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應該是說她提醒了你
“我他娘的要是知道許諾在哪裏,我她媽在這裏收拾行李幹什麽,不早就找她去了。”
梁慕宸一是知己恩沒有了方向,一直以為許諾的離開是早就計劃好的。
他再一次仔細地看著房間裏的一切,嬰兒用品都還在,寶寶的奶瓶還在桌子上放著,梁慕宸覺得是自己想多了。
於是便心平氣和地問洛琪:“你和許諾吵架了?”
“廢話,沒吵架,我她媽能在這裏收拾衣服嗎?”
“意思是她並沒有打算走?”
梁慕宸無比期許地望著在一旁收拾行李的洛琪,隻要許諾沒有決定離開,就有機會。
“現在應該決定走了。”
洛琪坐在箱子上,東西塞得太慢,費了半天勁才把箱子關上。
“什麽意思?”
“梁慕宸,你應該問我的不是那些去哪裏了?而是許諾和梁慕天去做什麽?”
洛琪站起來,想起開門見到梁慕天的場景,就覺得怪異,怎麽也想不到許諾會和他還能多了什麽交集。
“你居然讓許諾和梁慕天走?”
梁慕宸已經無話可說,誰都知道梁慕天是什麽樣的人,即便是救過許諾,也不能否認他曾經傷害多許諾的事實。
這次,許諾居然還敢抱著孩子和梁慕天出去。
“腿長在他身上,又不在我身上。”
洛琪推著自己的箱子向門口走去,就為了梁慕宸那點破事,和許諾鬧到現在這個地步,也是夠了。
她要在阿遠那裏好好療療傷。
“你怎麽不攔著她?”
梁慕宸問道,即便是知道這樣的問題已經變得毫無意義,還是在用這種幼稚的問題顯示出自己的無能為力,甚至是有關許諾的問題麵前,一下子亂了方寸。
“我現在的下場,就是因為攔著她。”
洛琪說著,氣衝衝地一開門,看見了於靳遠站在門外,二話不說,衝了上去,狠狠地抱住他。
沒有一點點防備,“哇”的一下大哭起來。
“你怎麽現在才來。”
“誰又欺負你了。”
於靳遠用眼神和屋內的梁慕宸示意了一下,寵溺地摸了摸洛琪的頭,安慰的溫柔,非但沒有阻止洛琪的哭聲,反而讓她哭得更加放肆。
“我她媽自己欺負我自己。”
洛琪此刻才發現自己是氣哭的,抱著於靳遠又是一通亂說,“以後我要是再多管閑事,自走多情,你就打斷我兩條腿,看我還敢不敢再多管閑事……”
於靳遠本來想好好安慰自己懷裏的人,聽洛這麽一說,覺得自己的安慰已經沒有人會必要。
哭著得這麽忘我,還能說這麽殘暴的反思,還真不是一般人能幹出來的。
“小爺這麽愛你,寵你都來不及,打斷你腿做什麽。”
說著,梁慕宸已經走到兩個人的麵前,看來看在於靳遠懷裏哭得不能自已的洛琪,淡淡地說道:“阿遠,這段時間辛苦你了,後麵可能還會更辛苦。”
梁慕宸話裏有話,隻有洛琪一個人在那裏傻傻地聽不出來,一把推開於靳遠,站在他旁邊,還威脅起了梁慕宸。
“梁慕宸,你他娘的和許諾那檔子破事,以後我和阿遠都不管了,你他媽想怎做就怎麽做。”
於靳遠和梁慕宸相視一笑,A市早就已經不是幾大家族可以相互製衡的地方,白家的最近頻繁的動作,已經讓局麵出現了微妙的變化。
“阿遠,我們還是朋友吧?”
梁慕宸問道,兩個人都知道這個問題對接下來的形勢很關鍵。
“當然,今後也是。”
於靳遠說這話的時候,身上被來洛琪狠狠地用胳膊肘撞了一下。
“剛說好的,又吃裏扒外。”
洛琪嘴裏抱怨著,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一個見色忘友,一個見友忘色。
“我今晚會回家就專門吃你。”
於靳遠說著,手輕輕地掛了一下洛琪的鼻子,這個曖昧的場麵,毫不避諱地當著一個可能會喪失老婆孩子的人,簡直是大寫的沒良心。
梁慕宸很無語地說了聲:“你們繼續,我去把我老婆和孩子找回來。”
洛琪和於靳遠看著彼此,都有點不相信梁慕宸這次能把許諾那個死心眼的人給找回來。
不然,早幹嘛去了,還能讓梁慕天鑽了空子。
“阿遠,你說梁慕宸這次能把他老婆和孩子找回來嗎?”
“這次不能,下次也許。”
於靳遠望著梁慕宸的身影消失在走廊的盡頭,等待著梁慕宸的不管是許諾的執意離開,還有白家企圖聯合A市的其他企業,把梁氏逼入絕境。
一如當年,梁慕宸讓白家破產一樣,兩家聯姻也因此不複存在。
許諾此時正在和梁慕天在一家僻靜的咖啡廳裏,懷裏的寶寶喝完奶之後,不哭不鬧,許諾時不時地拿著小玩具逗她玩。
“許諾,說了這麽多,你知道我為什麽來找你嗎?”
梁慕天坐在對麵,問道。
要不是白沁藍的提醒,他也許還沒想過,已經很久沒有見到過許諾。
“你知道我為什麽答應和你出來嗎?”
許諾笑著問道,為了出門,還不惜和洛琪大吵了一架,因為沒有人再支持她的做法,她必須重新找一個人,不然憑著她現在的力量,根本無法從梁慕宸眼皮底下離開。
麵前的梁慕天對許諾來說,就是最好的選擇。
“看來,我隻能自己回答自己的問題了。”梁慕天笑道,喝了一口白開水:“我上次的問題沒有得到答案,我想知道答案。”
直言不諱,但是又沒有直接指出他上次大問題是什麽,許諾聽了,也隻能猜測。
或許也不是猜測,而是他們兩個人都無比想要知道答案。
“為什麽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是嗎?”
許諾也曾經無數次文過自己,為什麽會變成這樣?
當初開朗樂觀的大哥哥,和那個被人嗬護著的許諾,怎麽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一個變得陰鬱,一個再也沒有人嗬護。
“嗯。”梁慕天點頭,隨後又帶著點不確定:“或許是這個問題吧!”
“我結婚那天,前男友和好閨蜜背叛了我,爸爸死了,後來他們也都死了,我隻有一個人,還有一個被各大公司盯上的企業。好在遇見了梁慕宸,以為自己得到了拯救,後來發現,就算是相愛,也會有不得已的背叛,所以現在,帶著寶寶和你在這裏。”
許諾說著,又回頭看了一眼寶寶,笑容裏多了點慈母的溫柔。
梁慕天跟著許諾的視線望去,目光停留在寶寶的那雙小手上,不自覺地站起來,走到放寶寶的推車邊。
伸手想要去接觸寶寶的手。
“你幹什麽?”
許諾被梁慕天差點嚇到,想起那次她對自己手的迷戀,瞬間把站起身來,用自己的身體護住寶寶。
到這裏,她才想起來,麵前的人不慣是曾經救過他們的人,也是曾經想要置自己於死地的人。
“許諾,你看見了,我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梁慕宸說著,慢慢回到自己座位上。
救許諾的那個腕上,他摸到了寶寶的手,意外地感覺到心安,這是那麽多年,從來沒有過的。
即便是有時候握著他媽的手,帶給他的也是無盡的恐慌。
“從小就在梁慕宸的陰影下,學會了用自己的手,在燈下做出各種有趣的形狀玩,因為哥哥不和我玩。後來,我一直很想親近的哥哥,讓爸爸把我一個人送到了國外,讓我一個人麵對所有的陌生人。再後來,他來了,不過卻是來拿走我的一切,朋友,榮譽,所有的一切……”
梁慕宸說著,笑得有些淒涼,眼神裏透露出對梁慕宸的仇恨。
許諾看了,又覺得不僅僅之仇恨那麽簡單,複雜到讓她去懷疑梁慕天來找自己的目的,不僅僅是像他說的,可以有方法,讓她遠離梁慕宸。
“所以,你也要毀了梁慕宸的一切?”
許諾問道,已經察覺到危險正在靠近她和孩子,但是依舊坐在梁慕天對麵,做著最後的一搏。
她相信這個人還是以前那個大哥哥。
“你覺得呢?”
梁慕天問道,這次讓許諾捉摸不透,如果想要毀了梁慕宸的一切,現在就是最好的機會,但是卻又遲遲不肯動手,好像在等待著什麽似的。
“你喜歡主動的毀滅?”
許諾猜測,這樣,一下子就說得通了。
如果是他強迫自己到這裏來,甚至是綁架自己到某個地方,效果都不及她的主動,對梁慕宸的殺傷力大。
許諾知道,她這樣做會讓梁慕宸連給她辯解的機會都沒有,要是被迫來這裏,梁慕宸還能說她心裏麵至少還有那麽一點在乎。
可是現在都事實是,她自願和梁慕天到這裏,並且還帶著他們的孩子。
“許諾,你很聰明,和白沁藍一樣。”
梁慕天對許諾透徹出的讚許,和對白沁藍的不一樣。多了點真誠,少了點對白沁藍的挖苦諷刺。
“這次,也是她在背後指使你的?”
許諾問道,看見始終微笑著的梁慕天,覺得自己想得太簡單,便一下子否認了自己剛才的說法。
她說道:“應該是說她提醒了你?”
這樣毫無對證的唆使,果然很像是白沁藍的手段。
“對,她提醒了我,我很喜歡手,以及對梁慕宸的仇恨,都是我來這裏找你的目的,許諾。”
梁慕天這才算是真真正正地帶著讓許諾不解的陰冷的仇恨,向著他和寶寶這邊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