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三十章 無從追尋
雲錦繡並未從賭物堂內跑出,而是直接的去了星河。
變回之前的路人模樣,這才隨手抹去了那秋翠的記憶,這才帶著她出了星河,隨意的找了個地方,將那女人丟了,這才若無其事的向前行去。
賭物堂內一片混亂,自然無人注意相貌平庸的雲錦繡,她走走看看,剛要從樓梯口繞下去,便像是踩了雷電似的,一下子縮了回來。
可很快的,雲錦繡又平靜下來。
她已經換了張麵孔,這麽小心,反而更容易露出馬腳。
她步子一動,若無其事的向走廊的另一個方向行去。
聽到腳步聲,站在樓梯拐角處的冥決回過身來。
正“經過”的雲錦繡,目光正與他的相碰,然她隻看了一眼,便緩步的走了過去。
冥決的目光跟著她的身子移動,直到她的身影徹底的消失,他方微微的皺了下眉頭。
難道那女人徹底的消失了?
一個婢女而已,消失便消失了吧。
冥決上了樓梯,沿著走廊向前行去,在經過一個半掩著的房間時,他步子一頓,而後隨手將那房門推開了。
地上,正躺著一個女人,不是秋翠還能是誰?
冥決饒有趣味的走上前,而後蹲下身子,抬手拍了拍秋翠的臉。
昏迷中的秋翠,嚶嚀一聲,便睜開迷蒙的眼睛,醒轉了過來。
冥決唇角一勾:“想睡也不該睡在這裏。”
麵前突然出現一張堪稱驚豔的臉,秋翠一下子呆怔住了,她看著麵前的人,愣愣的說不出話。
冥決隨手捏住她的下巴道:“告訴本殿,你怎麽會在這裏?”
秋翠怔楞的看著他,本能的開口道:“我記不清了……”
她衣裳鬆散,露出潔白的肩頸,衣襟的帶子也未係好,自冥決的角度,可以看到她胸前深深的溝壑。
他覺得這個女人自始至終其實都是在勾引自己。
他的手順著她的脖頸,向下微微一滑,指尖便滑落在她的衣襟處,輕輕的向外勾了勾。
秋翠隻覺全身酥麻,嚶嚀一聲便撞到他麵前,呼吸急促的將他盯看著,雙眸泛水。
冥決道:“讓本殿領教一下你的功夫吧。”
說罷,他抬手,毫不客氣的扯開了她的襦裙……
………
司音找到冥決時,便看到一出露骨的春戲。
她是神女,這種場景,以往看一眼,便覺得是對自己神格的玷汙,可現在的自己,竟然已經習慣到麻木。
那個婢女,香汗淋漓,已完全脫力,雙目甚至有些渙散。
看到她出現,連尖叫的力氣都沒有了。
冥決瞥了司音一眼,慢條斯理的起身穿上衣裳,嘲弄道:“這麽快就等不及了。”
司音冷聲道:“隻是不想再被天子纏著罷了。”
冥決係好衣帶,走到司音麵前,鬆垮的衣物未束緊,還露著掛著密汗的胸膛,“神女墮落起來,才是真的可怕。”
司音有些厭棄的退出房間,瞥了一眼那秋翠道:“不是要帶回屍界?”
冥決卻是看也不看道:“美色就像是美食,一旦吃飽,就沒什麽食欲了。”
司音冷嘲:“但願你對那雲錦繡,也是如此。”
冥決邪邪一笑:“雲錦繡……真是個讓人欲求不滿的名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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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王宮。
魔情的嘴角連連抽搐。
魔翎感覺到空氣裏有種風雨欲來的感覺,他連忙上前道:“叔叔,我猜測,那竊賊還未離開魔都!我這便下令,全城搜捕!”
魔情抬手,指著他道:“比起竊賊,你這又是什麽裝束!”
魔翎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大胡子。
魔情麵色抽搐:“給我滾下去清理幹淨了再來領罪!”
魔翎:“……”
半刻鍾後,一個翩翩美男子重新出現在魔情視野,他方深深的吸了氣,這才一臉嚴肅道:“三大寶物同時失竊,你還有臉來見我!”
站在台階下的美男子:“……”
他剛才不是糊了胡子?
若是平時,他定然洗幹淨了來見他,這不是寶物被盜了嘛,才糊了臉來見的。
他偏要洗掉!
“叔叔,竊賊那麽大陣仗,您能沒一丁點察覺?”魔翎歪了歪唇角,原本糊了胡子的臉,此刻卻幹淨白皙的似能掐出水來。
那實在是個挑不出半點瑕疵的臉,一眼看去,好似十八少年。
這也正是魔翎最苦惱的地方。
他長了一張娃娃臉,無論他的年紀怎麽長,可這臉,看起來,永遠是那麽的幼稚……
同樣的臉,他黏上胡子,女人前仆後繼滾上床,摘掉胡子,自己就成了女人們隨時可調戲的小子,這……不能忍!
魔情微微的凝了下眉。
不是沒有察覺,而是他剛一察覺,那力量便消失了。
甚至,他隱隱的覺得,那力量要比他想象的還要強大!
怎麽可能呢?
六界內的力量分布,各界都是極為清楚的。
妖狐去後,各界唯一畏懼的力量,便隻剩下人界的青帝一人而已,可青帝已然陷入了沉睡,且也不需要如此暗搓搓的來盜取天神盔甲!
可方才出現的那股力量,卻完全的在他之上,不是青帝,又能是誰?
“押寶閣與天神盔甲的失竊,並非同一人而為。”魔情站起身目光微凝,“我已命人封堵全城,你今晚便帶人去逐一搜查,務必將盜竊押寶閣的賊給本王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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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出了賭物堂,雲錦繡的神經方徹底的鬆弛下來。
押寶閣失竊,周圍不斷的有魔人軍隊在集結。
雲錦繡避開這些軍隊,隨意的拐入一條巷子,接著手腕便是一涼。
她心裏一驚,驀地抬起手腕,卻是見陰陽鏈竟然又出現在手腕上了。
不同的是,陰陽鏈上的白骨卻不見了。
雲錦繡微微凝眉。
陰陽鏈又稱詛咒之鏈,而白骨正是因詛咒才被陰陽鏈束縛才無法掙脫,可現在,白骨竟然脫離了陰陽鏈……難道說,白骨已經自那詛咒之中,解脫了?
雲錦繡抬手,剛要去觸碰手腕上的鏈子,可下一瞬,她的身子僵住了。
借著西斜的日光,她清晰的看到地麵上自己拉長的影子後,然在她的拉長的影子之上,不知何時,卻悄無聲息的多出了另一道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