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一髮千鈞
第二十六章一髮千鈞
麻姐看到吳明珠的出現，瞬間就不淡定了。
行啊！吳老闆，如此漂亮的幺妹都能主動上門關心你，真不是常人。
身後的七八人，一看也是便衣之類的人物。
＂林，我的跟班，腳受傷了，送他去醫院。＂
吳大雄給吳明珠遞個眼色。
吳明珠揮揮手，幾個同來的便衣架起小林君就走。＂
小林見吳大雄首先考慮的是他的傷勢，內心很感動。
不敢多講話，順從地跟著人家去了。
＂喲！明珠小姐怎麼來了？＂
＂聽說你這兒片區炸的厲害，不放心你唄！＂
吳明珠白了吳大雄一眼，心道：＂明知故問。＂
＂吳大哥，吳大哥！麻姐！你們都在啊？＂
是陳義提著馬燈尋了過來。
＂明珠，你看能不能與毛慶禮長官通融一下，
安排一個人進去，我兄弟，
吳大雄伸手一指陳義。
＂他？＂吳明珠上下打量一下陳義，樣貌平平並不出眾。
她轉身吩咐跟著她來的人先回去。然後笑著對吳大雄說道：
＂沒問題，毛長官說了，吳先生的事就是他的事。
不過，這誰呀？能讓吳先生這麼上心？＂
＂你陳芝姐的親弟弟。怎麼，要不試一試身手？＂
＂我說么！放心，一切包在我身上。＂
＂姐，我陳義今後就是您的人啦！
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全憑您一句話！＂
陳義見對方話說得這麼有面，
忙上前恭維吳明珠小姐幾句。
這下子麻姐更驚訝了。
＂哎呀，阿義，你交了什麼狗屎運了。
將來飛皇騰達了
可別忘了你姐啊？＂
＂哪能呢？麻姐。＂
故鄉啊！
挨著碰著，
都是帶刺的花。
小林一茶的詩句反而似一把匕首。
深深地刺痛了成子的心。
快有十三四年沒有回去了吧？
富士山的印象在腦海中逐漸模糊掉。
時間如河流，生命如水中的櫻！
三井成子抽出一根香煙點著。
南京派來的人應該到了，卻遲遲不露面。
一定是中間出了什麼變故。
一個人的孤獨寂寞早已習慣了。
潛伏重慶多年，她一直與南京梅機關保持著單線聯繫。
＂孤狼＂被捕的消息就是她率先傳遞給小野一郎的。
老對手戴笠的羽翼日趨豐滿。
據說全國他能控制在手的眼線超過三十萬人。
最近幾次交手雙方都互有勝負，
不過，＂孤狼＂出事卻純屬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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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慶防空指揮部一號作戰室。
經過一連幾日的爭論，探討，反覆推演論證。
航空大隊的飛行員們技戰術水平得到了很大提高。
對戰勝日本＂零式＂機充滿了信心。
吳大雄環視眾人，然後指著牆上的四幅英雄畫像說道：
＂空戰四大天王，高志航、樂以琴、劉粹剛、李桂丹四位前輩。
是我們大家一生學習的榜樣！也是全中國人民的驕傲！
戰死沙場，無怨無悔。
他們的英魂在天上正看著我們，兄弟們。
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中央航空校訓你們還記得嗎？
＂我們的身體，飛機和**。當與敵人兵艦陣地同歸於盡！＂
眾人齊聲背誦。
＂首戰用我，用我必勝！＂吳大雄揮拳大喊。
＂首戰用我，用我必勝！＂
航空大隊全體人員一齊呼應。
＂幹掉零式，兄弟們有沒有信心？＂
＂有！＂
＂大點聲，聽不到。＂
＂有！＂
＂再大聲點！＂
＂有！有！有！＂
劉峙司令看著吳大雄給全體空軍隊員作戰前鼓舞，
大笑不止。
＂哈哈哈哈，這個傢伙，真有一套。人才呀！不知能不能挖到我的揮下？＂
＂我看就算了吧，劉司令，戴長官那早有交侍，此人必進軍統局。＂
毛慶禮也不避諱，直言相勸道。
一九四一年一月二十一日。
重慶上空七點二十分，有日本轟炸機群偷襲！
警報聲驟然響徹四面八方。
重慶我航空大隊在大隊長姚傑的率領下全部升空作戰。
此時空戰剛剛進入白熱化階段，
一時間敵我難分，只見數十架飛機在空中穿梭、激戰，機炮聲、
機槍聲和飛機中彈的爆炸聲響成一片，
王牌飛行員鄭少愚在隊中素有＂拚命三郎＂之稱，
只見他瞅准機會，一頭扎進敵機群，中心開花，猛烈開火。
不到五分鐘，就有三架敵機被其擊落，神勇無比。
空中頻頻有人跳傘，
日本飛機的斷翼殘片像落葉一樣在空中飄落。
姚傑發現兩架日機在追逐我伊-16戰友的僚機，
他卡準時機，切入內圈咬上其中一架，扣動扳機將其擊落。
但也幾乎就此同時，一道彈流從後方射來，
幸虧有鋼板保護要害部位，但姚傑的腿部還是中彈，
一炮彈殘片嵌入肉里，頓時血流不止。
白銀重二是隸屬於日本航空第七師團第九大隊的王牌飛行員。
曾有著擊落擊傷敵機二十五架的驕人戰績。
今日他駕機為日本轟炸機編隊執行護航任務。
本以為是一件輕鬆愉快的事。
沒想到竟然遭遇到支那空軍這麼猛烈的攔截、攻擊。
而且，敵方一改以往的「高速+盤旋」戰術打法，
不是橫滾切位，就是剪刀式爬升。
忽上忽下，忽左忽右，
一時間搞得白銀重二手忙腳亂，不知如何應付。
＂叭嗄—＂白銀重二大罵髒話。
為什麼敵方今日會有這麼多戰機升空迎戰，
支那人不是被我＂零式＂戰鬥機嚇破膽了嗎？
怎麼敢……
大本營這幫瀆職的傢伙，只派來十架＂零式＂戰機護航。
敵眾我寡，使日本空軍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境。
一架架笨拙的轟炸機率先成了靶子，
在國軍飛機密集的火力覆蓋下連續爆炸，墜落。
大日本皇家空軍的臉面都快丟盡了……
白銀重二怒不可遏。
偷偷地咬上一架支那戰機，立即開火。
被他擊傷的正是姚傑的座機。
姚傑感到整個腿部已開始痛到麻木，他咬緊牙關苦苦支撐。
空戰區域由5500米急降至4000米左右空域。
又從4000米降到3000以下。
已經沒有多少迴旋的餘地了！
姚傑艱難地操縱著飛機。
白銀重二怪叫一聲，猛推操縱桿，在姚傑後面緊咬不放。
＂這架支那飛機，我一定要打下來！＂
格鬥中，姚傑發現自己無論爬升、滾轉、
還是加速均擺脫不掉身後這架兇猛的日機。
冷汗直流，一髮千鈞之際。——
（全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