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四十七章 顏良到來
不過雖然劉岩已經盡量封鎖冀州軍的探馬,而且也卻是沒有讓冀州探馬發現了蹤跡,但是因為探馬不斷地剿殺,卻還是引起了田豐的懷疑,當然到了田豐知道這件事的時候,卻已經是第二天一早,因為當時探馬統領並沒有回報,畢竟一般來說,雙方探馬相互間的剿殺也屬於正常的,畢竟一直以來,隻要是敵我雙方的探馬撞在一起,除了遠遠地能避開的情況,基本上是要廝殺一番的,所以當損失了二十多名探馬的時候,探馬統領也沒有多在意,但是時間久了,特別是過了半夜,新軍的動作就變了,一開始的時候,新軍的探馬幾乎是故意和冀州軍遭遇,隻要遭遇就是一場廝殺,但是到了後來,新軍就開始收縮探馬,再也沒有和冀州軍的探馬進行廝殺,這才讓探馬統領感覺到奇怪,在試探了幾次之後,統領才感覺不對勁,這時候卻已經到了第二天的早上,這統領才去回報田豐,將其中的蹊蹺之處告訴了田豐。
大帳之中,田豐皺著眉頭,在大帳之中走來走去,半晌,才望向那探馬統領:“你是說昨夜的時候,新軍的探馬在故意的尋找咱們的探馬廝殺?”
探馬統領點了點頭,也是一副沉思的樣子,沉吟了一下才低聲道:“大人,我感覺是如此,雖說平時和敵人遭遇的時候,雙方也會廝殺,但是大部分的時候,探馬都會盡量的和對方躲避著,畢竟探馬是為了刺探軍情,而不是為了廝殺,大部分時候,我們都會讓探馬一人一騎的出去巡查,但是昨夜的時候,新軍就有些古怪,卻是五人一隊,我覺得新軍好像是在故意的尋找咱們的人廝殺的。”
田豐臉色更顯得凝重,有仔細的詢問了昨夜的情況,這才揮手讓統領退下去,一個人呆呆的也不知想些什麽,半晌,卻忽然一驚失聲道:“不好,劉岩定然是派人去增援了,這事情要盡快通知顏良將軍。”
“來人呐——”田豐一邊朝外走去,一邊呼喚親兵,隨即便有親兵進了大帳,田豐也不敢耽誤,趕忙吩咐親兵:“你立刻領幾個人去半路上迎一迎顏良將軍,每人兩乘,快馬加鞭一定要見到顏良將軍,告訴他劉岩已經派人增援,讓他小心一點,快去。”
親兵不敢怠慢,飛快的衝了出去,隨即領了幾個人,牽了馬匹便一路朝林慮方向趕去,希望能夠接到正在趕往林慮的顏良部,但是昨天顏良已經從九侯城出發,到底能不能趕得上卻是不敢說的。
不說這邊如何,林慮這邊,劉岩抵達了之後,眼見暫時沒有動靜,便一邊安頓將士們,一邊排除探馬去和林慮城聯係,沒過多久,林慮守將張循趕到,到如今林慮城還是很安靜,並沒有發現敵人,不過在劉岩的要求呀,也還是排除探馬,將探查範圍擴展至二十裏,另外從城裏調集了一批帳篷,暫時解決一下將士們的禦寒問題。
不過劉岩始終沒有打算進林慮城,因為劉岩感覺城中有兩千人,可以應付一陣,就算是上萬大軍來襲,相信一時片刻也拿不下來,而且劉岩不但是想抵擋冀州軍,還想要勝利,如今劉岩手下都是騎兵,而騎兵卻隻有在平地之中才能真正發揮實力,若是在敵人進攻林慮城的時候,劉岩忽然率騎兵衝鋒,定然能打敵人一個措手不及。
等張循回城之後,劉岩朝近衛一擺手:“讓弟兄們馬上埋鍋造飯,先吃飽了肚子再說,不然等敵人來了,想吃口熱乎飯都吃不上了。”
一邊安頓帳篷,一邊開始埋鍋造飯,很快熱騰騰的米粥便已經做了出來,看著將士們都端著熱乎乎的米粥,劉岩算是鬆了口氣,這個寒冷的時候,能有一碗熱騰騰的米粥,對於將士們來說意義可不一樣,,誒有經曆過的人是不可能知道的,一碗熱粥不但能保證將士們的熱量,而且還能讓將士們有充足的體力,不過劉岩卻也不敢多耽誤,接過近衛送來的米粥,卻是沉聲道:“讓兄弟們將灶火全滅了,不然十裏外就能看見煙火,到時候被敵人發現了,就失去了埋伏的意義,剛才受的罪都白受了。”
自然有兵卒將灶火用途埋起來,果然便見不到有煙氣飄散,劉岩才算是放下心來,走過去和典韋靠在一起,喝了幾口熱乎乎的米粥,全身便有一絲暖氣溢出,就連冰涼的腳也感覺有了熱量,看著典韋‘禿嚕嚕’的喝著米粥,劉岩笑了:“典大哥,你慢點吃,別噎著了——”
典韋隻是嘿嘿的笑了幾聲,當兵的哪有那麽些講究,當然典韋也不會多說什麽,畢竟知道劉岩隻是開玩笑而已,不過很快就將一碗米粥解決了,變有趣盛了一碗,也是典韋為大將,一般的兵卒無論飯量大小,就隻有一碗米粥,吃不飽就隻有啃冰涼梆硬的菜團子,好在還有一碗米粥。
可惜劉岩一碗米粥還沒有喝完,便有近衛急匆匆的走過來:“大王,二十裏外發現了一軍人馬,差不多有五六千冀州軍,正在朝林慮趕來,估計著此時應該已經近了十四五裏路左右。”
劉岩點了點頭,卻並沒有著急,冀州軍遠遠而來,必定不可能隨即攻城,何況隻有五六千人馬而已,想要破城可是不容易,揮了揮手:“先讓弟兄們吃飽了飯,一會好好休息一下,也都睡一會,一切聽我命令。”
“諾——”近衛一抱拳,既然劉岩又吩咐,眾兵將也隻有從命,自然是趕快吃飯,吃飽了好休息一會,畢竟昨夜已經趕了一夜的路,將士們也真的累壞了。
“大王,不如一會等敵人趕到,我便領著弟兄們出去殺一場——”一旁典韋一聽敵人到了,雙眼就開始發亮,慫恿著劉岩出陣。
可惜劉岩看了一眼典韋,卻是嘿了一聲:“行了,還是老老實實地睡一覺去吧,現在是大白天,如果強行襲營必然死傷慘重,沒有那個必要,再說弟兄們趕了一夜的路,也都是人困馬乏了,還是讓弟兄們都休息一下吧。”
果然過了將近兩個時辰,一股五六千的人冀州軍從背麵而來,隨即在林慮城三裏外紮營,大營結成圓形,選擇了一處依山靠水的地方,仔細一看還是五行陣的架勢,顯然這次統軍大將絕對是個老手。
劉岩沒有動,敵人在紮營,估計著紮了營也要吃飯休息,這時候都已經快天黑了,或者今夜都不會行動,多半是要等明天了,所以劉岩也不急,隻是所在帳篷裏,不一會便有鼾聲傳來,倒是典韋不甘心,扯著千裏眼眺望著,一個勁的觀察者冀州軍的情況,片刻之後,卻是不由得嘿了一聲:“是顏良,大王——”
結果回頭一看,劉岩卻已經睡著了,當時不由得一陣泄氣,還想攢等著劉岩,到了半夜領軍襲營呢,隻是不想劉岩卻是沒有興趣,憋了一會,典韋到底忍不住,上去將劉岩推醒過來:“大王,不如咱們半夜襲營去吧。”
睜著迷迷糊糊的雙眼,劉岩無奈的歎了口氣,抬頭看了一眼典韋:“我說典大哥,還能讓人睡一會嗎,你也不看看敵人是五行陣,就算是領軍襲營,也絕對是一場苦戰,再說敵人剛到,防備意識必然很重,定然是偵騎四出,再說咱們自己的兄弟也是累得不輕了,不好好休息一夜,哪有力氣去襲營,到明天吧,估計著敵人今夜絕不會有動靜的,他們也是幹了很遠的路來的,今夜必然是累得不輕,好了,典大哥,還是睡覺吧。”
被劉岩一說,典韋無奈的苦笑了一聲,看看周圍,都是將士們的鼾聲,也的確是累壞了,除了哨兵之外,大家夥都睡下了,也隻有典韋還那麽精神,不過一旦不讓出陣,典韋也覺得一陣疲倦湧上來,也就不知不覺的睡了過去。
這一夜果然很安靜,雙方並沒有動靜,不過林慮城的張循卻沒有消停下來,到了半夜,忽然吹響了號角,隨即派出五十騎,拖著幹樹枝,揚起一片灰塵朝冀州軍大營而去,折騰了一下,將冀州軍驚了一陣,便有退了回來,也是看準了冀州軍遠來,不管冀州軍相不相信,反正折騰一下,冀州軍就睡不好,睡不好到明天就休息不過來,休息不好必然士氣就低,廝殺起來也就沒有那麽大的精神。
這一夜,張循折騰了三次,後來冀州軍的顏良都不相信了,但是沒有想到,到了半夜的時候,為了折騰冀州軍,張循竟然拉出了一千軍,將聲勢做得很足,就算是猜測著新軍是疲兵之策,顏良也不敢大意,到底講兵卒門都折騰起來,可惜很快新軍就撤了回去,但是被折騰起來的冀州軍,即便是在躺回去,卻已經困意全消,這一夜消息的並不好,甚至顏良第二天一早的時候,眼睛還有些發紅。
天亮了,休息了一夜的新軍將士,卻已經是精神飽滿,昨夜的折騰對於新軍你沒有太大的影響,隻是可惜不能生火做飯,新軍將士也隻有默默地啃著冰涼梆硬的菜團子,一切等待這顏良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