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五十七章 袁紹之蕩
那一軍越來越近,忽然在幾裏外分成了兩路大軍,一路千餘人隨即奔赴楊氏城外,在五百步之外集結成方陣,階段了回去楊氏的道路,而另一路一千人,卻是呐喊著朝亂軍殺來,卻正是劉岩於典韋洛寒等人率領近衛營趕到,黑衣黑甲的近衛營如同一道洪流朝袁軍衝去,登時讓袁軍為之不安,一時間失去了死戰之心。
卻說劉岩為何會來到此地,原來自從昨日楊修走了之後,劉岩便始終覺得心緒不寧,翻來覆去尋思一番,後來有折騰了一夜,終於還是覺得按耐不住,便隨著點起了近衛營兩千,至於其他的那一千人,五百給了裴元紹,五百給了王寬,要不是有這些近衛營的話,王寬所部隻怕早已經潰不成軍,正是有近衛營誓死血戰,而且任何情況下也不會放棄,不然新軍已經堅持不下去了。
再說第二天一早,劉岩便領了人馬朝這邊趕來,開始想的簡單,如果來了沒事就當溜達溜達,但是卻剛好趕上袁紹偷襲王寬,遠遠地就聽見廝殺聲,劉岩便當機立斷,分出一千人去截斷袁紹的歸路,而親領一千人來解救王寬楊修。
近衛營特有的黑衣黑甲很是容易辨認,這樣一來新軍登時精神大振,援軍到了,盡管人已經不多,殘存的四五百人盡量的圍聚在一起抵擋袁軍的衝殺,而相反的是袁軍見到新軍援軍趕到,攻勢登時一滯,即便是顏良也知道要糟,近衛營的戰力顏良很清楚,單憑眼下加起來也就是不到三千人的兵力,想要抵擋近衛營兩千人馬根本就不可能,隻是望過去,袁紹整合王寬糾纏的厲害,一時間也分不開。
截斷退路的近衛也開始慢慢圍攏,而劉岩率領的一千人卻已經殺入了亂軍之中,話說典韋一馬當先,遠遠就望見正在廝殺的顏良,不由得一陣哈哈大笑:“手下敗將也敢逞凶,帶我老典來收拾你,納命來——”
話音錄下,典韋倚翠戰馬便已經奔顏良殺去,所過之處,手下無一合之將,生生一路殺過來,不知多少冀州軍被殺,而隨後近衛也殺下來,登時間讓冀州軍一片淩亂,反而是新軍聲勢大振,咬住冀州軍不肯讓他們離開。
顏良臉色一變,卻不敢退走,明知道重傷初愈之際,絕不該和典韋拚殺,就是沒有受傷的時候尚且不是點為對手,何況如今傷還沒有好利索,煞煞普通的新軍還行,和典韋一戰就是必敗無疑,但是顏良不敢退,隻要他一退冀州軍便會立刻潰敗,兵敗如山倒,顏良不敢去想,何況主公袁紹還沒有和王寬脫離開,自己一退,勢必等於將袁紹給丟棄了,被兩千近衛合圍,袁紹還有幾分可以逃回去的機會?
‘噹’的一聲,顏良無奈的和典韋硬拚了一記,登時間左半身便是一陣發麻,還沒有愈合好的傷口也是隱隱作痛,心中一動,猛地高呼一聲:“弟兄們,去和州牧大人匯合,準備撤回城中。”
隨即顏良虛晃一刀,擺脫開典韋,利用人群中的阻擋且戰且退,朝袁紹那邊退去,再說袁紹此時心中也是又驚又怒,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自己好好的一番打算結果成了給人送菜來了,心中想到這也就明白今日已經沒有勝算,勉強擺脫開王寬,便已經迎著顏良而去,雙方匯合在一起,可惜王寬身邊隻剩下不足二百人,還是個個身上帶傷,已經無能追擊,隻能眼巴巴的看著袁紹遁走。
隻是隨即典韋劉岩洛寒領軍已經殺到,轟然間將冀州軍的步卒衝的散開,已經奔袁紹顏良而來,弩箭無數,已經有些慌神的冀州軍卻是根本經不起近衛營的衝撞,隨即有些淩亂,而此時袁紹當機立斷,竟然招呼了顏良,拋下步卒便催著騎兵朝楊氏城而去,隻有逃回城裏才有機會。
此時此刻冀州步卒其實還有一千七八百人之多,但是一見主將竟然被拋下他們逃了,一時間士氣大落,再也沒有廝殺之心,竟然有不少人選擇了投降,一旦有人這樣做,大批的被拋棄的冀州軍在絕望之餘也隨著投降,隻是沒有人注意到,卻有張唐領著三百冀州軍迅速的脫離了戰場,隨即也不去追袁紹,而是徑自朝一旁的密林中退去。
張唐看得明白,此刻去追袁紹是必死無疑,兩條腿覺跑不過四條腿,所以選擇了顧自己,一路收攏了三百多冀州軍朝密林中退去,此刻張唐算是想開了,去他媽的袁紹,一有危險把自己都拋棄了,這種人跟著他幹嘛,所以張唐根本就不打算退回楊氏,而是準備領著三百軍朝別處退去,好在剛才趁亂搶了一些糧食,最少有一百多人都身上背著糧食,早早就準備退走的打算,正是張唐操持的。
不說張唐,這邊袁紹顏良丟下步卒,隻領著七百騎兵朝楊氏城衝去,希望撞開前麵的近衛,幸好此時見近衛營趕到,城中的荀諶逢紀等人便趕忙派出兩千大軍前來接應,企圖將袁紹救回去,至於其他人現在是顧不得了。
可惜此時劉岩也不理會那些步卒,而是於典韋洛寒死死地咬住袁紹的騎兵,雙方迎著另一隊近衛衝去,一路上還不斷地糾纏著,落在後隊的人被近衛營一陣陣的弩箭射殺不少,眼見著就已經和另一隊近衛接近。
程旭眼中精光一閃,不由得嘿了一聲:“弟兄們,三段射,那個殺了袁紹官升三級——”
其實不用程旭喊出來,近衛們已經都開始調整弩箭,準備接觸,但是他們卻並不是想要衝過去,而是要的是攔住冀州軍攔住袁紹,果然隨著雙方接近,眼見已經進了射程範圍,冀州軍雖然也進行拋射,但是稀稀疏疏的形不成壓力,但是隨著近衛營的弩箭一旦爆發,連綿成一片箭雨,幾乎籠罩了大半個冀州馬隊。
卻說弩箭落下,邊有不少冀州軍慘叫著從戰馬上跌了下來,這些箭矢可不認識誰是誰,不會分辨大小官職,無論是普通兵卒還是袁紹卻是一同對待,卻說此時,袁紹悶哼一聲,不小心也被射中了一隻利箭,可巧不巧正是被射中了大腿,偏巧此時在衝鋒中,門店個一顛簸,卻蹭到了傷口,袁紹終究沒有忍得住慘叫了一聲,但是這一分神,豁然從戰馬上竟然被顛了下去,重重的摔倒在了地上,還不等反應過來,就已經被一匹戰馬一腳踩在了肚子上,差點沒將五髒六腑都給踩出來。
虧得顏良一隻注意著袁紹,忽然見袁紹不見,心中一驚,已經反身過來望去,隻看到袁紹被戰馬踩了一下,心中一震,大刀猛地斬下,直接將要衝過來的一名兵卒斬殺,便已經到了袁紹身邊,但是此時太亂了,雖然看到顏良停住,後麵的兵卒卻無法停住衝勢,直接朝顏良袁紹撞來,顏良不敢遲疑,長刀所向,不斷地斬殺兵卒,這才將袁紹保住,不然袁紹隻怕就要被踩成了肉泥。
雖然如此,但是隨著近衛營的衝殺和阻攔,冀州軍慌亂之際也沒有能衝過去,再加上顏良直如一根定海神針一般,立在那裏不斷地殺人,讓冀州軍不知所措的時候根本不知道哦啊顏良這是發了哪門子瘋,一時間亂上加亂,索性開始朝兩旁亂衝,而此時前後兩隊近衛幾乎同時扣動了弩箭,登時見一片箭雨籠罩下來。
可憐如袁紹,此時還沒有緩過勁來,漫天的箭雨就射了下來,雖然顏良在馬上盡量的護住袁紹,但是卻那裏能護得住,等箭雨落下,顏良卻是猛地一震,一張臉已經不知道什麽顏色了,心中更說不出什麽滋味,原來袁紹的腦袋上插著一支利箭,此時已經不知死活,不過一動不動,估計這希望不大了。
“主公——”顏良一聲大吼,在也顧不得其他,直接翻身下馬,將袁紹給抱了起來,但是在鼻尖一摸,登時間腦海中轟然炸開,袁紹竟然就這麽死了。
而此時,兩隊近衛已經包圍了冀州軍,這些冀州軍到了此時不過隻剩下四百,還在左突右衝的,但是一旦不能結成軍陣,那就隻剩下被屠殺的份,隻是頃刻間又有不少被斬殺,而此時典韋洛寒二人卻已經奔顏良而來。
雖然典韋一聲大喝,但是此刻因為袁紹一死而心神失守的顏良,根本就沒有注意到二人殺過來,卻說典韋洛寒眨眼便到了顏良不遠處,還是洛寒搶了先,單手在馬背上一撐,雙腳在戰馬上一蹬,人已經入利箭一般朝顏良刺去,殺機凜冽。
殺機臨身,顏良雖然心神失守,但是本能卻還是讓顏良抱著袁紹猛地一竄,便朝後倒去,讓洛寒這一劍落了空,那知道躲得了洛寒這一劍,卻是避不開典韋的雙戟,耳聽呼嘯聲傳來,躺在地上的顏良已經來不及動作,隻感覺左邊身子被狠狠地砸中,這還不算,一隻短戟從袁紹的屍身中次進來,直接灌進了顏良體內,一口鮮血噴出,顏良於袁紹一起被釘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