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食國國主六十大壽的皇宴上。
軒轅國的公主楚月蛾不出意外的看中了大食國國主的八兒子李連城。而皇上親自把一份繪有軒轅國邊境十五個城池的地型圖交到了李連城的手中。
李連城看著手中如畫的錦卷,臉上邪魅的笑容讓整個大食國的文武百官都有了一種異樣的錯覺。從他的身上他們似乎嗅到了一絲不平常的味道。抬頭再看向大食國的國主,他的目光一直晦暗不明的看著李連城。隻是偶爾那眸光中會閃過一道讓人快得都捉摸不到的亮光。
“恭喜八弟,喜得美人啊。”太子李慶安走到了李連城的身邊,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陰鬱的臉上帶著一絲似乎是譏笑般的笑容,“看來是有心載樹,樹不活,無心插柳,柳成蔭呢。”說話的語句間也有著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意思在裏麵。
“皇兄,其實臣弟根本無意於公主,怎耐父王偏要有意把公主許配於臣弟,臣弟實感無奈。”李連城幽深的眸子看著李慶安。語句中透著無奈,實則又給了太了李慶安一個信息。父王其實對他還是很看重的。
“是啊,你一直是父王寵愛的兒子。什麽好東西,都會送於你的府上。”太子李慶安笑了一聲,那語氣中居然有了一些的酸味。從小到大父王最喜歡的兒子便是李連城,可能這也源於他的母親。居說李連城的母親梅妃,是個世間少有的絕色美人,在世時甚得父王的寵愛,隻是紅顏薄命。在李連城八歲的時候,她便得了一場大病去了。留下了年僅八歲的李連城。但即使是這樣,父王還是最寵愛他這個兒子。
“皇兄,怎麽會呢,是你多慮了。”李連城笑了一聲,把這事算是一句帶過,“皇兄臣弟先失陪一會。”
李慶安看著李連城離去的背影,看向他的眸中已不在混沌。
婚期很快的便定了下來。
王府內張燈結彩,著實忙活了好一陣子。
秦豔兒看著王府內的喜燈與彩帶。不由的感觸良深,同樣的喜燈與彩帶,同樣的是在王府之中。前一次是看著慕容絕娶趙憐兒,讓她有一種撕心列肺的感覺,而這第一次她卻是以旁觀者看著李連城娶楚月蛾。
娶親那日,門庭若市的八王府被來祝賀的賓客們圍滿了。王府內的下人們都在忙碌的應酬著前來祝賀的賓客。
“秦姐姐,這些東西要放到哪?”主院內的小丫環拿著一些紅棗桂圓等喜慶的東西問著秦豔兒。
“放床上吧。”秦豔兒用手指了一下若大的喜床。那些個喜慶食品是早知貴子的寓意,當然是放在床上才妥當。
龍鳳紅燭啥的一切都準備好了,現在隻欠新娘與新郎入場了。她悄悄地跑到前廳。
去的這個時候正好看到李連城穿著大紅喜袍從外間牽著紅緞把新娘子引進門。說起這個李連城,如今穿著新郎倌的喜袍真的是看上去更妖嬈了幾分。他的眉目本來就如畫般妖嬈的不行,在鮮紅衣袍的襯托下,越發的顯得邪魅異常。
秦豔兒躲在一角看著李連城,看著他走過院子在人群的簇擁之下把新娘子引到了正廳裏。
這李連城成親,連皇上都親自帶著皇後一同前來,此刻正親自坐在了首座作為李連城的家長接受這一對新人的祝福。
司禮的禮官在這個時候開始站在台前為李連城主持婚禮。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交拜。”
“送新娘入洞房。”
隨著司禮的禮官完成了這經典的四步曲後。
楚月蛾便被喜娘與她的貼身宮女送到了後院。
而新郎倌李連城卻是留下來招呼賓客。
秦豔兒看完了儀式之後本打管要溜的,可是卻被廚房間的馮管事給逮住了。他讓她去主桌給端菜去。
無奈間秦豔兒隻能照做了。
拿著紅木漆盤,秦豔兒把菜端到了主桌上。
她的到來讓主桌上的皇上與皇子們都向她投去了驚豔的目光。
隻有李連城,他的眸間一冷,對著秦豔兒說道:“誰讓你來這裏的?”
秦豔兒看了他一眼低下頭說道:“是馮管事。”
“這裏沒你的事了,你回主院候著去吧。”李連城非常不滿意自己的皇兄們一個個如餓狼般的眼神盯著秦豔兒看,他向著她揮了一下手示意她下去。
“是。”秦豔兒領命退了下去。低眸之時,她心下一陣的暗喜。總算有機會可以實施她的逃跑計劃了。
秦豔兒走後。
六皇子李慶宣,對著李連城擠了一下眼睛問道:“八弟,幾時你府裏藏了這麽一位絕色的美人了?”
李連城的眉角含笑,看著李慶宣,說道:“六哥,我府內的美人可不隻這一個呢,要是六哥喜歡我送兩個上六哥的府裏就是了。”
“那我想要她呢?八弟可否割愛?”這李慶宣還真是鬥大的膽子,竟敢在喜桌上直接說出了他心裏麵的想法。
李慶安在這個時候隻是坐在皇上的身邊好整以瑕的看著李連城,看他如何打發李慶宣的要求。要知道這李慶宣可也是父王的寵兒,李連城消沉的這兩年裏,就數他在朝野裏的風頭最勁了。如果李連城為了那個小美人兒傷了李慶宣的和氣,他倒是挺樂於讚成的。
李連城在這個時候看了眼李慶宣,對他說道:“她的身子已經不幹淨了,自然是佩不上六哥的,六哥想要美人,我自然會把兩個幹淨的美人送於六哥的府上。”他這言下之意已經表示的很明顯了,她是他的人,自然是不會把她送於別人的。
“嗬嗬,是六哥逾越了,隻是看著她是個丫環打扮,以為隻是一名普通的美人呢,不想卻是八弟的心頭肉。”李慶宣見著李連城當著父王的駁了他的麵子,心中自然是不快的,不過他也知道父王偏寵於他,所以隻是諷了他一句倒也沒有再說別的什麽話。
皇上看著這兩兄弟的對話,也隻是若有所思的沉靜了一下,並沒有插手管教的意思。
飯桌上自李慶宣出言討要秦豔兒未果後,一時間倒是有些沉寂。
秦豔兒在退出了正廳之後,嬌小的身子慢慢地向著側院的門邊挪動。就在她快要跨出王府大門的時候,她的身影突然就被隱於暗處的李連城派人看著她的暗衛給截了回去。
“你放開我。”秦豔兒對著把她捉住的暗衛捶了幾拳,可是人家根本就不理她。直接點了她的穴道,用輕功把她帶到了一處小院。
等李連城酒過三巡送走了賓客之後,他邁步向著主院走去。
走到半路,暗衛現身對著李連城耳語了幾句。
李連城原本邁向主院的腳步改向了通往小院的一側。
紅色的身影一路來到了小院,絕色邪魅的臉上有著陰沉之色。
秦豔兒被暗衛捉回後便被關在了一間小房間內,她拍打著房門,可是沒有人理她。於是她便坐在了床沿邊,一個人在生著悶氣。
“吱呀”一聲,房門在這個時候被推開了。秦豔兒看向了門口處。門口處那一襲紅袍格外的讓人看著刺眼。
“王爺。”秦豔兒萬萬沒有想到,此刻應該在洞房花燭的李連城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她以為至少他會在過了今晚,等明天才會過來審問她的。
看著他陰沉的臉,她不由的向後退了退。
李連城看著秦豔兒臉上浮現出來的懼怕之色,不由的扯了一下嘴角,現在她才感覺到害怕,是不是晚了點?他關好門一步一步的走向了秦豔兒。
“你,你別過來。”秦豔兒這回麵對著李連城的臉,她的心裏是真的怕了。
“現在才害怕,你不覺得太晚了?”李連城眸光森冷的看著秦豔兒。
“你想怎麽樣?”秦豔兒捏緊了自己的裙擺,壯了一下膽子問道。
“有本事逃跑,便要有本事承擔後果。”李連城現在正打算以貓捉老鼠般的,慢慢戲耍秦豔兒。她有這個膽量逃就必須承擔他的怒火。
“你一直囚著我,倒底為了什麽?”秦豔兒看著李連城,水潤的眸子中漸漸收斂了恐懼。
李連城走到秦豔兒的身邊,然後抬起了她尖細的下巴,“為了什麽?你不必知道,不過現在你要知道的就是你成功的惹火了本王。”
就著燭光,秦豔兒極致的美麗在柔和的燭光下盡顯。細細的柳葉眉,水潤潤的大眼睛,好像會說話一樣,那張小嘴如同一顆成熟的櫻桃一般看著是如此的誘人。難怪他的兩個皇兄先後想要從他的手中討要她。她確實是他所見過的美人中最美的一個。
秦豔兒被李連城捏著下巴,那廝用的力道極大,讓她忍不住痛得眼淚都出來了。晶瑩的淚水順著她的臉頰而下,滴落在他的指間。
手指尖觸到了溫熱的水滴,把李連城的神誌給換了回來。看著秦豔兒哭泣中的小臉,他的心中不由的升起了一股憐惜之情,但很快的又被他壓了下去。他甩開了秦豔兒的下巴,收回了手。
在下一刻自動脫起了身上的紅色喜袍。
“你要幹什麽?”秦豔兒看著李連城脫衣服,猛的咽了一下口水,心裏想著,不是吧?他一個新郎倌不去新娘子的喜房,卻是在她的麵前脫衣服,難道他想強她?
“你說呢?脫衣服當然是睡覺了。”李連城說得那是個理所當然。
“你應該去喜房睡去,那裏有你的新娘在等著你。”秦豔兒看著李連城不由的想從床上下來,她感覺繼續呆在床上是不明智的選擇。
“嗬嗬,現在才感覺害怕?晚了。”李連城把紅色的喜袍丟於地上,隻著中衣便一把抱住了打算逃下床的秦豔兒。
而秦豔兒在他的懷中死命的掙紮。
“放開我。”秦豔兒被李連城緊緊的抱著,她的心裏終於冒出了一絲的寒意。這人不會真的是變態要在他新婚之夜強了她吧?
然李連城隻是抱著秦豔兒,兩人平躺於床上,李連城更是把邊上的厚被拉出來蓋住了兩人的身子。
對於不停在他懷中掙紮的秦豔兒,她嬌軟的身子無時無刻的不在與他的身子相纏,漸漸地幽深的眸中染上了一絲情欲之色,他聲音清冷的對著秦豔兒說道:“你再動,本王現在就強了你。”
秦豔兒聽著李連城的話,難道他抱著自己,不是想要強她嗎?眼睛疑惑的看著李連城。
看著如此清澈的眼眸,李連城強壓下自己的欲望,森冷的聲音再次響起,“本王對破鞋沒有興趣。”
靠,秦豔兒聽著李連城的話,直接心裏就罵開了,他這是說的人話嗎?她怎麽著他了?不是他自己要抱著她嗎?她又沒求他抱?不過隻要他不對她用強,她倒是也懶得理他。
秦豔兒一晚上戒備的對著李連城,身子繃得緊緊的,直到他的呼吸平穩之後,她才確定下來他是真的對她沒有意思,她這才放心的閉上眼睛睡覺。
過了一會兒,原本呼吸平穩的李連城睜開了眼睛,他看著躺在他身側已然進入夢鄉的秦豔兒,絕美的臉上有著不明的表情。幽深的眸子靜靜地看著秦豔兒安詳的睡姿,第一次感覺自己的心裏非常的平和。
在他回喜房的時候,聽到暗衛來報,說是秦豔兒想趁著他成親的當口逃跑時,他的心中不由的浮現出了少有的怒火。這個不識好歹的女人,不知道自己的美貌已經被眾多人盯上了嗎?如果她跑出他的府邸,他相信要不了一天,她便會被人捉走成為別人的寵妾。隻要一想到她會承歡在別的男人身下,他的心裏便會有些怒不可抑。
瑩白的手指輕輕的撫過秦豔兒柔軟的粉色唇瓣,看著在他懷中靜靜沉睡的秦豔兒,他不由的鬼使神差的低頭,輕輕的吻上了她誘人的唇色。她嚐起來的感覺異常的甜美,隻一個吻便勾起了他全身的欲望。
他喘息著迫使自己離開她誘人的唇兒。他覺得自己真的是變態了。好好的在喜房裏等著他的新娘子他不去寵幸,而是在這裏抱著一個不屬於他的女人。而且是已經是個有過孩子的女人,雖然她看起來很年輕,一點也看不出她已經生育過孩子,隻是事實確實是事實。她與他所要寵幸的女人的標準差太遠了,他從不碰不是處女的女人,即便對方再美,他都從來不會動心。可是對於她,他卻是猶豫了。他知道他的身體對著她已經有了反應,而且這種熱切的反應,已經很久沒有發生過了,似乎也隻是在他初嚐雲雨的時候才會有的感覺。
他收回了放在秦豔兒身上的手,幽深的眸中在這個時候閃過了一道森冷之意。她以為她的逃跑他不會懲罰於她嗎?那是她錯了。他會有更好的辦法懲戒於她,邪魅的臉上在這個時候不由的浮起了一絲殘笑。明天,她醒來估計就會有驚喜等著她了。
秦豔兒早上醒來之時,李連城已經不在房中了。
而這個時候,主院裏的小丫環在這個時候,匆匆的趕了過來。
“秦姐姐,王妃在主院裏大發雷霆呢。指明了要秦姐姐去。”小丫環看著秦豔兒,純淨的眼中有著擔憂之色。昨夜王爺居然沒有去王妃那裏,而是傳出了說是宿在秦姐姐這裏的謠言。王妃聽了之後正在主院裏摔東西大發雷霆,並且叫人拿來了家法,看來秦姐姐這回可是要挨皮肉之苦了。
“知道了,我這就去。”秦豔兒在心裏一驚。她總算知道了,那個可惡的男人,居然是想要借楚月蛾的手整治於她。看那小丫環眼中的恐懼之色,看來楚月蛾已經準備好了“大禮”等著她了。
主院大廳內,楚月蛾身穿鵝黃色對襟華服,胸前一隻飛鳳直沿襲向下,袖邊與裙邊是金絲纏繞的細線。頭上插著數支鳳釵,臉上的妝容端莊而明麗。隻是一臉的陰鬱有些破壞了這層美感。
秦豔兒走了進去,但並未跪拜於她。因為她知道即便是自己服軟跪拜於她,她必也是不會放過她的。
“秦豔兒,你好大的膽子,站在本王妃麵前居然還不跪拜?”楚月蛾看著秦豔兒,杏眼中已然全是怒火。都是這個女人,上一次讓她坐了回頭轎,這一次又讓她在洞房花燭夜獨守空房。她似乎生來便是克她的一般,讓她的人生處處不如意。不過現在她可是在她的手中。哼,那就別怪她對她不客氣了。
“來人,這個大膽的奴婢目無尊長,抽二十家法。”楚月蛾向著自己身邊的宮女使了一個眼色。
立時拿著一根老藤條的宮女向著站在大廳裏的秦豔兒走去。
秦豔兒抬眸,眼睛掃過大廳裏的各個人,看著一來便要打她的楚月蛾,她的嘴角浮起了一絲的譏笑。那女人想對她用刑估計已經想了很久了吧?隻是苦於沒有機會而已,現在被她逮住了這麽個絕好的機會,她是一定不會放過她的。
宮女在秦豔兒的後麵站定,右手揮起老藤條,一下抽在了秦豔兒的後背上。
一陣火辣辣地疼痛感覺從後背傳遍了她的全身。秦豔兒咬住唇,默默的承受了下來。
緊接著老藤條,一鞭又一鞭的向著秦豔兒的後背抽來。那宮女許是受了楚月蛾的授意,老藤條抽的方向居然是同一個位置。這就使得秦豔兒後背上的傷,越發的疼痛起來,而且藤條抽碎了秦豔兒的棉襖,鮮紅的血從傷口處慢慢的滲透出來,染紅了外麵的棉衫。
楚月蛾看著秦豔兒受傷忍痛的樣子,她的嘴角不由的浮現出了一絲滿意的笑容。秦豔兒呀秦豔兒,你總算也有這麽一天?
二十下老藤鞭下來,秦豔兒的後背已經是血肉模糊一片。絕美的小臉上也是慘白一片。可是倔強的她硬是一聲都沒有吭。
楚月蛾端起了邊上宮女拿來的茶杯,她輕抿了一口,看著依然站在大廳內沒有倒下去的秦豔兒,骨頭倒是挺硬的,二十下藤鞭都沒能把她打倒。不過這可不成,想她堂堂軒轅國的公主,大食國八王爺的正妃,第一日嫁於八王爺,不想自己的相公便被這個狐狸精女人勾引去了,居然使得相公留宿在她那裏,而她獨守空閨,成為了這王府內的一大笑話。這口氣她怎麽可能咽得下去?所以她必是要拿她來樹威,這樣她才能在王府內立足。
“秦豔兒,二十下家法都沒能使你學會跪拜之禮嗎?”楚月蛾看著秦豔兒,她的心裏自然是不希望秦豔兒對她行禮,要是那樣了,她不就沒有找她茬的機會了?
秦豔兒抬眸看著坐在首座上的楚月蛾,她的嘴角掛著一抹淺笑。她想致她於死地嗎?那就來吧,她倒要看看她身為李連城的人質,他會不會眼睜睜看著自己成為他夫人鞭下的冤魂?他既然派在她的身邊有暗衛監視著她,那麽她的一舉一動自會有人告知於他。雖然她猜出了昨晚他把她留宿在身側的用意是想借著楚月蛾的手懲戒於她,但他還不至於要她的小命。她就等著看他幾時才會出手?
“賤人,還不下跪嗎?”楚月蛾杏眼中閃過了一道狠曆望著秦豔兒。
秦豔兒隻是輕蔑的望了楚月蛾一眼,要她向她下跪?那還要看她佩不佩?她外表長得嬌弱不代表她人就懦弱。
這回沒等楚月蛾發令,她身邊帶來的老嬤嬤已經走上前,一腳便踢在了秦豔兒的膝蓋之上。“死奴才,懂不懂規矩的?誰給你有那麽大的膽子敢蔑視王妃?”
秦豔兒被老嬤嬤踢了之後,人一下子便倒在了地上。可是她掙紮著又重新站了起來。
“你給我跪著。”老嬤嬤把秦豔兒強壓在了地上。秦豔兒隻感覺膝蓋處傳來了一陣陣的疼痛。這大冷的天,冷汗從她的額頭處一滴一滴的落了下來。
“王妃,還是讓老奴來調教一下這個不開眼的奴才吧。”老嬤嬤拿過宮女手中的藤條。
楚月蛾對著她點了一下頭。
那藤條便如雨點般的從空中揮了下來,秦豔兒的全身一時間變得體無完膚起來。血染露了秦豔兒素色的棉袍,那刺目的紅色讓人看得是那麽的顯眼。
大食國街市最熱鬧的酒樓。
李連城正在包廂內獨自飲酒。
這個時候一個黑衣人突然出現在包廂內,然後他附在李連城的耳邊說了幾句。
李連城聽後隻微皺了下眉頭,他手一揮示意黑衣人下去。然後端起了麵前香醇的美酒一口飲盡。他的身體並沒有移動的痕跡。
方才他派在秦豔兒身邊的暗衛向他報告,秦豔兒已經受了楚月蛾二十藤鞭,這本就在他的預料之中,可是當聽到暗衛說她後背見紅了,他的心還是不由的升起了一股莫名的煩燥。這事明明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可是他的心裏卻又隱隱地開始擔心那個嬌弱的女人。在酒樓坐了一會兒,他便站起來結了帳,騎著馬兒回到了他的王府之中。
走到主院的大廳處,空氣中便充斥著一股淡淡地血腥之氣。
李連城的眸子不由的一沉,幽黑色的瞳孔深不見底。他邁著優雅的步伐走到了正廳之內,看著已經倒在地上的秦豔兒,眸間閃過了一道慍怒。
手瞬間一掌揮向了仍在繼續打著秦豔兒的老嬤嬤,老嬤嬤身子如無根的浮萍,一下子便撞向了對麵的牆上,接著口吐一口鮮血,哼都沒有哼一聲的倒在地上掛了。
楚月蛾看著一進門便一掌打死了她身邊老嬤嬤的李連城,杏眼中的怒火不由的更甚了,這個她所謂相公的男人,昨夜讓她獨守空房鬧了這麽一個大笑話,現在一回來便打死了服侍她多年的老嬤嬤,看著他絕色無雙的臉,此刻正陰沉的讓人發寒,父王是不是失算了,其實他並不是一個好控製的人。雖然他的身上流著與軒轅國皇族相近的血脈,可是他似乎一點也沒有把她放在眼裏。
“這是怎麽回事?”李連城看著府內一大群的人分站在楚月蛾的兩邊,而秦豔兒此刻正氣若遊絲的躺在了地上,血染紅了她身下的地麵一大片。他的心在這個時候不由的抽痛了一下。
“王爺,本王妃正在整頓家風。”楚月蛾從首座上站了起來。
“她所犯何罪?”李連城用手指了一下地上的秦豔兒。
“不敬之罪。”楚月蛾抬起了下巴,眼中無懼的看著李連城。
“哼,那你知不知道她是我的客人?”李連城走到秦豔兒的身邊,蹲下了身子,看著嬌弱的她倒在了血泊中,他的心裏不由的閃過了一絲的懊悔。他是想給她一個教訓,可是他並沒有想到楚月蛾下手會如此之狠。瑩白的手指探向了秦豔兒的鼻翼,還好,還有氣在。他不由的輕舒了一口氣。
“客人?她不是你的丫環嗎?”楚月蛾驚疑的問了一聲。
“本王有必要騙你嗎?”李連城小心的把秦豔兒從地上抱了起來,然後冷冷地對著楚月蛾說道:“以後不許你動她。”說完之後便抱著秦豔兒走了出去。
楚月蛾火大的看著李連城抱著秦豔兒離開了正廳,這算什麽意思?他是在向她示威嗎?表明態度,那秦豔兒是他的人?要她不能動她?那他這是要把她這個正妃放在何處?楚月蛾感覺她這個正妃做得可真是窩囊。她狠狠地捏住了手中的絹帕。李連城,你好樣的,既然你這麽護著她,那就別怪她不客氣了,你不可能護她一輩子,她也無心要折磨那個狐狸精了,她要她死,在這時杏眼之中閃過了一道殺意。
李連城把秦豔兒抱到了小院中,他叫人在房間裏升起了火爐,派人去請了府內的大夫,不一會兒大夫便來了,看著躺在床上血肉模糊的人,以及李連城王爺臉上的陰鬱之色,大夫的心裏不由的咯噔了一下。
“快點給她醫治。”李連城見著大夫不動手,不由的催促道。
“是,是。”大夫走到秦豔兒的身邊,握住了她的一隻右手,觀其脈息,是受了外傷。他看了一眼秦豔兒身上染血的棉襖,那鞭打的痕跡分明是家法所致。看著這姑娘的容貌豔麗無雙,可卻是穿著丫環的服飾,看那王爺臉上的陰鬱之色,似乎是在擔心著這位姑娘。那這位姑娘莫不就是府內盛傳的與王爺有染,迷惑得王爺連洞房都顧不上的新寵貼身丫環?他的手不由的想掀起秦豔兒的衣服。想看其背部的傷口。
李連城看著大夫的舉動,先行一步的阻止了他的手,他用身子把大夫隔開。
“你想要幹什麽?”
“王爺,老夫隻是想要看下這姑娘背後的傷勢。”
“不許看,我來說,你聽著。”
“啊?”
李連城這個時候小心翼翼地掀開了秦豔兒的衣服,每掀一層都引來了秦豔兒疼痛的申吟聲。聽得李連城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看著秦豔兒血肉模糊的背部,李連城的心裏不由的狠狠的抽了一下。楚月蛾下的手真狠,看她這嬌弱的身子,他有些怕她撐不住。
“她的身上是被藤條抽的,數處皮肉已破,血肉模糊。”
“哦,這裏老夫有上好的藥膏,早晚塗一次,可以去疤除痕。”大夫從隨身的藥箱內拿出了一隻小玉瓶遞到了李連城的手中。李連城伸手接過。
“老夫再去開幾付藥讓其服下,隻是此姑娘早期身子受損厲害,雖有靈藥護體,可還是經不得皮肉之苦,若是長此以往,怕是性命不保。”大夫看了秦豔兒一眼,眼中有著對她的憐憫之色。
聽到這李連城不由的用手捏緊了小玉瓶,連帶的看向秦豔兒的神色有些複雜,那幽深的眸底似乎隱藏著一抹異色。
“你下去吧。”李連城對著大夫揮了一下手。
“是。”大夫依言退了下去。
李連城差人打來了溫水,他親自用白布沾著溫水仔細的擦拭著秦豔兒背部的傷口。清水隨著白布的攪動變成了血水。李連城命人換去了重新再擦拭秦豔兒的傷口,直到她的傷口都被清理幹淨,然後他才把手中的藥膏輕輕的塗在了她後背的傷口上。
這期間秦豔兒一直處於昏迷狀態,並不知道自己身上的傷是由李連城處理幹淨的。
看著原本瑩白如雪的肌膚上,那道道猙獰的傷口,李連城伸出手輕輕的一一撫過。
由於秦豔兒背部受傷隻能趴著睡,李連城便把她抱著讓她趴睡在了他的身上,又怕她背後的傷口粘合被子,所以隻在她的背上蓋了一條薄薄的衣服。
“冷。”秦豔兒模模糊糊的叫著。她這個時候感覺渾身發冷,那一陣陣的寒氣似乎從身體深處暴發了出來。
李連城用手摸了一下秦豔兒的額頭,入手處燙得嚇人,她怎麽還說冷?但他還是用手掌心貼合著秦豔兒的後背心,把內力輸入她的體內。
“熱。”過了一會兒秦豔兒又感覺自己似乎處在了一處火爐裏,身上隱隱作痛的傷口處火燒火燎的傳來了陣陣熱力,仿佛要把她烤幹一樣。
“你真是個麻煩。”李連城對著秦豔兒輕輕的低語了一聲,手指尖慢慢地撫摸過秦豔兒絕美柔和的臉,那被高燒染紅的臉,讓人看著不由的心生憐惜,他輕歎了一口氣,回想起了在記憶中母親對待他高燒降溫的方法。輕輕地解開了自己的衣衫,讓她的肌膚與他的相貼,讓他的體溫與她的相均衡,接著拿了一條被子蓋在了他們裸露的身上,用雙臂圈著她的腰,撐起了被子讓它與秦豔兒的背隔著一小段的距離,不讓它粘合在她的背上。
如果現在有一麵鏡子,李連城一定不會想到此時他的臉上是多麽的溫柔。那原本幽深的眸中隱藏在最底層的溫柔被完全的激發了出來。抱著她的感覺竟然是這麽的暖,他不由的貪戀著她的暖意,讓她的嬌軀貼合的他更緊更密。
一連數天,李連城都在房裏據說是抱著秦豔兒睡覺的,這可把楚月蛾氣壞了。
李連城的舉動無疑是在給她的臉上打了一個響亮的巴掌。
她從下人處聽說,以前的李連城從來沒有寵哪個女人如此過。在以前似乎每個女人的功用隻是讓他泄欲的工具。要說特別,也隻是他的開苞丫環馨兒有些特別而已。可是自從秦豔兒來後,對於李連城有些特別的馨兒居然都被他送給了他的太子大哥李慶安當了小妾。由此可見秦豔兒似乎在李連城的心中占有了不小的地位。看來她不能再在這裏坐以待斃了。
楚月蛾穿上了最華麗的衣裙,梳了時下最時髦的發式,臉上胭粉輕施。帶著兩名貼身的宮女便去了李連城如今休息的房間。
房間內秦豔兒過了數日這後才悠悠地醒了過來,她醒來之時便發現自己是在李連城的懷中。而他們兩個的身上並未著寸褸。這是什麽情況?秦豔兒有些朦了。
“你,你怎麽在這裏?”
“這是本王的房間,為何本王不能在這裏?”
“啊?”
“豔兒,你真的很甜美。”
“什麽?”
“唔。”
李連城的唇在這個時候已經完全的封住了秦豔兒的小嘴。
楚月蛾走進房間的時候,正好看到李連城與秦豔兒在房間的紅帳內擁吻。錦被外兩人鎖骨與肩部是完全的裸露在外麵的,不難想像在錦被下他們兩人的身子應該是赤裸裸的。楚月蛾看到這個情景不由的把手捏得死緊。
“王爺。”她有些不死心的喚了一聲李連城。
“何事?”李連城點了秦豔兒身上的麻穴不讓她動彈。絕美的臉上帶著一層陰鬱之色看向了門口處的一主兩仆三人。來得可真巧,幽深的眸透著光亮上下打量著站在門口處的楚月蛾,這個女人似乎真的是不怎麽討喜呢。
“您已經數日不曾到主院來了。”楚月蛾說這句的語氣中有著一絲的埋怨。
“在這王府內,本王想去哪便去哪,何需你來多事?”李連城橫了楚月蛾一眼,他已經娶了她,她還想怎麽樣?真的當自己是他的妻子,想要管著他了?還是那句老話,娶她隻是形勢所逼,而她終不是能與他共度一生的人選。
“如果沒什麽事,你還是回主院去吧。”李連城的聲音冷淡的不行。與楚月蛾哪像是新婚燕爾的夫妻?似乎比陌路人還不如。
秦豔兒身子不能動,但是她的眼睛卻是可以看清李連城的表情的,絕美的臉上清冷的似是罩了一層冰,那幽暗的眸底如黑潭一般看不到底。他所說的話肯定會打擊到楚月蛾。秦豔兒已經非常肯定楚月蛾現在的臉色有多麽的不堪了。
果然,在李連城說出叫她離開的下一秒,門被重重的關上了。
“唉。”秦豔兒看著李連城,一個女人做到楚月蛾這份上,還真是悲哀。
“你歎什麽氣?”李連城幽深的眸子有些詫異的看著秦豔兒,難道她是為楚月蛾的遭遇而感到不忍嗎?“那個可是打了你的女人。”
“我知道,可是她畢竟是你名媒正娶的妻子。”秦豔兒水潤的眸子看著李連城,她在試探著李連城的態度。
“妻子?哈哈。”李連城笑了一下,然後用陰鬱無比的聲音說道:“能做我妻子的人選至今還沒有出生呢。”
秦豔兒低眸看著李連城的胸膛,她心裏想著,算了,這個男人喜怒無常,她還是少惹他為妙。
“豔兒。”李連城用手指挑起了秦豔兒的下巴,迫使她的小臉麵對著他。
“恩。”秦豔兒輕應了一聲,臉上帶著迷惑的表情,她不知道他想對她說什麽。
李連城看著秦豔兒如此迷人的表情,他的喉結滾動了一下,不想壓抑自己的想法,豔紅的唇一下子便吻上了她若桃花般的粉唇,帶著一絲狂占的意味,他有些瘋狂的吻著秦豔兒。她的甜美讓他欲罷不能,雙手不由的扶住了她的腰。
“做我的女人。”幽深的眸中漸漸地染上了情欲的色彩,就連聲音都沒有了往常的冰冷,變得有些沙啞。
“痛。”秦豔兒被李連城所說的話給嚇住了,她知道她現在反抗,無疑是給男人打了一針興奮劑。因為男人對於反抗的女人越是具有征服欲,所以現在她隻能在他的麵前服軟,以她的傷勾起他的憐惜之情,從而打消要侵犯她的目的。
李連城看著秦豔兒滿臉痛苦的樣子,不由的輕皺起了眉頭,他擁著秦豔兒的雙手不由的放輕柔了一些。看著她痛苦的咬著唇,那個該死的女人居然把她傷成了這樣,心裏不由的對秦豔兒產生了憐惜之情,而對楚月蛾卻是更加的厭惡了。他不該在她有傷的時候想著占有她的,可是她嬌柔的身子,卻是總能勾起他隱藏在身體最深處的欲望。他看著她,心裏想著,算了,她現在受著傷,還是放過她一馬,等她傷好了再好好愛她好了。
於是李連城忍著欲望,輕柔的把秦豔兒放下,一個人下了床,然後穿好了衣服。
“你好好休息,我去辦些事。”李連城轉身回頭,看著秦豔兒,絕美的臉上泛起了一絲的笑容。那笑容不同於以往的冷笑,也不同於以往的殘笑,在秦豔兒眼中看來似乎有些純真,秦豔兒在心裏輕歎了一聲,他的身上怎麽可能出現純真一詞?這人就是一個陰狠殘毒之人,其心思縝密的不容人小看。隻是他居然會在緊要關頭放了她,倒是讓她有些意外,她以為他會不顧她身上的疼痛會繼續要了她的。現在想起來都有些後怕的感覺。
李連城隨後轉身走了出去。穿好了朝服他去皇宮見了老皇帝。
大食國禦書房內。
老皇帝正座在龍椅前批閱奏折。
“皇上,八王爺求見。”老皇帝的貼身太監李公公從外間進來向著老皇帝行了一個禮。
老皇帝放下了手中的奏折,目光掃了一下李公公,沉思了一下後說道:“宣他進來吧。”
“喏。”李公公得了老皇帝的旨意走了出去。
不一會兒隨著大門開始的聲音,一個紅色的身影從門口處走了進來。
看著那飛揚的墨發,張揚的紅衣,以及李連城那絕美的姿容。老皇帝的眼中有了一絲的光亮。這個兒子與他最寵愛的梅妃簡直便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一樣,每次他隻要見著他便有一種恍然隔世的感覺。似乎梅妃就從未離開過他一樣。
“父王。”李連城向著老皇帝行了一個禮,長眸微瞼,眸間深處閃過了一絲厭惡,但他隱藏得極好,並沒有被老皇帝發現。
“城兒。”老皇帝蒼老的聲音喚了一聲他最寵愛的兒子。
“父王,兒臣此次前來是想以修羅身份再次潛回軒轅國。”李連城對著老皇帝說出了自己此次前來的目的。
“你才回來不久,再說才大婚,剛娶了公主,就這麽快要走了?”老皇帝看著李連城,眼中明顯有著挽留之色。
“軒轅國的大軍還在大涼國邊鏡開戰,兒臣離開得也太久了,自是當要回去了,免得戰局有變。”李連城對著老皇帝說道。
“咳,咳。”老皇帝咳嗽也兩聲,然後對著李連城說道:“城兒,難為你了。”
“無礙,隻要能為父王分憂,這是兒臣應該做的。”李連城幽深的眸子看向了龍桌的一角。那裏正放著代表著大食國無上權力的玉璽。
“城兒,一統四國,是先祖留下來的遺願,我相信你能做到。”老皇帝原本有些混沌的眼中閃過了一絲的精光。他看著李連城的目光是驕傲,也是讚賞。
“兒臣定當不辱使命。”李連城對著老皇帝行了一個禮。
“好了,明日我會宣布派你去南巡,以避人耳目。”老皇帝的目光直視著李連城,“那軒轅國的公主倒是個不折不扣的美人兒,聽說城兒在洞房花燭夜並未踏足喜房?這是為何?”
“隻是軒轅國送來的一枚棋子而已,父王難道是想兒臣混淆皇室的血脈?再說要說美人兒,兒臣身邊最不缺的就是美人了?”李連城抬眸直視著老皇帝的雙眼。
“嗬嗬,這樣最好,朕可記得你大婚當日,席間可是曾出現過一位絕色傾城的美人兒。”老皇帝用手輕撫著胡須說道。
“隻是一名暖床的丫頭而已。”李連城輕描淡寫的把秦豔兒一筆帶過。他知道老皇帝的心思,這是在試探著他呢。
“是嗎?”老皇帝的語氣中有著一些意味不明的意思。
“兒臣還需部署一些事,這就告退了。”李連城對著老皇帝行了一個禮,也沒等老皇帝回答,便徑直的轉身離去了。
老皇帝看著李連城離去的背影,他的目光中有著深思。那姑娘真的隻是一名曖床的丫頭而已嗎?如果他沒有老眼昏花的話,他這個寶貝兒子雖然表麵裝得不在乎,可是背地裏他護著那姑娘可緊了。據他安插在他身邊的探子來報,甚至在洞房花燭夜的時候,他都是與那姑娘宿在一起的。事後都從沒聽說他讓李嬤嬤端落子湯給那姑娘喝,似乎是打算讓她懷上他的子嗣呢。這孩子從小就不擅長表達自己的感情,若真的是愛上了一個人的話,那便是一輩子的事,隻是那姑娘不要被他的陰狠給嚇跑才好。
李連城回到王府的時候,已經是傍晚。
他本來打算去秦豔兒的房間,後來想了一下,還是先去了主院。
楚月蛾見李連城主動來到主院,自然心裏是高興的。隻是她的麵上卻是裝出了一副拒人千裏之外的樣子。
“王爺,今日怎麽有空上本王妃這裏來了?”楚月蛾冷冷的問著李連城。
李連城聽到楚月蛾冷淡的語氣,心裏便有些不爽,“這是本王的院子,本王怎麽就不可以來了?”
“哦,那王爺還知道這裏是王爺應該居住的院子麽?我道是王爺被那個狐狸精給迷得分辨不清東西南北了。”楚月蛾諷刺的掃了一眼李連城,作為公主的驕傲,她做不來對他低三下四的事。隻要一想起,他在洞房花燭夜給她的難堪,她的心裏便憋了一股子氣難消。
李連城走到楚月蛾的麵前,揚手便甩了楚月蛾一個巴掌。看著楚月蛾半邊臉快速的腫起,陰鬱的臉上冷得目無表情。
“你竟敢打我?”楚月蛾手捂著臉,她怒目向著李連城。
“笑話,我為何不能打你?你以為你現在還是公主嗎?”李連城漂亮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殘笑。
“哼,我是軒轅國的公主,你可別忘了自己的身份。”楚月蛾意有所指的提醒李連城。
“我當然知道自己的身份。”李連城幽深的黑眸看著楚月蛾,然後他從懷中拿出了一顆藥丸,用手掐著楚月蛾的下巴,迫使她開口,接著他把藥丸硬塞入她的口中。
“你讓我吃了什麽?”楚月蛾咳嗽著想把藥丸吐出來,可是李連城用手捂住了她的嘴,藥丸在楚月蛾的口中溶化。
在過了沒多久,楚月蛾駭然的發現,她居然說不了話了,原來李連城用毒丸把她給毒啞了。
“怎麽樣?說不出話來的感覺不錯吧?”李連城對著楚月蛾笑了笑,然後快速的收斂了笑意,整個臉變得陰冷無比,他冰冷的對著楚月蛾說道:“本王生平最討厭受製於人,也最討厭聒噪的女人,偏偏你兩樣都占了,看在你送了本王十五座城池的麵上,不取你性命已經算是不錯了。”
楚月蛾用手指著李連城,她眼中的怒氣高漲,她一定要通知父王,殺了這個李連城,居然這麽對她。
“心裏一定很生氣想要殺了本王吧?不過本王怎麽會給你這種機會?”李連城反手一揮,大門在這個時候被關上了,接著一手一個掐住了楚月蛾兩邊宮女的咽喉,隻聽得“哢嚓”兩聲,兩名宮女便倒了下去。
楚月蛾的眼中這時才真正的浮現出恐懼之色,她突然向著門的方向跑去。
可是李連城在這個時候,捉住了她的一隻手臂,然後大手用力“哢嚓”兩聲,楚月蛾的兩隻手便斷了。接著他的腳對著楚月蛾的小腿骨踢了兩腳,又是兩聲脆響,楚月蛾的雙腿也立時斷了,此刻她的臉上一陣的慘白,冷汗不由在她嬌俏的臉上直冒。
“這是你欠豔兒的,下次記住做人不要太囂張,自己所做的事總是要還的。”李連城把楚月蛾丟在了地上,絕色的臉上麵無表情。他從來不認為自己是君子,所以對於女人也從來沒有手下留情這一說。此刻他站在楚月蛾的邊上,隻是冷冷地看著殘敗的她而已。
有人說男人怕入錯行,女人怕嫁錯郎,楚月蛾萬萬沒有想到,她千算萬算嫁了的相公竟然會如此對她。被毒啞不算,她的四肢更是被他全部的折斷,隻動一下四肢便傳來了鑽心似的疼痛。眼淚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李連城看著楚月蛾落淚的樣子,一把抓起了她的頭發,聲音陰冷的說道:“忘了告訴你,本王最討厭哭的女人了。”
說完,他用力的把楚月蛾的頭推了一下,額頭碰到了地上,鮮紅的血從楚月蛾的額頭上暈染開來。
李連城從懷中掏出了手帕,好似楚月蛾有多髒似的,仔細擦拭了一下手後,把手帕丟於地上。
他向空中伸出了一隻手,立時便有一名黑衣人出現在了他的身旁。
“把她關在地下秘室,派人頂替她的身份。”李連城冷冷的說了一句話,便決定了楚月蛾的一生。然後他頭也不回的走出了主院。該處理的事情全都處理好了,他該回秦豔兒那裏看看了。不知道她背上的傷恢複得如何了?原本殘酷的心,卻是在這一刻有些擔憂起秦豔兒的傷勢起來。與先前那陰狠毒辣的人簡直是判若兩人。
秦豔兒此時正趴在床上,現在她背部的傷口才剛結繭,有些癢,實在忍不住了她不由的伸手夠著去抓。
在這個時候隻聽得門“吱呀”一聲被人打開了,李連城高大的身影從外麵走了進來。
“你在做什麽?”看著秦豔兒用手去抓背後才剛結了繭的傷口。李連城快步走到了秦豔兒的身邊,把她的小手捉住了。“你難道不知道現在抓會留下疤痕的麽?”
“可是很癢。”秦豔兒把實情說了。不是她不想漂亮,實在是她癢得受不了了。
“哪癢?我替你撓下。”李連城溫柔的說道,他這副樣子,哪有方才在主院時的修羅模樣?
秦豔兒對於他的好意,隻感覺到臉紅,“不用了。”她連忙拒絕。
可是李連城已經把半蓋在秦豔兒身上的被子掀了,他的手已經輕柔的撫過了秦豔兒背部的每寸肌膚。
秦豔兒頓時滿臉黑線,這人,他不碰她還好,原先隻是癢那麽一小塊地方,可是現在他這麽一碰她,使得她的整個後背全癢了。
秦豔兒憋癢憋得很辛苦,她的整個身子向床裏側挪去。
“怎麽了?”李連城手放在秦豔兒的玉背上,看著她不斷靠向裏邊的身子。
“怕癢。”秦豔兒抬眸看向了李連城,說出了實情。
李連城的嘴角抽一動了一下,這女人他難得好心幫她,她倒好直接不給他麵子,那他對她還客氣什麽?直接把秦豔兒抓了過來。
“你幹什麽?”秦豔兒在李連城的懷中掙紮,這人怎麽說抓她就抓他的?一點也不講究避諱的?現在她的上身也是什麽都沒有穿呢。
“別怕,以後誰要是敢欺負你,本王絕對不會讓她好過的。”李連城有些清冷的聲音在秦豔兒的耳邊說道。
“什麽意思?”秦豔兒抬眸看著李連城,他說這話是什麽意思?難道以後她被誰欺負了,他就給她討回公道嗎?這可能嗎?他是不是哪裏發燒了?在說胡話呢?赫連玉對她說這話,她還相信,可是他?這個男人,她絕對不相信。
“楚月蛾,以後再也不會為難你了。”李連城白皙的手指輕輕的撫過秦豔兒的臉頰。他隻是輕輕淡淡地說了一句,也沒給秦豔兒解釋。
秦豔兒被他這樣沒頭沒尾的話,又有點弄蒙了。他把楚月蛾怎麽了?為什麽說她以後不會再為難她了?那個女人早就恨她入骨了,她倆活著的一天估計她都不會讓她好過的。秦豔兒水潤的大眼睛看著李連城,好吧,眼前的這個男人思想太跳躍,她貌似有些跟不上他的思維。
“想洗澡嗎?”李連城這個時候把秦豔兒從床上抱了下來。來的時候問過大夫了,說她的傷口已經可以碰水了。
“恩。”秦豔兒應了一聲後發覺不對,他這是要把她抱到哪去?“難不成王爺要幫我洗?”
“想得美,本王從來不伺候人。”李連城把秦豔兒抱到隔壁的溫泉裏,把她直接丟入了溫泉水池中。
“咳。”秦豔兒一下子氣管裏被嗆了水,極不舒服的劇烈咳嗽著。她站在水裏看著池邊的李連城,水霧繚繞的水池裏,李連城的麵貌時明時暗,根本就看不清他臉上現在的表情。這個男人對她時好時壞的,真不知道他心裏是咋想的。她還是離著他越遠越好,難得到時候都不知道是怎麽死的。
李連城看著池中全身濕透的秦豔兒,幽暗的眸中閃過了一道惡作劇後的隱隱笑意,原來捉弄她這麽好玩的?其實自己對她也說不上來是什麽感覺,隻是覺得她很特別。在他的心裏,欺負她的人隻能是他,而不能是別人,別人若是欺負於她,他便會覺得很憤怒。
秦豔兒打算不理李連城,她轉過身不再看向池邊,用手摸著池中的溫水,感覺好暖。
李連城見秦豔兒一個人在水池中玩起了水不理他,他覺得有些無趣。於是脫了衣服便下了水。
秦豔兒聽到身後一陣的水浪聲,她轉過身子,發現李連城已經站在了她的麵前。她驚呼了一聲,想要逃開,可是還沒讓她邁出一步,她的身子便又被李連城圈在了懷中。
“想逃?”李連城森冷的聲音在此刻帶著一絲玩味。
“王爺,我是有夫之婦,身子已經不潔了,你就放了我吧。”秦豔兒抬眸看著李連城,她不知道他想要對她倒底要做什麽?為什麽要與她搞得這麽曖昧?要知道她可是有夫之婦,而且是生過孩子的女人。從丫環平時的言論中她得知,他在情事方麵可是有著潔癖的,非處女不沾的。他現在這樣對她,難道是發了瘋不成?他的原則呢?她現在無比希望他能堅持他的原則。
李連城聽到秦豔兒的話,幽暗眸中的灼熱漸漸地淡去。是啊,他這是在做什麽呢?她根本就不是他理想中的女人,她這個已經失貞的女人替他暖床都不配。眸中看著秦豔兒絕色柔美的小臉,也許就是這張臉迷惑住了他,李連城的心裏如今十分的矛盾。他就站在秦豔兒的麵前,在水中靜靜地看著秦豔兒,仿佛就像是一尊邪美的雕像。
過了許久,李連城開口對著秦豔兒說道:“明日,你跟著我一起出門。”
“上哪去?”秦豔兒有些奇怪的問。心裏在想著,他不是才新婚剛不久麽,怎麽這麽快就要出門去?而且要帶上她?
“你別管,隻要跟著本王就成了。”李連城恢複了他清冷的樣子。
“哦。秦豔兒應了一聲,不管就不管,反正出門對於她來說,再好不過了,那樣更方便她逃跑。
李連城似乎是洞察了她的心思,伸出手捏著秦豔兒尖細的下巴,“勸你別打逃跑的主意了,你是跑不掉的。”
秦豔兒心下一驚,這人怎麽有透視眼嗎?居然能看穿她的心思?
李連城鄙夷的看了秦豔兒一眼,這女人心思都掛在了麵上,在他這種從小便懂得察言觀色的人麵前,可是任何心思都逃不過他的法眼。
看清了李連城眼中的鄙夷神色。秦豔兒不由的在心裏咒罵道,這人整個就是一自大,自以為是的沙豬。不過她這次可是把眼睛低瞼下了,讓他看不到她眼中的眸色,從而猜測不到她現在在想些什麽。
“好了你慢慢好好洗洗,等下明天還要趕路。”李連城說完之後放開了秦豔兒,沿著池邊走了出去。
秦豔兒看著他離去時高大挺拔的背影,一時間真的有些弄不明白這個人的性子了。他就像是一個迷,讓人猜不透,看不穿。
洗完澡後,李連城派丫環給她送來了新衣服,她穿上了之後回到了隔壁。看了一下房間的四周,還好那個人沒有在。於是她躺上了床,安心的睡覺。
第二日的清早,秦豔兒被很早便叫起了,丫環給她穿上了一套男裝,可是這男裝穿在秦豔兒的身上,怎麽都遮掩不掉她的絕色,再梳了一個男式發髻,儼然就是一個偏偏絕色美少年麽。
被帶到前院的秦豔兒,隻一見到李連城,便被他的裝束給驚豔到了。這人脫去了紅色的長袍,穿上了一身緊致的戎裝,眉間那絲陰柔奇跡般的被英武所取代。他似乎是換了一個人一樣,看上去英武不凡。
而身後楚月蛾也從內院裏出來給李連城送行。隻是奇怪的是,楚月蛾似乎是把她給忽略得很徹底,對李連城也是文靜有禮,一點也沒有平時嬌橫跋扈的樣子。這讓秦豔兒在暗地裏一陣的唏噓不已。難道這就是李連城對她承諾過的,楚月蛾再也不會找她麻煩的事?話說他是怎麽把她調教得如此好的?還真是一個高手。
但是沒等秦豔兒多看楚月蛾兩眼。她隻覺得自己的身子一陣的騰空,下一秘她就發現自己的腳已經離地,人已經被李連城抱坐在了他所騎的馬背前。
“這個,我們就這樣騎馬趕路?”秦豔兒小聲的說了一下。
“有意見?本王可以放你下去走路趕路。”李連城低眸看了秦豔兒一眼,接著他非常打擊秦豔兒的說道:“不過那要栓在本王的馬後。”
秦豔兒聽著李連城的話,心下不由的有氣,這人說的是人話嗎?他騎馬,讓她栓在馬屁股後麵跑著,那她還不給馬兒活活拖死?想到這她不由的向前坐了坐,打算離李連城遠一些。
“駕。”李連城在這個時候卻是大喝一聲,手中的馬鞭一揚,在他跨下的神駒便撒開了四蹄向著前路跑去。
秦豔兒一個沒坐穩直接向後倒去。她的側臉一下子撞在了李連城寬大結實的胸膛之上。
“坐穩了,掉下去本王可不負責的。”李連城看著秦豔兒聽到他這句話後,在權衡了再三,不得已伸出小手環住了他的腰時,漂亮的嘴角不由的彎起了一絲的弧度。
“能不能慢點?”秦豔兒迎著風,吃了一口細沙,有些不滿的說道。
“不行,本王正在趕路呢。”李連城一手抓著韁繩一手揮著馬鞭,怎麽看都不像是要減速的人。
秦豔兒沒辦法,為了不讓自己掉下馬,她隻能用雙手更加緊緊的抱住了李連城的腰。在趕了一天的路後,他們到達了下一個鎮子,在掌櫃與店小二的詫異目光中,要了一間小房坐了進去。
晚上,秦豔兒看著房間內唯一的一張床,心裏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這晚上怎麽睡覺?是他睡床?還是她睡床?有點糾結。
“還不上床睡覺?”李連城洗好了手後對著秦豔兒挪了一下嘴。
秦豔兒心中一喜,看來這個男人還是有一點善心的嘛,知道把床讓給女士睡。可是她似乎高興得太早了點,她剛躺了上去,緊接著李連城便跟著上了床。
“王爺,我看這床太小了,擠不下兩個人,還是我下去睡吧。”秦豔兒有些無奈的看著李連城,他怎麽這麽無賴的?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本已經不應該了,可是他還要與她同床。在王府裏的時候,因為她身子不方便,被迫與他同床也就罷了,可是到了外麵,他依舊如此,便已經有些過分了。隻是這李連城,在他的字典裏可從來就沒有過分這一說。他的長臂一拉,把秦豔兒直接抱到了懷中。
“就這樣睡覺。”說的話極淡,但那裏麵有著不容人拒絕的威嚴。
“我。”秦豔兒才張口欲說話,可是李連城已經伸手把她的啞穴給點了。
秦豔兒瞪大了眼睛,惱怒的看著李連城,這古代的男人動不動便會點穴,讓人說不出話來,可真是氣人。
“看什麽看?本王知道自己容貌俊美,豔兒可是有些喜愛本王了?”李連城突爾又輕挑的對著秦豔兒說出了這麽一句話來。
這下子可把秦豔兒氣得,幾乎快要七竊生煙了,這天下怎麽會有如此無恥的人呢?她閉上眼睛幹脆來個眼不見心為靜。
李連城在秦豔兒閉上眼睛的同時,收斂去了一臉的輕挑之意,絕美的臉上此刻變得柔和起來,他伸出雙臂把秦豔兒攬在了自己的懷中。這個小女人難道不知道,她夜裏是極度怕冷之人嗎?與她相擁而眠的幾日,他已經知道了她這個女人,身子極是懼寒。要不是他給她暖著,不知道她會不會凍死?
果然秦豔兒在睡著之後,主動的靠在了李連城的懷中尋找著熱源。
李連城看著秦豔兒現在乖巧的樣子,臉上不由的浮起了一絲的淺笑。以前他找女人隻是發泄欲望,從不讓她們與他共枕到天明,現在他擁著秦豔兒,他的心間湧現出一股少有的滿足感,原來這麽擁著一個人睡覺,那感覺也不差。
睡至半夜,秦豔兒醒了過來。她看到自己的睡姿竟然是緊依在李連城的懷中,不由的自己鄙視了自己一把。然後她輕手輕腳的把李連城的手從她的身上移開,現在不趁這個機會逃跑更待何時?她小心翼翼地從床上坐了起來,剛想要躍過李連城下床去。
“想上哪去?”李連城有些陰冷的聲音驟然的響了起來。
秦豔兒心下一涼,你說這人睡個覺都這麽警覺的幹嘛呢?她趕緊編了一個理由,“我要解手。”
“好,我陪你去。”李連城從床上也坐了起來。
“你陪我去?”秦豔兒最後一點的逃跑希望在李連城的注意下終於破滅。
“這裏的茅房建得很僻遠,半夜裏通常有不幹淨的東西會出現。”李連城的語氣說得既輕又淡。可還是把秦豔兒嚇著了。不是吧?難道這裏還有鬼魂之說?
李連城看著已經被他的言詞嚇白了臉的秦豔兒,問道:“還要去嗎?”
本來沒有尿意的秦豔兒被李連城一嚇,緊張的現在就想去茅房了。不得已,她對著他說道:“好吧,你陪我去。”
兩人穿戴好了衣服,李連城走在前麵,秦豔兒跟在他的後麵,順著客棧裏的過道走廊走向了位於後院中的茅房。
站在茅房門口,秦豔兒看著黑黑的門,她又不敢進去了。
“快點。”李連城在她的邊上催促。
秦豔兒蘑菇了半天,回了一句:“怕。”
李連城轉頭借著月光,看著秦豔兒,方才他說茅房有鬼隻是嚇她一下而已,哪知這女人膽子這麽小?一時間隻得安慰她道:“別怕,有我在。”
“你陪我進去。”秦豔兒抓住了李連城的袖子。
“乖,自己進去,我就在外麵。”李連城誘哄著秦豔兒,要是被人知道,他堂堂大食國的王爺,軒轅國的修羅將軍陪著一個女子進茅房,那他的顏麵何存?
秦豔兒又憋了一會,實在是憋不住了,她轉頭望向了李連城,那人臉上陰鬱不明,看來指望他是指望不上了,“那你在外麵等我,不要走開。”
李連城幽暗的黑眸在如水的月光之下越發顯得幽深,“進去吧,我在外麵呢。”
秦豔兒得了他的保障,咬了一下牙,提著裙擺打開了茅房的門,走了進去。
“啊。”才邁了一隻腳進去,她眼睛的餘光看到茅房裏有一個白色的影子,忍不住就尖叫了起來。那聲音穿透力很響。
“什麽事?”李連城立馬跟進。
“有鬼。”秦豔兒這個時候也顧不得許多了,她退後轉身抱住了李連城。
李連城被秦豔兒猛得抱住愣了一下,然後他的目光望向了茅房裏麵。裏麵果然有一個白色的影子。而那個影子在這個時候動了起來。
一個穿著中衣的男子提著褲子從茅房裏走了出來。
“出什麽事了?”男子一臉驚駭的問。
原來這名男子日間吃壞了東西,晚上半夜起來上茅房拉肚子呢。
“沒事。”李連城對天翻了一下白眼,這女人都是什麽眼神啊?能把人當成了鬼了?
秦豔兒看到那白衣男子,心裏也覺得自己似乎是小題大做了,她不太好意思的離開了李連城的懷抱,等那白衣男子走後,提著裙子自己一個人走了進去。
解決完內需,她拉了拉裙子正要出去的時候,茅房內突然就出現了一個黑影。
“啊。”秦豔兒的尖叫隻到一半,便被那個黑影捂住了嘴。然後她的身子一麻被人點住了穴道,黑影帶著她從茅房的後窗躍了出去。
李連城在茅房外聽到秦豔兒的驚呼,心道,這女人怎麽又叫了?後來等了一會沒見人出來,他推開茅房的門進去,發現裏麵居然空無一人。
快速的掃視了一下四周,發現茅房的後窗大開著,想來是被人從後窗擄走的。他一躍跟著從後窗躍了出去。抬眸看到在月光下,一個黑影駝著一個人影在屋簷之上飛速的用輕功奔跑著。
哼,不開眼的家夥,居然在他的眼皮底下擄人,真的是活得不耐煩了。
李連城快速的跟在了黑衣人的身後,他從懷中掏出一錠碎銀,對著黑衣人的腳踝丟了過去。黑衣人一下子便從帳頂掉了下來,連帶的把他身上的人也跟著一起摔了下去。
李連城這個時候腳下發力,身子如疾風驟雨一般快速的來到了黑衣人摔落的位置,在那身後之人落在半空的時候一把抓住了那人的衣領。反摟進了自己的懷中,鼻冀中聞到了一股陌生的氣息,他扳正了那人的臉,一張陌生的麵孔映入了他的眼瞼。一股殺氣向他迎麵而來,月光下那人的手中握著一把寒光四溢的匕首。在接近李連城的同時,李連城一掌把她打飛了出去。那個女人當場口吐鮮血氣絕身亡。
糟糕,中計了,李連城轉身向後追,可是在這寂靜的黑夜中,一切都是靜悄悄地,入眼處根本就沒有人。李連城從懷中拿出了一支信號筒,拉響了引線,一聲疾響,一朵燦爛的煙花燃放在了天空中。
不一會兒,四麵八方迅速匯聚過來幾十名黑衣人。
“主子。”黑衣人向著李連城行禮。
“全城給我搜捕一名絕色女子或是男子。”李連城想到秦豔兒雖是女人,可是跟著他卻是做了男人打扮,所以叫自己的手下不管是男的還是女的,全都給他搜捕出來。等他命令完後,幾十個黑衣人便一閃而逝,一個都不見了身影。
隻留下在清冷的月光下,李連城一個人雙手背複在身後,月光在他的身後照射出了一條長長孤寂的影子。絕美的臉上陰沉一片,幽冷的眸光掃過了前麵的一片黑寂,豔紅的薄唇緊緊的輕抿著,透露出了此刻它的主人那陰鬱的心情。
敢從他的身邊把人擄走,那他就準備好承接他無盡的怒氣吧。
秦豔兒你逃不掉,你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