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六百三十三章 淨化之術
雲錦繡道:“大哥笑什麽。
天澤道:“笑你。”
“笑我?”
“凡事都會這麽小心。”他抬步,走到一旁,簡易的火爐上,溫著熱酒。
他端起酒壺,倒了一杯,“我們對小火,或許都有些誤解了。”
他將酒遞了過來:“果酒,要不要喝?”
雲錦繡搖頭。
天澤自然不會強求,“近些日子,她做了許多事,幫後樸做飯,幫我們洗衣,閑暇時,還會淨化空間靈氣,每日睡得極晚,起的卻很早。”
雲錦繡道:“大哥很滿意?”
倘若是這個小火當真沒有什麽壞心眼,她自然是開心的,畢竟他們身邊的敵人已經夠多了,能少一個便少一個。
天澤道:“隻是在想,我們或許應該以一個更公正的心態去看她。”
雲錦繡也笑了:“我明白了。”
天澤一頓道:“我的意思是……”
雲錦繡笑道:“大哥的意思我明白,天亮了,我去找找老師。”
秋長虛自與老太婆消失之後,便不見了蹤影。
這一架,打的時間未免太長了……
宮懿也早早的便醒了,拎著紫微劍在練劍,雲錦繡津津有味的看了一會。
宮懿發現自己娘親,這才收劍跑上前道:“娘親。”
雲錦繡拿著毛巾邊給他擦臉頰上的汗珠邊道:“輪回神來的話,你便與他一同回去,日後娘親想你了,便去看你。”
宮懿溫聲道:“馨兒吵著要與我一起去輪回境,娘親可同意?”
雲錦繡一皺眉道:“這丫頭吵鬧的厲害,輪回神喜靜,她去不得。”
雲錦繡又同宮懿囑咐了幾句,身後傳來興奮的聲音:“女神,早膳做好了。”
雲錦繡回頭,卻見後樸與小火正並肩走了過來。
雲錦繡道:“知道了,你分出兩份,送去玄冰湖,小火,你今日與我一起用早膳。”
小火身子一頓,似乎沒有想到,但她並未猶豫,立刻低聲道:“好。”
雲錦繡讓宮懿去叫馨兒,自己則向小火走了過去。
她穿了件煙藍色的長裙,身條被衣裙包裹的婀娜,別樣的風情。
小火被她的眼神盯得很不自在,卻是是抬頭道:“錦繡,你看著我做什麽?”
雲錦繡道:“真好看。”
小火身子一頓:“好看?”
雲錦繡道:“你穿這件裙子,很好看。”
說著,她走到一旁的石桌前,拍了拍身邊的位置:“過來,坐。”
小火摸不清雲錦繡的心思,卻還是抬步上前,心思不定的坐了下來。
不過一會,大狐狸走了過來,宮懿也帶著宮馨走了過來。
小火一見他們一家都來了,越發的不自在了,連忙的想站起身子,可雲錦繡卻抬手將她按住了。
石桌上,早膳被後樸擺好,熱騰騰的,香味誘人。
雲錦繡給小火盛了一碗蓮子粥,緩聲道:“這些時間,還適應嗎?”
宮馨沒睡飽,正抱著兔子揉眼睛。
大狐狸狐尾一動,將同樣沒睡醒的兔子給彈飛了出去,將宮馨拉到身邊。
雲錦繡瞥了一眼:“……”
小火覺得別扭極了,她端起蓮子粥垂著目光道:“還好。”
雲錦繡道:“我聽大哥說你擅淨化之術?”
小火頓了一下,點了點頭。
雲錦繡一抬手,一團並不純淨的靈氣出現在她麵前,“這團靈氣你能淨化幹淨嗎?”
小火看了雲錦繡一眼,旋即抬手,將那團靈氣掃到麵前來。
她抬起雙手將那團靈氣托在掌心,透明的力量自她掌心內湧了出來,不過是片刻,便是見那團靈氣變得幹淨而透明,雜質竟然就這麽無形之間,被淬煉個幹淨。
“哇,好厲害的術法!”宮馨總算是醒過神來,不由雙目放光的看著那團靈氣,十分的驚喜。
宮懿也看了過來,“這術法與娘親的蛋靈似有異曲同工之妙。”
雲錦繡道:“確實神奇。”
她以術眼向那團靈氣看去,在術眼看來,這術法雖然做不到同蛋靈那般淬煉的精純,但也比原本的靈氣也要精純了許多。
難怪天澤會對她刮目相看……這麽說,她早晨果然是在淨化靈氣了?
雲錦繡道:“一直都會這個術法?”
之前,小火可是手無縛雞之力的使喚丫頭,現在突然露出這麽一手,難免讓她多想。
小火道:“之前我不太清楚,這個術法是公子教我的。”
雲錦繡道:“大哥?”
小火點頭:“公子見我周圍的靈氣似乎比別處的要純淨一些,這才發覺我的體質似乎能對周圍的靈氣進行淨化,這才幫我編了個術法……”
雲錦繡道:“原來如此。”旋即又笑道:“快些吃吧。”
小火起身道:“若是沒有別的事,我便先告退了。”
說著,她又向宮離澈一拘禮,轉身便離開了。
雲錦繡並未阻攔,隻慢條斯理的繼續吃著飯。
大狐狸尾巴探了過來,戳了戳她:“夫人若是覺得不順眼,踢了便是。”
雲錦繡道:“誰說我不順眼了。”
隻是,她一向相信的直覺,這次莫不是出了差錯?
戰王殿。
戰南天忙了整整一夜,待回到寢殿時才發現自己的妻子,正一個人坐在亭子裏發呆。
這可不像是她尋常時候。
戰南天快步的走到涼亭內,抬手剛要將她換回神,卻見戰夫人一個激靈,受了極大驚嚇一般,猛地轉過身來。
戰南天一愣:“丫丫,你這是怎麽了?”
戰夫人連忙起身道:“南天,你怎麽來了?”
戰南天見她臉色蒼白的厲害:“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戰夫人搖了搖頭:“沒有,隻是昨晚沒有睡好。”
戰南天上前攬住她的身子道:“這兩天,是我忽略了你。”
他的手在觸碰到戰夫人身後的刹那,戰夫人身子又抖了一下,臉上露出了痛苦之色。
戰南天神色徹底嚴肅了:“夫人究竟是怎麽了?”
這般一說,戰夫人竟然一聲啜泣,直接哭了起來。
戰南天被嚇了一跳,兩人結婚多年,她是什麽脾氣,真是沒有人比她更清楚的了。
可以說,她從來都不是柔弱的性子,這麽哭更是極少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