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七十九章 黑衣死士
太史慈遙望著近衛營的陣型,這樣的陣型保護著劉岩嗎?的確是很難攻破,但是卻是最容易的取死之道,將自己所稱一個烏龜殼,隻需要幾罐火油就能破開,難道是劉岩看透了這一切,知道沒有人會殺死他,因為活的劉岩比死的劉岩更有價值,心中冷哼了一聲,就算是烏龜殼那也必須砸開,看看裏麵的劉岩究竟什麽樣?深吸了口氣,太史慈一揮手:“用拋石機給我狠狠的砸——”
“將軍,那要是萬一將劉岩給砸死了——”還是那名小校,剛才出了一個認為最穩妥的主意,結果被太史慈訓斥了一頓,此時卻是想找回一點顏麵來。
扭頭瞪了小校一眼,太史慈臉色有些發青,是真的被小校氣到了:“難不成我每一個決定都要向你解釋清楚才行嗎,還是說這一次的行動由你指揮,不要總問這些愚蠢的問題,近衛營不管死多少人都會講劉岩護住的,所以就算是用拋石機,砸死再多的人,也不會砸倒最裏麵的劉岩,放心砸就是了。”
仔細想想還真是這個理,小校一陣無奈,好像自己的確是沒有這麽聰明,不過正因為這樣,不然他也早成一方統帥了,那還用看太史慈的眼色,不過沒有人會因為他的話而停下,隔著一百多步,吳軍已經開始準備將拋石機準備好,隻是這才將拋石機的那些零件寫下來,還沒有組裝幾下,近衛營卻忽然有了動作,木盾陣隨即閃十幾道口子,裏麵黑洞洞的看不太清楚,但是太史慈本能的之地哦啊要遭,還來不及開口說話,便已經見一片石頭砸了過來,不過對準的不是人,而是那些拋石機,太史慈如何也想不到,近衛營的石炮會是這樣的精準,這都是因為新軍有一套瞄準的準繩,而且石炮上有刻度,隻要對準刻度怎麽也能打個八九不離十,再說石炮的機扣是壓簧的,所以和普通的拋石機不一樣,準確度大大提高了,這一輪石頭砸下來,倒是吳軍的拋石機被砸了個七七八八,還能用的沒有兩架,而且近衛營裝填石炮的速度之快那也是想象不到的。
雖然死了幾個人,但是更過分的是拋石機全毀了,太史慈無奈,隻能暫時後撤,不過也沒辦法,此時步卒還沒有趕到,無法施展盾牌陣衝鋒,更無法抵禦石塊弩箭,所以這些奇兵便隻能撤退,如果不是弩箭的距離不夠,隻怕近衛營早就開始動手了。
隻是就算是退,近衛營顯然沒有挺瘦的打算,此時多殺死一個敵人,就減少一分壓力,身邊的弩箭碎石還有很多,根本不怕消耗,既然吳軍退出了三百步,讓石炮和弩箭都失效了,隨即近衛營便動用了火炮,而且是讓人色變得火油彈,便隻見黑夜裏六道火光劃過黑暗,轟然間落在了吳軍的大陣之中,好在吳軍並沒有集中,但是火光飛濺,那些戰馬騾子和驢卻是嘶鳴起來,一時間亂作一團,
此時近衛營已經顧不得其他,隻是想盡可能的殺傷敵人,所以根本就沒有節製,甚至不怕炸膛,反正等快鬥戰死的時候,這些武器裝備都要毀去,所以緊接著又是一輪,便已經殺傷了近二百人,讓太史慈的臉色發青,卻隻能咬著牙讓兵卒暫退,反正不怕近衛營逃跑,要是逃跑的話,反而正中下懷,
隻是誰也想不到,這幾聲炮響卻是驚動了正在逃跑的劉岩,雖然已經出去了七八裏地嗎,但是深夜裏,火炮的動靜卻是聽得一清二楚,本來還有些昏昏沉沉的劉岩肅然一驚,猛地抬起了頭朝東邊望去,便知道是近衛營和敵人交了手,在一轉念便明白為何會如此,一定是吳軍還不知道自己逃離的這個原因,而近衛一定不肯將這個消息告訴吳軍,就可能用自己來吸引吳軍為自己逃脫創造機會,隻是劉岩怎麽會這麽做。
猛地掙紮起來,從黑衣死士的背上跳下來,神情變得嚴肅,也不願意追究洛寒他們,隻是深吸了口氣:“立刻往前探,相信吳軍的步卒還在後邊,找到他們,讓他們知道我在這裏——”
隻是劉岩也沒有想到,黑衣死士竟然沒有人動作,就連洛寒也隻是沉默著,卻沒有人敢看劉岩,這讓劉岩的臉色變了,不由得哼了一聲,臉上閃過一道怒氣,猛地指向一名黑衣死士:“你去,難道沒有聽見我的話嗎?還是說我說的話你們根本就不用聽,恩——”
那黑衣死士一震,沒能的抬頭朝劉岩望去,臉上卻是一臉的堅定:“陛下,您是我們大漢國的希望,沒有了您大漢國就完了,我們所有人的命加起來也沒有您的重要,那邊都是我們的兄弟,我們也不想看他們死,但是我們黑衣死士也好,還是近衛營也罷,都是為了陛下而生,為了陛下而死的,隻要陛下安全,我們就是死光了也是理所應當的,君有命誓相從,但是陛下這個命令我不能執行,否則就會害了陛下,既然如此,無他,我也不過隻有一死爾——”
話音落下,黑衣死士竟然微微一笑,手中長劍猛地劃起,便已經在頸間閃過,帶起了一道血光飛濺,然後徹底的倒在了地上,即便是四,也不肯去暴露劉岩所在的位置,他們都可以為劉岩赴死,應該說就算是劉岩讓他們立刻死也沒有人遲疑,但是這個命令不能執行,既然君王的命令和他們的使命有衝突,也隻有一死以全君恩。
劉岩臉上抽了抽,不知道該說什麽,隻是鼻尖發酸,強忍著眼中的淚水,死士之所以被稱作死士,就是因為他們隨時可以赴死,從加入暗間司第一天就已經注定,多活一天都是撿來的,但是這樣死卻是最讓人難受的,如果是戰死了,劉岩絕不會流淚的,因為大家都在拚命,死於各自的戰場上,那是死得其所而已,但是眼前,劉岩還能說什麽,但是劉岩沒有動,片刻才吐了口氣:“你們是我的兄弟,但是那邊他們也是我的兄弟,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任何一個兄弟這樣去死,如果可以我寧願死的是我自己——”
話音落下,劉岩忽然哈哈大笑:“孫權,我劉岩在此,你不是要來抓我嗎,我就在這裏,不過我告訴你,便是抓住我,隻有死的鬼沒有活的人,劉岩征戰沙場,最多不過意思而已,黃泉之下還能和眾兄弟聚首,哈哈哈——”
夜很靜,在悠悠的小山丘陵之中傳出很遠,甚至這聲音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山穀之間的聲音回想,越來越激蕩,最少幾裏外都隱約的能聽見,就是這幾裏路,剛好是黃蓋經過的地方,卻說黃蓋正領著人拚命地朝那地點趕去,但是跑到這裏就已經快要累死了,這還是知道節製著體力,不然早就垮了,正要停下倒一口氣,卻不想忽然傳來一陣寒聲,仔細去聽,竟然是劉岩的口吻,而這話卻真的像是劉岩。
黃蓋愣住了,那邊傳來了火炮聲,明顯的是太史慈和近衛交手了,但是這邊為何還會有人呼喊,難道是調虎離山之計,還是有什麽陰謀不成,不過一轉念忽然明白了,隻怕太史慈上當了,咬了咬牙,隻是沉聲道:“立刻傳訊太史將軍,確認劉岩是否在那邊,如果能確認就再聯絡,咱們立刻尋著聲音追上去,劉岩多半是在這邊。”
這邊黃蓋追來,此時洛寒和黑衣死士的臉色卻是變了,這一生傳出多遠不知道,但是此時敵絕對是拚命地在追捕劉岩,如果一旦出問題的話,那麽很快就能追上來,剛才來的時候,就遇到了三四個探子,不過好在沒有探子能夠躲得過黑衣死士的刺殺,這才沒有暴露樓,但是現在——沒有時間生氣,洛寒一擺手:“立刻帶著陛下離開,路上不能停了,不管遇到什麽,付出多大的代價都要保護陛下離開。”
隨即洛寒可不管劉岩願不願意,令人背起劉岩便朝南麵而去,不敢再拖延時間,再說這炮響不但是驚動了吳軍,還驚動了正在暗中埋伏的暗間營的人,這些人本來隻是負責接應和傳遞消息的,但是有人聽見了劉岩的話,這注定是一個不眠之夜,邊有人察覺到劉岩有危險,吹響了集合的號角,全力救援陛下,隨著號角聲不斷的響起,終於也驚動了典韋閻行還有蔡瑁,隨即,典韋和閻行湊在一起,畫質有一個,那就是立刻兵分四路,全力救援陛下,典韋閻行各令兩路,而蔡瑁負責水軍,分作五方朝東麵而去,周旋的範圍達到了三四十裏,一旦遇到吳軍就全力拖住,死傷在多也不能猶豫。
而此時暗間營也動了,仗著地形的熟悉,暗間營雖然不可能阻止大規模的襲擊,但是第一個動手的卻是他們,察覺到吳軍派出大軍好像在搜捕什麽,這些暗間營的密探變猜到是在追捕劉岩,於是為了阻撓,就有人潛到了吳軍不遠,用箭矢有火油,用各種手段對吳軍開始發動襲擾,盡量的拖住吳軍的行動,不管是黃蓋還是太史慈,都遭到了這種衝擊,有的甚至不顧一切的發動,用自己做餌引誘吳軍,當然劉岩的蹤跡變慢不過暗間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