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兩大巨頭
吃飯的地方是李靜選的，顧墨城隻是提前定好了時間，雖然有譚斯的電話兩人卻也沒有真正私下聯係。
李靜選的地方很別出心裁，也是很有情趣的地方，不過看來並不適合談判，反倒適合情侶之間喝茶。
顧墨城到的時候，譚斯已經到了，李靜也坐在旁邊。
早就料到。
顧墨城微笑著走了過去，譚斯起身，兩人握手。
“麥克一別，顧總更加意氣風發了。”譚斯也帶著微笑。
“譚總也是，如今美人事業雙豐收，值得恭喜。”
“哈哈，顧總誤會了。想必顧總和小靜之間大學就相識的緣分，我不知道淺了多少倍，如今連知心人都算不上，怎麽敢誇談。”
李靜並沒有起身，隻是笑著說：“都站著幹什麽，坐下談吧。”
一時間三人相對而坐，卻無人在開口。
李靜感覺到氣氛的尷尬，開口喊了服務生：“阿城你看看想喝點什麽，我們剛才都點過了。”
顧墨城接過菜單隨手翻了翻：“來杯美式”
“顧總之前小靜應該也跟你說過了我此行的目的，不知顧總有何想法。”
還沒等顧墨城回話，李靜就笑著打岔道：“譚斯，你是不是傻，阿城他都來了，自然是也有想法啦。”
顧墨城依然沉默。
李靜覺得有些掛不住，扭頭看向顧墨城：“阿城，你看我說得對麽。”
“譚總，你的意思我大概知道了，但是我想知道你們的計劃。”
“好，顧總果然很直爽，我們可以直接大方的把計劃告訴顧總，以表示我們的誠意。不過我要顧總答應我一件事。”
“你說。”
“顧總聽了計劃，可以選擇跟不跟我們合作，不過至少不能與我們為敵。”
“可以”
“這次也是多虧了小靜的幫忙，華夏國的主場秀是我們主要的切入點。小靜的目的很簡單，她現在早就什麽都不缺了，但是她想回國發展，所以現在最需要的就是擴大知名度。”
“這和我的事有什麽關係？”
“顧總別急。想必顧總應該也有了解，這次參秀的還有星宿公司的名模麥爾。首先，麥爾是小靜最大的敵人也是她最大的障礙，其次，星宿公司的總裁冷總也是顧總最大的敵人。以顧總的智商想一下，他們的名模隨便使用黑色手段誣陷他人，之後會不會接著曝光一連串的事情呢。”
“你的意思是……”
“是的，這個計劃肯定是天衣無縫的，以顧總在Ａ市的人脈，我的資金和小靜的計謀，此事必成。”
“譚總就這麽有信心？”
“怎麽，顧總覺得我哪裏說錯了嗎？”
“你把我們Ａ市的企業結構想象得太簡單了，而且，冷零蕭也是沒有這麽好對付的。”
“顧總，這件事吧，說起來是簡單，但是做起來其實很困難的，到時候疑點重重，而且隻要小靜演得越假，越容易造成恐慌。”
“這話怎麽說？”
“顧總，我以前專門研究的人類心理學，這件事越是假的，在外人看起來越有問題，越可能變成真的。我很有自信，哪怕換做顧總成為局中人，也一樣會被動入局的。”
“好，給我兩天時間讓我考慮一下吧。”顧墨城沒有多做停留，直接起身離去。
留在咖啡館裏的另外兩個人卻沒有急著離去。
“看來你不行啊。”顧墨城一走，譚斯便換了個語氣，輕佻的看著李靜。
“那是因為有你在，私下裏阿城可不是這樣對我的。”
“哼，最好如此，希望這次的計劃能夠成功。而你，作為計劃最中心的部分，好好做好你該做的事吧。”
李靜自然知道譚斯所指的是什麽事，可是這樣公然以命令的語氣說出口，還是讓李靜有些薄怒。
譚斯卻未在意，直接起身離去，並沒有要接上她的意思。
安知可現在有些後悔回家了。
因為她怎麽都沒想到，安媽竟然執著於跟著她回家替她收拾衣服。
她一再的拒絕最終卻還是拒絕無效。
一到安知可所住的公寓，安媽果然任勞任怨的先開始替她收拾房間。
一邊收拾還一邊說著：“你這孩子，看看你一個人生活得多粗糙，當初就不該同意你自己出來住。”
“媽，我都說了叫你別跟著過來，你非不聽。你上了一天班多累啊。”
“哎呀媽沒事，明天周末都可以休息過來。就是你這個孩子，說什麽都不聽，讓我們多擔心啊。”
安知可不知道再說什麽好，便回了房間洗漱，然後準備明天要帶的行李。
安媽看到她在收拾行李趕忙也跟了過來，一邊忙這她疊衣服一邊醞釀自己的話。
“小可，你跟媽說說，到底怎麽了。”
“媽，你讓我說什麽嘛。”
安媽本不知道該如何回答的。可是無意中卻看到了安知可床頭有一張醫院開的病曆單。
趁著安知可收拾東西沒注意，安媽拿起來藥細細端詳。
“啪”病曆本被狠狠摔在桌子上，“安知可，你給我過來。”
安媽的疾言厲色嚇了正在收拾東西的安知可一跳。
“怎麽了媽？”安知可回過頭，發現安媽剛才看見了病曆本。
“該死，怎麽把它忘了。”安知可其實並沒有在意過這個東西的存在，據他推測應該是那天顧墨城送自己回來時隨手放下的。
“媽……就是前兩天我們公司有一個新品發布會，忙了一陣子，所以才會累倒的。”
“我的傻孩子啊，你仔細看看上麵寫的什麽。照這樣下去你的身體不到四十歲就會壞透了你知不知道。上麵說你勞累過度並且思慮過多導致五髒鬱結，心悸多夢等一係列症狀，長此以往容易造成身體多處器官的衰竭啊。”
安媽的一番話讓自己紅了眼眶，也令安知可不知所措。
“媽……”此時的安知可乖順的像個小孩子，過去扶住了安媽的肩膀，“媽，醫生都愛嚇人，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站在你麵前呢，嘛。”
“好什麽啊，你還騙我，上麵都寫了，你是暈倒後才被送去醫院的。我的好孩子，你告訴媽吧，到底是怎麽了。”安媽說完這句話時已經泣不成聲。
安知可也不知道自己怎麽，也跟著掉眼淚。
“媽，其實也沒什麽。真的不騙您，我每次覺得很難過很難過時，隻要一回家，給你跟我爸做頓飯，就覺得好多了。”
“嗯，你一個小姑娘在外麵就是容易受欺負，以後有事回家跟爸媽說，我們老了也許不能為你做什麽，可是至少能勸勸你，幫你寬寬心。”
“媽”安知可哭得一塌糊塗，過去抱住了以及將要年邁的母親。
“媽，都是我不好，以前上學時就那麽讓你跟我爸操心，現在我原本以為自己長大了有能力了堅強了，可是從沒想到自己還是這麽懦弱，經不得一點打擊就變得千瘡百孔。”
“傻孩子，你說什麽呢，你已經做得很好了。”
也已經深了，母女二人躺在床上，卻誰也沒有睡意。
“小可，你跟媽說實話，是不是那個顧墨城顧總欺負你了？”
“媽，你怎麽知道？”
“唉，你爸跟我說看你這樣多半是情傷時我還不相信，沒想到是真的。”
也不知是怎麽了，現在隻要提起那個人，安知可的眼淚就停不下來一樣。
“媽，我真的不知道哪做錯了，可是為什麽會這樣。明明是他先喜歡我的，可是為什麽會變成這樣。”
安媽看著自己的女兒在自己懷裏哭成了淚人，就心疼不已，“孩子，愛情是世間萬物中最難以掌控的，每個人在開始都想要修成正果，可那些最後真正走到一起的，隻有最合適的人。”
“媽，什麽才是最合適的人？”
“小可，你對合適是怎麽定義的呢，你覺得你和他合適嗎？”
母親的話讓安知可想起了在公司的那個上午，想起了性感奔放的那個女郎。
自己在她麵前，才真是醜小鴨和白天鵝的區別。
“媽，可是既然如此，他當初為什麽還要幫助我、對我好、追求我。”
“孩子，我們把他認定為真心，但是兩個人想相愛，想長久的在一起，是有一顆真心就夠了嗎？”
安媽的一番話，已經讓安知可明白了她的意思和想告訴自己的道理。
“可是媽，我還是不明白，既然不合適，瀟灑放手就好，我不會糾纏他。可是他為什麽要一而再的羞辱我，一邊給我希望帶我去見她媽媽，一邊又提出非常苛刻的條件讓我妥協，還要擺出萬般不願意的樣子來給我看讓我難受。”
“小可，他心裏的想法媽也不能透徹的理解，既然事情已經如此，現在能做的就是坦然去麵對，去直視，將這件事當作教訓。永遠不要把人想得太好，也永遠不要把別人想得太壞。既然你確定曾經彼此真心，就說明已經沒有遺憾了。”
“可是媽，為什麽都過了好幾天了我心裏還是嫩麽難受。我真的覺得自己隻要想起過往種種，心裏就堵得荒，像喘不過來氣那樣的難受。我好久都沒有過這種感受了，這種感覺總讓我想起很多的過往，想起馨兒。”
“乖，睡吧孩子。睡一覺就好了。睡醒了就當作從沒發生過。如果馨兒還在，會想看到你現在這個樣子嗎？當初你不是說過麽，你身上的擔子比別人重，要活出兩個人的精彩。”
安知可也不知道自己最後是怎麽睡著的，隻是在夢裏，她有看到了馨兒。
馨兒還像最初見麵時那樣，穿著清爽的碎花裙，笑得無憂無慮的向她走來，叫著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