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一十八章 破軍艦
站在鄧縣的城頭上，劉岩舒了口氣，從千裏眼望過去，蜀軍大營並沒有太多的動靜，顯然不還沒有從剛才的炮聲中完全擺脫出來，想必是劉岩進城讓諸葛亮也多了一絲顧忌，其實諸葛亮還真是多了顧忌，劉岩現身絕不可能隻有三條船，那麽其他人去哪裏了，諸葛亮猜測有兩種可能，其一是大軍去取築陽，截斷諸葛亮西歸的道路，然後來個甕中捉鱉，另一種可能就是此時到了諸葛亮背後，隻等時機便會展開衝擊，所以無論是哪一點，諸葛亮都不能不考慮，雖然嚴顏是一員老將，穩重而多智，但是一旦麵對大軍強攻城，築陽也不敢保證就沒有失陷的可能，至於築陽失陷的後果，諸葛亮想想也是一陣陣苦笑。
當務之急諸葛亮並沒有想撤退，會這是回軍築陽，關鍵是在襄陽，隻要拿下襄陽，大軍就算是暫時安穩了，而拿下襄陽的根本，卻是需要劉表配合，一個人坐在大帳之中降了半晌，便安排親兵立刻趕去襄陽南荊州大營，給劉表送去了一封信，諸葛克亮決定放棄攻鄧縣，而是決定隻取襄陽，下了襄陽在聯合劉表取鄧縣。
隻是諸葛亮的算計真的能實現嗎，劉岩又怎麽會坐以待斃，又怎麽會沒有一點動作，隻是在鄧縣待了半天，就乘船而去襄陽，告訴王威馬超，典韋補日記到，讓他們緊守鄧縣，隻要堅持下去就是勝利，等典韋一到，大軍之危便立刻便解，而聽說北麵有袁軍不日即到，加上襄陽也有大軍在此，鄧縣守軍士氣大振。
再說劉岩離開了鄧縣，也不過半日就趕到了襄陽，隻是劉岩並不近襄陽，反而眺望著荊州水軍，心中捉摸不定，兩相比較，荊州水軍有大小船隻近五百搜，在鈣水河上那是密密麻麻的一片，延綿數裏，但是最大的船也不過比的上破軍艦三分之一，而且沒有破軍艦堅固，再說那些小船就更不用說了，不過就是小舢板船而已，就是那些大船也隻有五六十搜，看著這一幕，劉岩心中忽然一動，竟然做出了一個大膽的決定：“弟兄們，把風範開到最大，告訴船艙裏的水手，全力而為，加快速度，朝荊州水師撞過去，打開前弦和兩翼的拖刀，給我狠狠的撞過去。”
破軍艦是軍艦，所以前段藏著一條鐵棍，是用來撞擊敵艦的，而兩側有大型的拖刀，隻要放下去，很快就能將小船拖碎，加上有強弩拋石機，可以形成遠程打擊，簡直就是當時的巨無霸，絕對的恐怖，也難怪劉岩敢冒這種險。
隻是命令一出，當時就把洛寒嚇了一跳：“大王，使不得，這太冒險了，還沒有衝擊過呢，如果你一旦出現問題，咱們可是連逃跑都不能，這又不是在陸地上，大王——”
“出發——”劉岩看了洛寒一眼，卻並不理會，眼中的精光直閃，更有殺機流露出來，不過臉上卻是一臉的興奮。
隨著劉岩的命令傳下去，三艘大船並列而行，不但放滿了風帆，船艙下的水手還拚命的劃船，有時間讓大船快的如離弦的箭一樣，直奔下遊而去，速度之快無可揣度，從襄陽過去五六裏的距離，也不過隻是那眨眼就到了，而破軍艦的忽然出現，荊州軍雖然很難也發現了，但是一時間想要起錨確實不太可能嗎，眼巴巴的望著破軍艦撞過來。
但是這還不是最早的，因為蔡瑁被劉表喊去，還在想著怎麽奪取蔡瑁的軍權，隻是劉表無法直接開口而已，此時正說著一些無關緊要的話，卻忽然又親兵一臉驚懼的進了大帳，隻是嘶聲道：“不好了，新軍有大船忽然撞過來——”
“什麽？”蔡瑁臉色大變，新軍什麽時候有了軍艦的，那裏還顧得上在和劉表扯閑話，而劉表更沒有精力在想奪權，真正水戰還是要靠蔡瑁去打。
蔡瑁焦急，甚至沒顧得上對劉表說什麽，隻是說了一聲軍情緊急就匆匆的朝岸邊趕去，幸好離著岸邊不算是太遠，而且蔡瑁還是縱馬而去，但是就在此時，破軍艦傷的神火炮忽然發威，幾乎接二連三的炮響，便在荊州大營炸開，同時有幾枚實心炮朝著江中的船艦砸了過去，而荊州軍卻還沒有反應的過來，甚至探馬連消息也沒有傳回來。
卻說此時的劉岩站在船艙之中，雙眼冒光，隻是興奮地高聲道：“弟兄們，衝呀，撞死他們，準備拋石機強弩。”
說話間，便已經接近了三裏左右，等近衛們拉開拋石機，被點燃的火藥桶被放在了拋石機上，隨即點燃，等一切準備好了，船艦卻已經近了裏許左右，眼看著便要撞上去，速度之快就是劉岩也沒有想象的到，
不用劉岩在下令，隻是微微一頓的近衛，便已經將火藥桶打了出去，但是強弩還沒有發威，破軍艦就撞在了荊州船艦上，轟然之間，前方的撞杆，登時掀翻了好幾條船，如果是小舢板船則直接碾過去，而且拖刀也開始發威，一瞬間就有七八艘大艦，幾十隻小船徹底的碎裂，可憐荊州軍掉進江中卻是翻不得身。
這樣的戰局的確很讓人興奮，但是隨之劉岩幸福不起來了，再說撞中了之後，破軍艦便開始慢了下去，而且讓劉岩有些出乎預料的是，前麵的撞杆因為手裏太重，生生從支架上脫了下來，然後撞進了船艙，還有幾個倒黴的近衛那因此受了傷，而且拖刀在拖住了船隻。速度大慢，先前的假設，看來是已經報廢了。
隻是破軍艦衝進來，卻也是讓荊州水軍亂成了一鍋粥，幸好破軍艦慢了下來，隨即便有人指揮者沒有破損的大艦開始還擊，用拋石機朝破軍艦上砸，但是一來大艦上的拋石機很簡單，也撐不起太大的石塊，再說船上所能承載的石塊也很少，所以雖然有些砸中了破軍艦，但是被鐵皮擋住，隻是發出‘硜硜’的聲音，卻對破軍艦沒有什麽損傷，至此劉岩也就放心下來，隻是招呼著用拋石機將實心鐵球砸出去，便又砸沉了幾艘船艦。
而與此同時，無數箭矢也射了過來，隻是麵對鐵皮包裹的破軍艦，這些箭矢根本就是徒勞的，因為所有的兵卒都躲在了船艙裏麵，所有的器械也都藏在船艙裏麵，就連劃手也躲在最下層，箭矢根本就射不進去，外麵本來不大的甲板上卻是空無一人。
不斷有船艦被毀，而此時蔡瑁才匆匆趕到，雖然奔過來隻是那一片刻，但是入目所見卻是一片狼藉，江上飄著碎木板，不少人在江中掙紮著，而大多數的船艦雖然還是無愛，但是所有的攻擊幾乎都不能奏效，就像是小孩赤手空拳的和大人打架，根本就不是一個重量級的，讓蔡瑁心中一痛，這可是他一手訓練出來的，這都是最好的水手。
在後陣接了一艘小船，直接登上了一支大艦，蔡瑁望著那高高的破軍艦，也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隻是咬了咬牙：“停止放箭，不要用石塊，所有的拋石機改用火油，其他的攻擊對敵艦無效的，快——”
隻是話音才落下，就隻聽轟然一聲巨響，卻是破軍艦對準遠處的荊州軍大營開了火，登時間幾遛火光轟然間落在荊州大營，登時火光重啟，傳來一片慘叫聲，實在讓人感到無奈，但是此時荊州水軍也開始反擊，大艦上的拋石機開始朝這邊砸來火油罐，砸在破軍艦上，隻聽見‘嘩啦’聲響。
從瞭望口望出去，劉岩的臉色有些陰沉，還是被蔡瑁看透了破綻，這個蔡瑁果然沒有讓自己失望，深吸了口氣：“轉帆，撤退——”
隨著話音落下，破軍艦已經開始緩緩而動，但是此時荊州軍也射來火箭，登時間破軍艦上已經著起了大火，幸虧能夠得到的大艦並不多，所以或是還不至於無法控製，讓劉岩苦笑著搖了搖頭：“立刻打開救火機關，把火免掉。”
所謂救火機關，實際上就是船的一側有一個抽水機，裏麵的人不停地搖動旋杆，就能把水抽上來，然後這些水就送到了船艦的上麵，從水口中溢出來，能減滅火勢，幸好有這種裝置，而且破軍艦也開始脫離，所以越來越遠，荊州軍能砸到這裏的也不多。
劉岩離開了，隻是卻不知道，在荊州水軍的船艦上，有兩個人正在爭辯，一個是張允，另一個就是蔡瑁，不肯罷休的是張允：“德珪，你把劉岩燒了，就不怕劉岩暗恨與你，到時候不肯收留咱們，你也看到了，後漢國有這種厲害的船艦，咱們的水軍根本就不能抵擋，讓我看咱們還是趕緊打算投降為好——”
也不知什麽時候，張允反而成為投降的堅持者，比蔡瑁還要堅決，用張允的話說，這叫做識時務者為俊傑，不過蔡瑁並不擔心，隻是苦笑道：“德容，劉岩沒有那麽小心眼的，再說你看不出來劉岩這是在試探咱們嗎，如果沒有足夠的實力就算是投降也不會被看中的，今夜，我就去偷偷見劉岩，一切憑天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