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三十一章 叛徒
顏良堂陽閆仙莊人,自幼好習武,一身武藝出類拔萃,顏良未參加關東聯軍,使袁紹頗為華雄的猖狂而歎息,後來袁紹計逼韓馥,謀奪冀州,耿武欲行刺,顏良斬之,隨後與文醜為先鋒,擊公孫瓚,平定河北,從袁紹發跡開始,便一直有顏良的影子在裏麵,顏良可以說是袁紹手下武藝高強的典範。
再說此時顏良於典韋相鬥,三十回合而不亂,隻可以不免有些胳膊發麻,天下間比肩典韋的力氣者實在不足論之,也應了武無第二的老話,二人相鬥,顏良一柄長刀飛斬,時如蛟龍出海,時如泰山壓頂,刀氣縱橫,如果單論武藝,顏良或者比典韋還要高出一點,隻是吃虧在力氣不濟,始終避免這於典韋硬碰,隻是如此便落了下風,兩馬交錯,不斷地被典韋逼得朝後退去,轉眼便又是十幾回合,隻是怎麽注意,卻也不可能一點也沒有問題,到底是和典韋碰了幾下。
叮的一聲,顏良嘶了口氣,典韋根本就像個怪物,這力氣就像是使不完一樣,照理說這種人一般都笨拙,隻是偏偏典韋卻不笨拙,反倒是將雙戟舞的看似輕飄飄的沒有分量,隻有碰在一起,才能感覺到那種神力的碰撞,終於在一碰之下,顏良也有些吃不住勁,隻待兩馬交錯,顏良也顧不得麵子,隻能打馬而逃。
“顏良休走,在於典爺爺戰三百回合——”典韋得勢不讓人,隻是追著顏良殺了過去,渾然忘記了自己此時在做什麽。
顏良一走,本就不是近衛營對手的袁軍登時間便散了,隨著顏良奔走,幸好,此時魏延上前拉住典韋,隻是一臉的苦澀:“典將軍,此時不宜多追逐,還是先退回城裏再作打算。”
典韋呆了呆,這才想起自己來幹嘛的,幹笑了一聲,抬頭望望顏良暗道可惜,找個對手可不容易,不過也沒有辦法,隨即合兵一起殺了出去,便奔漢昌城而去,隻是眼見典韋離開,袁軍大營卻有了動靜。
轟的幾聲炮響,竟然是有火炮炸出,雖然是實心彈,但是落在新軍之中也砸到了不少人,這忽然之間的變化讓新軍眾人無不震驚,什麽時候袁軍也有了火炮,雖然看上去威力不如新軍的霹靂神火炮,但是與劉表的神威大將軍卻差不了多少,隻是典韋也不敢在這回去,隻能拚命地殺回來。
這情況劉岩看在眼裏,卻將眉頭扭成了一個疙瘩,今晚上給了他太多的意外,不過不管怎麽說典韋和魏延都回來了,大軍也差不多都退回來了,也算是不幸之中的萬幸,輕輕歎了口氣,劉岩在心中閃過一絲苦悶,不過隨即沉聲道:“吹響號角,讓所有的探馬都給我回來,我倒要知道知道究竟是怎麽回事?”
語氣森森,透出層層殺機,即便是跟在劉岩身邊的近衛也是心中一沉,劉岩這幅模樣,那就是想要殺人的跡象,不過估計著是和探馬有關係,雖然心中有些不忍,但是號角聲還是吹響了。
再說典韋魏延率殘軍不足三千回了漢昌城,損失了將近一半的人手,這還是虧得有近衛營這樣的精銳,不然的話換一個五千軍隻怕都要回不來了,進城的時候,魏延垂頭喪氣的,遠遠見到劉岩,就不由得跪倒在地,隻是哽聲道:“大王,魏延無能,錯算了事情,到設置大敗,損失了這麽多的弟兄,還請大王責罰。”
苦笑了一聲,劉岩歎了口氣,到是沒有多說什麽,隻是上前將魏延扶起來:“勝負乃是兵家常事,誰能說是必勝的,況且今夜襲營也是我同意的,文長不要放在心上。”
話音落下,劉岩臉色一緊,卻是冷哼了一聲:“再說這件事怨不得文長,人家顏良早有埋伏,而且很可能是有人提前將咱們的情況告訴了顏良,嘿嘿,等探馬都回來再說,今晚上袁軍如此大的動作,竟然一點消息也沒有傳回來,哼——”
魏延一怔,不有的額和旁邊的典韋對望了一眼,看來事情要還真有問題,也隱隱的猜到了怎麽回事,按理說的確不錯,袁軍調動了上萬人馬,怎麽可能就沒有一點動靜,怎麽可能探馬就沒有發現?
安頓好大軍回去休息,這一戰三千新軍隻剩下千多人,損失了一半還要多一些。而且就連近衛營也損失了四百多,這對於新軍來說可是個不小的損失,不過心中堵得慌,也就陪著劉岩不肯回去休息,就連典韋杜仲等人也都是一個個臉色陰沉的下人,估計著此時殺人的心思都有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這號角聲可是響起了好一會了,但是到現在也不見有一點動靜,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也不知道又是多久,這才見有一騎匆匆趕了回來,用千裏眼望去,正是探馬其中的一人,新軍將士也就將城門打開,讓那人進了城。
再說劉岩等人氣衝衝的下了城牆,那人進了城便翻身下馬,一路跌跌撞撞的朝劉岩這邊而來,快到劉岩麵前的時候,卻忽然跪倒在地,隻是納頭便拜:“大王,您腰圍弟兄們報仇呀,咱們的弟兄們死的太冤了,都是成和呢個王八蛋,狗日的——”
這探馬說到這就隻剩下咒罵了,恨不得將那什麽成和的祖宗十八代罵個幹淨,後來更是情不自禁的抽泣起來,神色間看上去頗為悲傷,不過更多的卻是憤慨,讓劉岩皺了皺眉,上前將這探馬扶起來:“兄弟,先別罵了,給我說清楚到底是怎麽回事?”
抹了一把眼淚,探馬這次啊止住抽泣聲,不在惡毒的咒罵,慢慢地說起了事情的經過,原來那成和就是這次探馬隊的統領,是一名屯將,而且這成和還是並州雁門郡馬邑人,早冀州征戰已經快兩年了,一直就跟在杜仲手下,這就難怪肚中的臉色會如此難看了,而今晚上,正是杜仲指派他出城探查軍情的——
劉岩看了杜仲一眼,神色間有些難看,卻聽那探馬接著道:“本來我們大家都是按照規矩去探查的,三人一隊,大家都分開,呈扇形分布,一起朝周圍十裏探查,這也是一直以來的規矩,不過從剛入夜的時候袁軍大營就一直沒有動靜,看上去很正常,哪知道到了戌時,成和卻忽然領著幾個人追了過來,自然使用密語聯係上我們,當時我們也沒有多作懷疑,和我在一起的兩名弟兄便迎了上去,而我則是因為肚子不舒服,於是便在草叢裏拉屎,心中還擔心成和這狗娘養的會罵我,哪知道那兩名弟兄走到成和身邊,好像成和還問起我的情況,那兩名弟兄自然實話實說,就看見成和讓兩人朝我這邊走來,害得我很緊張,隻是肚子不爭氣卻又不能起來——”
頓了頓,探馬臉上的悲憤之情越發明顯,隻是咬牙切齒的道:“|本來我此時想起來的,卻哪知道就在此時,成和那畜生卻忽然和他領來的人一起動手,暗算了那兩個和我一起的弟兄,弟兄們根本就沒有任何防範,自然是被偷襲,結果——結果雙雙慘死在成和手中,連一點聲音也沒有發出來。”
眾人一個個恨意突生,真想將那成和碎屍萬段,不過此時成和在何處,隻聽探馬呼了口氣:“我眼見不對,也顧不得其他,沒拉完屎就提上褲子逃命,幸虧我走得急,才沒有被追上,黑夜裏我隻是小心翼翼的躲藏,成和便領著人一路追殺我,後來我聽到大軍的喊殺聲,就猜測著一定是打仗了,隻是不敢隨意的動彈,幾次都差點被成和抓到,好不容易我找了一批無主的馬,於是便逃了回來——”
說到這,眾人那還不知道是怎麽回事,一副畫麵在眾人腦海之中閃過,成和背叛了新軍,領著袁軍的人,將新軍所有的探馬都給摸掉了,所以才沒有探馬回來,隻有這個探馬僥幸逃了回來,這就是為何援軍有這麽大的動靜,而探馬竟然沒有發現的原因,正是因為探馬全都死了,所以才沒有消息傳回來。
歎了口氣,劉岩臉上陰沉得很,隻是拍了拍探馬的肩膀:“好了,你先回去好好休息一下,也洗個澡,我這大老遠的還聞見一絲怪味呢。”
探馬有些尷尬,眾人這才注意到果然有些怪味,想到探馬剛才所說,也就明白了怎麽回事,隻是看著探馬下去了,魏延啐了一口,惡狠狠地道:“媽的,要是不將成和碎屍萬段,難消我心頭之恨,更對不起戰死的弟兄們。”
“對,一定要找到成和這畜生,我要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杜仲更是一臉激怒,這件事情對他刺激更大。
典韋更是將拳頭握的咯嘣直響,隻有劉岩神色間還有些淡然,望著探馬離去的方向,不知道在想些什麽,半晌,卻忽然低聲道:“杜仲,叫幾個信得過的弟兄盯緊了那探馬,如今找不到成和,誰知道此事有沒有問題,咱們要小心了,決不能再出任何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