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四十七章 可憐的馬超
這路上,聽著傳令兵說起馬超被抓的經過,所有的馬家軍都為馬超不值,喝著人拿馬超沒有辦法,眼見著就要獲勝了,卻不想一世英名竟然敗在一頭畜生的蹄子之下,當真是讓人不知道該說什麽,是馬超倒黴,還是人家的戰馬太厲害,但是不管怎噩夢說,馬超時被抓了,此刻就被綁的像個粽子,可憐巴巴地被丟在地上,一動都不能動。
其實前文提到過,閻行的這匹戰馬可不是一般的戰馬,那可是西涼戰馬之中的佼佼者,說不上什麽真正的寶馬,但是這匹馬卻是被閻行收服的,原本是一匹野馬馬王,後來被閻行不知道怎麽收服了,但是始終野性難去,不過正因為如此,這匹馬卻是厲害得很,一般的戰馬根本不是它的對手,而且這匹戰馬相當通靈性,最早閻行拍了拍它嗎,一人一馬便有了計較,隻是在等機會要一擊而中,而且要徹底翻盤,無數次能夠動蹄子,但是沒有把握,這匹西涼寶馬卻是不肯動手,知道此時有了把握,再說也感覺到了主人有危險,這才動了蹄子,果然一戰功成。
這匹馬真的神駿非常,也是幾次都救過閻行的姓名,上一次載著閻行殺出李傕的千軍萬馬,後來閻行受傷,也是這匹馬去了王景那裏求救,領著王景將閻行救了,然後就在王景家的附近自己轉悠,始終不曾離開,所以當時閻行一聲呼哨,這匹西涼寶馬就會出現,如此說來,或者大家也都能想起了。
再說閻行拿了馬超,也是有些精疲力盡的感覺,何況頭還難受的很,隻是此刻卻又不得不硬撐著,望著從關口撤出來的敵人,心中一送,卻是籲了口氣,看來關口還沒有丟,真是萬幸呀,隻是不知道還能剩下多少弟兄?
“閻行,你說吧,要怎樣才能放了我大哥?”馬岱終究是那耐不住,或者是關心心切,忍不住吆喝起來,臉上說不出的焦慮,什麽都沒有大哥重要。
閻行看了馬岱一眼,心中卻是閃過許多念頭,馬岱卻是關心馬超越好,那麽馬超的價值就是越大,不過要想不讓馬岱魚死網破,最少必須要給他希望,無論如何閻行還沒有想過死,特別是這種時候,心中一動,隻是沉聲道:“馬岱,今日我已經筋疲力盡了,這樣吧,你容我先回去,隻等四個時辰之後,咱們再來戰一場,我若勝了,這個關口你們就攻不下來,我若是敗了,便將馬超毫發無傷的還給你,還任憑你處置如何?”
其實此時天色已晚,閻行也不知道會如何,也不知道能不能在這四個時辰之內等到援軍,但是閻行不敢推到明天,不然馬岱怕是不同意,所以才有四個時辰之說,也是不想另生枝節,也好讓馬岱答應下來,隻希望四個時辰之內援軍能夠趕到。
再說馬岱聽到之後,心中遲疑起來,半晌,這才咬了咬牙:“好,我便答應你,閻行,若是你不守約定,萬一我大哥有一點閃失的話,到時候就算是死,我也要殺了你,你可要給我照顧好了我大哥——”
“沒問題,四個時辰之內,我就將馬超當做座上賓,好酒好菜的招待著便是,絕不讓他少一根毛,讓你的人讓開,我先回去休息。”閻行自然是滿口答應,隻要馬超在自己手中,其他的事情也就好辦了,自然不會傷害馬超的,當然在不傷害馬超性命的前提下,馬超會不會囫圇個的那就不知道了。
馬岱沉默了一下,陰沉著臉朝兵卒們一擺手,便已經讓開了關口,隨即安排大軍紮營,默默地掐算著時間,無論如何也要將馬超救出來,卻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閻行壓著馬超回了關口,心中說不出的煩躁。
再說閻行壓著馬超回了關口,也是鬆開了口氣,感覺到一陣無力,不過卻還不忘記了朝一旁的兵卒們沉聲道:“記得一會回去之後,點一些貨吧在山穀之中,免得馬岱趁著天黑搗鼓些什麽。”
“諾——”兵卒一抱拳,此時對閻行那是尊敬有加,隻要閻行發號施令,那自然是聽從的,絕不會打折扣。
再說閻行看著山穀中的屍體,卻又是一陣煩躁,此時天色已經黑了,關口之中黑沉沉的,就像一張巨口等待著他們進去,讓閻行心中猛地一緊,不知道關口之中怎麽樣了?是不是還有活著的弟兄,會不會有馬岱安排下的陰謀?心中一動,朝身邊的兵卒擺了擺手:“過去兩個弟兄,到關口中看一看什麽情況,看看是不是有埋伏。”
隨即便有兩人跑了過去,吃力的從屍體上爬到關口之上,倒是沒有見到敵人,卻隻見張猛於四十多名弟兄隻是躺在地上呼呼的喘著粗氣,隻是一動不動,要不是還喘著氣,那還以為是死了呢,兵卒趕忙上前,扶起張猛,隻是低聲道:“將軍,將軍——關口還有敵人嗎?”
張猛勉強睜開眼睛,原來是自己的兄弟,吐了口氣,張了張嘴卻沒有說出話來,好半晌,才勉強吐出幾個字:“沒有,有的話我們還能活著呀——”
聽到這句話,兩名兵卒才算是鬆了口氣,留下一人照顧張猛,另一個人便有跑回去,朝閻行稟告:“將軍,關口中沒有敵人,張將軍還活著,還有四十多名弟兄也還活著,不過他們都虛脫了。”
心中歎了口氣,閻行猛地一催戰馬,西涼寶馬便直接朝前衝去,踩著敵人的屍體,竟然直接上了城牆,這也是沒有辦法,整個山穀都被敵人的屍體堵住了,也隻有這樣上去,好在戰馬神駿,也能就此衝的上去,果然就見張猛和四十多名弟兄躺在城牆上半死不活的,不過這也讓閻行鬆了口氣放心下來。
等兵卒們吃力的扛著馬超上了城牆,在閻行的招呼下,開始點燃火把,然後再山穀之中也點燃了一些火把,將整個山穀映的通明,除了留下四個人看守馬超,其餘人等將張猛等人全部抬回營房,這些人已經再也沒有一點戰鬥力了,又給眾人包紮上,這些沒有參戰的兵卒,便擔負起了觀察的任務,另外開始清理那比城牆垛的還要高的屍體。
閻行也睡了一覺,真的是累得不輕,不好好休息,如何能恢複力氣,也沒有人敢打擾他,到時沒多久馬超清醒過來,卻是好一陣叫罵,隻是心有不甘,可憐馬超一身武藝,也有虎落平陽的這一天,隻因為怕吵著閻行休息,那幾名兵卒格式沒少給馬超全椒,雖然不致命,卻也是給打的鼻青臉腫的,最可憐的還不是這些,即便是挨打,馬超也不在乎,最多不就是一條命嗎,變還是叫罵不斷,但是哪想到這些兵卒忒他媽的壞了,竟然將裹腳布給弄了下來,然後一臉猙獰的望著馬超,那種臭氣還沒到就讓馬超感覺有些受不了,卻說馬超臉色一變,第一次趕到有些後悔,自己你這樣了,還鬧騰個什麽勁,隻是吃吃的道:“你們想幹嘛?”
“想幹嘛,媽的,你個王八蛋敢吵著我們閻將軍睡覺,”一名兵卒一臉猙獰的望著馬超,忽然伸手掐住馬超的嘴巴,生生將馬超的嘴巴給捏開了,隨即將臭氣熏天的裹腳布塞到了馬超嘴中:“我叫你叫喚,媽的,不給你點厲害,你也不知道馬王爺有幾隻眼。”
馬超嗚嗚的喊著,這才知道裹腳布究竟有多麽臭,可惜已經說不出話來了,想用舌頭抵出去也不能,一股股的抽泣從鼻子裏衝上頭頂,馬超簡直就要暈過去了,可憐馬超從小雖然不說錦衣玉食,卻也是一向是過得舒舒服服,也就是練武吃了些苦,那也是正兒八經的大少爺,可憐那裏受過這種待遇,偏偏有力使不上,心中羞惱焦怒,加上氣味一熏,沒過了一會,終於腦袋被臭氣一頂,一口氣上不來就暈了過去,真是謝天謝地,後看來馬超想起來,還是頗為鬆了口氣。
這兵卒們的裹腳布本事為了防止草鞋磨腳裹上的,那時候可不如現在,基本上一個月也洗不了一回腳,這裹腳布更不用換了,再說一但遇到戰事,根本就不會退衣服休息,隻是和衣就妥一宿,時間久了,這氣味就可想而知,也能堪比毒氣了,這就難怪馬超會暈過去了,卻不知就是今日的遭遇,讓馬超很長時間,吃什麽也是一股臭腳丫子味,就算是再香的花聞起來也是臭腳丫子味,就這件事情,讓馬超留下了很長時間的陰影,從此,馬超平生最痛恨的就是裹腳布。
可憐馬超好不容易暈過去了,一邊的兵卒卻是驚疑不定:“他會不會是死了個逑的,這——”
好在一試還有呼吸,幾名兵卒才鬆了口氣,不過一名兵卒卻是心念一轉,忽然爬了起來:“帶我去弄桶水來將他澆醒,免得萬一將軍知道了,還要責罵咱們。”
不一會,一桶涼水就澆在了馬超的腦袋上,生生將好不容易運過去的馬超給澆醒了,這一刻,馬超快哭了,誰又知道,這裹腳布一濕水,這臭味卻又變得更加濃鬱,讓馬超想死的心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