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四十章 攻宛城
夕陽灑滿了餘暉,透過樹的枝椏灑落一地,地上的野草都看上去柔軟了許多,沾染了陽光的金黃,夕陽已經在一點點的沉沒西山,在天邊留下一片火燒雲,紅彤彤的如火,又像半遮嬌顏的少女,就在這一刻,卻有一聲高呼打破了一切的安寧:“弟兄們,隨我殺上去,拿下宛城——殺呀——”
劉岩長槍一指,夕陽下,一身爛銀甲都披上了一層金黃,隻是兵器的冰冷並沒有一絲的神聖,有的隻有濃濃的殺機,隨著劉岩的長槍指出,登時便有兩千兵卒抬著登城坡朝前衝去,不管是箭矢還是碎石,對於登城坡的影響並沒有多大,登城坡已經朝前麵衝去,城牆上的張動看著這一切,臉色卻是大變。
“火油——”張動臉色陰冷,實在想不透劉岩為何在兵力和他相當的情況下就悍然發動進攻,但是不管怎麽樣,這一場仗還是要打,眼前的登城坡箭矢碎石都沒有用,唯一有用的就是火油,隨著張動單手落下,登時間一些壇子飛出,砸在地上砸在登城坡上,便壇子破碎,火油開始流淌,而剩下的隻需要一枚火箭而已。
隨著火箭射出來,已經還剩下不足二百步的登城坡已經燃燒起來,隻是一會的功夫,火焰升騰起來,但是登城坡沒有停下,依舊拚命的朝城牆下衝去,越來越近,劉岩再一擺手,隨著一腳踏出,大軍完全衝了起來,所有的盾牌手都舉起木盾,抵擋射來的箭矢,卻隻見無數盾牌仿佛形成了一片島嶼一般,將新軍將士遮擋在其中,這些盾牌被鎖成一個,被無數將士拖著,飛快地到了場下,便有無數的將士將背上的袋子朝登城坡上砸去,袋子裏都是泥土,當然現在沒有風,自然不會裝沙土的,而是普通的泥土,這樣砸在火焰上,升騰的火焰也被壓得一滯。
“殺呀——”劉岩已經被近衛們包圍在其中,典韋卻領著人殺了出去,甘寧在另一邊,趁著大火壓下的這一瞬間,無數的新軍將士湧上了城頭,廝殺便已經展開,從這一刻,慘烈的廝殺在宛城出現。
新軍將士前赴後續的朝城上湧去,這一路上已經有幾百人慘死在監視之下,不過袁術軍也沒有占到便宜,但是一旦短兵相接,登時間都紅了眼,典韋甘寧護著劉岩殺上城頭,近衛營成為第一批登上城頭的人。
典韋怒吼著,一對短戟掄出,手下沒有一合之將,隻要被短戟砸中,那就是骨斷筋折,沒有還能活命的,加上近衛在旁邊配合,典韋在此刻幾乎就是一個殺人機器,橫衝直撞,隻是朝人多的地方殺去,兩軍就在不足八步的城牆上拚殺著。
再說甘寧,一杆大刀在敵軍之中端是神駿非常,大開大合,刀下也沒有一合之敵,隻是奔張動的所在殺去,而劉岩卻是領著近衛營在廝殺,不過卻不是亂衝亂殺,盾牌手排成木盾陣,一杆杆長槍輪番刺出隻是將袁術軍壓得翻不過身來,不時有弩箭飛出,而在木盾之中圍著的幾十名近衛,正在講早已經準備好的弩匣組裝起來,然後對準了城中爭吵此處湧來了敵軍。
隻聽‘蹦’的一聲,一蓬弩箭搶在敵軍的弓箭之前撤了出去,占據了居高臨下的位置,如此的距離,如此的位置,簡直就是一個最佳的屠宰場,一蓬箭雨下去,幾乎沒有一隻箭矢落空,剛剛要衝過來的敵人登時間倒下了三百多人,中間的位置為之一空。
但是為了保護這個陣勢,身邊的近衛卻承受著無與倫比的壓力,見到弩匣的威力,便有袁術軍不過一切的就要衝過來,卻被近衛擋住,而劉岩的的存在,更是讓袁術軍將此地當成了第一個襲殺的目標,但是他們遠遠地的沒有想到近衛營的頑強是他們所不能想象的,即便是被長槍刺中,夜間不能活了,卻還要奮起最後的一絲力氣也要和敵人一起死,用劉岩的話說,殺一個不虧本,殺兩個賺一個,因為有劉岩的存在,不要說驍勇的近衛營,就是普通的新軍將士也都很是拚命。
一個新軍將士被砍下了腦袋,但是慣性還是讓長槍刺進敵人的胸膛,然後一起衝下城牆,這邊長槍斷了,就用手用頭,哪怕是被敵人一槍紮透了胸膛,感覺不行了,還拚命地撲向敵人,隻要考上了,就是用嘴咬,也要將敵人撕下一塊肉來,新軍的將士就沒有怕死的,大王都不怕死,何況他們這些小兵了。
越來越多的新軍將士湧上來,城牆上已經有很大的一段成為新軍的地盤,已經有人從城牆上往下衝去,迎著趕過來的敵人廝殺在一起,好在新軍將士的木盾陣幫了大忙,引用起來顯然比臨陣磨槍的袁術軍強了不少就在亂的時候,忽然間傳來炮響,在已經開始亂的其他三麵城牆上炸開,本以為已經有新軍殺上來,新軍應該不會用神火炮了,所以這些袁術軍也就掀了那些防禦,畢竟躲在木盾底下是安全,卻個呢不能施展不開,但是沒有想到,新軍的炮手這樣沉得住氣,在這時候忽然開炮,五一是對袁術軍士氣的一種打擊。
荒與訓練的袁術軍,在這種對陣廝殺上,顯然比不上強悍的新軍,加上雙方的士氣不一樣,新軍越殺越是瘋狂,又有典韋甘寧兩元虎將,袁術軍已經有些招架不住,越是驚慌,就越是感覺到畏懼,而反之新軍則是更顯的瘋狂。
登城坡上的火焰都已經被新軍將士踩滅了,由過半的新軍將士湧了上來,從城牆上用下去,在城裏的巷子裏和袁術軍展開了廝殺,城裏的百姓們隻是瑟瑟的在家中祈禱,希望不要受到波及,但是卻依舊有不少百姓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即便是不願意傷害百姓的新軍,也毫不手軟的對百姓動手,凡是阻礙大軍前進的人,那也是沒有辦法的,百姓死傷也總比自己的兄弟死傷來得好。
張動臉色猙獰的看著這一切,心頭的焦慮已經無從言語,獅子啊沒有想到新軍一旦打定主意,攻殺的速度竟然這麽快,從西門殺進來,已經很快的波及了半個城池,和訓練有素的新軍相比,袁軍根本就不是對手,畢竟新軍都是三十多歲以下的精壯,而袁軍卻有老弱傷殘,衝殺之下,士氣大降,竟然有退後的,一反一正,宛城已經岌岌可危,新軍根本不顧慮死傷。
眼看著有衝過來的新軍,為首的那員大將,殺的一身是血,手下沒有一合之敵,已經奔自己而來,看這一身的鮮血,死在此人手下的兵卒,最少不下百十人,這人應該是已經消耗了不少力氣吧,看看周圍的親兵,臉上並沒有拚命地打算,張動在心中一橫,猛地一會大槊:“弟兄們,隨我殺呀——”
張動的喊聲,的確是讓士氣低迷的袁軍猛地一振作,隨著張動迎著甘寧殺了過去,其實說句難聽的話,張動也有欺負人之嫌,明明知道自己不是甘寧的敵手,卻看著甘寧在殺了一百多個兵卒之後,估計這甘寧消耗的力氣差不多了,這才衝上去要和甘寧廝殺,目的卻是想振奮士氣,眼看著袁軍已經處於劣勢,說不定就要敗亡。
甘寧笑了,隻是遠遠的看上去卻是一臉的猙獰,臉上的鮮血直往下滴著,這一笑,甚至鮮血都流到嘴裏,甘寧呸了一口,心中一動,隻是做出沒有力氣的模樣,衝勢頓時一頓,身邊的牧虎等人也明白甘寧的心思,卻是拚命地護著甘寧。
甘寧的遲鈍,甚至肩膀上不知道什麽時候插了一支箭,讓張動很是興奮,媽的,終於要我給抓到了,隻要殺了這員大將,新軍的士氣定然會受到打擊,一反一正,自己的手下士氣就要漲起來,有時候兩軍相逢品德就是這一股子氣,所謂狹路相逢勇者勝,這種廝殺就要看誰更拚命,越怕死得越快。
腳步遲疑著,隻是調節著呼吸,希望自己能夠多恢複一點力氣,等待著那個敵將的靠近,正吸了口氣,卻忽然被人推了一把,還沒等明白,隻聽見身邊的牧虎悶哼了一聲,在望過去,才發現牧虎的一隻手臂已經不在了,而敵人卻聽著長矛朝牧虎刺去,到了此時,甘寧也沒有心思在裝下去,一聲虎吼,長刀掄起,直接劈斷了那長槍,將敵人一起劈死,這才看了牧虎一眼:“退後,自己包紮去——”
沒有太多的話,戰場上也不容許多說,甚至這話牧虎能不能聽到也不知道,甘寧卻已經再一次提刀朝前殺去,牧虎忍著痛正要跟上,身邊的兩名兵卒卻將牧虎強行架住,隨即靠到城牆上,一邊給牧虎上藥,一邊給牧虎包紮,至於牧虎能不能活下來,那就要看牧虎的造化了,這時候沒有人能保證什麽,幸虧新軍都配了止血藥。
再說甘寧一展神威,將對麵的張動嚇了一跳,怎麽還有如此神力,絲毫不減減退,一時間張動心中有些苦悶,卻已經是騎虎難下,退也退不回去了,窄窄的城牆上擁擠了無數人,隻能眼睜睜朝甘寧靠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