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九十四章 和稀泥
韓鳳哭的很傷心,抱著腿坐在地上,什麽也不說,隻是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的天昏地暗,哭的閻行一臉的陰沉,自己的女人在這麽多人麵前這般無賴樣子,閻行心中尷尬的要命,黑著一張臉,隻是心中卻沒有一點心疼韓鳳的心思,反而覺得韓鳳實在是讓他丟人了,眼中怒火迸射,猛地大喝一聲:“還都愣著幹嘛,還不快給我綁起來押回去,在這裏給我丟人現眼,真是——真是——”
一時間氣的竟然不知道怎麽說才好,如今出征在即,上有漢王,下有諸軍將軍,閻行也不是沒皮沒臉的那種人,但凡有一身本事的,那個不把臉麵看的比命還重要,自然不會容韓鳳在這裏撒潑打賴,這樣下去,如何讓將士們心服口服,隻怕反而會成為將士們閑談中的笑話,如果不是顧忌劉岩這位大王在此,閻行都想自己動手拿人了。
隻是正當近衛們就要下手拿人的時候,卻忽然聽見不遠處的劉岩哼了一聲:“都給我住手,退下去吧。”
有了劉岩的命令,近衛們想也不想,自然不會在理睬閻行的命令,立刻各歸其位,讓閻行的臉色更加難看,隻是劉岩開口,閻行也不敢多說一句話,此時能反駁劉岩的話嗎,那豈不是大不逆之罪,借給閻行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多說話。
劉岩並沒有喝罵閻行,這畢竟是人家兩口子的事情,所以劉岩也不想太插手,但是此時決不能讓閻行將韓鳳押回去,不然可就成了天大的笑話,催了崔坐下的戰馬,便已經到了韓鳳的麵前,劉岩也不下馬,隻是皺著眉頭看著韓鳳,片刻之後才無奈的搖了搖頭,卻忽然臉色一正,沉聲道:“韓鳳聽令——”
隻是韓鳳卻讓劉岩尷尬了,這話音落下,韓鳳卻依舊哭的傷心,絲毫沒有理會劉岩這位大王的威嚴,不過劉岩也懶得怪罪韓鳳,隻是哼了一聲:“韓鳳,既然你想隨閻行出征,竟然連我這個大王的將領都不聽,大軍出行,將有令而不行,那軍法何在,如今你不聽將令,卻是不能取得,不然但是一個不尊命令的罪名,就能在戰場上砍你的頭,何況如果交給你一些人嗎,那豈不是將弟兄們推入火海嗎——”
頓了頓,劉岩的眼色也變得淩厲起來,望著已經慢慢止住哭聲,有些不知所措的韓鳳臉色一緊:“韓鳳,既然你不聽將令,那就不能去,還是自己回去吧,別去了還要讓閻行苦惱,如果都像你這樣,那閻行還如何領軍。”
韓鳳臉色一變,畢竟劉岩說話和閻行說話不一樣,而且對這位漢王,韓鳳是從內心犯怵,真要是劉岩不讓自己跟去,就算是鬧下大天來也無濟於事,惹的劉岩大怒,那還不是一句話就能讓自己生不如死,心念一轉,臉上顯出一副誠惶誠恐的樣子,隻是趕緊起來跪倒在劉岩麵前:“大王,韓鳳知錯了,韓鳳隻是想請大王能體諒一下,我們新婚燕爾,還不過十天閻行就要出征,我實在是有些舍不下——”
頓了頓,自己也覺得這種話並不能讓劉岩心腹,心念轉動,竟然咬了咬牙:“大王有令,閻行自當為國出征,這本是將軍本色,韓鳳不敢有一點想法,但是閻家一脈單傳,如今閻家無後,我卻是怕——我想請大王應允,請讓我也隨閻行出征,我韓鳳也有一身武藝,自然能為大王效力,而且我也想為閻家留下一條根。”
這韓鳳也不傻,心眼其實挺多的,剛才劉岩的話她不是聽不出來,自然是劉岩想讓她隨閻行一起出征才會有那番話,不過也是在敲打她,既然有希望,韓鳳自然不會忘記,所以才咬了咬牙,拿出這麽一個理由來取得劉岩的同情,當然不這也是一個現實的問題,隻是不好說的太明白,畢竟這是夫妻間的一些事情。
這也是韓鳳打出的悲情牌,閻家一脈單傳,韓鳳這樣的要求也不算過分,此時聽在劉岩耳中,真是別有一番滋味,眼睛朝閻行飄去,隻見閻行一張臉可是紅黑相間,說不出的有意思,劉岩暗笑了一聲,隻是卻裝出一副凝重的樣子,輕輕點了點頭:“韓鳳,閻行是我兄弟,我也很理解閻家的擔心,這樣吧,我命你為偏將,協助閻行軍務,隨閻行一起出征,恩——也好為閻家留下一點血脈,也算我為閻家做的一點事情。”
這些話劉岩自己說著也有些想樂,正待再說下去,卻隻見閻行一梗脖子,黑著臉高聲道:“大王,自古女子不從軍,這行軍打仗本事男人的事情,有則呢沒能帶上一個女人在外征戰,軍規之中可是規定不能帶女眷的——”
“咳咳——”劉岩咳嗽了幾下,瞪了閻行一眼:“我出征的時候還帶了烏娜和塔娜莎一起,怎麽就不行了,難道說我也為犯了軍規,那是不是也要將我軍法從事呀。”
閻行一呆,一時間卻不知道該說什麽,軍法從事那自然不可能,要是將後漢國的漢王軍法從事,那豈不是成了天大的笑話,遲疑了好一會,閻行才嚅嚅的道:“那不一樣,大王是後漢國的大王,自然和別人不同——”
“怎麽就不同了,我雖然是漢王,但是也是軍中一員,雖然著身份是大王,但是我和弟兄們一樣,並部分彼此,這條軍規隻說不能帶女眷,卻不是說不能有女將,烏娜塔娜莎在我軍中為我的女衛,但是那也是軍中的將領,當年常山國的時候,他們可是立了不少的功勞,就是朔方之戰的時候,王後親領這些女將那是何等的威風,所以說女將也能上戰場,和男人一樣。”劉岩自己說著其實也有些臉紅,烏娜塔娜莎她們這些女衛,說是隨軍出征,到時多半是來照顧自己的,當然也是來給自己暖床的,不然女衛之中也不會有那額多的有了孩子,這話讓劉岩自己也有些尷尬,畢竟是男人就忍不住。
劉岩自然不會在繼續這個話題,隻是略一沉吟:“韓鳳,既然以後從軍,那就要記住以後自己就是個軍人,軍人一服從命令為天職,在家裏你和閻行是夫妻,但是戰場上沒有夫妻,隻有將軍和士兵,自然有軍規所在約束諸軍,我可以讓你隨閻行一起出征,但是你要給我記住,若是敢違反軍規,是沒有人可以對你網開一麵的,自然是要執行軍法的,如果你不能做到緊守軍規,那你還是不要去的好。”
“我一定遵守軍規,還請大王成全。”不用多說,韓鳳便已經高聲喊道,不管怎麽樣,雖然不熟悉軍規,但是韓鳳還是先答應下來,就不信閻行真能用軍規處置自己。
聽韓鳳這樣說,劉岩點了點頭,這彩超一臉憤憤不平的閻行望去:“彥明,你也聽見了,從這一刻開始,韓鳳就是你手下的兵,於其他的近衛一樣,如果違反軍規,一樣要處理,嘿嘿,當然,晚上睡覺的時候,她還是你媳婦,閻家一脈單傳,我也不希望你為了後漢國而斷了閻家的血脈,好好努力吧。”
大王有令,閻行卻是無法反駁,隻是臉上抽了抽,哼了一聲卻是無奈的歎了口氣,眼看著韓鳳興高采烈的上馬便到了他的身邊,從這一刻,閻行便知道這一次征戰自己有的樂子看了,狠狠地瞪了韓鳳一眼,可惜韓鳳隻是當沒有看見,不過閻行卻是哼了一聲,警告韓鳳:“記住了,這是在軍中,可不是在家裏,什麽事情能做什麽事情不能做,自己給我想清楚,畢竟下麵還有那麽多弟兄看著呢。”
隨即大軍終於啟行,韓鳳果然很老實,並不敢隨意折騰,能跟著閻行一起,就已經相當不錯了,自然不敢隨便亂來,而且也開始將軍規熟悉起來,別萬一無意之間犯了軍規,到頭來自己找別扭,隻是到了晚上,進了帳篷,韓鳳自然有的折騰閻行,也好報複一下白天閻行給她受的閑氣,有時候閻行根本就是故意在折騰她,韓鳳自然比能感覺的出來,比如有時候閻行就會隻是韓鳳泡茶,甚至還讓韓鳳在前麵偵查,隻是偵查什麽,這裏可是後漢國的國土,自然是閻行有意折騰她,不過韓鳳也是倔強,不論閻行白天的時候如何讓她做什麽,再苦再累韓鳳也不會吱聲,而且一定要你最好的完成,免得讓人瞧不起,隻是到了晚上便會折騰閻行,當然更是要那啥那啥的。
這麽這趟,閻行自然就不同意,死活不肯和韓鳳那啥,最後逼得韓鳳將劉岩的名頭抬出來:“閻行,我可是奉了王命而來的,大王可是讓你一定要給閻家留下一條血脈,可是讓你努力的,你要是不做,這是不是不停大王的話,這是不是在違抗王命,哼,晚上你可不是將軍了,我可不會在聽你的,給我過來——”
第二天的時候,諸軍發現閻行有些沒精神,而且衣服也有被撕裂的口子,再說臉上也有抓痕,脖子上還能看到被咬的,便能想象得到昨夜的戰況究竟如何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