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零一章 血口噴人
“雅茜需要偷嗎?她隨隨便便的一顆丹藥,不知道有多少人瘋狂的去搶,一個瓷娃娃,才值幾個金幣?汙蔑也不能這麽汙蔑吧!”
炎州的學員忍不住憤憤出聲。
靈靈神色微僵,“可是,這真的是我的瓷娃啊,母親擔心我出來不安全,特意請來給我祈福的,這瓷娃內,還刻著我的名字呢。”
靈靈這話一出,炎州的學員便急衝上來,疾言厲色怒斥:“誰知道是不是你特意藏到雅茜袖子裏,來陷害她的?你別想狡辯了,你根本就是嫉妒雅茜天賦比你高,實力比你強是不是?”
靈靈的臉色驀地一白,瞬間說不出話來。
陳夕瑤上前一步,嘲弄道:“被抓當場還想抵賴?以靈靈的實力,怎麽能強塞到邱雅茜的衣袖裏?邱雅茜盜竊是我親眼所見,我也相信,上一次美姬看到的是事實!”
美姬嗬聲道:“我早便說我看到的是邱雅茜,你們偏不信,末了還反咬一口,說是錦繡偷的!我們錦繡,手腳幹淨的很,才不會做些偷雞摸狗的勾當!”
“就是,我們明明親眼看到瓷娃是從邱雅茜衣袖裏掉出來的,這個總沒摻假吧?”西翼海和北息海的女學員不由紛紛附和。
炎州學員冷笑:“誰又知道,是不是這妖女做的手腳?這瓷娃早不掉出來,晚不掉出來,偏偏這妖女碰過雅茜就掉了出來,世上哪有這麽巧合的事!”
炎州學員將邱雅茜扶了開去,冷嘲熱諷的開口。
“錦繡拍的是邱雅茜的胸口,可瓷娃卻是藏在邱雅茜的衣袖內,這如何做手腳?”陳夕瑤也有些火了。
見過血口噴人的,沒見過這麽血口噴人的。
她親眼所見,都能被生生扭曲到雲錦繡身上,難怪之前的謠言,會演變的如此惡劣!
“這會沒陷害,誰知道你們在一起之前,她做了什麽?空口無憑,證明自己幹淨,就拿出證據來啊!”炎州學員譏諷。
這一下,眾人都說不出話了。
之前雲錦繡做了什麽,連陳夕瑤都不知道。
不過不得不說,這炎州學員話說的巧妙,以至於大家現在都去考慮雲錦繡之前在何處,而忘了她親眼看到邱雅茜盜竊的事實。
雲錦繡微微凝了下眉。
她不過是路過而已,沒想到都能惹一身騷。
美姬徹底火了,這些人睜眼說瞎話的本事,真是一個比一個厲害,親眼所見不信,非要扯那些有的沒的!
正想說話之際,卻是聽到身後傳來柔柔的聲音:“之前,錦繡在院長那裏。”
那聲音來的突然,眾人皆是一怔,無不向不遠處看去。
那裏,一道容顏極美的女子,正悄然而立。
雲錦繡微微蹙了下眉,雲錦瑟來幹什麽!
“你又是誰?”有人忍不住冷嘲反問。
雲錦瑟目光看向說話之人,“我的身份,你沒有資格詢問。”
那人驀地語塞,看向雲錦瑟的目光也微微露了幾分怯意。
雲錦瑟向前一步,掃了一眼眾人道:“盜了便是盜了,承認錯誤便是,想來諸位也不會因此否認她的實力與天賦,眼下抵賴不認卻還要將髒水往旁人身上潑,又是什麽理?此事,我會如何稟告給院長,務必讓他公正處理此事,至於錦繡,無過還有功,若不是她將邱雅茜攔住,你們卻不知道要被蒙在鼓裏多久了。”
這話,她一氣說完,清晰明了,壓根無法反駁。
話說到這個份上,誰都知道她是院長身邊的人了,再抵賴下去,院長恐怕要找她們談談人生了。
眾人皆陷入沉默。
一旁的美姬和陳夕瑤有些怔楞,目光皆向雲錦繡看了過來。
雲錦繡眉黛微展,卻並未看雲錦瑟,轉身向搖水閣行去。
陳夕瑤一頓,想到自己還未將東西給雲錦繡,便抬步跟了過去。
美姬攤手:“陳夕瑤,什麽時候,你與錦繡走這麽近了?”
陳夕瑤道:“什麽時候,你與她也走的這麽近了?”
兩人互相瞪了對方一眼,吵鬧前行。
雲錦瑟有些發僵的站在原地,然終究也隻是輕歎了一聲。
內心裏,她是極羨慕那兩個女孩子的,若是她也能如她們一般同錦繡相處,該有多好。
“錦瑟!”
身後,比丘氣喘不休的跑了過來。
雲錦瑟微微一頓,轉身道:“發生了點事,便耽擱了些時間,久等了。”
比丘連忙擺手笑道:“不會不會,我剛剛晉級了,還怕你等的著急呢。”
雲錦瑟道:“我們走吧。”
自她將聚靈葫蘆給了比丘後,比丘的進步速度穩中有升,很讓她意外。
她一個人在這學院裏,也認不得幾個人,很是孤單,便充當了比丘的師父,教他些修煉之法。
看到他進步如此之快,她也倍感欣慰。
比丘偷偷看了一眼雲錦瑟,卻見她麵帶愁思,似陷入某種苦惱裏,不由安慰道:以後,錦繡一定會明白你的心意的。”
雲錦瑟抬睫道:“錦繡不是不明白,而是不願接受罷了。”
這話,倒是讓比丘說不出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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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火堂。
看著略有些狼狽的邱雅茜,炎厲的臉色一下子難看到了極點。
這一次大比,炎州的臉麵可都被丟盡了,最可惡的是,無論是院長還是各州掌事,都表現出了對妖女的讚許!
一個與妖界勾結的妖女罷了,他們不但不堤防,居然還這般袒護!
“明知傷勢未愈,竟然還敢出去闖禍!邱雅茜!你太讓我失望了!”炎厲疾言厲色的怒喝。
邱雅茜有些發愣的看著炎厲猙獰的臉,自她來到九州學院,炎厲便對她十分的客套,這般咆哮怒罵,還是第一次!
然很快的,她便冷笑起來,這種嘴臉,她看的多了去了!
“雅茜,那瓷娃當真是你的盜拿來的?”一旁,邱楓難以置信的盯看著邱雅茜。
在他看來,邱雅茜不該啊!
邱雅茜沒有回答他,隻是沉默著。
以前她偷盜的時候,每個人都會以這句話來質問她,她從來都是不肯定也不否認。
起初是內心羞恥,難以言齒,之後便成了習慣,無所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