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沒有節操
“再有下次,信不信我滅了你?”
蘇香荷全身猛地一寒。
她怎麽也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被一個廢物威脅了!
臉頰火辣辣的,眾人的古怪目光卻比那一巴掌還要火辣。
蘇香荷恨的咬牙切齒。
她自幼便被人奉為天才,更因身份尊貴,被捧在雲端,可眼下,卻在雲錦繡這裏一而再再而三的被羞辱,如何能忍!
雲錦繡!你明明就是個廢物,我倒要看看你究竟能囂張到什麽時候!
直到雲錦繡扶著雲淩徹底走遠,卿雲宗的人才倏地回過神來,忙向滿臉是血的陳鶴跑去。
陳鶴的臉色自然已經不能用難看形容,他吐出一口碎牙,陰毒的盯著雲錦繡離去的方向。
自從他成了卿雲宗的弟子,還從來沒有人敢這般挫卿雲宗的威風!
雲家是嗎?
這筆賬!他記下了!
…………
“什麽!?你將坊市還給了雲家!!”
蘇家前廳,蘇鉦猛地站起身,因暴怒,整張臉都在猙獰。
蘇香荷一個哆嗦,連忙哭道:“爹,還不是雲錦繡那個賤人,她暗中使用手段,坑害了女兒,女兒沒有辦法,才將坊市給了她!”
蘇鉦一拍桌子怒吼:“又是雲錦繡這個小雜種!”
一見蘇鉦信了自己,蘇香荷連忙哭聲道:“還請爹為女兒做主啊,那雲錦繡不知學了什麽,出手極快,眾目睽睽之下,她竟然還打了女兒的臉!女兒倒沒什麽,可爹的名聲都被她汙了!”
蘇鉦臉色扭曲,咬牙切齒道:“雲家那個小廢物雖然是個廢物,可她手裏定然有著可以抵抗武力的寶物,此寶物,無論如何我們也要奪到手!”
一個能輕易將蘇青襲殺的寶物,足以引起蘇家的重視了!
“爹,那坊市……”
蘇香荷戰戰兢兢開口,雲家那一塊坊市,每年的利潤斐然,被雲家拿回去,如何能不肉痛?
“怕什麽!”蘇鉦冷笑,“若是沒了雲家,那坊市還不是我們的?眼下便暫且讓他們嚐嚐甜頭好了!”
聽到此,蘇香荷終於冷靜下來。
“那雲淩沒想到已經四珠了,若是任由他成長下去,日後必成大患!”
想到雲淩,蘇香荷麵色陰沉,十四歲的年紀四珠的實力可稱得上天才了,比她的天賦還要略高一些!這使蘇香荷萬分妒忌,雲家那種敗落世家,什麽都沒有,居然還能出四珠的天才來,這簡直不能忍!
蘇鉦冷笑:“不過是個小子,能成什麽氣候,很快就會有機會,做了他!”
*
雲家,一聲鬼哭狼嚎劃破寧靜。
眾人一個激靈,默默的同情的看著雲淩。
說來奇怪,錦繡對雲淩,似乎總格外關照些,當然這關照,卻是魔鬼般的關照,好比他們被拉到審判穀訓練,每次雲淩都是最慘,傷勢好的最慢,任務也是最重的一個。
就像這一次,雲淩被卿雲宗的人打了,雲錦繡不但不給他醫治,還讓他扛著小山似的石頭做起蹲。
錦繡真狠啊!
眾人吞了口唾沫,見雲淩好死不活的坐了一百個起蹲後,又投入修煉中,各個擦了把冷汗。
“錦繡,你過來一下。”
雲江的聲音自身後傳來。
自接管了坊市的生意以來,他便成了大忙人,鎮日裏忙的腳不沾地的,雲錦繡也是好些日子沒能與雲江說話了。
“爹,什麽事?”
雲錦繡走到雲江麵前,她近日,一直在尋找治療雲江右腿的方法,查閱了許多古籍後,總算有了方案,想要驅除他右腿裏的毒素,需要一味罕見的草藥——廣寒靈芝。
這種靈芝本是極陽之物,但因是生在極陰之地,恰好克製了靈芝的陽氣,變得十分溫和,因而很適合人體使用。
可哪裏有廣寒靈芝呢?
“龍龍十一歲了,築基槽的武元不能再耽擱了,爹打算雇些傭兵,再去趟魔獸山脈,這幾日你們好好看家。”
雲江笑著拉過來一個小孩子,那孩子眼睛大大的,怯怯的,因之前營養不良,是以比實際年齡顯得瘦小。
雲家子弟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雲錦繡都認識,卻也沒幾個能叫上名的。
“我有辦法弄到千年份的武元,爹不必操心了。”
雲錦繡淡淡開口。
雲江大吃一驚,就算是那蘇香荷,用的也不過是千年份的吧,錦繡哪兒弄來的?
“錦繡,這,這可當真?”
雲江有些激動,整個雲家,還沒有一個千年份武元的,若是有個千年份的武元築基的話,日後雲家可就有救了!
雲錦繡點頭:“三日後,我會給爹送來,不急。”
她說不急,自然別人想急也急不了,雲江立刻眉開眼笑起來:“那爹就放心了,錦繡,需要錢的話,隻管去找你修爺爺要。”
雲錦繡點頭。
雲江一走,眾人轟的圍了上來,七嘴八舌豔羨道:“錦繡,你真的要給龍龍用千年份的武元築基?”
“真想自己再小個幾歲啊,這樣我們也不用使用不到五百年份的了!”
雲錦繡微微凝眉,看了一眼雲淩道:“後期的努力同樣重要,如果你們像雲淩一樣努力的話。”
眾人一怔,他們險些忘了,雲淩也不過是五六百年份的,不是依然在十四歲的時候達到了四珠的實力?
一時之間,眾人若有所悟,紛紛回到場地,與雲淩一起修煉起來。
雲錦回到房間,簡單的收拾了一番,抬步便向外走去,手剛要拉開房門,另一隻手先她一步,將門給按住了。
“去哪兒?”懶懶的,詢問的口氣。
“爪子拿開!”雲錦繡冷淡開口。
他慢悠悠道:“除非你告訴本座,並非是去魔獸山脈!”
笑話,她這小身板,小體格,去了那種地方,不是找死麽?
他自然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食物成為魔獸山脈那群魔獸的盤中餐。
雲錦繡有些惱火:“我去哪裏,與你有幹係?”她一向不喜被人束縛,大約是被束縛慣了,一嚐到自由自在的滋味,便有些上癮。
“你的心是本座的,你說有沒有幹係?”他回答的理所當然。
他救她,她當真以為是因了無比高尚的情操?情操對他來說跟節操一樣,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