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三章 鋤奸風雲(六)
第一百七十三章鋤奸風雲
聶沖同志問何啟光:"何書記,你剛才說,
商會會長本身不是正式的官職,
那為什麼大漢奸葛善道如此熱衷於這個職位呢?"
何啟光說道:"聶旅長有所不知。"
商會會長相當於有社會地位的商業帶頭人,
一般都與當地的**部門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要是有的地方誤傷一個日本兵。
由商會會長出面。一般也可以拿錢擺平的。"
"是么!還可以這樣運做。"
聶衝心道:"原來日本人也是可以用錢擺平的。"
"如今,柘縣商會的領導大權被葛善道等賣身投靠日本人。
忠實執行日偽軍政當局政策的漢奸人物所把持。
在許多根本問題上,侵害了廣大商民的利益,
因而很自然地遭到廣大商民的抵制和反對。
對這些漢奸,賣國賊。
柘縣人恨得牙根都痒痒。千夫所指,萬人唾罵。
然而,迫於日本侵略者的淫威,大多數商人只是敢怒不敢言……"
就在幾個月前,為了對抗日偽漢奸的圧迫。
我們柘縣由三位江湖好漢孫力群、宋鐵涯和齊向南成立了鋤奸團。
孫力群是主要負責人。
該團初建時,僅有四五個人,現已發展至三十多人,
後來與我地下黨組織取得聯繫,我們之間互通有無。
看到這些日益猖狂的漢奸,鋤奸團決定要殺一儆百,
給這幫漢奸一點顏色看看。拿誰開刀呢?思來想去,
他們選擇了大漢奸葛善道,在這一點上與我們的想法不謀而合。"
何啟光說道。
這時,吳大雄走了進來。
"吳先生!早!"
"何書記在呀!你好、你好!"
"聶沖同志,何書記來了,怎麼也不通知我一聲。"
"哎呀!吳先生,千萬別怪聶旅長。是我攔著的。
也沒什麼急事,怕打擾您休息。"何啟光說道。
"來,何書記,坐!坐!
關於葛善道。我倒是忽然有一個想法,就不知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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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奴顏婢膝的賣國賊。"孫力群罵道。
"我覺得刺殺葛善道這個人,事先要安排好時間和地點,
必須一擊而中,決不給他逃跑的機會。"
而且地點最好選在比較繁華的地段,交通方便。"
齊向南說道:"據我們觀察發現,葛善道這個人平常的交際應酬比較多,
我們完全可以利用這一點。
比如說,他經常出入的"廣友飯莊"。
宋鐵涯說道:"廣友飯莊"的后廚有我一位親戚。
我讓小四兒在那兒盯著。如果有什麼飯局。我讓他儘快通知大傢伙。"
孫力群拍案而起。說道:"好!就這麼定了。
大家這幾天要嚴密監視葛善道的活動情況,
孫力群、宋鐵涯和齊向南三個人準備執行刺殺任務。
其他人掩護接應,如果有什麼閃失,其他人要迅速出擊,
必須當場擊斃葛善道。"
"是。"
"這次行動,要不要知會共產黨方面?"齊向南問道。
"算了,知道的人多反而容易泄密。這次我們單獨行動!"
鋤奸行動小組得到情報,葛善道果然又在"廣友飯莊"請客,
孫力群馬上通知宋鐵涯和齊向南二人。
孫力群說道:"今天晚上,我們就要讓葛善道這個名字成為歷史。
我負責在葛善道的汽車后守候,
老宋和向南兄弟負責從圍牆那邊開槍。
其他人負責掩護我們。
如果我們三個人都失手,大家要不惜一切代價,
一定要擊斃葛善道。布置好后,
所有鋤奸團成員分散到伏擊點的各個方位,
十數雙眼睛緊緊地盯著飯莊的大門,就等待著那一時刻的來臨……
終於,飯莊的門打開了,
一群人走了出來,
前面開路的有七八個憲兵和葛善道的保鏢。
葛善道和幾個日本商人邊說邊笑地走向停在飯莊旁的汽車,
他絲毫沒有覺察到,危險正在一步步向他臨近。
突然一聲巨響,一顆炸~彈在他們中間爆炸了,
當即炸死日商一人,炸傷憲兵三人。
葛善道也險些被炸上天,街面上大亂。人們四散逃命。
小組其他人開槍把那幾個日本憲兵和保鏢打死。
葛善道驚魂未定,剛從地上爮起來。
孫力群等人從車後轉出,幾隻烏黑槍口對準了葛善道。
在他驚呆的一瞬間,齊向南舉槍便射,
子彈呼嘯地射進了葛善道的身體里。
葛善道忍著痛,一手捂著槍傷,回頭就往"廣友"飯店跑,
嘴裡還不停地叫喊著:"救命!有刺客!救命!"
聽到槍聲的人們也被驚得向兩邊跑去,
正好把葛善道留在了空曠的飯莊前,
他拚命地向飯莊門口跑去。
然而,子彈終於比他快。
有一顆子彈不偏不倚地擊中了葛善道後腦,葛善道撲倒在了地上,
血順著地面慢慢地擴散開,
葛善道肥胖的身軀在地上抽搐著。
"應該是不行了。"
孫力群等人決定快速撤離。
和接應的兄弟匯合一處很快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大哥,您聽說了嗎?葛善道這個漢奸昨天讓抗日鋤奸團給暗殺了。"
警察局正要抓那些殺了漢奸葛善道的好漢呢!
"我說兄弟,別胡說。葛善道遇襲不假。也假不了。
可是我怎麼聽說他在醫院搶救過來了呢?"
"不能吧?你聽誰說的。"宋鐵涯倒吸一口涼氣。
"如果此消息屬實。葛善道真的沒死那就壞了,他們幾個都暴露了呀!
不會,不會的,道聽途說。他們的消息又哪裡會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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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先生,聶旅長。還有一件關於漢奸葛善道的事。
恐怕你們就不知道了吧?"
"何書記,請講。"
"這事說起來,你們可能不信。
"葛善道的親閨女葛瑤愛上了一個不該愛的人。
誰呢?
他就是、老會長何厚堂的公子何瑞。"
"這,這也太狗血了吧?"聶沖言道。
"誰說不是呢!
這二人都是在北平念的書。
畢業后雙雙回到家鄉。
本來呢!二人郎才女貌,屬天造一對、地設一雙的佳偶。
可惜新老會長政見不同,各執己見。鬧得水火不相容。
兩個年輕人夾在中間犯了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