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七十章 張飛怒打範疆
張飛氣的差點吐血,沒這麽欺負人的吧,自己退出去這一仗還打什麽意思,但是能說不敢嘛,盡管咬碎了一口的鋼牙,卻隻有強撐著啐了一口:“張文遠,今日終於見到了你的賴皮,妄自稱為常勝將軍,原來不過是個賴皮貨,看槍——”
眼見張遼靠近,張飛也是無可奈何,隻能與張遼廝殺,不過這時間卻已經是顛倒過來,看張飛此處的長矛都是軟塌塌的,而張遼反而生龍活虎,莫說力氣還在,甚至比張飛更要強得多,兩槍相撞,張飛悶哼一聲,手中的丈八長矛差點飛了出去,人也不由得退了一步,隻是這一退卻遭了,蜀軍本來就已經堅持不住了,此刻眼見張飛朝後退,卻是已經驚慌失措起來,原來敬畏天神的將軍,此刻也頂不住了,這一仗是要敗了,張飛一退,就有人跟著退,蜀軍一腿,後麵的兵卒不知就裏,隻是拔腿就朝回跑去,如此一來卻是登時亂了套。
所謂兵敗如山倒,說的便是眼前這一幕,隻因為張飛一退,蜀軍跟著退,身後那些兵卒就開始撤退,一個朝後跑就有其他人跟隨,一時間開始是十個八個的一起,隻是短短瞬間就已經演變成大軍朝後跑,這也是剛才一直被城牆上的新軍投射,已經殺的他們太鬱悶了,堵在城門這裏進不去,而且城牆上的人不用瞄準,隻要射出來箭矢就能射中,這些人避無可避,自然心中煩躁,此時不由自護照的一退,潛意識裏就想逃跑,所以就真的逃跑了,兵敗如山倒,大軍如潮水一般散去。
相對於蜀軍的淩亂,新軍反要好得多,雖然死傷了不少人,但是士氣還算是可以,最少一步不肯退,再說他們也無處可退,所以蜀軍一退,城頭上的新軍就開始歡呼,登時讓新軍都來了勁頭,一個個鼓足了勁朝外衝去,張遼眼見如此,長槍探出,逼得張飛再退一步,猛地高呼一聲:“殺呀,將蜀軍趕出城去。”
到了此時,蜀軍在無心戀戰,眼見將軍已經不行,終於有人拖著張飛就朝後跑去,還有親兵在斷後,張飛雖然不願,奈何已經沒有一絲力氣,就連掙紮也不行,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被親兵架走了,嘴裏猶自罵道:“張文遠,你就是一個小人,小人——”
蜀軍終於撤了,因為是大晚上的也看不清楚,,張遼也沒有幹追擊出去,別萬一中了埋伏就糟了,所以也隻是看著蜀軍退走,除了弩箭射了一陣,神火炮對準蜀軍的炮營開炮,將蜀軍的一門火炮給炸了,也就就此作罷,隻是催促兵卒清理城門,然後扛來麻包,暫時將城門堵住,並且加派了巡守守城,並且放出探馬。
這一戰新軍戰死了一千四百多人,而蜀軍則留下了五百多具屍體,根據兵卒們說起來,隻是死在張飛手下的就不下三百人,這一份傷亡讓新軍默然,難怪說張飛才是蜀軍第一猛將,而且張遼也受了傷,但是好歹的南鄭城是保住了,沒有讓蜀軍衝進來,便是死傷再多也是值得了。
再說張飛退回來之後,盡管心中很鬱悶,隻是差一點就能殺進去了,卻沒有想到新軍這麽難纏,如此短的時間竟然能夠組織反擊,但是知道事不可為,隨即命令大軍後撤十裏紮營,與另一軍匯合再說,隻是心中終究是堵得難受,可惜這一夜一點力氣也沒有,就是想要發火也動彈不得。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早,新軍派出探馬已經搞清楚了蜀軍的規模,讓張遼卻是有些苦澀,另外這天早上賈詡也趕了回來,知道了昨夜之事,也不由得慚愧的要命,隻是苦笑道:“人算不如天算,幸虧文遠勇猛,不然我的罪過就大了。”
因為作業的折騰,讓新軍將士都不曾好好休息,所以也沒有對蜀軍發動攻勢,至於蜀軍士氣已經敗落,也不敢輕啟戰端,隻是結營自保,雙方暫時相安無事,當然有了這一戰,新軍在褒中安陽沔陽成固的守軍也不敢大意,也自行加強了防守。
再說到了第二天,張飛緩過勁來,想起昨夜的敗退就心中動怒,便是追問究竟是哪個先行逃跑的,隻是自然不會有人傻彪彪的站出來承認,不過最後一軍卻是範疆所部,找不到別人,範疆這統領不利的罪名卻是逃不脫,一想到昨夜之事張飛便是大怒,隻是怒視著跪在堂下的範疆:“廢物,真是個廢物,若不是你便已經攻克南鄭城了,一切都是因為你這個廢物,來人呐,將這蠢貨給我捆起來——”
“將軍饒命,小的在前,根本不值後陣之事,況且也是前麵的人後退,才會出現這種事情的,將軍明鑒——”範疆臉色大變,一張臉漲成了豬肝色。
張飛冷哼了一聲,大軍擺脫如何也要有個人出來頂崗,不然如何對大軍一萬將士交代,自然不會原諒範疆,便已經打定主意,要將範疆活活打死,才好立軍威,自然不會繞過他,隻是一擺手,便有親兵上前將範疆抓了起來,然後就給拖了出去,直接給綁在了外麵的樹上。
再說張飛拎著馬鞭從大帳之中出來,外麵已經圍滿了兵卒,張飛黑著一張臉,隻是高聲道:“昨夜就是這廝壞了大軍好事,縱然部下逃走,今日我變和和打死他以儆效尤,但凡以後在甘油不戰而退者皆是取死之道。”
話音落下,也不顧範疆如何求饒,隻是掄起馬鞭狠狠地抽了下去,此時範疆已經脫去衣甲,這一抽下去,便是一道血痕透衣而出,抽的範疆慘叫不已,可憐張飛自然不會可憐他,一旦動手便是難以自製,抽起來便是一個痛快。
“將軍饒命,將軍饒命——啊——”範疆隻是慘叫著,每一鞭子抽下來,都會有血跡透出來,不多時便已經滿身都是,可憐張飛卻是一臉的猙獰,手上更加用力,這是想要活活打死範疆。
眼見二十幾鞭抽下去,範疆卻已經沒有了力氣在求饒,聲音也變得低了許多,隻怕再有幾鞭怕是要被活活打死,便是此時,人群中幾個人對望一眼,隻是趕忙上前幾步,單膝跪倒在地高呼道:“將軍手下留人——”
隨著這幾人開口,一些兵卒便跟著跪倒在地,這幾人便是營中的暗間營密探,至於其他的就是他們拉攏一批人,而且範疆也有部下,也有相好的同鄉同袍,眼見有人求情自然也一起跪倒,希望能保住範疆一命,一時間跪倒了黑壓壓的一片人,有些不明真相的兵卒也同情範疆一起跪倒。
再說張飛一呆,眼見黑壓壓的跪倒一片人,登時見便是大怒,眼中閃過一道凶光,隻是啐了一聲,便掄鞭朝剛才開口的人抽去,不想那人倒也硬實,挨了一鞭子也不慘叫,隻是沉聲道“將軍且聽我說,昨夜之敗誰也不想,範將軍也不想,而今新敗士氣大落,若是再殺大將,軍中將士便更無戰心,小將以為,與其將範將軍打死,領弟兄們心寒,不如留樊將軍一名,將來戴罪立功更好,多一人便多一分力量——”
隻是張飛怎麽肯聽,猛地又是一鞭子:“閉嘴,爺爺要怎麽做難道還能由得你們來管嗎,真是找死,我連你一起抽死算了。”
說著便是兩鞭子抽的那人身上印出血跡,加上這人昨夜本來就受傷了,這一下傷口崩裂,一時間看上去慘的不行,不過誰又想死,這密探咬了咬牙猛地高聲道:“將軍要打我死我我自然無話好說,隻是昨夜小的也隨將軍一起殺在最前麵,沒有死在敵人手中,反而死在將軍手下,隻是不甘心——”
張飛一呆,手下果然一頓,好像想起了什麽,一時間臉色陰沉起來,這人身上的傷勢做不得假的,看來的確是昨夜廝殺之中受了傷,僥幸逃脫了一命,若是此時打死他確實不能負重,必然會讓將士們膽寒的,一時間心中憤憤難平,隻想將目光落在範疆身上了事,那知道那密探確不敢幹休,猛地高聲道:“將軍開恩,與其死於將軍之手,不如領範將軍去殺敵戰死,小的願隨範將軍一去去殺敵,死在敵人手中總比被將軍打死要好,也能為巴蜀盡一份力量,還請將軍成全——”
“還請將軍成全——”一時間不少人隨著密探開口,再說張飛從來對手下兵卒並不體貼,常常毆打他們,此時見到範疆的下場,也就想起了他門,卻也願意為範疆求情,一時間聲音四起,讓張飛臉色大變,眼光掃過竟然絕大部分的兵卒都開了口,此時此景若是在打死範疆勢必會讓兵卒們離心離德,這一點張飛還是明白的,隻是心中卻是很不甘心,沉吟了半晌,卻又猛地一鞭子抽在範疆身上,隻是恨恨的道:“看在全軍將士的份上,我就暫且先饒你一條狗命,等明日你就給我去攻南鄭城,拿不下南鄭城就別回來見我。”
話音落下,張飛氣呼呼的走了,卻留下眾軍無可奈何,範疆去攻南鄭城這根本就是送死,隻是可憐他也沒有用,下一個還不知道該上誰呢,卻有密探幾個人將範疆解下抬回了大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