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鑒湖女俠
第十九章鑒湖女俠
＂聶沖！萬書記！你們怎麼來了。＂
吳大雄朝秋容身後猛然說道，
秋容明知有謊，還是下意識的轉過頭去。
吳大雄一掌橫切在她頸處，
秋容慢慢地迴轉頭，柳眉倒豎，怒火中燒。
說了一句你詐我，應聲而倒。歪在一旁。
吳大雄迅速地過去，一把將秋容身體抱在懷裡。
輕放於船艙客房中的隱蔽處。
剛剛藏好。
坂田和小林就走了進來，
兩人換了一身新衣，
＂吳隊長，你滴混蛋，怎麼可以不去工作？
躲在這裡地喝酒。＂
＂哈哈哈，跟你開玩笑地，都辛苦了，
來，大家一起去喝一杯。＂
說完，小林從身後手裡拿出一瓶日本清酒。
吳大雄婉拒，示意自己胃有些不舒服。
＂隊長，我在外面給你守著。＂
攔得住總是在該出現的時候出現，總是那麼善解人意。
吳大雄急忙抱起秋容往自己的客房走去。
＂人在昏迷狀態，可重按人中穴。
或嘴對嘴人工呼吸。或胸部按壓輔助……＂
吳大雄邊小聲嘟喃著邊回憶。
警校里學習的東西很多是帶條件反射的知識。
比如關於暈厥的正確處理方法。
比如人工呼吸，比如胸部擠壓動作。
吳大雄雙手抱著秋容，腦海中閃過多個急救的畫面。
有些猶豫。
＂抱夠了么？＂
＂呃……你、你醒了。＂
＂還不放我下來？＂
＂哦！＂
吳大雄趕緊放下秋容同志。
儘管他的臉皮厚的可以，
仍不免微微發燒。
秋容其實醒了有一會兒了。
聽了剛才吳大雄自言自語的話，
羞不可扼。
＂幸虧醒轉來，不然的話，
還不知要受他怎樣的欺負呢？＂
秋容回想著。
江蘇呂家大宅。
呂文慧正在綉手帕，＂哎呀！＂
不小心針扎了手。
＂是不是花心大蘿蔔、
又被哪個兒狐狸精給迷住了？心鬧得慌！＂
＂老爺，太太不好啦！小姐，小姐她昏倒了。＂
＂恭喜呂老爺，呂太太。賀喜呂老爺，呂太太。
＂什麼？您說的可當真。＂
＂當真、當真。＂
文慧少奶奶她有喜了。＂
＂啊？……多謝、多謝大夫，煩勞宋大夫您再給看看＂
＂不礙事，放心。只是休息時間不足，累著了。
我方才給少奶奶開了一副安胎方子，照方抓藥就是。＂
＂有勞您了，宋大夫。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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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住京華，早又是，中秋佳節。
為籬下，黃花開遍，秋容如拭。
四面歌殘終破楚，八年風味徒思浙。
苦將儂，強派作蛾眉，殊未屑！
身不得，男兒列。心卻比，男兒烈！
算平生肝膽，因人常熱。俗子胸襟誰識我？
英雄末路當磨折。莽紅塵何處覓知音？青衫濕！＂
夜已深，江水蒼茫，江風習習。
秋容，吳大雄猶佇立於無人處。
＂秋容同志所吟的詞可是鑒胡女俠秋瑾的滿江紅，＂
＂不錯，沒想到，吳先生知道這麼多。＂
＂可惜可惜，巾幗不讓鬚眉，忠肝義膽，
最後關頭竟與譚嗣同先生一般殊途同歸。
未能生而結識，吳某也引為平生之憾哪！＂
＂實不相瞞，家父當年曾做為秋先生的貼身護衛。＂
當年徐錫麟在安慶起義失敗，其弟供出先生，
先生拒絕了要她離開紹興的一切勸告，
表示「革命要流血才會成功」，她遣散眾人，
毅然留守大通學堂，清軍包圍大通學堂，先生被捕。
先生僅書＂秋風秋雨愁煞人＂以對。
7月15日凌晨，秋瑾從容就義於紹興軒亭口，
時年僅32歲。為紀念先生，家父將我名改作秋容。＂
＂是啊！秋前輩乃我等學習之楷模。不敢稍忘。＂
吳大雄有感而發言道。
秋容同志沉默了一會兒，說道：
＂吳先生，我若挑戰阿部隆夫，您看勝算幾何？＂
＂這兒……＂吳大雄是多次見過秋容同志身手的。
＂我直說了，秋容同志。＂
吳大雄慢慢地伸出四根手指。
＂不知對此次中日比武，吳先生可還有什麼好的想法、建議呢？＂
＂中國古語道，以正合，以奇勝。一理明，萬理通。＂
說到這，吳大雄忽然想起了後世的中國男足。
囯家隊、青年隊、上下到處崇尚邊路進攻，快馬現象，
一時郝海東，高峰，李金羽等優秀者眾多。
然而中國男足的致命傷恰恰是中場問題，
幾十年來一直沒有解決。
中場對抗相持能力一直渣，渣到不能再渣。
所以，正不合，奇出亦平庸耳。
此道理推導到武術亦然。
日本刀技原傳自大唐，當時稱為橫刀，
后加改進，又揉進了日本人空手道技法。
算是刀劍合一的路子，是比較先進的武學理念，
中國普通刀技的一招纏頭裹腦從理念上就是落伍了。
一直到後期李小龍截拳道出現，
才又恢復中國武學的巔峰狀態！
真金不怕火煉，真理越辯越明。
不說武術，單從哲學角度來說，
李小龍領悟力超強，高出時人很多的。
＂以無法為有法，以無限為有限！＂
李小龍先生的截拳道理論早已一騎絕塵！
後來大家看到李小龍拍電影大火特火，
其實僅是李小龍哲學水平的外在表現。
也就是說是他本人較末的技藝。
＂平心而論，僅刀技而言，阿部隆夫的確勝人一籌。
連敗四場，既輸在難以正合，又輸於無奇可勝。＂
吳大雄緩緩講道：
＂吳先生這一席話，真是讓人佩服不已。＂
＂不過，船上那兩個日本鬼子……＂
＂如果秋容同志還有氣，不妨幹掉一個。
我建議秋容同志你殺掉坂田一人就好，
如果都殺掉，我和我的手下也會有麻煩。＂
＂砰砰、砰砰……＂
坂田開了一槍，沒打中，又連開兩槍，仍未打中。
坂田氣得哇哇怪叫。
追至拐角，手槍被秋容一腳踢飛。
秋容躲過最危險的時刻，
欺身而上，坂田大驚失色，慌忙後退。
焉能讓小鬼子逃脫？
秋容雙手一挺峨嵋刺，
仇恨的火焰瞬間化作閃耀的光圈、
籠罩了坂田的視線。
只聽他發出殺豬般的慘叫！＂啊！啊！啊啊！＂撲通倒地。
小林聲音有點發抖。
＂吳隊長，坂田君是、是遇到了那個魔女，
太慘了！太恐怖了。
吳大雄一看，果然是秋容同志的手筆。
被峨嵋刺殺死的。
臉上被惡意劃了個大十字。
＂這個傷口，這個傷口，我滴見過，
又是她，那個女魔頭……
金陵大酒店的女魔頭！＂
（全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