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二百零一章 莫名的不安
宮馨一拍手道:“我得去聽聽!”
說著,她並未停留,身子一動,便直接的消失在原地了。請大家搜索(品書網)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說!
雲寶兒看著宮馨消失的方向,站了一會,這才轉身走開。
宮馨很快的便來到了天殿,天殿周圍戒備森嚴,宮馨一出去,神兵神將立刻行禮。
宮馨道:“我去聽個牆角,你們不許驚擾了我爹和娘親。”
眾神兵:“……”
宮馨才不管這些人怎麽想,她旁若無人的很快的便潛伏到了天殿的窗子下,然後尋了個合適的角落,將耳朵貼在了窗紙之。
此刻,天殿內,雲錦繡的神色已凝重的不能再凝重了。
宮離澈神色倒依然如往常一般,隻是神情裏,少了許多的懶散。
黑袍人沉聲道:“主消失了如此之久,如今也該回了。”
宮離澈似乎沒聽到一般,不知道在想什麽。
雲錦繡平靜了下心情,方冷聲道:“你們是說,在這六界和新大陸之外,還有無數個元鏡?”
那黑袍人對雲錦繡似乎並不怎麽看眼,但礙於她此刻的身份隻得開口道:“不錯,整個新大陸,也隻是一個普通的元鏡罷了,在這之外,還有著無數的元鏡,天地盡如蜉蝣,浩浩湯湯,永無止盡也!”
雲錦繡道:“那麽這些元鏡之間,可有什麽聯係?”
黑袍人看向雲錦繡的目光似乎有些排斥,又有些輕視,畢竟在他們看來,此刻的雲錦繡,像是個無知的女子一般。
“元鏡之間,幾乎各自獨立,但經過無數的歲月之後,元鏡之間的聯係,漸漸的被打通,你們所在的這個元鏡,也隻不過是最普通的一個元鏡罷了。”
雲錦繡:“……”
她幾乎有些麻木了。
當初六界之外的新大陸,便已經讓她驚萬分了,卻是沒有想到,更驚的事永遠的都在後麵。
如今她兒女雙全,與宮離澈可謂是雙宿雙飛,到最後,宮離澈居然還有著別的身份?
雲錦繡目光不由向宮離澈看去。
從這些人的實力看來,宮離澈的身份已經超乎了她自己的想象。
在她的意識裏,他似乎生來是那麽的強大,似乎始終都獨身一個人。
難道,宮離澈其實是來自別的元鏡嗎?
雲錦繡覺得雖然震驚,但似乎也不是那麽的讓人不能接受,畢竟,即便是他來自別的元鏡,最多也隻是多了個身份而已。
隻是不知道為什麽,宮離澈似乎始終都沒有說話。
黑袍人又看向宮離澈道:“主,您消失了如此之久,所有人都迫切的希望您能歸來,屬下為了找您,遍尋了無數個元鏡,總算從一人口得到了您的消息。”
宮離澈微微抬起眼睫:“一人口?”
那黑袍人正色道:“正是,若非此人,我們怕永遠也尋不到主了!”
宮離澈道:“過往之事,本座盡皆忘卻。”
他站起身,淡淡的掃了那些人一眼:“你們可以離開了!”
黑袍人麵色皆是大變,無震驚的看著宮離澈道:“主,您之所以忘卻是因您的實力和記憶皆被人強行塵封,屬下已將解開封印的鑰匙帶來,請主速速恢複記憶,回歸王位!”
說著那人跪下,掌心虔誠的捧著一個藍色的冰晶來。
另外十幾人也一並的跟著跪下,神色變得無恭敬了。
雲錦繡的目光不由看向宮離澈。
自她有記憶開始,宮離澈都是個強大到離譜的人。
那時,所有人都認為他是因吞噬了本源之力,所以才會莫名其妙的獲得了如此龐大的力量,難道即便是現在的力量,那也是被封印了之後的嗎?
那原本的力量,又該是強大到了何種地步?
宮離澈身,到底還藏著多少可怕的秘密?
宮離澈的目光落在那幽藍的冰晶之。
站在原地,他能夠清楚的感受到冰晶散發出來的吸引力,那吸引力,竟然讓他有些挪不開神去。
雲錦繡的心莫名的也提了起來。
那些曾經塵封的記憶內,誰也不知道是藏了些什麽,若是那些記憶會給他們眼下的生活帶來天翻地覆的變化呢?
可若是不獲得那些實力,以著這些黑袍人的實力來看,如今的六界哪裏有半點的自保能力?
隻有宮離澈掌握了那個力量,或許六界才能勉強的應對來自新元鏡的衝擊!
雲錦繡突然覺得,自己曆盡千辛萬苦攀了峰頂之後,看到的不是天高海闊,而是更多綿延的絕峰。
那一瞬,她內心的疲憊,不可言喻!
自己已經達到了實力的巔峰,再去努力的晉級,向前攀登嗎?
又該向哪裏攀登?
力量突然帶來的差距,讓她倏地如坐針氈一般難以忍受。
雲錦繡站起身道:“你們聊,我出去一下。”
未等宮離澈開口,雲錦繡便直接的起身出了天殿。
天還是那個天,可現在眼前的一切,都讓雲錦繡有種鏡花水月的感覺。
“娘親。”
方一出殿門,馨兒便從一旁探出腦袋來。
雲錦繡偏首,看到自己女兒的臉,覺得空落的心,總算是充實了一些。
她微扯了下唇角道:“你躲在那裏做什麽?”
宮馨立刻跑了過來,壓低聲音道:“娘親,那些人是什麽人啊?”
雲錦繡道:“一些與你爹爹有瓜葛的舊相識罷了。”
宮馨道:“那娘親的臉色怎麽這麽難看呢?娘親是在擔心什麽嗎?”
雲錦繡微抿了下唇角:“是有些擔心。”
宮馨立刻給雲錦繡打氣:“娘親不用怕,算是天塌下來,隻要我們一家在一起,絕對不會有事!”
她打小自信,事實,雲錦繡從未在自己女兒身看到不自信的影子。
大概也隻有宮離澈那般的寵,才能養出女兒這般的性子來。
那一瞬,雲錦繡覺得無的欣慰。
她捏了捏宮馨的小臉道:“陪我到你外公那裏坐坐。”
宮馨立刻站直了身子:“宮馨遵命!”
雲錦繡走了幾步,目光又看了天殿一眼,卻見殿門緊閉,而門內的一切,都似與她隔絕了一般。
她頓了片刻,又將視線收回。無論發生什麽,一切都順其自然吧,該來的,總會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