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這幫無恥之徒!
洛淇一想到梁慕宸那混蛋對許諾的傷害,氣又不打一處來,又覺得許諾離開這個是非之地,或許是最好的選擇。
洛淇數到“三”,許諾還在哭,聲音比之前小了許多,聽著像是一隻流浪的小貓,孤獨無助找不到去處。
數到“二”,電話裏幾乎已經聽不見許諾的哭聲,她抹了抹眼淚,從地上站起來,哭過整個人好很多。
所有這些天遭遇的一切,早就隨著哭聲的消失變得無足輕重,臥室裏的寶寶早已經進入夢鄉,許諾覺得她還剛從夢裏醒過來。
聽見洛淇數完“一”,許諾的聲音變得沉穩有力:“洛洛,答應我,以後不要再來打擾我的生活了,我會和寶寶好好在這裏生活下去。”
洛淇在電話那頭一愣,她敢打賭,就算是她同意,在場的人也不會同意,尤其是那一從頭到尾,站在窗戶邊吹涼風的梁慕宸,他也不會答應,至於在沙發上,將她緊緊摟在懷裏的於靳遠也不會答應。
這夥人,這幫無恥之徒!
“許諾,我……我……”洛淇在於靳遠和梁慕宸的目光中來回遊移,要是不答應,他們都知道許諾會走得遠遠的,最後吞吞吐吐:“我答應你,但是你要答應我,如果需要幫助,一定第一時間找我,找阿遠。”
至於梁慕宸,許諾就算是想找,也能克製住自己。
“我答應你。”
許諾已經無心坐下,院中夜色也沒有她想的那麽好看,月亮朦朧而又模糊,像是被什麽遮住了光芒。
通話結束之後,許諾回到臥室,見寶寶的手不安分地放在外麵,心裏一笑,不知道這個小家夥做了什麽夢,在夢裏麵還這麽調皮。
另一邊,洛淇掛掉電話,氣得把電話往沙發一扔,推開於靳遠,連鞋子都沒有心情穿,向佇立在窗邊的梁慕宸衝過去。
“梁慕宸,你他娘的想要許諾打電話,自己打去,讓我打是幾個意思?”
洛淇越想就越生氣,要不是她今天逼問阿遠,還真不知道他們在做這些混蛋事,明明當初說好了放許諾走,結果今天突然告訴她,許諾最近過得很不好。
“你是想讓她走,還是想讓她死?”
梁慕宸轉身,一臉落寞,嚇得洛淇向後退了幾步,正好被有備而來的於靳遠接住,進了阿遠的懷裏,洛淇根本沒有想過再逃脫。
打算氣死梁慕宸這個虛偽的混蛋。
明明比任何人都在乎許諾,還當眾對許諾這麽無情。
“嗬!”
洛淇不屑,她不像這倆無知之徒,想得那麽周全,她隻知道,許諾現在過得很不好,自己想要去找她,還不能找了,就因為他們都怕許諾那麽烈的性子,到時候真的說走就走,讓他們永遠找不到也不是不可能。
“梁慕宸,你他娘的要演戲,自己演去,拖著我和你去角逐奧斯卡,什麽意思,難道許諾被你折磨得還不夠慘嗎?”
想起自己的死黨成了單親媽媽,洛淇就是一肚子不爽。
要不是他們告訴自己這些,她根本難以想象許諾一個人的辛酸。
“再給我一些時間。”梁慕宸從洛淇身邊走過,沒有打算繼續在這裏逗留,看著阿遠和洛淇變著相的秀恩愛。
走到門口,好像又突然想起了什麽,轉身用務必認真眼神的神情看著洛淇:“還有,謝謝你今天幫我安慰許諾。””
他見過許諾默默流淚的樣子,或許,在她最需要傾訴的時候,他選擇了作為一個旁觀者的角色。不敢讓許諾察覺到自己的存在。
“我不是幫你,我是見不慣許諾因為你變成今天這個下場,還有,梁慕宸,你他媽要是下次再敢逼著我寫你那個什麽亂七八糟注意事項之類的,我下次拉上阿遠跟你拚命。”
“不用,下次我會親口告訴許諾。”
梁慕宸走了,隻留給洛淇和於靳遠一個孤單的背影,像被黑夜拋棄的一頭野獸,終日在尋找著什麽。
“還有你,要是下次再聯合梁慕宸那個混蛋來欺負我,你她媽就和你兄弟睡去,別再我床上放蕩!”
洛淇用胳膊肘頂了一下於靳遠。差點被他氣死。
“洛,放蕩的事情還是和你才是天經地義。”
於靳遠說著,已經將順著洛淇的大腿,探進睡衣的裙擺。沒有想到洛淇直接一個措不及防的反撲,將於靳遠壓在身下製裁。
“下次,要是梁慕宸那混蛋,再拿著槍逼我寫他那些破玩意,你再給我袖手旁觀,我絕對不放過你。”
洛淇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手,很久沒有寫那麽多字,中指上的繭已經差不多沒了。
“還是我女人好,一輩子都不要放過我,最好是在床上不要放過我。”
說著,趁洛淇把注意力放在手上,於靳遠一個翻身,將洛淇壓在身下,這次絕對不會讓她有任何翻身的機會,除非是她想要嚐試什麽不得了的新招式。
“你女人今天差點命喪黃泉,都為你兄弟的女人差點寫出一本巨著了。”
洛淇想起自己當時一邊聽梁慕宸在那念,一邊在那寫得手都快麻了,中間就因為想要休息得久一點,阿遠和梁慕宸當時差點沒有打起來。
都是為了他們所關心的人,隻不過一個近在眼前,一個放在心底。
“我們今天可以造一個巨著。”
於靳遠說完,沒有像以往那樣封住洛淇的唇,而是吻上了她的手,讓她這個學渣,寫了那麽多字,必須要好好犒勞她的那一雙小爪子。
最後兩個人所有的翻雲覆雨,因為於靳遠異樣的而又刺激的調情,變得一發不可收拾。
許諾從第二天醒過,哭過之後,瞬間覺得空氣都變得新鮮了許多,新的生活在等著她,即便是沒有那些過往,她也會和辰辰生活得很好。
梁慕宸從來沒有覺得自己過得很好,沒有許諾的日子,所有的煎熬都變得異常艱難,比曾經他失去白沁藍那段日子的痛不欲生。
現在的梁慕宸求生的意誌不光來自本能,還是因為他是一個夫妻,是一個丈夫。
“主子,您都一夜沒合眼了,等會的事情交給我處理就可以了,您好好休息吧!”
淩風見梁慕宸臉上的疲態,從麵部的變化,已經蔓延到內部。身心俱疲大概就是梁慕宸現在這個樣子。
淩風跟在他身邊這麽多連,見過梁慕宸不要命的工作,但是沒有見過他工作到忘記時間,卻又總是不忘記到點讓他匯報少奶奶那邊的情況。
“白家商業聯盟那事,你好好盯著,今晚可能會有變數。”
“嗯,主子,最近梁慕天好像是打算出手了,不知道用什麽樣的方法,讓公司裏的股東對他改觀不少。”
“不重要,隻要我還在這個位置上,他想怎麽鬧,先讓他鬧區。沈子媚最近有動作麽?”梁慕宸放下手中的文件,揉了揉太陽穴,從阿遠那裏回來,一晚上都在忙著談判的事情,沒想到已經天亮。
這個點的許諾,應該在忙著燒開水,給孩子衝奶粉了。
“沒有,自從您上次回家把老爺子的骨灰帶走,最近安分了很多。”
“繼續盯著,兩個人一個樣,一個帶腦子一個不帶腦子,必要的時候,可以好紅利用利用。”
梁慕宸拿出手機,把畫麵切換到許諾的房子,沒想到她比自己想象的還要有韌性,給孩子傳衣服,出門不忘記帶上孩子需要的各種小東西,才短短幾天,已經從一個新手變成了這麽熟練。
淩風見梁慕宸嘴角浮現的那抹笑意,看來給許諾家裝監控的事情,還是算是小有成效,至少,主子不用再偷偷地去見許諾母女,又害怕被許諾發現。
隨著梁慕宸臉上的笑容逐漸沉下去,淩風似乎意識到到有什麽不好的事情發生,問道:“主子,是不是那邊發生了什麽事?”
“沒有,很好,她出門了,你讓人跟著。”
梁慕宸看著畫麵中的許諾抱著孩子,包裏麵還裝著一堆東西,她隻是最平凡不過的女人,又是抱孩子又是拎重物的,而作為孩子的父親,卻隻能眼睜睜看著。
他眼中的心疼隱忍了好久,在心底默默地告訴許諾,小野貓,過不了多久,我就來找你。
“是。”
淩風回答,拿著資料出去,今天注定是不平常的一天,快的話,到了晚上,主子就可以把少奶奶接回來,晚一點也許主子會在那邊過夜,再晚一點,也許明天早上,主子就能和少奶奶一起回來。
想起那個小寶寶,淩風也很想看看是不是像主子說的那麽神奇,一看見他就不哭,看見他走立馬大哭不止。
“對了,我休息一會兒,不要讓任何人打擾。”
梁慕宸靠在坐在上,眼睛閉上,腦海中浮現出許諾半夜起夜照顧寶寶的畫麵,明明很想睡,撐著眼皮也沒有讓自己睡著。
如果他在就好,梁慕宸想,缺席的這段日子,是他最大的遺憾。
“白沁藍也是嗎?”
淩風問道,如果沒有特殊指示,他相信,白沁藍進辦公室易如反掌。
“我是說的是任何人。”
梁慕宸語氣中顯得有些不耐煩,對白沁藍的利用,兩個人都心知肚明,看見她一心想要回到從前的樣子,梁慕宸有他的不忍。
他知道他們回不到從前,白沁藍無比堅信,他們一定可以回到從前。
白沁藍再像是從前純情的小女孩,終究是像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