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4章 假裝我和你結過婚
“別多管閑事。”
“可是……可是……”
許諾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麽好,明明兩個人是那麽相愛的阿,怎麽能又像以前一樣錯過了呢。
這時候,不應該是於靳安一把拿過秦舒舒手裏的戒指,給她戴上,然後嫁給他,一輩子都不準離開的話嗎?然後皆大歡喜嗎?
可是為什麽,於靳安什麽也沒有做,反而是在笑秦舒舒的愚蠢。
“秦舒舒,有的事情錯過了機會,就沒有了,你知道嗎?”
他們的最有一次機會,被秦舒舒給親手扼殺,再也沒有任何的機會,他們還能在一起。
秦舒舒當然知道於靳安話裏麵的意思,笑道:“我當然知道,我隻是想讓於市長幫我把戒指戴上而已。”
戴上之後,她就離開,假裝自己曾經嫁給了於靳安。
這不過是她微不足道的自欺欺人而已。
“秦舒舒,你是不是有病,以為這樣,我就會心疼你,然後跟你再一次說求婚的話?”
“不是,你想過了,我隻是想要讓你給我戴上戒指而已,從此以後,我們就老死不相往來,你走你的獨木橋,我去我的陽關道。”
於靳安一愣,沒有想到真的就這麽結束。
也是,早就應該結束的關係。
隻不過是兩個人不想要放手而已。
“你以為我會這麽輕易就相信你,你曾經說過那麽多離開我的話,那一次你做到了。”
於靳安走進秦舒舒一步,能聽見她急躁的喘息聲音。不等秦舒舒回答,他又說道:“秦舒舒,你沒有一次做到。“
每一次的離開,換來的都是更加的不舍,然後又是離開。
“這是最後一次。”秦舒舒學著那晚上於靳安的語氣,足夠讓於靳安相信,這真都是最後一次。
從此之後,兩人相忘於江湖,彼此的世界裏再也沒有對方,世界上有那麽一個地方有他們愛的人,但是他們再也不會在一起。
於靳安眸子中閃過一絲恐慌,他也還沒有準備好。
秦舒舒又說:“難道你想我留下來,當你的小情人之類的?”
這是激將法,兩個人都知道。
於靳安已經到不得不做決定的時候,他拿過秦舒舒手上的戒指,牽過秦舒舒的手,把戒指戴在秦舒舒手。
戴好之後,於靳安嘴裏吐出一個字:“滾!”
秦舒舒唇角勾起笑容,趁著於靳安不備,一把勾過於靳安的脖子,唇在於靳安唇上狠狠地撕咬著,這是她最後一次感受到這個男人的一切。
於靳安睜大眼睛,不玩費他愛這個女人,無所畏懼的氣勢,世界上沒有一個女人能預知匹敵。
他竟然沒有拒絕?
所有都驚呆了,包括秦舒舒自己。
怎麽越吻感覺越不對,於靳安的手已經環上了她的腰肢,舌尖已經撬開了秦舒舒的貝齒。
她隻實想要在最後,好好地挑釁於靳安一番再離開,怎麽突然之間,於靳安變得比她還要主動。
她像是被於靳安調戲了兩番。
不行!秦舒舒!不管是為著什麽樣的理由,你必須要在今天結束了和他這種關係,這是你最後的機會。
秦舒舒在心裏掙紮了數次,終於狠下心,狠狠地咬破於靳安的唇,然後一把推開於靳安。
“於市長未免假戲真做了。”
“如果我說我有假戲真做的意思呢?”
“你——”
麵對這樣的挑釁,秦舒舒無話可說,圍觀群眾想說的話很多。
“這絕對比就電視劇精彩。”
“電視劇也寫不出這樣的狗血橋段出來。”
“是阿,這女人果然不簡單,一邊說要離開於靳安,一邊又在勾引。”
“不不不,更精彩的是他們旁邊。”
有幾人聽到這樣的話,紛紛把自己的注意力放在於靳安和秦舒舒旁邊的孫嘉怡和周毅身上。
沒有想到最該傷心的新娘卻是在在一旁幸災樂禍。
越來越看不懂這場婚禮了。
秦舒舒同樣也是。
於靳安看似像在挽留的話,秦舒舒聽來,卻是在挑釁,因為於靳安根本不可能和她假戲真做。
他們早就錯過了給對方最後一次的機會。
“怎麽,怕了?”於靳安問道。
“對。”秦舒舒回答。
這麽爽快,倒是有些出乎於靳安的預料。
“秦舒舒,你TM怕還敢來?”
“以為我想穿上婚紗,讓你給我戴上戒指,假裝我和你結過婚。”
於靳安:
這女人心裏麵到底藏著什麽事情,曾經這樣的機會有無數次,每一次都有可能讓她不用假裝著他們結過婚,可以讓他們真的結過婚。
可是兩個人一次次的錯過,知道今天,依舊在繼續著他們的錯過。
“現在願望達成了。”秦舒舒笑道,轉身離開,背對著於靳安,說道:“謝謝你,於靳安。”
於靳安沒有說話,不知道該怎麽說話,因為這個女人是真的要離開了,而且他再也不會去挽留了。她也再也不需要他的挽留了。
“再見,於靳安。”秦舒舒又說道,眼角已經不自覺泛著點點淚光。
學生時代的一見鍾情,兩個人不打不相識。
後來的強製占有,兩個人的愛恨癡纏,情欲難分。
再後來的私奔他鄉,兩個人看遍世界上很多很多的風景,依舊是分分合合。
……
所有的一切,都到了最後說再見的時候。
秦舒舒望著門口的那一絲光亮,沒走那麽一步都那麽艱難。
小美人魚為了王子上岸,得到了雙腿之後,即便是行走如踩玻璃般艱難困苦,小美人魚依舊向著她的王子勇往直前,直到最後變成了海上的泡沫。
世界上很多人同樣不知道,如果小美人魚選擇離開,同樣也無比痛苦。
於靳安想伸出手,後來還是沒有,看著秦舒舒一步一步走遠。
很清楚這樣的女人,世界上再也不會有第二個。但是他還能像以前一樣,再次將她攬入懷中。
說著下次再敢離開,就打斷她的腿這樣的嗎嗎?
於靳安當然不會,那麽愛她,怎麽舍得讓她受到一點點傷害呢?
“秦舒舒。”於靳安叫道秦舒舒名字,大概也是最後一次。
秦舒舒停下腳步,不敢回頭,怕自己一回頭,就像撲進於靳安的懷裏,說什麽以後再也不離開的話,像很多次一樣,即便是她知道自己以後終究會離開。
於靳安喉嚨灼熱,看著秦舒舒的背影,心裏麵湧出一股力量,讓他覺得難受至極。
“再——見。”於靳安終於說出口,秦舒舒眼淚突然啪嗒一下就落下來,還是沒有回頭。
向前走了一步。
秦舒舒突然覺得身體再也支撐不住沒有破碎的心,一下子差點倒下來,還好及時扶助旁邊的座椅,沒有讓自己在這麽多人麵前那麽狼狽。
許諾正好就坐在旁邊,看見秦舒舒的眼淚,遞給了秦舒舒一張紙巾:“學姐。”
許諾想要說什麽安慰的話,突然之間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或許秦舒舒和於靳安之間在,真的有什麽難以跨越的鴻溝,不然不會到這個時候,兩個人還堅持著自己的內心想法,誰也不會像誰妥協。
“謝謝。”秦舒舒勉強擠出一個笑容,想要讓自己看上去無所謂一點,沒有接過遞過來的紙巾,然後繼續向前走。
眾人除了驚訝之外,好像再也說不出什麽八卦來,因為他們看見的是兩人相愛卻不能在一起的人,在做人生中最後一次告別。
這場大戲看下來,誰都想要說點是,但是又不知道該說點什麽。
就在大家意味著長好戲要落幕的時候,突然有人不緊不慢地說了一聲:“站住!”
秦舒舒知道聲音不是於靳安,繼續向前走。
也沒有人知道那聲音從哪裏傳來的,隻知道是從教堂前麵。
“秦小姐好像忘記了要告訴於市長一件事情。”
大家這才發現,說話的人站在孫嘉怡身邊,戴著一個銀色的麵具。
秦舒舒此時已經走到了門口,再多走一點點,就可以徹底遠離這裏的一切。
可是為什麽會那麽艱難。
於靳安心裏竟然有一絲竊喜。
不知道周毅口中秦舒舒忘記告訴她的事情是什麽。
“我沒有忘記。”秦舒舒回答,該說的她都說了,不該說的她自然不會說。
“秦小姐,撒謊可不是一個好的習慣。”
周毅笑道,別人看不見他笑,隻能聽著他的語氣,感覺到他似乎在笑。
沒有一點點的人情味在裏麵。
這個男人冷漠且自私。
“我沒有。”秦舒舒手抓著們,指甲扣在木門的漆上,除了滑落的碎屑,還有她試圖想要隱瞞的一切。
那個孩子,早就從他們的世界裏消失,於靳安沒有必要知道。
“是嗎?那我就隻要發一下善心,告訴我們的新郎真相了。”
“不要!”
秦舒舒猛然回頭,看著紅毯盡頭的於靳安,他還什麽都不知道,他也沒有必要什麽都知道。
然而像周毅這樣的人,怎麽會就這麽輕易放手。
這場婚禮鬧劇,要是沒有他的參與,那會多無趣,畢竟這場婚禮的新娘,是他愛的人,要是隻有秦舒舒的破壞,沒有他的刻意為之,那就更加無趣。
最多隻是一場鬧劇。
而他,要的似乎是一場悲劇。
周毅再一次吸引了所有人的視線,摸著自己臉上的麵具說道:“於市長,我前天還是昨天,正好去醫院有點事情,看見秦小姐在醫院檢查身體,讓人去查了一下,好像秦小姐是懷孕了吧?”
周毅話一出,現場的人瞬間嘩然。
許諾這次沒有衝動地站起來,而是看著梁慕宸,一臉吃驚:“怎麽會?”
怪不得秦舒舒那天會突然問起她孩子的事情,她但是怎麽幾沒有想到這點。
有了孩子的兩人,在一起不是更加天經地義嗎?
他們相愛,他們有了孩子,在所有人的看來,這樣相愛的兩個人,是應該在一起的。
梁慕宸隻是拍拍許諾的肩膀:“是啊,怎麽會。”
他也不知道該怎麽回答許諾的問題。同樣也沒有想到會突然有這個事情。
看戲看出了點意外,大家都有些驚慌失措。
孫嘉怡此時隻是看著,驚訝倒是驚訝,但是依舊是一副看好戲的狀態。
周毅見秦舒舒沒有說話,又說道:“沒有想到秦小姐這麽高尚,為了讓你愛的人,和他不愛的人完成婚禮,竟然沒有想要要用孩子來威脅於市長。”
秦舒舒依舊沒有回答,她曾經想過這樣的方法,在醫院的時候就想過,等到她躺在手術台上的時候,已經放棄了這樣天真愚蠢的想法。
怎麽能因為自己的自私,讓一個無辜的生命受到牽連。
於靳安再也抑製不足內心的激動和狂喜,這是他們能在一起的唯一理由,哪怕是為了孩子。
有這樣借口,秦舒舒大概真的就再也不會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