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九十一章 誰勝誰輸?
雲錦瑟麵色驀地一變。
她知曉雲錦繡會陣法,可是陣法不是都需花時間摩柯嗎?怎麽可能信手拈來?
陣法一出現,殺氣驟然爆湧而出,雲錦瑟驀地分出精力,來應付那些毫無章法的殺氣。
雲錦繡抱著手臂,退出陣外,看著那還在不斷繚繞的符,眸光微深,手臂不能動了……
這功法古怪的很。
雲錦繡並未驚慌,引了魂火去灼燒那符,那東西雖然詭異,可卻是逃不出魂火的炙烤,隻是有些消耗時間。
雲錦瑟在陣法中與那些殺氣對抗,她曾嚐試著研究了些陣法,可終究隻是學了些皮毛,想要在短時間破陣,還是很有些難度,好在這陣法的威力不斷減弱,想來很快便會消失。
最後一道殺氣襲來時,雲錦瑟一掌拍出,正與那殺氣撞在一起,接著便聽“哢嚓”一聲,那殺陣驟然崩碎,與此同時雲錦繡也將最後一絲符灼燒幹淨。
那一瞬,兩人同時出手,接著隻聽“吼”的一聲,兩尊巨大的魔獸幻影,驟然出現在虛空。
兩尊魔獸形態各異,卻皆是威風凜凜,方一出現,便是在半空一停,而後猛地一個加速,便已然撲到一起。
獸拳相接,隻聽“轟”的一聲巨響,兩頭魔獸轟然炸開
可怕的風暴席卷,兩道身影皆是被逼的後退,巨大的圓石戰台,更是在那恐怖的爆炸力下,寸寸皸裂。
四峰之上,無不傳來驚呼之聲。
那圓石戰台據說是一塊完整的玄鐵石,其堅硬程度,根本不可想象,眼下,竟然出現了如此大麵積的皸裂
雲錦繡的身子在地麵不斷後滑,她用了極大的力氣方堪堪穩住身體,目光卻是幽深了,雲錦瑟竟然是雙武靈
雲錦瑟的身子亦不斷的後退,氣血在胸膛裏翻湧,她看向雲錦繡的視線裏,亦多了些微的鄭重。
師父曾說,術業有專攻,即便雲錦繡是全係武靈,可也不可能將每一種武靈,都修習到極致,然這一路打下來,她竟發現,錦繡的每一個武靈,都頗為強悍
一個人的精力是有限的,能將每個武靈都兼顧的如此之好,還能成為一個極為不錯的藥師,這等天賦和實力,足以引起她的重視了
“不錯。”雲錦瑟看著雲錦繡,開口,“但是,還不夠”
她話音方落,人已不見,再出現已然在雲錦繡麵前三丈處,與之一並出現的,還有她的拳頭,上麵裹纏著玄異的符,形成一個又一個的漩渦。
那一拳,卻是未砸到雲錦繡麵門,而是“砰”的一聲,正砸在她麵前的虛空處。
那片虛空驟然實化,符如活了一般,驀地張開,而後猛地便向雲錦繡吞去。
符交織,形成一個巨大的符球,幽光在那浮球上閃過,雲錦瑟探手輕歎道:“錦繡,結束了。”
符驟然變化,一股可怕的殺氣驟然彌漫開來,接著隻聽“砰”的一聲,再次炸開。
符如碎片般的,炸向天空,隻是已然變成了灰黑色,了無生氣,而那浮球內的雲錦繡,已然不見蹤影。
四峰寂靜,寂滅麵上露出滿意的微笑。
雲錦繡畢竟還是太弱了啊,錦瑟不過稍露出些實力,便已是如此不敵。
食山峰上,雲江驀地握緊了拳頭,他緊緊的盯著戰台,隻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心中暗暗祈禱:“錦繡,你可千萬不要有事啊……”
“結束了”封神島一位長老迫不及待的站起身,蒼老的聲音傳遍全場,“勝負已分,有些人就是太自不量力啊……”
所有人皆是麵色變幻,嘲弄之聲傳來:
“碰上錦瑟,也活該那雲錦繡倒黴啊”
“嘿嘿,雲錦繡輸了,真想看看妖狐的表情啊,一點像吞了蒼蠅一樣難看。”
“真是不過癮啊,雲錦繡的名頭,吹噓出來的吧?”
聲音此起彼伏,戰台上的雲錦瑟微微喘息,然她的目光卻向漫天符看去,隨著她步子的走動,可下一瞬,陡然一股寒意自身後彌漫而來,她豁然轉頭,正看到一張清漠的臉,下意識的後退閃避,卻是驀地撞到另一道身影。
雲錦瑟全身一寒,還未回神,便聽一聲悶響,接著後心陡然湧來劇痛,而她的身子也猛地被砸了出去。
翻滾的刹那,她也看清了身後之人,竟然也是錦繡——兩個錦繡
所有的聲音僵凝住。
怎麽可能
怎麽會出現兩個雲錦繡?
然下一瞬,眾人便發現,其中一道身影開始緩緩淡化,直至完全消失。
“是殘影”
寂滅緩緩的眯起了眼睛。
殘影實化,即便是她現在這種程度,都無法做到,那雲錦繡的速度,究竟恐怖到了何種地步?
“錦瑟沒事吧?”雲莫寒不由有些擔心的開口。
寂滅卻是未回答他,錦瑟究竟達到何種程度,其實連她也不清楚,畢竟她的實力,並不是出自她之手,但想來荒天調教出來的徒弟,定然不會隻有這點水平。
食山峰上,雲江重重的鬆了口氣,君凡不由笑道:“雲兄莫要過於憂心,錦繡那丫頭走到今日,定然有其過人之處。”
畢竟眼下,他感覺兩個人,都不曾露出真正的水平,那些輕易判斷勝負的,也未免太草率了。
雲江雖點頭應是,可站在戰台上的,畢竟是自己女兒,無論如何,他始終不能放下心的,畢竟從那雲錦瑟眼下展現的實力來看,並不比錦繡遜色啊。
戰台之上,雲錦繡微微凝了下眉,雲錦瑟使用的功法,果然有其不凡之處,且其魂力應極為強悍,且她身上定然有規避魂火的東西,否則尋常人,是不可能在魂火之下安然無恙的。
胸口的傷似乎有些撕裂,癢癢的痛,令她全身不適,又不能無視,雲錦繡隻好屈指彈出一片悟道樹的葉子,含在口中,方將心神再次凝聚起來。
雲錦瑟的身子在百丈開外停下,她方才雖是翻滾出去,可身子並未沾到地麵,而是輕懸在半空,隨著她腰肢一擺,接著她的身子輕盈躍起,輕輕落在地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