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八十四章 偽裝
黑夜裏,洛寒輕輕地翻上一棟民宅的房頂,腳下輕輕一點,人已經貼著房頂劃了過去,等那名暗哨警覺的時候,卻已經被洛寒堵住了嘴,然後一匕首給直接捅死了,卻沒有發出一點聲音,洛寒隨即鬆開死人,又從房頂上翻了下去,腳步依舊輕盈,竟沒有絲毫波動,繼續貼著牆角的陰暗之處,繼續想狹義明暗哨摸去,時不時還會停下來,躲在黑暗之處用千裏眼觀察一下,卻是離著火炮的擺放處越來越近。
火炮就放在城牆上,這是不會變的,反正也是上千斤的大鐵筒子,說真話,就是挨上幾枚炮彈也炸不壞,主要的是炮彈,為了防止被炮彈炸中,而引發連環爆炸,不管是誰,都不會講炮彈存放在一起,更不會放在城牆上,城牆上最多隻是一門炮配一個炮彈,其餘的便放在了城牆下的一處密洞之中,足足有百餘名兵卒看守,更有幾百兵卒在周圍防範,想要摸進去卻是千難萬難。
洛寒從千裏眼王國,也不敢輕易犯險,畢竟一旦被發現,那麽所有的努力都白費了,而且還可能連回也回不去了,除非能夠炸了那些炮彈,盡管不是在一起存放,但是也隻是分隔開,並不算是太遠,久在劉岩身邊,洛寒知道一枚炮彈從點燃之後道爆炸,差不多需要將近一碗茶的時間,當然這個一碗茶是小碗的,隻要掐住這個時間,然後將幾個存放炮彈的地方都點燃,那樣才能徹底炸掉那些炮彈。
心中一盤算,洛寒又摸向下一名暗哨,隻是心中已經有了想法,這暗哨是在一處角落裏,若不是有千裏眼,還真是很難注意到,不過這瞞不過精於刺殺的洛寒,畢竟躲避明暗哨本就是此刻所需要知道的,洛寒加著小心自然不會被人發現。
輕輕鬆了口氣,腳步更輕,洛寒從房頂上看了一眼下方的暗哨,心中冷哼了一聲,忽然一躍而下,也沒有帶出一點動靜,隻等落在那人身邊,卻猛地堵住了那暗哨的嘴,然後雙手用力的猛地一轉暗哨的脖子,隻聽‘哢吧’一聲,暗哨軟軟的倒下了,也沒有在發出什麽動靜,況且黑夜裏,多半被巡邏哨和北風遮掩了。
將那暗哨的衣甲解下來,洛寒覺得自己穿上去差不多,便就這黑暗將衣甲悄悄穿上,如果不是熟人便人不住他來了,畢竟曹軍幾千人,誰也不可能全認得過來,除非想要混入巡邏隊,不過洛寒不會那麽傻,更不會那麽鬱悶。
又摸掉了兩個暗哨,洛寒鬆了幾口氣,從這裏摸回去絕不會再有暗哨,再說洛寒當然也不傻,這些暗哨並不是從小廟那邊摸過來了的,而是通向更遠處,反而是小廟那邊的暗哨還留著,不過洛寒知道從哪個角度過去能夠躲得過去,隻要能逃回去,就一定能夠安全的回去小廟,而那個暗哨就是最好的掩護,隻要暗哨站出來,所有的追兵都會應道別的地方去,想要找到自己真的不容易,自己朝東麵可是摸掉了四五個暗哨,也出去了足足有二三百步開外,到時候——
站在黑暗中,洛寒盯著那處存放炮彈的地方,一直沒有動彈,足足有好半晌,終於從裏麵出來了一個兵卒,和守衛打了個招呼,顯然都是相互熟識的,而洛寒就是在等這個機會,心中冷哼了一聲,便裝作在小解的樣子,結果那兵卒過來了,兩人果然站在一起,那家夥也是出來小解的,結果看到洛寒也是曹軍的裝束,結果還特意看了一眼,隻是黑暗中看不出是誰。
“兄弟,我看你腰上掛著個大葫蘆,裏麵裝的什麽?”這兵卒還是有些警覺的,畢竟洛寒腰上掛著大葫蘆,確實是引人注意。
洛寒好像有些驚異更有些召集,隻是支支吾吾的道:“沒——沒什麽,沒什麽,我是南城守城門的,就是從這裏路過而已,路過而已——”
這說著就要提上褲子轉身就走,但是洛寒的支吾加上形跡可疑,登時間已經引起了那兵卒的疑心,幸好這也尿完了,索性一邊提著褲子,一邊就朝洛寒接近,但是洛寒反而並沒有想理睬他,更沒有想要殺他,隻要理睬他就好,反而就此腳下加快就要離去:“我就是路過,我先走了——”
“走,先檢查一下,要是敢動,我可要喊巡邏隊了,到時候抓起來嘿——你也知道下場。”那兵卒冷笑了一聲,開始威脅洛寒,城中下令戒嚴,就連四城守軍也不能隨便動彈,似洛寒所說這已經是違規了,一旦被抓住,那可是二十大板,就是要不了小命也會被打個半死的,所以兵卒才會有此一說。
洛寒腳步果然一滯,然後勉強回過身來臉上擠出一絲勉強的笑容,隻是笑的是那麽假:“兄弟,大家都是一起混飯吃的,別做的太絕了,以後還不一定誰見到誰呢,給個麵子,讓我回去,以後見麵好說話——”
“少給我廢話——”那兵卒眼見洛寒有些發軟,便立刻硬氣了起來,上來就抓住了洛寒的衣服:“讓我檢查一下,不然我可就要喊人了。”
洛寒臉色一變,也算是裝的入木三分,輕哼了一聲,臉上寫滿了不甘心,但是還是咬了咬牙:“兄弟,給個麵子,大不了這葫蘆酒我就給你了,放我走吧。”
說著解下了腰上的酒葫蘆,不過另外一邊的腰上卻掛著火油罐,不過都是那種小小的樣子,但是這酒葫蘆卻是真的,還是洛寒特意在前麵的一家酒肆給順來的,上麵還刻著那酒肆的名字,而且洛寒懷中還有一大塊臘肉,還有些花生米,也都是偷來的,再說洛寒解下酒葫蘆便遞給了那兵卒。
那兵卒到沒有遲疑,伸手接了過去,然後打開了一聞,登時間酒香撲鼻,端是一葫蘆好酒,不由得呼了口氣,道了一聲:“好酒——”
這一下這兵卒心中大動,好久沒有正兒八經的喝過酒了,而且是這種好酒,他們這些普通的兵卒也喝不起這種好酒,喝的也都是那種劣質的燒酒而已,此時聞到這麽的香氣,那裏還能不動心,但是目光掃過洛寒腰上的東西,還有胸前鼓鼓的,心中不至地哦啊在想什麽,卻忽然笑了:“兄弟,這事從哪裏買的好酒呀,著什麽急呀,走,去我們那坐坐,相見就是有緣,咱們好好聊聊。”
洛寒臉色一變,卻是退了一步:“那可不行,我們將軍還等著我回去呢,再說這麽晚了,也打擾你們休息,就不聊了,我就先走了——”
洛寒越是急著想走,那兵卒心中反而更加放心,卻猛地拉住洛寒,一隻手拿著酒葫蘆,一隻手卻是樓主了洛寒的脖子,其實這一刻洛寒真想一劍殺了這鳥人,但是洛寒還是忍下了,不過說話畢竟有些不好聽:“放開我,你要是敢喊人,那我就反咬你一口,到時候可別怪我,我也不是好欺負的——”
“瞧你說的,誰要是欺負兄弟你,那就是和我過不去,告訴我,我給你出氣去,走,聊會唄。”生生拉著洛寒朝存放炮彈的打動外麵的小屋走去,這事例外兩層的守護,還有兩道門,外麵這道門有人守護,而且裏麵還有一道門,想要進去是千難萬難,關鍵是一旦被發現,隨即就會有幾百兵卒殺過來,任你是怎樣的高手,也擋不住人多,而且裏麵的那扇門可是有很厚的,就算是典韋也別想破開。
再說兵卒拖著洛寒便走近了小屋,門口的守衛卻有些遲疑的道:“老黑,這是誰呀?”
“這是我兄弟,咱們的好兄弟。”老黑笑的越加燦爛,心中一驚猜得到洛寒的酒是哪來的,也難怪會對洛寒這麽熱情,非要和洛寒聊聊。
隻是此時洛寒卻是猛地推開老黑,臉上有些怒氣:“不行,我要回去了,再不回去到時候我們將軍可要和我算賬了,告辭了——”
說著就要走,但是自然被老黑拉住,不但如此,老黑朝六名守衛一使眼色,那些守衛也就會意,便已經對望一眼,過來七手八腳的將洛寒拉住,便生生給架進了屋裏,屋裏挺大的,還有幾十名兵卒正在烤著火暖和,隻是卻沒有地方睡覺,為了怕出意外,根本不讓這些守衛睡覺的,正中是一道一道大門,洛寒一眼就知道很厚重,非是自己能夠打得開的,心中不由得一沉。
這時候老黑手中的酒葫蘆登時間引起了這些兵卒的注意,聞到酒香味,這些兵卒都圍了上來,便有人伸手朝洛寒:“兄弟,幹脆把剩下的也給我們得了,來一趟也不容易——”
洛寒臉色一變,腰上的是兩罐火油,自然是不能給人的,不由得退了兩步,卻是連連擺手:“不行,不行,這事最後兩關好酒了,是我弄來孝敬我們將軍的,要是拿不回去,將軍還不打死我。”
隻可惜不管洛寒怎麽說,但是這些兵卒卻是根本不聽,伸手便要去扯,幸好被洛寒擋住,結果洛寒做出一副狠了狠心的樣子:“他媽的,要不這樣吧,我也豁出去了,這兩壇子好酒給我留著,我孝敬我們將軍,我領你們去泰生酒樓偷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