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有什麽事情是睡一覺不能解決的呢
“所以……”梁慕宸將她的身子扳回來在自己懷裏,“恩,我想說的是,我和她不熟也完全沒有發展的可能,因為……”
他的話說到一半又頓住了,許諾的心也懸在半空,抬頭看向梁慕宸刀削般的標致五官,“還因為?”
梁慕宸看小傻貓上了鉤,一點兒也沒了生氣的模樣,便滿意的笑了,“因為我喜歡長發的女人。”
“長發……”她嘟囔了一句,便瞬間滯了呼吸。
“長發。”梁慕宸點頭,聲音纏綿,掌心探入她柔軟的長發,直勾勾看著小人兒怔住的臉,眉眼帶笑。
他手掌的溫度摸索在頭皮,讓許諾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
四目相對,兩雙眼睛透亮,他們在對方眼裏看到了彼此的情動,是融化窗外寒冬的炙熱。
梁慕宸的唇印上去的時候,許諾打了個激靈,隨後猶如沉淪一般,滿腦子都是他一呼一吸的氣息。
“對不起。”他忽然抽離了小人兒的唇,雙手握住小人兒的臉,迷離的聲音有些沙啞,他幾乎聽不見自己到底說了什麽,直覺得小人兒沉迷在自己懷裏的神情勾的他亂了分寸。
這隻壞貓,大概是不會曉得他在醫院奪門而出後的懊悔。
“許諾。”梁慕宸低低呢喃一句,懶腰抱起她,小人兒驚得睜開了眼,惶恐看著自己。
“梁慕宸,我想我們……”
他用篤定的眼神止住她的話,輕輕將她的身軀放到床上,攀爬而上,對上她的晶瑩的眼。
“別怕。”他皺眉,想起在停車場裏許諾的掙紮,眸子裏閃過一絲心疼,“我疼愛你,隻是疼愛,從來都不摻雜其他因素。”
“梁——”許諾欲說些什麽。
“噓。”
梁慕宸手指冰冰涼涼的觸感在許諾柔軟的唇上。
她心跳早已失去控製,隻得妥協了乖乖看著他好看的眉,燃著肆意熾熱的火焰。
“小野貓,我會馴服你。”
讓她身姿妖嬈隻為他一人。
“嘶——”梁慕宸忽然冷抽口氣,他迅速側過頭,神色白了幾分。
許諾慌忙坐起來,著急問道,“怎麽了?”
原本就是男上女下的姿勢,經許諾一坐起來,某個地方相對,點燃了某人熊熊燃燒的烈火。
痛覺和欲火相互交織,他咬牙。
“是不是胃病犯了?你剛剛一直站在樓下?天氣那麽冷……”
許諾緊張的亂了分寸,她頭一次見梁慕宸痛苦的額頭冒汗,什麽顧不上,抓著他臂膀,關懷的話語一串一串冒出來。
“我去叫醫生。”許諾見他不說話,抽回雙腿要下床,卻被他一把扯回來。
“有沒有聽過一句話?”梁慕宸咧嘴笑的張揚,“心病還須心藥醫。”
一句話落地,梁慕宸手到擒來的撲倒小人兒,闖入她,擁有她。
床頭櫃備好的成人安全用品安安靜靜躺著,許諾好幾次要推開他,拽開櫃子都被阻止,直至被折騰的沒有半點力氣,說不出來話。
溫存過後,梁慕宸盡興的撥弄著她是濕了的長發,“小野貓,你怎麽知道我在壁球館,恩?”
“你問於靳遠。”許諾真的累慘了,哪兒還有精力和他說話。
若不是於靳遠臭嘚瑟的在朋友圈曬壁球館的照片,她興許也不會看見照片角落裏那隻熟悉的手表。
初見,他限量款的精致卡地亞銀色手表就在那張支票底下,品味很沉穩的男人,雖然當時她很痛苦,卻真的有過那麽一絲想法。
他也是個很專一的人,任何場合他總是佩戴這一款手表,所以僅憑一眼,許諾就斷定了梁慕宸的去處。
在電話裏經過女子的身份質疑後,她踩了油門直衝到壁球館,恰巧碰見了在地下車庫的淩風,也就有了後來發生的事情。
“誰教你打的壁球?”他把玩著發絲,又發問道,小人兒嫻熟的球技讓他頗為驚訝,沒想到她竟然還有這樣的才能。
許諾懶懶從暖和的被窩裏伸出手,推開他不依不饒的手,昏昏欲睡,“小時候……”
“小時候什麽?”
“小時候有個很喜歡的哥哥,教我打球,後來他就走了。”許諾把手縮回被窩裏,踏實的閉上眼睛,意識迷迷糊糊的。
“他是誰?”梁慕宸眯眼,看著小人兒。
回應他的隻有悠長的呼吸聲,他淡淡笑笑,轉身從床頭櫃的衣服口袋裏拿出個紅色的盒子,拿出她捂的暖暖和和的柔軟小手,輕輕套入無名指。
其實戒指在懸崖邊搜救時,梁慕宸就找到了,但是高空墜落刮花了鑽石底座,他就命人拿去美國總部維修,昨天才回來,與之一起收到的消息是許諾想托設計師再次製造的事。
原來,她著急到要費盡周折的重新買個戒指充數了,膽子不小嗎。
怎麽看都像個做錯事不敢承認的孩子。
梁慕宸笑笑,追究她太過粗心大意的事就明天再說吧。
他無聲的落了一個吻在她無名指,然後把熟睡的小人兒攬入懷裏,心滿意足的閉上眼。
早上,許諾半夢半醒的睜開眼,被陽光下發著耀眼光亮的鑽石閃了眼,她不敢相信的揉揉眼睛,瞬間睡意全無,真的是那枚戒指!
它回來了!
“梁慕宸!”許諾搖醒睡美男。
“恩……”梁慕宸眯著眼,懶懶的應了一聲。
“戒指,戒指怎麽會?”她又驚又喜,“你在哪兒找回來的?”
自從她知道設計師不願意再定製同款時,去墓地尋找的事又因為各種事情耽擱,她心裏別提有多失落了。
“這兒。”梁慕宸動了動枕在她脖子底下的手,目光直視許諾胸前。
“哪兒?”
他睡眼惺忪,許諾還真沒看出來,他指的是哪裏。
梁慕宸托著她小腦袋,抽回手,手指毫無預兆的點到許諾的豐盈之上,觸感酥麻。
“一直都在這裏。”
慵懶的聲音啞啞的,低沉的性感,許諾咬唇,推開他的手,“我心胸狹隘,裝不下那麽大的鑽戒。”
她心裏抑製不住的是對戒指失而複得的激動,嘴上卻仍對昨天的事情有些耿耿於懷。
他卻不可小人兒鬧別扭的機會。
“還有一半在我這裏,怎麽會裝不下,恩?”梁慕宸又指回自己的胸膛,昨夜盡興了,他簡單給小人兒擦洗了一下身子,自己則衝個澡就躺下了,沒有穿衣服,這會兒指著的,是坦誠相見的堅挺古銅膚色胸膛,心跳沉穩有力,一起一伏。
無名指的鑽戒透著光澤,梁慕宸手上的這款則低調許多,精致的做工卻是一點不含糊,尤其是細節雕刻的複雜花紋,和許諾無名指失而複得的鑽戒紋路交相呼應,高貴典雅,與二人的氣質十分相符。
許諾失神望著他流光溢彩的笑容,好一會兒才眨了眨眼,發覺自己中了他的計,咳嗽一聲,故作鎮定,“戒指的鑽石材質很特別嗎?”
她之前想托人重新定製一款,設計師篤定的說她絕對不可能再找到同等價值的鑽石了。
梁慕宸點點頭,神秘道,“仙希鑽石,知道麽?”
仙希鑽石是聞名世界的十大鑽石之一,最特別代表的是淺黃的顏色,據說是世界上第一顆被切割成對稱麵的大型鑽石。
許諾十分驚訝,“仙希鑽石不是在法國盧浮宮——”她捂住嘴巴,沒再說下去,難以置信的垂眼盯著自己手上耀眼的碩大鑽石。
“仙希在法國大革命時期被盜竊,你覺得後來真的又回到了法國皇室手中麽,小傻貓。”梁慕宸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單手撐著身子,俯視著被嚇壞了的小人兒,語氣好笑的像個調戲小學生的年邁老教授。
“你……”
許諾無言以對,仙希鑽石可是百年難得一遇的寶貝,如果梁慕宸說的是真的,人家法國政府把假的供起來當個寶在盧浮宮供後人參觀,這主子倒好,直接給切成了兩塊兒。
藝術品啊,暴殄天物啊。
“不喜歡麽?”梁慕宸看許諾反應越來越怪,翻身壓住小人兒在身底,作思索狀,“下次換光之山戴?”
許諾大腦瞬間充血,“光之山鑽石是英國王室的東西好不好,你瘋了吧!”
剛把仙希鑽石切成兩半了不說,還要再動人家英國倫敦塔裏的寶貝。
梁慕宸這樣子,應該做個土匪才對,而且是那種膽大包天的土匪頭子!
“瘋了,是你許諾瘋了,答應過我的話忘了麽?”他按下激動的小人兒,“一天不戴戒指賠償我用兩盒避孕套,你告訴我,多少天沒戴了,恩?”
許諾炸毛,“不算數!我當初也沒答應你!”
“你想造反?”他挑眉吻了下去,將許諾要逆天的勢頭壓得曖昧非常。
許諾直呼完蛋,沒敢沒閃躲,老老實實一動不動感受著他的溫柔,兩手緊緊相扣,無名指的戒指也接近彼此,切割開的仙希鑽石被設計師重新賦予了定義。
同出一脈也將要忠守一生。
氣氛正好,窗外劈裏啪啦一陣鞭炮響。
他不悅的朝外斜了一眼,按著被嚇到的小人兒把深吻繼續下去。
鞭炮聲也是我行我素,響個沒完,震耳欲聾,招惹的原本早上要好好人疼愛心尖上人的梁慕宸一不小心就鬆了小野貓的手,許諾一溜煙跑進了洗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