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五十一章 兵退
“拚了,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咱們和做賊似的,時間久了,一點士氣也將消磨的沒有了,搏一搏,張虎,馬上領著人去將南門也堵死,隻要他們的馬軍出不去,咱們就有機會退走的,剛才我看過了,新軍好像真的將所有的戰馬都招了回來,這是個機會。”顏良吐了口氣,眼中閃過一道決斷,卻是咬了咬牙便已經安排人行動,其實昨夜已經發現了一個事實,就是新軍的確比他們想象的要厲害。
從城牆上就能看得見,南門那裏有幾百冀州軍已經開始拆了基座百姓的房子,用石塊木頭黃土將南城門整個讀了起來,想要清理還真是個麻煩的事情,不過這一切騾子啊劉岩眼中,卻是鬆了口氣,其實顏良所在的位置,劉岩早已經發現了,大白天的,劉岩用千裏眼觀察久一點就能發現動靜,不過顏良不傻,四麵大方都是冀州軍,顏良身居中央,想要暗算他也不可能,再說還躲在一戶百姓家中。
如此耽誤了好半晌,南門徹底被堵住了,而且燕兩行已經派人開始朝北門摸來,不過卻隻有幾十個人,由一位屯將統帶,砍得劉岩是苦笑不已,顏良也太小心了,還是說自己太沒有信義了,苦笑著搖了搖頭,隻是啐了一口:“還真是信不過我,你以為要不是為了百姓,還真那你們沒有辦法呀,呸——”
不過不管怎麽說,很快,北門也被冀州軍占據,讓藏在暗處的顏良卻是鬆了口氣,雖然還是不相信劉岩這麽好心,但是卻已經不想在說什麽,隻是讓兵卒一批一批的朝北門摸去,隻要是在城中,和新近拚起來,怎麽也是個兩敗俱傷的下場,如果真的和劉岩說的一樣,那麽還真可能退走,兩個時辰,也夠他們逃出升天了,這一戰無論如何是敗了。
新軍並沒有動靜,劉岩也是真心讓他們出城,就算是讓他們提前兩個時辰出發,但是兩條腿怎麽可能跑得過四條腿,再說清理城門也許隻用一個時辰呢,到時候追上去,所以劉岩根本就不著急,也真心沒有打算此時去找麻煩,顏良也不是弱者,也不好對付。
當顏良到了北門的時候,真真的鬆了口氣,看看新軍依舊沒有動靜,倒是真的有些佩服劉岩,看來還真心是為了百姓,出身寒門的顏良倒是很尊重這一點,不過尊重歸尊重,顏良可沒有完全放心劉岩,一麵占據城門,一邊開始安排大軍出城,幸好新軍就一直沒有動靜,顏良走出去的最晚,指令下五十名冀州軍兵卒封鎖城門,這邊顏良才出了城門,就聽見裏麵一陣稀裏嘩啦的聲響,無數塊碎石被人從城門上推下來,隻是短短時間就將城門堵住了,其中夾雜了一些木頭,還多了一些黃土,這是顏良讓人準備的,就為了讓新軍清理起來麻煩一些。
再說最後的幾十名冀州軍順著杆子從城牆上溜下來,隨著顏良一起奔回大營,這一路都在搶時間,不過到了大營一看,顏良卻不由得臉都綠了,啐了一口:“媽的,真不是東西,什麽都被搬空了,連點吃的都沒有留下——”
不過想想也正常,再說也沒有時間多罵,招呼了大軍臉帳篷也沒有要嗎,畢竟馬匹都被新軍搶走,沒有大車帳篷也運不走,索性就拋下了,不然也是累贅,至於糧食,冀州軍出城的時候從百姓那裏還弄了一些,雖然沒有太過禍害百姓,但是也搶了一些東西,便就此一路往北逃去,隻希望搶一些時間。
再說見顏良領著冀州軍出城,劉岩便立刻開始指揮新軍清理城門,本來想著是那些石塊清理起來用不了一個時辰,但是沒有想到,冀州軍竟然還混雜了黃土,這讓清理起來就麻煩了許多,讓劉岩的算盤卻是落空了,本來隻需要一個時辰的,結果弄了兩個多時辰才將城門打開,再追出去,冀州軍已經不知道逃出多遠。
“報,大王,冀州軍留下的痕跡已經過了河了。”一名近衛差談過痕跡之後,回來朝劉岩匯報,也不知道已經跑出多遠,此時追到一條河邊,劉岩便命人在附近查探痕跡。
略一沉吟,劉岩哼了一聲,一擺手:“顏良跑不出多元的,他們都是步卒,跑不了多遠就會累得上不來氣,就需要休息,再說速度上絕對比不上咱們,就不信他們還能逃得出去,追——一定要追上他們。”
隨即領著近衛營追了上去,這一次追擊劉岩和典韋隻領了近衛營,在荒野之中,冀州軍逃走的時候連盾牌也沒有,箭矢更是消耗幹淨,對於騎兵的防禦力並不大,有近衛營就足以將冀州軍撕個粉碎。
這一路追下去,越過了河好久也沒有見到更多的痕跡,反而越來越少,而且到了一處岔口,看著留下的蹤跡卻是一分為三,一時間也分不清方向,但是近衛營畢竟人口,不敢再分開,最後撿了一條路追去,這一路朝西北方向,追了不足十裏,果然見到有三百軍在拚命逃竄,但是冀州軍的大軍卻是已經不見,劉岩便知道自己走錯了路。
懊悔之餘,劉岩隻是領著近衛營衝上去,一陣衝殺,將三百冀州軍殺了個幹淨,沒有盾牌箭矢,步卒對上騎兵,根本就是送死的,加上本身冀州軍已經疲憊不堪,又是心慌意亂,見新軍殺來除了逃跑的心思,並沒有想要抵抗。
又折回去選了一條路,又不知追了多遠,卻已經進了冀州地界,這裏離九侯城也不過還有三十多裏,據聞九侯城還駐紮著數千冀州精銳,眼看還是沒有敵人的影子,劉岩也隻能歎了口氣:“看來老天爺不願意顏良敗亡,算了,弟兄們咱們撤回去。”
隨即掉頭折回林慮,等吃力的趕回了林慮的時候,卻已經是第二天一早,近衛營也是人困馬乏,吃過了飯,便休息起來,這一直到了下午時分,劉岩才算是醒過來,近衛營的弟兄也都休息過來。
此時林慮的事情已經了了,劉岩便將其餘的新軍騎兵留在林慮,畢竟林慮兵少,多一些機動兵還是好的,不過卻將五百匹戰馬帶走,安排張循守城,便於典韋折回蕩陰。
第二天一早,大軍趕回蕩陰,這一次沒有偷偷摸摸的回來,而是耀武揚威的殺了回來,還帶來了顏字大旗,不貴哦劉岩卻是有點壞,朝一名近衛一擺手:“把那大旗去給我插到敵營門前。”
隨即近衛便扛著大旗,飛快的衝到冀州大營門前,然後往地上一插,這才趕了回去,這邊田豐張頜驟然看到這一麵顏字大旗,卻是不由得心中一震,自從見到近衛營出現,就知道事情麻煩了,果不其然,竟然是顏良敗了,不然這麵大旗不會落在這裏。
“張將軍,看來顏將軍敗了,那咱們待下去也就沒有意義了,不如準備撤退吧。”田豐歎了口氣,臉色有些陰沉,看來那送信的親兵沒有能及時把消息送過去呀,可惜田豐不知道,其實當那名親兵趕過去的時候,正巧是顏良逃命之時,結果那親兵還傻不愣登的湊上去,朝顏良稟告說,瘋了別駕田大人的命令,前來警告顏良將軍,說新軍有一部已經趕來增援,讓顏良小心。
這時候顏良本來就是以為內敗了而心煩一早的,結果這親兵一說,顏良就覺得這親兵是在故意氣他,當時大怒,一刀將親兵給宰了,後來過了河,擺弄用了分兵之策,果然僥幸逃過了劉岩的追捕,這些不說,此時張合卻是有些遲疑:“田大人,可是我和典韋的那一戰還沒有——”
隻是不等說完,田豐卻已經截了話頭:“張將軍,你現在的身子還沒有恢複,再說手下還有五千將士,將軍以為是五千將士的性命重要,還是將軍的這一戰重要?”
張頜知道田豐之意,不由得歎了口氣,這還能說什麽,隨即安排大軍追被撤退,盡管典韋又來轅門外叫罵,但是張頜卻沒有應戰,畢竟身體還沒有恢複,不過既然撤退,張頜也不想與典韋多說什麽,隻是讓親兵傳話:“將軍身體不曾恢複,不過接到命令要撤退,所以不能喝典將軍一戰,甚是慚愧,這一戰且留到來日再戰。”
氣的典韋當時就罵:“無義之賊,隻是不敢一戰罷了,他日必將你的狗頭割下來。”
但是不管怎麽說,冀州軍在田豐的指揮下,當天拔營朝冀州方向撤退,防守很是嚴密,讓典韋也沒有便宜可沾,最終隻是看著冀州軍退了回去,不過這也讓冀州軍的士氣很低落,畢竟當兵的誰不願意勝利,那個也不願意就此狼狽的逃命。
再說冀州軍撤退之後,劉岩等人也算是鬆了口氣,畢竟小勝一場,劉岩便命人在縣衙設宴,將典韋酈布賈詡都找來,於是眾人一邊喝酒,卻一邊討論下一步該怎麽辦,這一次,酈布雖然沒有大勝,但是卻也殺出了名聲,對於酈布的武藝,劉岩也是很高興,這手下又多了一員大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