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萬一治死了
第219章萬一治死了
初涼夜道:“你們的名額都在,師父另增了一個名額給江神醫,這下放心了吧?”
湯靈雁道:“說我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初涼夜瞥了他一眼:“多鑽研醫術吧。”
“是。”湯靈雁應道。
等她走了,眾人卻又有了新的猜測。
“穀主竟然寧願破例也要給江映桐一個名額,如此優待卻是為何?”
“莫不是看中她的醫術,見獵心喜了?不然沒法解釋啊。”
“想多了吧?穀主要傳衣缽也是傳大師姐,怎麽可能臨時找個外人來嘛?”
“關門弟子不知道?”
湯靈雁道:“我覺得你們都想多了,我們作為百草穀的弟子,肯定都能學到百草穀最高深的醫術。”
馮堯道:“這可未必,進百草閣也隻有二十人,焉知更高深的醫術又隻有幾人能見?”
“那穀主也不會寧傳一個外人,卻不傳我們吧?”湯靈雁反駁道,“我們若是擅自揣測,對得起穀主對我們的栽培嘛?”
馮堯道:“你別忘了,大師姐可還欠著江映桐救命之恩呢。”
湯靈雁張張嘴,不知道怎麽反駁。
“嗐,我們想這麽多做什麽?隻要在百草閣的試煉中表現比她好,不就能讓穀主對她失望了嗎?”
“對啊!”
轉過天來,百草閣正式開放。
二十名百草閣弟子和江映桐一道進入其中,外麵時不時有人過來看看,也有人離開。
與此同時,百草閣中,二十一個人麵前都擺放了一本厚厚的書籍。
守閣長老道:“你們麵前的書是百草錄,你們有半天的時間翻閱。半天後,老夫會來考校。開始吧。”
眾人聞言,紛紛拿起書翻閱。
江映桐打開書後發現,這書中不僅記錄了各種藥材,還記錄了它們的藥性相克或相輔的關係,互相搭配之後能治療什麽病症。
看著這本百草錄,江映桐隻覺仿佛回到了求學時期沒日沒夜背書的日子。
全場十分安靜,隻餘下了翻書的悉率聲。
不知不覺,半天的時間過去了。
守閣長老道:“時辰到了,合上書吧。”
現場一片哀嚎:“還沒看完呐!”
這樣的場景,江映桐卻莫名覺得親切。好像考試前大家都在臨時抱佛腳,結果監考老師說時間到了,把書收起來。
待書合上後,守閣長老警告道:“期間如有舞弊行為,將直接逐出百草閣,三年之內不許進入。”
眾人心中一凜,忍住了伸手翻書的欲望。
守閣長老一揮手,便有藥童搬了一大堆藥材放到每人的桌前。
“兩刻鍾的時間,辨析這些藥材,並寫出其藥性,以及互相之間的關係。”守閣長老道。
眾人發現桌前的藥材起碼有上百種,兩刻鍾的工夫怎麽可能夠!
“開始吧。”守閣長老才不管這些,直接宣布道。
眾人無法,隻得盡自己所能地去辨析。
江映桐心態算是最平和的了,畢竟進入百草閣的名額對她來說是意外之喜,接下來隻要盡人事即可。
於是她慢慢提起筆,一味一味地辨析過去,在紙上寫下它們的名稱和藥性。寫到某味藥材發現之前有跟它相克或相輔的,也順便給補充上去。
如此過了兩刻鍾,即便沒有全部寫完,江映桐的成績也算不錯的了。
守閣長老叫藥童收上他們的答卷,很快就批改完畢,排出了名次:“第一名,湯靈雁;第二名,江映桐……第五名,馮堯……”
馮堯不敢置信地愣在當場,他竟然才第五?還連輸給了湯靈雁這個蠢貨和江映桐這個外人?
“前八的留下,剩下的帶上百草錄離開吧。”守閣長老道。
“這就離開了?”有人錯愕道。
“百草錄先記熟了再說吧。”守閣長老不客氣道,“記熟後再來找老夫,書籍不可損壞,記住了嗎?”
“是。”淘汰的十三人無法,隻得憋屈地退出。
守閣長老對餘下的人道:“隨老夫來。”
他帶著眾人來到了百草閣後院,隻見地上躺著八頭奄奄一息的牛。百草閣也是不容易,為了考核弟子,還特地四處搜集了一批相同病症的病牛。
“你們看看,誰能治好它們?”守閣長老道。
馮堯當先上前查看,見牛的腹部長了一個肉瘤,已經化膿流水了。
他腦中思索一番,想了一些消瘤的藥材,遂提筆寫了藥方遞給守閣長老:“這是弟子的治療方子。”
守閣長老看了一眼,微微頷首:“你且去試試。”
馮堯遂親手抓藥、熬藥給牛服用。
其他百草穀弟子也紛紛開始給牛診斷,開方,然後熬藥。
隻有江映桐先抓了一副消炎藥熬下去,然後開始給手術刀具消毒,準備割肉瘤。
守閣長老的目光移到了她手上,此時江映桐正用玻璃針管給牛注射麻藥。
守閣長老揮揮手,示意其他人都一起看看,熬藥的事讓藥童盯著就是了。
百草穀弟子們心情複雜,既不服氣,又按捺不住好奇心,最後都悄悄將目光聚集到了江映桐這邊。
江映桐沒在意,隻道:“不要靠我太近。”
隨即便開始手術,體外的瘤子倒是比體內的好割,隻要將其根除再將傷口洗淨即可。
做完手術,江映桐給牛做了包紮,然後去取過消炎藥。
“你怎麽給它喝啊?”湯靈雁道。
江映桐拿起玻璃針管:“注射就行了。”
眾人:“……”
守閣長老道:“此物倒是方便,可是將藥汁注入經脈?”
“長老慧眼。”江映桐一邊給牛打針,一邊應道。
守閣長老新奇道:“如此需準確找到經脈,亦是極其見功力之處啊。”
“唯手熟爾。”江映桐答道。
“好一個唯手熟爾。”守閣長老讚賞道。
湯靈雁有些不好意思道:“我能多請教請教你關於開膛術和縫合術的技巧麽?”
“可以啊。”江映桐並不藏私。
馮堯道:“你這麽心急做什麽?這牛是死是活尚且不知,若是被治死了,豈不是說割除之法不可靠麽?還是需藥理調理。你們還是先將藥給牛喂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