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九十七章 水戰
話說牧虎和劉表的大軍遭遇,其實這一次遭遇,雙方額都沒有準備,好在知道新野淪陷的牧虎還是有些防備的,眼見劉表大軍順水而來,牧虎隻是短短的一驚愕,便趕忙下令:“拋錨停船,降下大帆,放到桅杆,準備撞擊敵人的船艦。”
新軍的軍紀在這一刻顯現,雖然這些臨時拉出來的水軍,但是在錦帆眾的指揮下,還是極其快當的將船拋錨,所有的船艦震了震也就停在陽水之中,隨即開始下帆,又將桅杆放倒,等待和劉表軍的船艦撞擊,當然新軍也不單單是準備了這些,為了讓船艦更有威力,牧虎還在每一艘船的船頭上,裝上了弩匣,然後固定在船頭,又在船頭加裝了木板,三十個人都能躲在木盾之下抵擋箭矢。
見錦帆眾反應這麽快,荊州軍可沒有懷疑錦帆眾的身份,畢竟人的名樹的影,荊州軍也不敢輕易小視錦帆眾,便在三四裏外就開始拋錨停船,可不敢就這樣撞上去,先不說錦帆眾的船艦毀不毀,但是撞上去荊州軍的船艦是一定會毀的。
精於水戰的荊州軍並沒有太多的害怕畏懼,當時就拋錨停船,隨即也開始放倒桅杆,並且準備廝殺,然後開始收錨慢慢地順水而下,不斷地調整著方向,對著人數較少船艦也小的錦帆眾反動了攻擊。
而牧虎卻是依然無懼,隻是麵色凝重的吩咐道:“將所有的船艦用繩索連在一起,大家都趴在船艙裏,準備好跳板,隨時準備登上敵船廝殺。”
雖然新軍將士並不善水戰,但是接到命令卻還是迅速的準備好跳板,然後趴在船艙裏,免得一下撞擊的時候跌進水中,而船頭的新軍將士則開始調射千弩車,估算著距離,等待著敵人靠近,一時間殺機蕩起。
不過牧虎雖然不害怕,卻不代表牧虎有把握勝利,畢竟隻有一千軍,還都是臨時拉上來的,對付起荊州的水軍來,絕對不是人家的對手,但是既然遭遇了,除非逃走,不然的話就隻有一拚,即便是一死,牧虎也隻有拚上一拚,為劉岩爭取一些時間,根本就沒有打算勝利,隻是冷冷的望著越來越近的荊州軍。
但是誰也沒有想到的是,就在雙方準備廝殺的時候,朝陽原來安排在陽水邊上的五百軍,卻是在這個時候,選擇了將撞木丟進水中,做出這個決定,新軍的那名小校根本就不知道後果,但是這是他們唯一能做的一件事情,上百根撞木被同時拋進水中,瞬然間順流而下,速度很快,就在荊州軍還沒有靠近牧虎的時候,便已經撞了過來。
“不好了,身後有伏兵拋了撞木——”有荊州軍的兵卒驚慌的開始呐喊,在這種低速行軍的時候,如果被告訴的撞木撞上,那就隻有死路一條,畢竟隻是木船,撞上就是一個大窟窿,也就是意味著船毀人亡的下場。
幸好這一支水軍的將領孫立,是一位常年在水中的人,對於水戰很有經驗,雖然此時已經為先,前有強敵阻路,後有撞木撞上來,但是這孫立卻是並不驚慌,此時驚慌那等於找死,船上還不比在岸上,可以自由選擇方向逃離,而在江中卻隻有想辦法,孫立沒有吃一,便已經下令:“後船立刻拋錨,將所有的船有繩索連接起來,所有的船拋錨停船,先解決身後的撞木再說。”
荊州軍精於水戰,的確是不假,在這種情況下,孫立選擇了停船卻是最正確的,船艦都停了下來,後麵的十幾艘大船便用繩索連接起來,然後穿上的將士,開始分散到各個船上,隻是還沒有等全部下去,那些撞木就轟然撞了上來,登時間將後麵的幾艘船艦全部撞毀,強大的衝擊力,不但將船艦撞毀,還頂著船艦朝前麵的船艦撞過去,即便是已經拋錨也不行。
那些還沒有來得及跳上其他船艦的荊州軍,在船被撞毀的那一刻,紛紛跌進水中,大部分被撞木撞死,有的則被嗆死,或者被沉沒的船艦壓死,一瞬間就有三四百人慘死在水中,但是孫立卻無從理睬這些,眼中閃過一道悲哀,但是卻沉聲道:“立刻全力向後劃船,抵住撞木的衝擊。”
隨著孫立的呼喊,荊州軍全都拚命地劃船,迎著撞木而上,所有的船艦靠在一起,用跳板抵住,經過剛才的撞擊,撞木的力道已經消解了大半,隨即推著破船又撞在第三排船艦上,卻已經沒有太多的力氣,雖然有兩艘船艦毀掉,但是最少真的頓住了,隨即被後麵的船迎上來,便將撞木的力量全部抵消,隻是所有的船都是一震,一百多根大樹的重量,讓這些船艦也有些吃力,盡管已經拋錨,但是還是被推得向前而去。
牧虎催促快劃,而荊州軍被迫朝下有湧來,雙方驟然間接近,已經到了射程之內,這邊孫立臉色繃緊,隻是招呼荊州軍:“穩住,所有船艦靠近兩邊,準備將撞木放過去,去衝擊敵人的船艦。”
牧虎擔心的就是這一點,多年在水上討生活,對於水戰的種種早已經門清,換做自己也知道這些撞木早晚會壓垮整個艦隊的,所以也就猜到孫立會想辦法將撞木錯開放過來,但是一旦這樣的話,到時候就會衝擊他們,不管是否能夠扛得住撞木,就算是成功的抵擋撞木的衝擊,但是隨之而來的荊州軍的打擊,一定會將他們拖入死亡的境地,這也是為什麽牧虎拚命催促靠上來的原因,隻要雙方糾纏在一起,就算是要玩完,那也是一起在水中毀滅,畢竟牧虎也沒有指望一千剛會劃船的新軍,就能戰勝三千荊州軍,能拚一些已經不錯了,但是這些撞木卻給了他機會。
“放箭——”幾乎是同一時間,牧虎和孫立一起喊了出來,登時間無數箭矢從雙方的艦隊之中飛射出來,在天空中交織成一片箭網。
不過船艦上都有防護措施,新軍用的是木盾鎖住,而荊州軍則是常規的竹棚,這都能抵擋箭矢,所以這一陣箭矢對於雙方影響都不打,除了那些倒黴的將士,會被箭矢射中之外,但是新軍畢竟還有在船上架上了弩車,就是那種隻裝上三枚強弩的弩車,雖然箭矢不多,但是卻勝在強勁,果然,弩車射出箭矢,便已經刺中了竹棚,雖然被竹棚抵消了大半的殺傷力,但是這些弩箭還是刺了進去,不想其他的箭矢掛在竹棚上,而此時這些竹棚裏卻是擠滿了人,本來以為兩層的竹棚就算是麵對麵都不會射穿,但是誰也想不到會出現這種輕易見不到的強弩,如此一來,那些挨著竹棚的荊州軍可就成了活靶子,逃都無處可逃,傳來無數聲慘叫。
但是這些可憐的荊州軍卻是動也不能動,雖然傷亡不重,但是卻是讓荊州軍的士氣大落,於是受了傷的人在哪裏慘叫黃天,而還沒有受傷的荊州軍,那些靠著竹棚邊緣的人便想擠到裏麵,而裏麵的人卻是不肯,於是雙方就爆發出一種不甘,推推搡搡也就罷了,甚至有的都動了手,畢竟是管自家的生死,誰也不能淡然麵對。
隻是兩輪箭雨之後,兩隊船艦轟然撞在一起,雙方前麵的桅杆便刺入了對方的船艦,隨即那些船艦便被捅出窟窿,不過這時候小船就沾了光,因為船小便顯得低矮,大船的桅杆如果放的不對的,還傷不到他們,但是小船的桅杆卻是無論如何都一定會撞上大船的,而新軍都是這種小船,卻在這個時候沾了光。
其實平時的時候,這樣的對撞都會是大船將小船碾過,小船沒有多少抵抗力的,若是相差太大的話,隻是大船帶起來的一陣浪頭就能將小船掀翻,但是此時大船畢竟拋了錨在這時候停了下來,所有的不利之處就集中在荊州軍這邊,不過穿雖然沒有毀,但是架在船頭的弩車卻毀去了不少,不過桅杆隨即被木盾托了上去。
但是相比起新軍的損失,荊州軍就更加慘重,因為一旦被桅杆撞上,那麽船體就會破碎,也就是說已經開始進水了,一旦進水就是隻有等死的下場,誰也無法改變,在這種水流湍急的地方落水,很快就會被卷入水中,然後多半是再也上不來了,就算是有新軍的船艦當著,還可以攀附新軍的船艦,但是不要忘記了他們可都是敵人,你這裏一冒頭,新軍就會一槍刺過來,直接讓你沉屍水中。
雙方並沒有糾纏在這十幾艘被撞沉的船上,這些船的命運已經注定了,再說也沒有時間去管他們,隨著這些船的破碎沉沒,雙方將跳板取出來,然後朝對方的船艦靠去,隻要搭上敵人的船艦,雙方就會呐喊著衝上敵人的船艦,然後展開激烈的廝殺,喊殺聲響徹了陽水江上。
“哈哈哈——今日該是為了大王拚死一戰的時候了,弟兄們,殺光他們為大王爭取時間——”牧虎雖然隻剩下一隻手臂,但是一般的兵卒還不是他的對手,當然自從隻剩下一隻獨臂之後,牧虎就換上了單刀,此時一馬當先躍上敵船,手中單刀不斷地劈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