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三十三章 許攸到訪
慕容拔不會計較劉岩的囂張,大家都是誌在天下的人,不會為了幾句口角就勃然大怒,但是卻被劉岩那種吃定他的模樣給氣的不輕,但是臉色變了幾變,慕容拔終究是忍住了脾氣,朝劉岩高聲道:“好呀,我給你一千人馬,但是你要把水全部放去,我撤回草原,但是希望你能遵守你的諾言。”
慕容拔自然有他的計較,隻要沒有了水,就憑劉岩也不能拿它怎麽著,何況自己一心想走的情況下,如果付出的他能接受的話,慕容拔也很想回到草原看看情況,隻是沒有想到劉岩倒是答應的很快:“那好呀,你把一千人送過來就行,明天的時候水就沒有了,你走你的。”
其實到了此時,雙方都不願意在糾纏下去,劉岩之所以敢這樣說話,自然是因為如今底氣很足,畢竟慕容拔隻有七千大軍,就算是硬拚著誰也不知道誰勝誰負,何況劉岩還有一種想法,隻是不知道能不能成功。
果然劉岩領著船艦全部離開了,隨即趕回了標氏城,大軍全部撤走,而隨即開始吩咐人天上代水的那道口子,不過在百姓們幹活的時候,劉岩卻是問了一句:“如果再扒開的話需要多長時間?”
可惜百姓的回答讓劉岩有些鬱悶:“那最少需要一天多的時間,這道口子可是添了不少的木樁,想要在挖開可不太容易。”
原來劉岩是想等慕容拔大軍出城之際,再給他來一個水淹七軍,可惜願望是美好的,但是現實卻是殘酷的,這個想法終究不能成功,讓劉岩也無奈的放棄了,隻能堵上這倒缺口,隨即打開了葫蘆嘴的那道壩子,大水從葫蘆口灌入黑水河,就此東去,道人城從新漏了出來,但是周圍的泥濘卻讓慕容拔還是無法成行。
在第三天的時候,道路上終於幹燥了許多,慕容拔將大軍分作三波,隨即啟程朝草原退去,在十裏外再行集結,就此開始推出代郡,鮮卑人一場浩浩蕩蕩的南侵,便在主板的機緣巧合之下,在新軍的拚死抵抗至下,就此匆匆了結,至於慕容拔回到大草原,麵對淩亂的各部落,一時間也沒有好辦法,三方勢力形成,開始互相糾結,特別是對拓跋無咎的征伐開始了,有些事情慕容拔也是被逼著去做的。
劉岩沒有難為慕容拔,讓他撤回了大草原,而隨之將張繡從寧縣抽調回來,繼續奔赴涿郡征戰,同時在接到曹操的書信之後,回信接受曹操的提議,一麵收回漁陽三郡,一麵開始征討袁紹,大戰的陰雲再一次籠罩了冀州上空。
隨著劉岩的南返,在過了廣昌之後,於常山關發出了繳文,同時想天下諸侯和百姓拿出了劉協勾連外族的證據,也就是那封從慕容拔手中得到的書信,上麵加蓋了天子印璽,這可是做不得假的,以天子不仁,勾連外族殘害大漢百姓,不配作為大漢天子,隨即決定興兵討伐,將消息傳向天下。
但是在抵達了中盧之後,才發現原來劉協已經有了應對之策,竟然把李儒推出來作為罪魁禍首,這讓劉岩也不得不佩服劉協,但是卻並不以為內如此而放棄征討,借口就是天子大印代表國家,有則呢沒能被人盜用,天子依舊有失察之罪,而且造成無數百姓慘死,流離失所,這種大罪並不是隨便能夠抹殺的,除非劉協肯想天下百姓認罪。
這一次劉岩歸來,除了帶來了一萬民軍,更有一萬七千多鮮卑降兵,還有三千近衛營的人馬,也可謂是軍容鼎盛,足足有三萬大軍,便分作兩路,一路一萬大軍,朝安國趕去,協助鞠義進攻張郃,攻占安平國,而另一路從中盧直奔真定,於楊修聯合之後,起三萬大軍攻元氏,而與此同時,接到命令的周倉於已經趕到涿郡的的張繡一東一西兩路大軍夾擊審配,偏偏文醜不能和審配相合,戰事進一步糜爛。
這一日,劉岩終於率兩萬大軍回到真定城,遠遠地楊修就在城門處迎接著,而城中的百姓自覺自發的也在城門處迎接劉岩,人們歡呼著劉岩的名號,對於擊退鮮卑的英雄們而呐喊,為後漢國再一次大勝而感到自豪。
縣衙之中,劉岩坐在大椅上,隻是一臉淡然的望向楊修:“德祖,袁紹那邊如今的情況怎麽樣了?”
“大王,如今袁紹有些顧首不顧尾了,如今三路大軍受挫,加上糧草供應不暢,因為強拆征糧,讓治下無數百姓紛紛要逃離,然後投奔到咱們這邊,加上冀州今年著了蝗災,就隻怕是袁紹要撐不住了,如今袁紹在元氏屯兵一萬八千餘眾,命高覽率領一萬大軍回援鄴城,自己與顏良鎮守元氏,不過元氏城到如今也沒有百姓的。”楊修將所知道的情況一一說個清楚,所謂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
劉岩點了點頭,看來沒有那麽簡單呀,袁紹不是易於之輩,已經看清楚了如今的情形,放棄了攻破真定的的想法,轉而派韓猛為大將,蘇由為副將,領軍五千,轉攻下曲陽,這韓猛沒有讓袁紹失望,也的確是個厲害人物,一日內攻克下曲陽,將元氏下曲陽南深澤安平連成一線,各成犄角之勢,對新軍形成了鉗製的態勢。
心中沉吟了一下,劉岩忽然嘿了一聲,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想那麽多幹嘛,任爾東南西北風,我自然集中優勢兵力,攻打其一點,隻要破開一點,不就等於撕開了一個扣子嗎,到時候在全麵進攻,就來個以點帶麵的打法。”
再說大軍休整一夜,劉岩心中記掛著曹操已經開始攻打魏郡,如過自己手腳慢了,到時候讓曹操占了先,拿自己可不就虧大了,如今畢竟是自己在和袁紹全力而戰,而曹操隻是在撿漏,自己費這麽大的力氣就要多拿下一些領土才是。
在第二天早上的時候,劉岩便已經起兵討伐袁紹,總計發兵兩萬五千人,其中一萬鮮卑降兵,三千近衛營,八千民軍和四千黑山軍,浩浩蕩蕩的從真定出發,朝元氏而去,由王寬為先鋒領五千人,劉岩典韋坐鎮中軍,楊修為軍師。
大軍到了石邑,的時候已經是天黑了,而王寬前鋒已經兵臨阪水,眼見天就要黑下來,便在阪水河邊安營紮寨,隻是排除探馬四周巡視,王寬乃是已故老將王渾之子,從小隨父親征戰,也是沙場老將了,行軍之時頗有章法,便是紮營也是背靠阪水,選選擇了一處開闊地,而且將大營邊做五行軍陣,守護嚴密,派出探馬不斷刺探周圍的環境,絲毫不敢大意,不過很快探馬回來報告說,在阪水之南,已經發現了冀州軍的探子明知是人數不多,也正刺探他們的情形。
這並沒有引起王寬的主意,雙方大軍各派探馬這都是正常的,一麵讓探馬盡量的剿滅冀州的探馬,一麵消息的防禦著,這一夜倒也是平安度過。
一夜無話,第二天天一亮,王寬便整頓軍馬準備出發,卻不想此時忽然有親兵來報,說是大營外有一名叫做許攸的人說是要見王寬,這倒是讓王寬有些驚疑,不過沉吟了一下,便讓人將許攸領進來,王寬是聽說過許攸的,知道此人不簡單,也就不敢大意。
再說許攸進了軍營,在大帳之中見到王寬,王寬端坐於大椅上卻是絲毫不動,見到許攸隻是淡淡的道:“許先生來我新軍大營作甚?”
許攸也不可以,不由王寬讓座便一屁股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捋著下巴的一撮山羊胡,卻是笑道:“無他,攸就問王將軍乃是已故雁門太守王渾將軍的兒子,在下素來敬仰王渾老將軍,可惜也卻是緣得一見,今日王將軍到來,攸便想於王將軍見一麵,聊一聊老將軍,也算是慰此平生。”
王寬皺了皺眉頭,卻想不通許攸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不過既然說到了父親,王寬也就隻有應和著,自然不能不尊敬自己跌父親,何況許攸多有讚揚王渾的言語,也讓王寬比較受用,再加上許攸更不曾提起於袁紹的戰事,讓王寬隻得暫時與許攸虛與委蛇,徒自聊了好久,便是一直到日上三竿正午時,許攸也不曾停嘴,也虧得許攸好口才,真把王寬說的心中激蕩,父親生前的一些光輝事跡也被許攸說的是活靈活現。
眼見就要中午,王寬尋思了一下,這才打斷許攸的話:“許先生遠來是客,不過千萬不要和我講背叛漢王的事情,我們王家沒有叛徒,若是許先生還願意和寬多聊一會,不如便留下來吃段便飯如何?”
哪知道許攸根本沒有別的意思,劉岩不是曹操,輕易不會懷疑手下將領,粗淺的離間計是沒有用的,所以許攸也絕不會那麽做,因為許攸另有打算,此時抬頭朝外麵看看天色,卻是不由的笑了:“剛才和王將軍說起王老將軍來,竟然如此投機,竟然忘記了時間,哎呀,這也不早了,我也該告辭了,不然耽誤了王將軍行軍,可就怕王將軍會被責罰,攸這便就告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