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九十五章 劉禪的恩人
再說到了第二天,新軍慶祝了一夜,當然不可能真的喝多了,但是還是很盡興,而且在成都城中,劉禪認了劉岩做義父的消息傳得沸沸揚揚,而且劉岩還領著劉禪出來走動,給軍中的將領敬酒,看得出無論是劉岩還是劉禪卻都是真的很高興,甚至劉禪還恢複了小孩子該有的古靈精怪的天性,絲毫看不出被逼迫的樣子,甚至最後劉岩喝醉了,還是劉禪親手將劉岩扶回去的,這就讓人看不懂了,那些官員世家都很納悶,本來以為這隻是劉岩為了安撫巴蜀百姓造的一種聲勢,卻不想即便是劉岩回去之後,劉禪還是出來給將領敬酒,並且還去看望了糜夫人,言談行至之間卻又那是一個被人欺淩的孩子,分明過得還很開心,看來劉禪並非被逼的,果然減少了很多成都人士的顧慮,本來還有些對後漢國抵觸的人,也改變了想法,或者那些正在擔心會被清算的人,也放心下來,劉備的兒子都不會有事,何況他們這些一般的官員世家,看來隻要表明態度就不會有事的。
到了第二天,很多世家大族放下了負擔,隻是取了糧食錢財送往州府衙門,向劉岩表明心跡,卻是一片和氣,這讓劉岩又不由得高看了劉禪一眼,昨晚上劉禪做的如何,劉岩可是看在心裏的,這孩子心思靈巧,但是權力欲望不打,卻正是合了劉岩的胃口,。心中更是喜歡劉禪,先前的顧慮全部消散了。
不過卻還有見識領劉岩有些哭笑不得,那就是在第二天早上吃飯的時候,劉岩為了表示一家人的作態,便請糜夫人和劉禪一起吃早飯,還笑著摸著劉禪的頭說道:“今後咱們就是一家人了,也不用分的那麽明白,一個後不用在喊什麽義父,直接管我叫爹就行了,有什麽事情也不用藏在心裏,隻管對我說就是。”
本來這是一個讓劉禪安心的話,也是劉岩的一番心意,不過劉禪聽了反而遲疑起來,當時劉岩怎麽問劉禪也沒有說,讓劉岩很鬱悶,不過劉禪心中始終有事這確實看得出來,糜夫人急在心裏卻不敢在劉岩麵前多嘴,如今糜夫人的地位很尷尬,自然不會多說話,反而依仗著劉禪現在才能自由出入。
好不容易吃完了飯,劉禪並不膩歪著糜夫人,其實劉禪本非糜夫人所出,但是甘夫人已經自盡,糜夫人對劉禪速來很好,劉禪也就拿著糜夫人當做娘親,更多時候劉禪卻是對糜夫人比對親娘更親近,不過今日卻是隨著劉岩一起出去了。
話說出了門不遠,小孩子總是憋不住話的,到底是咬了咬牙:“義父,兒臣有句話知道不該說,但是不說出來心裏又是在憋得難受——”
劉岩笑了,隻是搖了搖頭,拍了拍劉禪:“你我父子,還有什麽話不能說的,沒關係隨便說就是了,說對說錯我都不怪你的。”
“那我可就真的說了,義父可是說了不責怪我的。”劉禪咽了口吐沫,的確覺得這番話不好出口,不過心中如鯁在喉還是不吐不快,深吸了口氣,這才壓低聲音道:“義父,兒臣記得一本書上說,君知禮儀,朋友妻不可戲,兒臣覺得雖然義父和父親爭奪天下,但是你們之間卻還是有朋友之誼,若是撇開這天下,相信您和父親一定能成為好朋友的,所以——所以義父是不是不要對二娘多心,若是義父答應,兒臣自當為義父多分憂解勞,多為義父做事——”
‘砰’的一聲,劉岩一腦袋撞在了大門上,一時間有些走神,捂著腦袋去看劉禪,卻是哭笑不得,這該說什麽呀,隻是重重的咳嗦了一聲:“禪兒,這個你就多心了,我待糜夫人如親姐一般,絕沒有半分齷齪之心,以後可別亂說,這一點你可以把心放的妥妥的,而且覺不會有人打糜夫人的主意,除非糜夫人自己有什麽想法。”
“呼——這就好了,多謝義父。”劉禪鬆了口氣,畢竟隻是個孩子,如今雖然認了義父,卻並沒有將劉岩當做親人,劉備死了,甘夫人死了,劉禪雖然能夠保持冷靜,但是心中如何能不彷徨無依,也隻有糜夫人才是唯一的親人,而自古便有戰敗一方的妻女成為戰勝方的戰利品一般的說法,如今劉岩將他認作義子,那麽順理成章的,要將糜夫人收入房中也不是什麽大事情,但是對於劉禪來說這確實他最後的一方淨土,無論如何劉禪兵匪對於投降沒有一點想法,不可能怡然自得,不過隻是覺得沒有勝算,一種無奈的放棄,但是因為有糜夫人才不會孤苦無依,如果沒有了糜夫人,劉禪甚至不敢想,何況糜夫人此時也不過正是好時候,長得也算是美豔端莊,劉岩輝有想法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這才會胡思亂想的。
劉岩能說什麽,隻是一臉的苦笑,真是讓人哭笑不得,不管古今小孩子總是有些古怪的想法,幸好這孩子還知道背著人說,要是守著人說,或者在糜夫人麵前,自己這張臉可就沒地方擱了,還不把自己臊死。
再說劉岩甩開劉禪自行去處理公務,當然便有近衛跟隨劉禪,一種是保護一種是監視,不過誰也想不到劉禪會做出驚天動地的事情,真的是誰也想不到。
話說劉岩走後,劉禪也是無聊,心中胡思亂想,便想起了諸葛亮於糜竺還有那三萬大軍,此刻相比已經知道自己不見了,那心中定然是很著急,自己也該露個麵給他們一個交代了,不然也實在是說不過去,所以劉禪便自行去了城牆上,然後朝蜀軍大營望去,卻說劉禪這個有想法的孩子,今日也正是碰上了傻大膽典韋,這才造就了一個千古的話題。
卻說這邊劉禪上了城牆,觀望著蜀軍大營,心中還是比較懷念諸葛亮和糜竺的,呆呆的好半晌,卻忽然朝身邊的近衛說道:“我想出城去勸解我的老師和舅舅他們投降,能開城門讓我出去嗎?”
近衛搖了搖頭卻沒有說話,那自然是不行的,真要是出了城不可控的因素太多,最少這不是近衛希望看到的,真要是出了點什麽事情那可就糟了,到時候就算是大王不責怪他們,他們也會羞愧死,為了安全著想還是不能出城,雖說大王有話劉禪可以自由活動,但是想必是不包括出城的,其實劉禪也知道希望渺茫,但是如今老師和舅舅他們在城外,卻始終不是一個辦法,自己又能做些什麽呢?
正胡思亂想,卻忽然聽到城下有人高喝道:“快給老子開門,媽的,聽說昨晚上喝酒了,你們這幫王八蛋也不叫我——”
新軍將士朝城下望去,也沒有人說話,隻是應和著趕忙去開門,這邊劉禪將身子探出牆垛子,便見一員武將正坐在馬上,身邊跟了幾名近衛,此時正指著城上就罵,卻說著武將身高丈二,眼賽銅鈴,一雙手也有蒲扇大,膀大腰圓,劉禪隻是一看,不由得失聲道:“好一個猛將——”
話未說完,卻不想因為身子太往前,而此時有雙手鬆開鼓掌,腳下一個不穩,竟然猛地從城牆上栽了下去,雖然近衛也伸手來救,但是畢竟晚了一步,眼看著劉禪從兩丈多高城牆上大頭朝下就掉了下去,這還不直接摔死呀,莫說近衛趕到害怕,就是劉禪這一刻也是閃過一道念頭,隻因為自己必死無疑,當真是樂極生悲了。
這念頭也不過電光火石之間,其實很多人還沒有反應過來,劉禪已經掉了下來,就連近衛的驚叫也才喊出來,眼見著劉禪是必死無疑,卻不想劉禪閉上眼睛隻等被摔死了,心理麵隻是亂七八糟的想著,又是爸爸媽媽,又是各種事情,隻是想了老半天,卻還沒有感覺摔倒城下,下意識的睜開眼睛,才發現自己離著地麵也不過尺許竟然停住了,隨即便感覺到腳脖子被一隻大手抓住了。
劉禪這才鬆了口氣,勉強抬頭看了一眼,才知道原來正是那員猛將救了自己,電光火石之間竟然能伸手抓住了自己,不過此時正一臉莫名其妙的看著自己,劉禪小臉一紅,這才鬆了口氣,心裏算是鬆了下來,真是好險呀,即便是這樣,一顆心還是嚇得跳得厲害,不過這樣倒灌著可不舒服,劉禪籲了口氣:“這位將軍,救命之恩不敢言謝,隻是能將我倒過來嗎?”
那猛將嘿了一聲,隨即將劉禪翻轉過來給丟在地上,卻是上下打量著劉禪啐了一口:“姥姥的,老子救了你一命,你還不敢言謝,連說聲謝謝都不能,媽的,救你個鳥人作甚,也不知什麽人教出你這種熊孩子,哎——不過你這般小小年紀為何,卻為何想不開要尋死覓活的。”
劉禪當時就是一呆,有點無話可說的感覺,趕忙朝那猛將跪倒:“恩人,小子劉禪,叩謝恩人的救命之恩,至於剛才大恩不敢言謝的意思是說我會把這恩情記在心裏,而不是隻是嘴上說說而已,再則我也不是故意尋死的,而是不小心從上麵摔下來的,將軍還請將姓名賜告,小子也好知道恩人姓甚名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