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二十章 典韋
再說劉岩去了那姑娘家,和姑娘的父母見了麵,那姑娘家真的很窮,父親還有病倒在床上已經好多年了,難怪這麽大了還沒有找婆家,不過劉岩不在乎,本來劉岩就又貧民情節,再說對於門當戶對來說,劉岩也好,典韋也罷根本就不在乎,眼見著姑娘家很窮,劉岩當即做主,將這一家人統統都送到後漢國,而且派最好的郎中為典韋未來的嶽父看病,後來甚至吳悺兒親自出手,這讓後來這家人也成為皇親貴族一般,不過對於劉岩卻始終害怕的要命,在典韋的未來老婆眼裏,劉岩始終是喜怒無常。
還有一件讓劉岩很意外的事情,那就是在和那家人商談下典韋的婚事之後,按照劉岩的意思是在第二天成婚,因為大軍隨時開拔,劉岩不想拖下去,其實這有些強娶的意思,不過這對於那家人來說,卻是一個很好的機會,除了那姑娘有些茫然之外,家人還是興高采烈地,因為婚事一定下,但是劉岩送來的財力,就有五十萬錢,還有一對琉璃瓶,還有許多珍奇異寶,這事一家人想都不敢想的,當然那姑娘除了有些茫然,倒是也沒有拒絕的意思,對於典韋那傻大個,除了年紀大了一些之外,影響還是不錯的,哪有男人那麽靦腆的,這樣的男人一定是老實可靠的,但是後來才發現不是那麽回事,而劉岩意外的是,就在商量婚事的時候,這姑娘的之人家卻來了,當然是不敢再提其他的,而且帶著禮物來人幹親的,用那主人家的話來說,和這姑娘家處的久了,也有感情了,所以想要認這姑娘做幹女兒。
這是投機取巧的,不過根據這一家人說,這些年來,家裏的確是接受了不少那戶人家的接濟,不然的話根本就不能堅持下來,畢竟典韋的嶽父一直病著,單指著典韋的老婆一個人撐不起這個家,這些年錢糧也給了一些,這倒是真的,而且一直以來人家也沒有要過回報,到了現在隻是認一門幹親而已。
這個主人叫做陳蘊,不過是一個做生意的人,這些年來對這家人還是不錯的,聽說即便是在長恒城也是善人,但是商人在社會上的地位不高,即便是有錢也是不收人尊重的,而當時陳蘊的女兒去招親也是陳蘊安排的,隻不過如何也沒有想到會引起劉岩的反感,也隻有感歎時也命也,不過陳蘊說話倒是很直接:“大王,小人做事不求回報,但是如今有了這機會提升一下地位,小人抓住機會也並非是投機取巧,這也是人之長槍,我一直以來照顧老張他家,原來隻是可憐他,但是現在情況倒轉,此時是我高攀這門親戚,小人雖然是商人,但是知禮儀懂廉恥,絕不會做出越禮的事情,今日當著大王的麵來人這門親戚,隻是怕大王將來有所誤會,不然便是這份情誼,就是小人過去之後再認這門親戚,相信老張是絕不會推拒的,隻是小人心想如果是那樣,大王多半以為我是一心想要鑽營,這才此時來說。”
見陳蘊這樣直白,倒是讓劉岩頗為喜歡,卻是不在意陳蘊的事情,隻是拉起來,當場便定下了這門幹親,甚至劉岩都改口稱呼伯父,這讓陳蘊激動的很,直呼不敢,也是劉岩眼見陳蘊這般知趣,這才會如此的,卻不知這個陳蘊卻在後來真的幫了劉岩很多忙,此人雖然沒有什麽文化,不懂得四書五經,但是頗有做生意的頭腦,在劉岩後來大船出海,去海外開戰殖民地的時候,陳蘊憑借他做生意的頭腦,給劉岩做了許多大事,便憑著這做生意的頭腦前頭開路,為劉岩後麵的占領打下了堅實的基礎。
這都是後話,當時劉岩沒有想到,誰也不會想到,但是第二天卻開始操持典韋的婚禮,這幾乎成為長恒城最熱鬧的一件事,很久以後還有人說起來,甚至一些相善的鄉親還找老張一家人辦些事情,當然典韋也不免被拖進這些事情之中,隻是此刻的典韋自然不會意識到結婚之後會有那麽多的事情,此時被近衛們正擺弄著,打扮的花枝妖嬈,這新郎官當得卻是不知所措,從昨日招親成功,到定下來親事,典韋除了紅著臉,便是傻乎乎的任憑擺布,渾然沒有平時的豪氣,即便是洛寒諷刺他都一句話不回。
此時典韋什麽心情,根本就是傻了,腦海裏混沌一片,自己竟然就要成親了,對那姑娘雖然見了一麵,但是卻說不上什麽感受,好或者壞都是一樣的,心中對於結婚還是沒有一點概念,不過典韋家中已經沒有親人,這一切自然是劉岩來哦主持,賈詡作為總管,典韋就像木偶一樣,讓怎麽著就怎麽著,隻是臉上卻沒有興奮之意,有的隻是迷茫和恐慌,這忽然多了一個人,這日子怎麽過?
人多好辦事,有上千的近衛,不用多久,縣衙的院子裏就已經是張燈結彩,新房被布置出來,還有很多義軍也幫著張羅,讓縣衙失去了平日的莊嚴肅穆,反而多了一份喜慶,而典韋卻連自己的新房什麽樣的都沒有概念。
劉岩這一天也是特別高興,為了典韋甚至推遲了去放糧的日子,還親自去為典韋接新娘子,一路上敲鑼打鼓的好不熱鬧,不過典韋卻是和魔怔了一樣,劉岩扯著他就動彈,不扯他就傻啦吧唧的站在那裏不知所以,幸虧劉岩也不著惱,隻是一麵張羅著一麵勸解典韋,總算是幫典韋將新娘子接了回去。
然後伺候酒席,自然是將長恒城中的鄉紳都請來了,這樣才顯得頗為熱鬧,不過也算是逼著這些鄉紳著實的破了一次財,哪有來喝喜酒不隨禮的,而且是後漢國的大將軍可是容不得他們不痛快的隨禮,即便是心中再不願意,可憐的是,這一天典韋隻能幹巴巴的不能喝酒,整個人有些失魂落魄的,可沒有當新郎的喜慶勁,就是這一點可是後來被洛寒嘲笑了好久好久,每一次典韋都是隻喝酒不說話。
至於進了洞房典韋在怎麽樣就不知道了,反正那晚上劉岩賈詡都喝多了,後來聽近衛說起,還真有近衛去聽牆根,聽說典韋傻啦吧唧的都不知道怎麽辦,到是人家姑娘主動的,這話說出去可是讓典韋黑著臉罵了很久,幾乎成為新軍之中的笑談,殺場上堪稱無敵的典韋典大將軍卻在洞房裏成了敗軍之將,而且一晚上連話都不知道怎麽說。
劉岩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一早,這邊正張羅著出發的事情,卻不想一大清早的,典韋卻沒有多呆一會,隻是爬起來丟下新娘子,跑到了院子裏練開了拳,讓劉岩也很無語,上下打量著典韋,隻把典韋瞅的臉都紅了:“典大哥,咱們兄弟倆說句實在話,你該不會是一晚上啥也沒做吧,看你這黑眼圈不會是一夜沒睡——”
“我做了——”被劉岩臊的不行的典韋猛地一聲大吼,讓所有的近衛都瞧過來,哪曉得典韋發的那陣子瘋。
不過典韋再怎麽吼也嚇不住劉岩,卻反而讓劉岩一臉的曖昧,嘿嘿的幹笑道:“典大哥,說說你做啥了?”
典韋大臊,竟然捂著臉跑了出去,心裏憋屈的厲害,可是吧近衛折騰的利害,一會準備這個一會又要幹那個,誰敢頂嘴就是一頓好罵,誰又能知道典韋心中的憋屈,這新婚之夜發生的事情讓典韋這條硬漢也硬不起來了,因為作業太緊張,竟然——竟然沒有起來,這種事情有關男人尊嚴,打死典韋都不會說的,不然傳出去,還不如死了算了。
劉岩沒有多做理睬,隨著典韋的妻子起來,也就做了一些安排,暫時留在長恒,並且安排了二十名近衛保護,等放糧回來之後在接著一起走,對於劉岩的安排這家人自然沒有異議,而且也沒有什麽可以收拾的,到了長安之後,一切都有,他們所有的都是一堆破爛,這是典韋說的。
這天早上並沒有多耽誤,典韋也是倔倔的上了船,不過後來劉岩發現,典韋在出去了很遠之後,還不是的回頭看,終於也有家了,這一次洛寒卻是解決了劉岩一個心病,以前的時候劉岩全了很多次,典韋就是不肯,不想被洛寒逼住,如今竟然解決了這一件大事,劉岩好像輕鬆了不少。
至於本來打算攻擊平丘的,在和賈詡幾次商量之後,反而覺得現在不適合動手,因為還沒有去放糧,如果現在動手的話,曹休一旦不再,勢必引起整個青兗二州的恐慌,萬一在引起變故的話,對於劉岩反而得不償失,所以還是打算先去放糧。
這一路過去,從長恒出發經過離狐句陽成陽道雷澤湖都很平靜,曹軍短時間之內不可能聚集起足夠的力量威脅這一支艦隊,則說路上的曹軍對水軍也沒有太大的威脅力,至於水軍——曹軍的水軍不提也罷,其實在雷澤湖就有一支水軍,隻是這一支水軍幾乎是小汕船和幾艘大艦組成的,大艦上隻有床弩,至於其他就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