
玉千秋冷著臉站在朗崖的床前,為期半個月的狩獵都已經結束了,朗崖還是沒有醒來的跡象,使玉千秋越來越覺得無力。
“主子恕罪,我也不明白為什麽會這樣,不過,若是有事,想必早就出事了,這現在睡著,估計沒事。”
啪,一個嘴巴扇過去,西子嶺頓時眼眶充血,被玉千秋煽飛了出去,他猛咳出血,轉身爬起跪在地上。
“我說過,不準許你帶她過去,是誰給你的權利?”玉千秋聲音更加清冷,像是要送人下地獄。
西子嶺低頭道:“主子,當時情況緊急,屬下不得不出此下策,在屬下眼裏,主子的命比什麽都重要。”
“你該知道她對我的意義,若是她醒不過來,你就為她陪葬吧!”冷哼一聲,玉千秋轉身離去,西子嶺痛苦的笑笑,一把藥丸送入嘴中,看著朗崖喃喃自語:
“看來你在主子心中的地位勝過了他自己啊!可是,若是重來,我還會如此。”
朗崖看著眼前的迷霧疑惑了,這濃重的黑霧就好像工廠的大黑煙囪,她這是到了哪裏?回來了?
繼續往前走,她愣住了,那是……
奢華的街道,高聳的大樓,以及萬家燈火,開什麽玩笑?朗崖不敢置信的揉揉眼睛,她特麽的真的回來了。
想著,朗崖快步穿過街頭,向著最末位的地方奔去,那裏是她唯一的東西,偵探所。
可是,等到了地方,她愣住了,裏麵排列老長的隊伍,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有說有笑的,根本不像是找偵探辦事的,她疑惑的往裏走,在最盡頭,看到了她的偵探所,卻猛然瞳孔一縮,牌匾上赫然寫著算卦。
她蒙了,這是那裏?不是她的偵探所嗎?為什麽會變成一個卦攤?
突然,她看到了偵探所的小劉,驚喜的想要去打招呼,可是剛走到他的身邊,卻發現自己的手居然穿過他的身體,根本就沒有拍到他,她更加疑惑了。
“小劉啊,你也來算卦啊!”
“是啊!我再來算算素月姐姐誒!想知道她好不好。”小劉如今挺著肚子,一臉的笑意,隻是笑意裏帶著一縷失落。
“唉!人都去世這麽久了,你也該放下了,這素月丫頭孤兒一個,有你給送葬也不知道是哪輩子積了德了。”
“大嬸,你別這麽說啊!要不是素月姐姐資助我上學然後又給我工作,我不定早就餓死了,這點事,也就是我能為她做的最後一件事了。”
一句句話聽的朗崖蒙了,卻也醒了,是啊!她已經死了,而且成了渠鶴的陌雁太女,當了皇帝,不再是這裏的素月了。
想著,眼淚不知不覺的落了下來,她茫然的抬頭,卻發現眼前站著一個人。
“還有什麽放不下的嗎?她已經成家立業,丈夫對她很好。”
帶著金絲眼鏡的男人看著她,溫柔的說著,朗崖愣住,轉身看看那卦攤,那算卦的師傅明明還在。
“我是在與你的靈魂相見,難道你認為我會用肉身對著空氣說話麽?我可沒有自言自語的習慣,忒滲人!”
朗崖撲哧一下笑了:“你是算卦的,怎麽還怕滲人?”
“算卦的是算卦的,又不是捉鬼的先生,話說回來,你回來我表示很驚訝,難道是閻王爺那裏出了差錯,你沒喝孟婆湯,然後自殺又回來了?”
算命先生很疑惑,看著朗崖,朗崖笑笑,她也不知道怎麽回事,也許是在玉千秋那裏真的死了吧!
聳聳肩,朗崖表示無奈:“也許我又死了,對這裏念念不忘,才回來的吧!”
算命先生皺皺眉,隨後說道:“你去我的屋裏呆一會,我忙完了再和你說,我那屋,就是你先前的偵探社,我先走了。”
說著,眼前的算命先生就消失了,而那坐在位子上冥想的先生又開始長篇大論,朗崖聽了一會,頓時覺得好笑,這算命的看著有點能耐,可是和那些來算卦的說的那些話明顯就是忽悠人的多。
來到久違的偵探社,朗崖的親切感似乎也不若剛離開的時候濃鬱,現在這裏已經沒有了昔日偵探社的風光和布局,現在這裏都是道教的一些道具,看的朗崖眼花繚亂,覺得沒意思,正好那算命的進來了。
“怎麽這麽快?我看後麵還有很長的隊伍啊!”朗崖不解,算命的笑笑:“每日十卦,多了不靈驗,我也懶得多看,那些排隊的,ui領到他們的號碼牌,明天繼續就是了。”
“說到底還是你自己懶麽!還說什麽不靈驗。”
算命的搖搖頭:“隨你怎麽說,我叫陌離,我知道你叫素月,要喝點什麽麽?啊!我忘記了,你現在是鬼,不能喝東西,那我自己喝嘍。”
看著俄眼前幸災樂禍的算命先生,朗崖真不知道這到底是不是哥冒牌的!說道:“陌離?不錯的名字,對了,剛才小劉來這裏,你和他說什麽了?”
“沒說什麽,她每個月都來,都是想要算算你在下邊過的好不好,可是每一次我都算不到,現在你來了,我更家奇怪,你到底是什麽東西!”
陌離推推眼睛,看著朗崖一陣專注,朗崖聽了一臉的不悅:“你才是什麽東西!哪有人這麽形容人的?就算我現在是鬼也不能不尊重我!”
“好!那麽鬼小姐,你能說說你的問題麽?到底是怎麽回事,你為什麽會突然中啊不到靈魂,又為什麽突然出現!”
朗崖撅嘴,她怎麽知道自己是怎麽消失的,怎麽出現的,就連她自己怎麽死的她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