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三十九章 兄弟相見
長樂公主在洛陽皇宮之中住了一夜,對於這個皇妹,劉協對她也是相當不錯,因為劉慢的一句話,董承的小兒子,隨即被押到了皇宮之中,當著劉曼的麵杖責了二十,差點要了那小子的小命,還是董承苦苦求情,單是一條汙罵公主,欺淩公主的大罪,董承即便是作為國丈也承受不起,而且為了給劉曼出氣,劉協還下令從今之後不準許哪位不可一世的董公子出郭章福一部,違者殺無赦,對於這個命令董承沒有一點異議,畢竟能保住兒子一命就已經不錯了,如今的劉協威風日盛,董承也很是畏懼。
再說第二天回去的時候,劉協還特意為劉曼準備了豐厚的禮物,還有劉穎的,甚至將宮中一些獨一無二的寶貝都送了出去,或者也是因為隻剩下了這兩個親人的原因,而且沒有爭權的去處,劉協對於這兩個姐妹反而更親近。
隻是讓劉協沒有想到的是,看著一大車子的禮物,劉曼你並沒有喜悅的表情,反而站在那大車之旁皺著眉頭,看著站在身邊臉上洋溢著笑容的劉協,長樂公主歎息了一聲:“陛下,皇兄,臣妹有一句話不吐不快,這些禮物我不要了,我現在也習慣過粗茶淡飯的生活了,聽我的一句勸,得民心者才得天下,皇兄拿著這些東西去換成糧食,對治下的百姓好一些吧,皇兄知道劉岩這個漢王為什麽發展的這麽快嗎,就是因為有治下百姓的支持,如果皇兄不去組喲,早晚會在這上麵失敗的——”
“當年的黃巾賊之亂,不就是因為百姓們活不下去了,才群起而造反,雖說是受了張角那反賊的蠱惑,但是皇兄安知道,你治下的的百姓就不會再活不下去的時候,被劉岩所蠱惑嗎,到時候萬一雒陽災民大亂,如果劉岩再成績蠱惑,皇兄以為會如何,這是我作為皇妹給皇兄的一個忠告,至於陛下聽不聽卻是陛下的事情。”長樂公主臉色有些陰沉,幸虧近衛不在身旁,不然這番話還真不敢說,雖然長樂公主生性刁蠻,但是長樂公主卻也不一般,畢竟還是從小就接觸這些爭權奪勢的事情,說起話來還是很有見地的,不然的話,賈詡也不會推薦劉曼來雒陽送信。
劉協臉色不由得大變,呆呆的望著劉曼,一時間根本就說不出話來,不想劉曼竟然能夠說出如此一番話,實在是太讓人吃驚了,想到劉曼剛才所說的,劉協心中也是不由得跳了幾下,這不是危言聳聽,還真是自己沒有想到的,甚至太傅那等聰明才智都沒有想過,不得不說劉曼的話給劉協造成了很大的衝擊,如果真的如劉曼所言,劉岩在雒陽派人在這些流民之中,真要是鼓動起來,這城中上萬流民,加上還有一些百姓,一旦鬧將起來,那真是很可怕,劉協不懷疑劉岩有這種話能力。
沉默了好半晌,劉協才歎息了一聲,竟然真心實意的朝劉曼行了一個禮:“多謝皇妹的提醒,皇兄受教了。”
劉曼也不敢托大,隻是閃身避開,趕忙將劉協拖住,苦笑了一聲:“雖然我在後漢國,但是到底還是大漢的公主,能幫皇兄的自然是要幫的。”
至此劉協在沒有多說什麽,雖然劉曼極力反對,但是劉協還是送給了劉曼一些禮物,當然也包括劉穎的禮物,最後江一封信交給劉曼,這是對劉岩的回應,一下事情都寫在裏麵,劉協的提議劉協不得不答應。
等長樂公主劉曼走後,劉協隨即便安排九卿之一的治粟內史吳綱,馬上開始提調糧草,在雒陽城中開始發放賑濟,同時開始對城中的流民進行管理,而與此同時,劉協也著手開始對禁衛進行檢查,將禁衛之中家人都沒有事情的,全部將家人接來雒陽,同事安頓在皇宮附近的一片區域,並且暗中派兵監控,每個月都會去核查一下,從中選出那些能夠放心的禁衛,一旦家人失蹤或者出現其他事故的,便會被安排去衛戎部隊。
再說隻因為劉曼的一句話看,卻是壞了劉岩的一番心血,其實劉岩還真的暗中遣暗間營的人手,在洛陽城中開始活動,開始拉攏流民,開始為將來進攻雒陽做準備,還真是打算利用流民作亂,到時候乘機攻打雒陽,卻不想被劉曼一句話給破壞了。
不說洛陽的事情,單說長樂公主安然無恙的從洛陽出來,讓近衛營著實鬆了口氣,對於帶上那一對父女也沒有意見,隨即快馬加鞭的朝黃河岸邊趕去,這一路上自然不敢有人在刁難,很快就到了黃河岸邊,自然乘船朝對岸而去,終於算是出了這一塊是非之地。
話說到了對岸的河陽,而此時卻不知何時已經到了河陽,聽說劉曼回來了,便親自從縣衙之中迎了出來,不管怎麽說這一次是讓劉曼冒了險,心中也是有些不好意思,也算是稍微有些姿態,當然也是因為憑劉岩對劉協的了解,之地哦啊劉協不會傷害劉曼,不然的話,也被絕不會這樣做的,不過這其中怎麽也會有些危險,劉岩心中那也是有些想法的。
遠遠地看著劉曼進了城,劉岩一臉笑容的望著,一旁劉穎董白左右相隨,隻等著劉曼到了跟前,哪知道劉岩正要開口,卻不由得忽然一呆,本來在劉曼麵前,卻忽然臉色大變,舍了劉曼,三步並作兩步朝混在近衛之中的那一對父女而去,一時間眾人都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哦啊劉岩這是怎麽了,當然劉曼更是臉色大變,恍然的轉過身去,也不知道究竟劉岩想做什麽。
再說劉岩急匆匆的過來,讓那一對父女也有些緊張,特別是那父親更是臉色微微一變,暗自擋在女兒前麵,真要是有人要傷害自己的女兒,就算是拚了命也不會坐以待斃的,不過卻是想歪了,眼見著劉岩大步而來,臉上露出一副驚喜的神情,不由得興奮道:“酈布大哥,你怎麽會在這裏的?”
說著,上前一把扶住酈布的雙臂,如果不是劉岩喊出了他的名字,酈布說不定剛才就要出手,但是能知道他的名字,酈布也有些不知所措,望著劉岩便有些迷糊,雖然看著麵熟,但是當真一時間想不出來劉岩究竟是誰,隻是呆呆的看著劉岩。
原來這酈布就是當初劉岩跌入黃河的時候,被樊秀兒所救,然後當時有兩個惡賊想要欺淩樊秀兒,甚至對劉岩都起了殺心,要不是這酈布一路照顧,那時候還真危險,對於劉岩來說,酈布就是恩人,當然不會忘記了酈布的音容笑貌,可惜當初劉岩雖然約請過酈布,但是一來不敢表明自己的身份,二來酈布好像對他也不甚感冒,所以酈布便沒有留下,徑自去了鄴城,而劉岩則留在了黎陽,從那一別之後,便在不曾相見,人海茫茫,雖然劉岩也曾讓暗間營尋找,但是卻又那裏能找得到。
“酈布大哥,咱們可是有好久沒見了,當年黎陽一別,便再不曾相見,當時我還曾多方讓人打聽大哥的消息,可惜人海茫茫的,卻是始終找不到,還以為這輩子都見不到大哥了,不想竟然會在這裏相遇,真是緣分呐。”劉岩用力的抱了抱酈布,熱情的不得了,卻也讓酈布有些傻眼,當初不過幾日之緣,再說劉岩覺得酈布是恩人,自然是拚命地記著他,但是酈布可不拿著劉岩當什麽,過去之後也就忘得差不多了此時相見,也就是覺得麵熟而已,
可憐酈布幾次張了張嘴,都沒有連問出來,人家劉岩一見麵就愛喊出了他的名字,自然不可能會認錯人,像酈布這樣的名字本來就很生僻,自然不會那麽多重名的,既然人家認得他還這麽熱情,可是酈布卻一點也不記得人家,那可不是很丟人的事情嗎,不但很丟人,還讓人覺得很過分,所以酈布那裏好意思問出來,一時間漲的臉紅脖子粗,隻是癡癡地不知道說什麽。
幸好劉岩的熱情之後,也注意到了離不得麵色,心念一轉,便猜到酈布一定是不記得自己了,不過劉岩也不生氣,酈布那可是自己的恩人,雖然也不知說是救命恩人,但是當時對自己可不錯,劉岩那裏能生氣,再去責怪酈布,何況劉岩也好理解,酈布不記得自己也很正常,畢竟隻是萍水相逢而已,當下隻是嗬嗬笑道:“酈布大哥怕是想不起來了,還記得當初從河陰坐船,你可曾幫過一對男女,那男的當時還曾經昏迷,若不是大哥相幫,隻怕當時——”
“原來是你——”酈布一呆,聽劉岩一說到時一下子想了起來,此時再看,果然是那般模樣,隻是想起來也還是一臉的尷尬,因為當時雖然劉岩報過自號,可惜酈布根本沒有上心,自然也不會記住了,此時麵對劉岩的熱情,酈布怎麽能不尷尬。
劉岩隻是嗬嗬的笑,拉著酈布的手便大步到了眾人麵前,這才高聲道:“當初我墜入黃河,就是酈布大哥幫的我,不然那段時間我和樊秀兒隻怕是不一定能過得來,酈布大哥是我的恩人,今後就讓酈布大哥跟著在咱們,隻要我還有一口吃的就不能委屈了酈布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