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四十二章 大將張郃
過了兩天,果然暗間營那邊傳來消息,說劉協已經將林慮蕩陰兩縣的兵卒全部撤了出來,而且甚至將路上駐紮的兵馬也撤往河南尹,擺出一副全心全意遵守承諾的摸樣,,而且絲毫沒有作假,甚至將從波縣過去的諸縣,如野王、山陽、修武。獲嘉,共縣的兵力都抽調的七七八八,也就是說,一個縣城最多不過三五百人,劉岩一萬大軍碎石看了一攻占這些縣城,這也是劉協的誠意,千真萬確的誠意,不過也是冒了很大的險,因為到現在劉岩還沒有動彈。
不過劉岩也不是沒有動作,從翼關不斷地運過來三萬石糧食,還有無數輜重,這幾天已經陸續到達了波縣,看樣最是準備在林慮蕩陰駐紮一段時間,有著三萬石糧食,最少也能支持到明年的初夏,劉岩再向外麵釋放一個信號,那就是劉岩打算一直駐紮在林慮蕩陰,壓製袁紹的勢力。
當然在劉岩商量好了之後,將董白劉穎眾女都打發走了,甚至連烏娜娜塔莎也沒有留下,甚至讓馮隱娘也領著女軍退守翼關,隻有賈詡劉岩典韋酈布領軍一萬,在十一月初,大軍放棄波縣諸縣,隨即開始奔林慮而去,也做好了劉協會不會偷襲的打算,但是意想不到的是,至始至終劉協都沒有動靜。
其實劉岩是有些想法的,說真的,劉岩當初這樣做有兩種意思,明著是要壓製冀州,謀取幽州,但是私下裏卻是在給劉協一個機會,隻要劉協一旦違約進攻劉岩,如果想要拿下劉岩的話,劉岩就會以劉協言而無信為由頭起兵相抗,隨後進攻雒陽,而且段煨將從函穀關出兵一萬,而馮隱娘則會從一關出兵三千相助,到時候劉岩還會發動雒陽城中的流民動亂,縱然不能殺死劉協,但是也要將劉協的勢力徹底打壓,當然一旦到了那種情況,劉岩也會以天子言而無信愧為天子,作為起兵的理由,隨即對天下說自己造反了,幹脆徹底的扯去最後一層麵紗。
不過劉協沒有動靜,讓劉岩也找不到理由造反,所以暫時也就拖著,大軍一路奔林慮蕩陰而去,並沒有遇到一點阻攔,劉協還真就沒有一點動靜,但是對於這一切,劉岩並沒有高興的意思,因為劉協這樣做,卻是在放手做最後一搏,用劉岩的據需壯大來換取時間,剿滅袁術,如今從河內郡撤軍一萬多,加上河南尹的兵力,除了洛陽城留手八千將士,其餘的兩萬多人馬已經在李儒的統領下,一路奔赴潁川的臨潁諸縣,與徐榮的兩萬多大軍相合,總計起兵五萬大軍,在臨潁與袁術大軍相持,初戰徐榮徐晃雙雙出擊,在洇強與召陵之間的東不觸的一個小鎮之外,雙方將近三萬人馬展開了混戰,最終因為袁術大將劉勳被徐晃一刀斬落馬下,隨即紀靈又被徐晃打傷,導致袁術軍大敗,放棄洇強與召陵,退守征羌,讓袁術士氣大落,偏偏新軍的甘寧卻沒有動靜,這讓袁術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或者劉岩與劉協又有了什麽協定,一定是將自己買了,但是除了嘴上咒罵幾句之外,袁術也是無可奈何。
且不說李儒與袁術之戰,此時的劉岩卻已經到了林慮,一直等待的事情並沒有發生,讓劉岩也感覺到有些可惜,雖然典韋有時候叫囂著,索性直接攻下雒陽,斬殺了劉協,然後自立為天子豈不是來的更好,但是賈詡卻隻是苦笑:“若是平時攻殺天子大軍也不成問題,若果此時攻占雒陽,將天子斬殺了的話,那就必然會引來天下群雄的圍攻,到時候就算是咱們的兵馬再強壯,也絕對擋不住各路諸侯全力的攻擊,到時候咱們四麵開戰,即便是局部能去的勝利,但是必將輸了全盤,不然何至於如此費力的需找一個由頭,可惜天子還不肯上當。”
當然劉岩並沒有在林慮呆多長時間,卻說這一日,大軍才有八千進駐蕩陰縣城,就傳來消息,說袁紹派了張合前來討伐,想在全麵開戰之前解決一路敵人,不然劉岩對偽軍的威脅太大,而且主要是欺負劉岩如今孤懸本土之外,當然這也是接到了天子的一封信才這樣做的,這也是袁紹最無奈的事情。
接到張合兵進蕩陰的消息,劉岩並沒有太在意,一早在蕩陰安頓好大軍,便準備迎敵,從林慮北去,隻需攻破一座雄關九侯城,便能兵進鄴城,而從蕩陰出發,隻需打破一座武塘的小鎮,一樣可以兵臨城下,這也是為何袁紹著急出兵的原因,如果是急行軍的話,也隻需要一天半的時間而已。
卻說這一天,張合領無千軍便已經到了蕩陰城外,便在城北五裏外紮下大營,新軍的八千人馬並沒有都放在蕩陰城中,蕩陰城也隻有兩千兵馬,而另外的六千則在蕩陰城外的一座小山上,作為犄角之勢。
張合也沒有立即攻擊,而是休整大軍,這一次張合到來也是身負重任的,為的就是在此拖住劉岩,隻要張合一趕到蕩陰,那邊顏良高覽就會率五千軍出九侯城,直接急行軍,進攻林慮,然後拿下林慮在合圍蕩陰,這才是真正地目的,這一次真正地主事之人卻是田豐。
再說張合沒有動靜,從蕩陰城頭上望去,劉岩卻是一臉的冷峻,這張合挺穩重的,而且紮營頗有章法,就是想要襲營也不可得,不過劉岩可沒有打算讓張合這樣輕鬆了,與賈詡對望一眼,卻是嘿了一聲:“本來還想等一等,沒有想到袁紹卻先扛不住了,這樣吧,典大哥你領一千軍出去罵戰,挑逗張合應戰,先殺殺他的士氣,當然如果能斬殺張合那更好了。”
這邊典韋還沒有答話,一旁的酈布卻一抱拳沉聲道:“大王,酈布新來還沒有給大王立過一絲一毫的功績,如今身為將軍心中有愧,不如這第一戰就讓酈布來吧。”
劉岩一呆,本來讓典韋出戰是為了打壓袁紹軍的士氣,因為隻要張合敢出戰,劉岩相信,憑借典韋的武藝,那絕對是必勝的,隻是此時酈布開口了,劉岩也不好拒絕,也隻得點了點頭:“那也好,這樣吧,讓典大哥去給大哥掠陣,就勞煩酈布大哥走一趟了,一切自己小心。”
酈布應了一聲,便已經翻下城牆,然後招呼了一千兵馬,朝打開城門便已經殺了出去,雖然被搶了風頭,典韋有些不情願,這打架的好事落在別人身上,但是典韋卻又無可奈何,畢竟那是劉岩的恩人,典韋也就覺得好像欠了酈布一點什麽,也隻能無可奈何地跟了出去,徑自奔冀州軍大營而去。
再說也不過一會的功夫,酈布典韋便已經殺到了冀州大營之前,這邊安頓好兵馬,酈布便已經殺出,手中握著劉岩所賜的一杆銅槍,重二十八斤,槍頭是用精鋼打造,加上酈布一身鎖子甲,昔日落魄之相早已經不見,若是不知底細的,也隻當做一員大將,卻說酈布到了冀州營門外,隻是長槍指向冀州大營,不由得高喝道:“我乃酈布,讓張郃出來受死——”
其實新軍從一出城,張郃便已經知道了,但是卻沒有反應,隻是緊守大營,此時兵困馬乏並不是征戰的好時機,最少也要等將士們吃過午飯,稍事休息一陣才行,何況張郃早就注意到典韋就在隊伍之中,自討不是典韋的對手,張郃也不願意出陣討個沒趣,一時間隻是在大營中沉吟不決。
再說張郃如何知道不是典韋的對手呢,畢竟張郃沒有直接和典韋打過對手,但是張郃曾經和顏良文醜都被比過武,比起顏良文醜,張郃也不過不相上下,戰過百十回合也不曾分出勝負,而當初顏良才不過四五十招就被典韋殺的敗逃,還受了不輕的傷,就連文醜也是戰不過典韋,如此看來張郃絕不是典韋的對手,所謂人的名樹的影,如今的典韋在各路諸侯之中,威名也算是遠播了。
幸虧是酈布出戰,換做典韋張郃還真不應戰,但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酈布,張郃到沒有想得太多,既然叫上門來,如果張郃不出站必然會影響士氣,所以張郃也隻是稍微沉吟了一下,便一麵安排將士們準備午飯,一麵親令親兵便殺了出來。
再說兩人陣前落定,頓住戰馬,這邊還沒等張郃交代一些場麵話,那邊酈布卻是已經大喝一聲,一抖長槍便已經殺了過來,催動戰馬,一槍攢下,隻取張郃的胸腹之間,還不免喝了一聲:“張郃受死——”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張郃也不敢大意,眉頭微微一皺,便也催動戰馬挺槍殺出迎戰,隻是啐了一口:“無名之輩也敢猖狂,帶我取了你的首級來下酒。”
這話音落下,兩人便撞在一起,酈布一槍刺下,被張郃一槍蕩開,隨即張郃長槍抖出無數槍影,便已經紮向酈布,見張郃武藝不弱,酈布才不敢大意,身子在馬上猛地一扭,長槍橫掃而去,這才將張郃撞開,轉眼間,二人便鬥在一起,你來我往,滿天都是槍影,也說不上誰更強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