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九十章 滎陽之戰
滎陽是曆史上富冠海內的“天下名都”，戰國時的魏國在滎陽開鑿了鴻溝，自滎陽引黃河水流向東南，與淮水、泗水、濟水、汝水等匯合，把滎陽同陳、青州的定陶等著名城市以及江淮一帶連成一個商業貿易網。鴻溝既可以用於水運，又能灌溉農田，在戰國至秦漢魏晉長期的曆史發展中，對促進司隸州的經濟發展起了很大作用。鴻溝與黃河交匯處的滎陽，由於水陸交通方便，春秋戰國以後地位日升，西漢至西晉、北魏時期，滎陽一直為郡治之所，管轄著今鄭州、開封的大部分地區。這時的滎陽，不但是鄭州地區的中心，而且是中原地區的政治、經濟、文化中心之一，這是滎陽的繁榮時期。西漢時期主管財政的大司農桑弘羊，就把滎陽列為“天下名都”之一，與薊、邯鄲、雒陽等著名城市並列。
可以說滎陽是虎牢關的衛城，因為虎牢關是一座純軍事要塞，並沒有百姓，所以虎牢關的一切物資糧食供給都來源於滎陽和成皋，但是成皋城小不足以維係虎牢關，所以滎陽的作用和重要性是顯而易見的，而虎牢關作為帝都雒陽的東方門戶，可想而知起重要性是不言而喻的，隨著虎牢關的重要性的提高，滎陽則顯得更重要，因為滎陽和虎牢關乃是唇齒相依的，沒有滎陽，虎牢關也不能就待。
《左傳·魯莊公二十一年》：“鄭伯平周王室之亂.……與之武公之略，自虎牢以東。”其建為城邑，則是此後的一百零二年(即前571年)。是年“秋七月，晉師侵鄭，諸大夫欲從晉……會於戚謀鄭故也，孟獻子曰：“請城虎牢以逼鄭。冬，夏會於戚.……，遂城虎牢”。在春秋故事“鄭伯克段於鄢”中，夫人武薑起初為小兒子公子段而向鄭莊公請求賜予一座城池名“製”。鄭莊公因該地險要，不答應將此地給公子段，故事中的“製”即是此地。
在三國演義之中，三英戰呂布和關羽溫酒斬華雄為人所津津樂道，便是發生在虎牢關之外，隻是三國演義把虎牢關和汜水關誤作兩關，曆史上並未有三英戰呂布，斬華雄的是孫堅，實史亦無虎牢關之戰。
至於滎陽如此重要，城中當時卻隻留下了五百人，究其原因，還是段煨當初大意了，不曾多留下多少人，根本就不曾想到曹操會派人進攻，而將所有的目光都落在了天子身上，防範的是徐榮徐晃等人，要是劉岩的話就絕不會犯這個錯誤，也是劉岩知道滎陽如何重要，才會派程旭來此助戰。
再說此時，程旭領著四百多近衛匆匆趕回了滎陽的時候，才發現滎陽有些亂了，百姓們紛紛湊在一起不知道在嘀咕些什麽，不過程旭沒時間理睬，隻是趕忙喊來守將鄭可，將所有的守軍連同近衛全部拉上城牆，卻還是嫌棄的力量單薄，隻是一時間也沒有辦法，好在近衛使用雪橇趕回來的，比起李典的曹軍卻是快了很多，還有足夠的時間休息，所以程旭命令大軍立刻進食，不然一旦打起來就沒有時間了，最少讓弟兄們做個飽死鬼。
正當程旭閉上眼假寢的時候，忽然有近衛上麵稟告：“統領，城中有個人說是賈大人派來的信使，說是要求見統領。”
程旭一呆，怎麽又是賈大人，這個賈詡到底是搞什麽鬼，程旭暗自咒罵了一聲，不過還是點了點頭：“將人領過來吧，反正還有點時間，看看賈大人到底還能玩出什麽把戲。”
不過一會，一名長隨模樣的人隨著近衛走了上來，這個人程旭還見過，是賈詡的一名親兵什長，此時見到程旭，趕忙躬了躬身：“參見程將軍——”
“行了，少廢話吧，曹軍很快就殺到了，有話快說，有屁快放。”程旭沒有太多的心情理睬那什長，畢竟還是養足精神準備迎敵來的重要。
那什長嘿了一聲，隻是低聲道：“程將軍，大人讓我已經來了四五天了，就是等大人退回滎陽，大人有交代，說等將軍退回滎陽，就讓我來見將軍，昨日我已經安排人在城中散布謠言，說曹軍此來，一旦破城就要血洗滎陽，此刻百姓們都很驚慌，大人說在曹軍來之前，請將軍在城樓上高呼，於此城誓存亡，病情百姓自覺自發的幫助守滎陽，願意與滎陽百姓共存亡，大人用彭城之災警語百姓，相信比可以助將軍。”
據《三國誌魏書武帝紀》中記載的曹操在彭城一地屠城，“興平元年春，太祖自徐州還，初，太祖父嵩，去官後還譙，董卓之亂，避難琅邪，為陶謙所害，故太祖誌在複讎東伐。夏，使荀彧、程昱守鄄城，複征陶謙，拔五城，遂略地至東海。還過郯，謙將曹豹與劉備屯郯東，要太祖。太祖擊破之，遂攻拔襄賁，所過多所殘戮。
但是這不是曹操的唯一一次屠城，《三國誌魏書武帝紀》記載“建安三年，呂布複為袁術使高順攻劉備，公遣夏侯惇救之，不利。備為順所敗。九月，公東征布。冬十月，屠彭城，獲其相侯諧。”這次的屠城動機就相當的無恥，這時候陶謙已經死去，而且劉備已經被呂布打跑，劉備跑到曹操這邊來了，曹操帶著劉備東征徐州，就是想打垮呂布，而這次雖然艱難了一點，但最終剿滅呂布，而屠城就是東征呂布的第一仗，第二仗是在下邳城外和呂布騎兵野戰，活捉呂布部將成廉，呂布死守下邳，最後水灌下邳，呂布覆滅。那麽這次屠城並沒有嚇倒呂布，呂布不是陶謙。
其實曆史上曹操屠城不下五六次，可謂是凶殘至極，讓小兒止哭，不過曹操到是知錯能改，《荀彧傳》中記載：“今東方皆以收麥，必堅壁清野以待將軍，將軍攻之不拔，略之無獲，不出十日，則十萬之眾未戰而自困耳。㈠前討徐州，威罰實行，其子弟念父兄之恥，必人自為守，無降心，就能破之，尚不可有也。”
《三國誌諸夏侯曹傳之曹仁傳》記載：“河北既定，從圍壺關。太祖令曰：“城拔，皆坑之。”連月不下。仁言於太祖曰：“圍城必示之活門，所以開其生路也。今公告之必死，將人自為守。且城固而糧多，攻之則士卒傷，守之則引日久；今頓兵堅城之下，以攻必死之虜，非良計也。”太祖從之，城降。於是錄仁前後功，封都亭侯。”
從此可以看出，曹操屠城可不是說笑的，而是曆史上真的這麽幹的，而這種凶殘往往會傳遍開來，很快就已經傳遍全國，其人多知道彭城一戰，自然對極愛徐所散布的謠言很相信，因為曹操有前科，這就是為何程旭進城的時候，看到百姓們有異，隻是臉上現出驚恐，紛紛交頭接耳，見到程旭到來，比起上一次來卻是熱情了許多。
程旭聽罷，不由得雙眼一亮，賈詡這是雪中送炭呀，有這些百姓助戰的話，最少可以不用留下人運送物資，或者還可以組織百姓上城抵禦，這都是一種辦法，想到這裏，程旭那還安耐得住，朝那什長一抱拳，忽然一躍而起，大步走到城頭上，眼光望向近衛們，又從近衛們的身上掃過，落在城中，忽然高聲道：“弟兄們，我剛接到消息，說這次曹操下令，一旦滎陽城破，那就會屠城示眾，弟兄們，今日滎陽已經是後漢國的領土，滎陽百姓也都是後漢國的百姓，咱們作為軍人，如何還能看到這種事情發生，弟兄們，大王拍咱們來守衛滎陽，為了大王，為了百姓，誓死保衛滎陽，但凡還有一人鮮血不曾流盡，但凡還有一口氣沒有咽下去，就決不能看到這種慘劇發生，就不能讓大王失望。”
“犯我大漢天威者雖遠必誅——”近衛們幾乎是齊聲高呼出來，隨即其餘的新軍兵卒也跟著喊出來，一時間士氣大振，這也感動了百姓，有這樣的軍隊，何愁滎陽不能保，但是畢竟人太少了，於是邊有百姓自覺自發的到了城頭，來給程旭請戰：“將軍，讓我們也來幫忙吧，為了我們自己有條活路，為了我們身後的妻兒老小，我們願意隨將軍一戰，還請將軍成全我們。”
程旭自然是求之不得，不過當然不能便顯得那麽急色，隻是點了點頭，便吩咐守將鄭可：“將倉庫中所有的兵器全都分發下去，實在沒有的，就用木矛或者百姓的糞叉什麽的都行，將木盾給他們一些，抽三百將士先行下去，請百姓分作兩批，一批上來守城，另一批暫時掠陣。”
百姓們也很配合，畢竟曹操是做過這事的，當時還一度成為茶餘飯後的談資，不想此時此刻輪到了滎陽，在原來的傳說中，曹操就是個殺人不眨眼，甚至吃人肉的凶殘的魔王，滎陽百姓如何讓不怕，隨即竟然聚集起了兩千青壯，畢竟滎陽是一座大城，城中百姓就有兩萬餘，這兩千人還不算是那些負責搬運物資的那些百姓，都是一些健婦和老人，將滾木碎石滾水什麽的都給準備好，好讓新軍能夠守住滎陽，雖然新軍也是才占據滎陽，但是最少這十幾天接觸下來，新軍於百姓秋毫無犯，百姓對新軍的觀感很不錯，再加上為了自己，百姓是盡了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