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七十五章 博望坡
呂布戰死並沒有激起太大的波浪,很多人反而慶幸呂布敗亡,最少又少了一個強勁的對手,不過卻又對曹操產生了一種恐懼,曹操已經開始崛起,正印證了當日劉岩的那番話,最少這對於劉岩並不是一個好消息,此時的劉岩正在趕往博望的路上,對於宛城劉岩個並不擔心,有高高的城池,有八千兵馬,還有十門神火炮,憑龐統之能,若是在守不住宛城,豈不是成了天大的笑話,所以劉岩確實要趕往博望相助賈詡,抵抗劉表的五萬大軍,一旦博望被破,到時候宛城就真的成了一座孤城。
等趕到博望的時候,正是天色剛剛放亮,這一次來博望,劉岩並沒有帶太多的人馬,其實也實在是抽不出人馬了,畢竟儷國還要鎮守,隻是將甘寧抽掉了過來,還有洛寒的黑衣死士營,加上殘存的近衛營,總計也不過是一千人馬,但是卻都是精銳,兵到博望的時候,卻發現博望卻是一片沉靜,並沒有顯出太多的慌亂。
遠遠地賈詡在城門處迎接著,見到劉岩,即便是以賈詡的平和,眼中也不由多了一絲驚喜,畢竟重要有劉岩在,後漢國就算是暫時出一些問題,就算是長安失守,後漢國也還在,失去的還能再奪回來,但是一旦劉岩不在了,後漢國也就不複存在,特別是在諸雄爭霸的時候,沒有了劉岩,整個後漢國也就失去了精神寄托。
“大王,能見到你平安無恙實在是太好了。”賈詡朝劉岩微微哈腰,便將劉岩讓到城中,隻待在縣衙坐下。
寒暄了一番之後,劉岩也不再廢話,隻是問起如今博望的情況:“文和,劉表還有多久能到?城中一應物資準備的如何?將士們又如何?”
問起這些,賈詡卻隻是苦笑,根據探馬反饋回來的消息,最多再有一天多,博望就要受到五萬大軍的攻擊,這一次劉表可是下了血本要將宛城拿下來,而且好像還有另外的圖謀,多半是針對劉岩而來的,這消息還是暗間營送回來的,據說天子曾經親自到襄陽去會晤劉表,當然天子也是無可奈何之舉,因為劉表不肯去雒陽,更不肯交出荊州,但是麵對天子,劉表卻還是進了人臣的態度,至於兩人密晤,究竟商量了些什麽,那就不得而知了,暗間營也不可能什麽都知道,能偵察到天子的秘密之行已經不錯了,但是根據推測,兩人所商定的多半與劉岩有關係。
心中閃過這些念頭,賈詡略略收拾心情,便朝劉岩點了點頭:“這一戰不容樂觀呀,先不說劉表五萬大軍後日就可以趕到,敵人十倍於我方,而博望的城牆並不算是高達,覺擋不住太久的進攻,探子傳回來的消息,說劉表的輜重很多,除了糧草無數之外,還有如超大型的拋石機,據說還有還有仿著神火炮做出來的神武大將軍,至於登城梯巢車千機弩之類的更是不計其數,可以說劉表是下了血本了,這博望想要守住真是不容易,所以,臣以為一靜不如一動的好。”
劉岩皺了皺眉頭,隻是輕輕點了點頭,卻並沒有多問,不過心中卻已經記下了,隻是低聲道:“文和具體說說,如何讓一靜不如一動。”
“博望城不易堅守,如果等劉表來攻,勢必會損失重大,而且臣沒有把握能守得住,一死不足惜,卻辜負了大王的信任,”賈詡雖然嘴裏這樣說,臉上卻沒有一絲的不安:“既然城守不住,還不如直接出去找機會,本來臣想在劉表必經之地博望坡設伏——”
哪知道話不曾說完,本來正在喝水的劉岩,卻‘哧’的一口噴了出去,差點噴了賈詡一身,讓賈詡一時間莫名其妙也就罷了,雖然劉岩是大王,但是賈詡也不由得有些惱怒,隻是哼了一聲,眼中閃過一道搵色。
看得出賈詡的羞怒,劉岩抹了抹嘴角的水,尷尬的笑了起來,隻是掩飾的說道:“文和莫怪,其實我也是中意這博望坡,正好於文和不謀而合,所以驟然聽見才有些失態,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文和你繼續講。”
雖然劉岩解釋了,隻是賈詡卻並不這麽認為,劉岩剛才的舉動有些怪異,隻是到底是大王,既然給了自己台階下,賈詡也就不為己甚,隻是了點了點頭,卻說了博望坡的地勢,北負伏牛山,南麵隱山,西倚白河,為伏牛山延伸於此的漫崗,地勢險要,為古'襄漢隘道'之通衢,素為兵家必爭之地。先後為侯國,為縣,為店,為驛,為鎮。西漢時張騫,先後兩次出使西域,功勳卓著,被漢武帝於元朔六年封為'博望侯'於此,取其'廣博瞻望'之意。'博望'之名,由此而得。
前此劉岩曾經來過博望坡,知道這博望坡的地勢險要,從哪裏要進來博望城,有一處山隘口,這十幾裏地寬的山隘裏,幾乎遍地都是疙瘩群,一個個高度不一的小山丘和一條條有水沒水深淺難判的溝壑,而兩側更是茂密的樹林,還有齊腰的野草,在此地設伏絕對是最佳的地方,其實來之前劉岩就想到了這博望坡。
據三國演義之中,說火燒博望坡是諸葛亮出山的第一戰,其實這是大錯特錯了,真實的火燒博望坡乃是劉備所為,那時候諸葛亮還沒有出山呢,據三國誌記載:使拒夏侯惇、於禁等於博望。久之,先主設伏兵,一旦自燒屯偽遁,惇等追之,為伏兵所破。
隻是在三國演義之中,演義上麵是諸葛亮,作為三國演義這部小說的主要人物之一,突出的就是諸葛亮的個人能力,所以加大了諸葛亮的篇幅,特別把一些成績也扣在諸葛亮的頭上。
而劉岩剛才之所以失態,就是忽然想起,劉備火燒博望坡的事情,難道曆史還要再演,不過不是劉備火燒博望坡了,也不是諸葛亮火燒博望坡,卻已經改成了賈詡火燒博望坡了,而敵人也不是曹軍,而是劉表軍了,想不到自己穿越而來,所扇動的蝴蝶翅膀,真的是改變了很多。
聽著賈詡講解著博望坡的地勢,劉岩才知道錯了,人家賈詡根本就沒有打算火燒博望坡,而是利用這個山穀,打算來一出水淹七軍的好戲,原來這博望坡緊鄰白河,而這白河水流湍急,論起地勢反而高於博望坡的山穀,早幾天,賈詡就命人在白河屯起了一道河壩,開始攔截河水,讓河水溢出來,流進山穀之旁的一處小盆地之中,此處盆地比起山穀略高一些,而這盆地卻在山穀的前半截,如今幾天下來已經形成了一個湖泊,要不是仔細觀察,還以為原本就存在呢,此時賈詡已經讓人撤去了白河的水壩,但是那盆地卻依舊是一個湖泊,現在關鍵是要打通一道山梁,隻有那裏打通了,隨時可以破開的話,賈詡的水淹七軍的大計才能完成。
當然但是水淹七軍還不足以將五萬大軍全部消滅,畢竟那道山口太過狹窄,五萬大軍瀝瀝拉拉的也能出去十幾裏,真的很難全部通過,下手的時候也隻是等大軍多本進來的時候,還會有一些在外麵,或者已經過來了,但是賈詡還有火攻之策,就是在隘口外麵,那裏有一處山林,落葉最少積攢了很厚,加上野草,若是借助火油的話,頃刻間就能燒起來,對付還留在隘口外麵的軍隊,也是很容易,關鍵是潛伏的人不能被人發現,至於通過的人,一旦慌亂,就會有人率三千軍衝殺,相信也能殺他個大敗。
聽了賈詡的設計,劉岩也是倒吸了一口涼氣,如果火攻已經很陰損的話,那麽這水淹家火攻則是要將劉表的五萬大軍全部埋葬在這裏,就算是不入穀,賈詡還安排了火攻之計,最少也能打擊一下劉表的士氣,但是一旦入穀的話,卻是一點活路都沒有,至於不走博望坡,這五萬大軍就隻有先行破開宛城,不然就隻有這裏,其他之地,三五百人還行,似這等五萬大軍,要經過的話,沒有個十天八天也全過不來,還容易被各個擊破。
“文和好計策,真要是劉表入了山穀,隻是這一戰就再也無力北上了,也許荊州邊有希望拿下了——”劉岩呆了呆,心中讚歎賈詡之計,實在是太厲害了。
隻是賈詡並沒有因為劉岩的讚歎而高興起來,相反臉上卻是一臉的無奈:“大王,這計策若是成了,那倒是好得很,現在關鍵是那道山梁今天之內絕對無法打開,隻怕到時候來不及,其餘一切也就沒用了,也隻能在隘口建議到寨子進行防守,借助哪裏的地形,將大軍拖在山穀之中,然後再慢慢地想辦法,哎——”
緊趕慢趕卻終究是趕不上了,讓賈詡很是煩悶,卻聽劉岩笑道:“既然水攻不行,那文和為何不考慮火攻呢?”
本以為賈詡會大為驚喜,卻不想賈詡隻是看了一眼劉岩,卻是歎了口氣:“大王說得容易,其實這火攻之計根本不行,此地山林雖然茂密,但是多是一些青竹,或者是膠木等物,本就不容易燃燒,想要一下子燃燒起來根本不可能,除非每隔三步便有一人,將火油灌注其上,或者還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