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十八章 衛寧的痛苦
“你說什麽?”楚垣夕霍然站起來,他看看房詩菱,又看看有些往後躲的衛寧,心說你要什麽鬼?你來做?你做尼瑪啊?你們這是已經商量好了嗎?
衛寧又向後躲了躲,心說我該說的可都說了,這一套編的還不錯,上下都能圓的上,自己不愧是一個泰山台培養的優秀人才啊!
朱魑沒想到楚垣夕居然這麽大反應,坐在旁邊拘謹的看著三個人,心說為了這麽點小事一個個舉輕若重的至於嗎?
其實她跟衛寧不熟,衛寧這一周以來出入巴人傳媒都是楚垣夕親自接待。但綜藝的事情她知道,不但知道,而且傾向於讓李子風先去拍健身綜藝。李子風的年齡也挺大的了,再過兩年就是老臘肉,這一身漂亮的肌肉不知道還能有多長時間的保鮮期。
再說健身綜藝一點都不比神馬《稷下學宮》差,主要賣的就是肉,對女生的吸引力明顯大的多嘛。而古裝的角色扮演什麽時候不能拍?顯然應該先給健身綜藝讓路。
這事她跟楚垣夕提過,楚垣夕心說健身綜藝要是能夠用來向衛視索要控盤的權力,那也行啊!問題是沒戲。但是這事沒法向朱魑解釋,因為楚垣夕的操作是涉及利益輸送的,用巴人的綜藝給小康當武器,所以唯一關鍵是控盤,這裏的彎彎繞看的懂的人自然看的懂,但不適合汙染朱魑。
而房詩菱,她已經經曆了好幾輪的靈魂鏈路上的呐喊,從楚垣夕會不會大怒,到大怒之後會不會跟自己撕逼,再到撕逼的時候會不會要回《房哥》?每次想到這裏她都會莫名的安心,因為《房哥》的曆史使命已經結束了,該融的錢已經融到了,雖然沒有把利益100%的最大化,特別是今年現實類的題材在影視圈這麽重要,《房哥》的價值意猶未盡沒有榨幹,但現在是個雞肋。
嗯,也不是雞肋,如果楚垣夕真的要毀約,這融資的錢少不得要撕一撕,就算到法院也是有理的,因為毀約造成損失了嘛。
想到這裏房詩菱的心情終於平靜了下來,平靜的對楚垣夕說:“我說我想做這個綜藝項目。你都這麽多事了,東一攤西一攤的,你忙的過來嗎?我看癡癡朋友圈前兩天還說了一個健身綜藝的項目也挺好的,難道你們還全都要做麽?兩個一塊做?這個項目就讓給我怎麽樣?”
楚垣夕心說我是你爸爸嗎我什麽都讓給你?我特麽全盤戰略怎麽可能讓給你?我就應該讓朱魑把朋友圈屏蔽了你!我是不是還應該感激你替我分憂了啊?
這事當然不怨朱魑了,因為健身綜藝隻存在於計劃中,而且被楚垣夕定性為普通項目了,普通項目當然就是隨便朱魑怎麽搞都可以,朱魑已經進了考察期,要主動承擔起巴人傳媒的責任來。
問題就在於有這麽個24小時窺屏的,這誰受得了啊?
要是其他人還好,偏偏這個人是房詩菱!楚垣夕現在非常窩心,心說我對你實在太好了吧?你是把我當高文明了還是怎麽的?你是讓我艸過啊還是捏著我什麽把柄啊?
不過楚垣夕好歹也在道上混了這麽多年,基本的表情管理還是能做到的,隻是臉色有些難看。
換成別人可能會假麽三道的說:你有能力嗎?你又不是幹這個噠!是不是忽悠我的合作夥伴啊?灌了什麽迷魂湯啦?但這屬於“進讒言”,是弱勢一方才需要采用的方案。
楚垣夕沒必要繞這種彎子,直視房詩菱:“這個項目我有三個億以上的利潤預期,能帶活傳媒公司的經紀業務,製造足夠的資源吸引大咖藝人加盟,讓給你會影響我的全盤計劃,影響巴人傳媒向娛樂圈發展,憑什麽讓給你?”
房詩菱張開嘴,但一時啞口無言。她想過楚垣夕的各種反應,唯獨沒想到楚垣夕居然這麽直接!
但正在她手足無措之際,沒想到衛寧忽然開口:“楚總,我想跟你單獨聊兩句。”
楚垣夕一點頭,一直一言未發的朱魑第一個站起來,打開門,看著房詩菱。房詩菱感激的看了看衛寧,尾隨朱魑離開。
隻聽衛寧說:“楚總,這事我很抱歉,但也請你理解我的難處。”
“控盤的難處?”
“對,我已經夾在中間受不了了,大領導發話了,也不給我任何解釋,就下命令,控盤這事真沒商量。”衛寧說著如釋重負,他也想清楚了,雖然和楚垣夕鬧僵不好,非常的不好,但是沒轍。
有一件事楚垣夕和衛寧是心知肚明的,但不可能告訴房詩菱,那就是,在四方合作的過程中,經優土管辛的臨時提議,一款《亂世出山》換皮遊戲的權利被楚垣夕和張咚咚分享給了四方合夥的公司,其中山影和泰山共享他們那份25%。
然而這25%具體怎麽分,衛寧說了算,因為對山影和泰山台來說這部分利潤本來是沒有的,是計劃外的,是楚垣夕臨時同意的,巴人集團也可以不同意。因此,楚垣夕親眼眼看著衛寧套了一個皮包公司上去走合同,換言之,利潤從項目公司轉到皮包公司之後繼續怎麽走,到底給誰給多少,乃至什麽時候給,楚垣夕就大撒把不管了。
這事既不該他管,也沒興趣管,首先沒有發現問題,其次即使出問題也不是他的問題。
但是楚垣夕要是真的想管,衛寧是拿不住的,隻需要兩封公對公的告知函,甚至隻需要發一條微博,衛寧是高風亮節還是身敗名裂就完全看他的職業操守了。對楚垣夕來說,這叫“薛定諤的衛寧”。
但他要是真的這麽幹了,而且沒有任何說的通的“理由”,那以後再也沒人敢跟他合作,這事衛寧和楚垣夕同樣心知肚明,一切盡在不言中。
可現在衛寧的所作所為就是標準的“理由”,這就是他貴為泰山台和山影雙料副總這個星期如此痛苦的原因,連他背後的大領導都不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