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一十四章 張浩帶來的消息
話說到這裏,劉岩呼呼的喘著粗氣,臉色陰鬱起來,好半晌,眾人也都不敢說話,劉岩今天便顯得實在是有些衝動,這種情況下,無論是誰提出不同的意見,卻都要做好了準備接收劉岩狂風暴雨的襲擊,最少在並州還沒有人敢直接挑戰劉岩的威風,就算是陳宮也不敢,劉岩一旦堅持起來,任何人都有顧慮後果。
深吸了口氣,劉岩盡量讓自己心情平複下來,緩了緩臉色,這才將身體靠在大椅上,放鬆了一下,籲了口氣:“諸位,這樣吧,從今天起,成立一個監督衙門,負責監察各地災民事宜,通令各地,凡是災民在一個月內不能開墾實木荒田者,不能種上種子的,一律格殺勿論,當然人力所不及的除外,並州現在養不起閑人。”
“主公,這是不是太重了?”龐統卻忽然皺了皺眉頭,眼見劉岩臉色一沉,龐統心中也是一跳,雖然劉岩對他們一直很好,可是不代表龐統就能挑戰劉岩,心念一轉,趕忙沉聲道:“主公,如果壓得太嚴的話,我怕會激起百姓的不滿,甚至會造成災民有一種錯覺,那就是主公在針對他們,萬一要是暴動起來——”
劉岩臉色一變,雙眼望向龐統,卻著實讓龐統的小心肝亂顫,第一次見到劉岩這麽煩躁,其實也不怪劉岩,現在天下諸州都鬧災荒,唯有並州和益州還算是穩定,但是災民都湧進並州來了,如此一來,對並州絕對是災難,但是事到如今,劉岩臉籌糧使得地方都沒有了,原來還有個糧倉看著,現在卻也無處可去,若是攻打益州又是明顯的不太可能,這可是真的沒辦法了,如何讓劉岩能不激動。
隻是還沒等劉岩在說話,本來在這時候根本不會說話的典韋,卻看著劉岩這樣有些心疼,不由得一巴掌排在桌子上,猛地長身而起:“誰敢造反那就殺光,有一個殺一個,有一千殺一千,就算是全天下造反也要殺光。”
這話音落下,多發點之中,文臣武將幾十人瞬間沒有了聲音,都被點圍著話給鎮住了,看著雙眼通紅的典韋,卻沒有人懷疑典韋的決心,隻要劉岩敢下令,典韋確不會有一絲顧忌,這可是個殺人魔王呀。
大殿裏靜了好半天,如陳宮徐庶龐統等人更是不敢說話,到時此時趕回來的甘寧卻站了起來:“典大哥說得對,此時非常時期,凡有敢禍害並州的,無論對錯皆應格殺勿論,決不能姑息,多殺一些這場困難反而過去了。”
張遼歎了口氣,卻沒有說話,真要是劉岩下令屠殺這些災民,張遼能下得去手嗎,但是依照劉岩的個性,若是真有人幹鬧事,劉岩是絕不會饒恕的,到時候必定是血流成河,但是誰能阻止劉岩,莫說大殿之中這些人,就是後宮之中的那些夫人加起來也沒有能阻止劉岩的,何況還有董白這麽一個心狠手辣的夫人。
不說張遼如何向,不過陳宮到底是仗著和劉岩關係親近,還是略表擔憂的道:“主公,鬧事的該殺,但是單憑咱們監察司或者成立一個衙門,怕是力量不夠,如果交到各州縣的話,就怕這挺好的經也被念歪了,說不定會有多少無辜的百姓會慘死呢,這種事情卻是不可不防,一個處置不好的話,會讓並州讓主公的威信在百姓心中降低的——”
哪知道不等陳宮說完,卻忽然在陳宮背後有人說了話:“陳大人放心,主公早有安排,我們暗間營會協助各州縣和監察司做好此事的。”
暗間營——張浩,陳宮一驚,不由得回過頭去,果然見到張浩就站在身後,穿著一件寬大的黑袍,將整個人都遮了起來,雙手抱著將半張臉都遮了起來,加上鬥篷折了光線,根本不知道是不是張浩,更不知道什麽時候來的,記得剛才進大殿的時候,就是開始說話的時候也沒有看到張浩的存在,這個張浩越來越神出鬼沒了,真是讓人擔心。
“這件事情我早有準備,將張浩調了回來,暗間營在每個州縣都有些人手,我決定讓張浩在每個州縣啟動十個人作為支援,另一麵由監察司城裏一個專門的衙門,聯合各州縣進行監察,然後兩邊分別上報,一旦發現兩家報的有問題不一樣,那麽在由監察司和暗間營一起成立檢查衙門去調查,如果報上來的一樣,那就格殺勿論,如果又不一樣的,那就看看查出來是誰的問題,到時候誰敢出問題,就割了誰的腦袋。”劉岩臉色一沉,陰森森的朝掌管監察司的董秉言望去。
被劉岩一瞪,董秉言心中‘咯噔’一聲,難道劉岩對自己有什麽不滿不成,隻是董秉言可想不起自己做錯過什麽事情,遲疑了一下,正要說話,卻聽劉岩嘿了一聲:“秉言,你我兄弟一場,我知道你是沒問題,但是你那些手下你都給我盯緊了,如果平時的話,我還沒能給你一些麵子,但是如果在這時候他們要是誰敢撞在槍口上,嘿嘿,到時候可別怨我心狠手辣。”
“諾,主公放心,我自然知道該如何做,若是出了問題我願意承擔責任。”董秉言一躬身,心裏算是鬆了口氣,原來不是自己做錯了,聽著劉岩的話心中還有些暖意。
可惜劉岩好像不給他麵子,卻是從大案上去過一張文書,直接拋了過來:“秉言,我相信你,可是不代表相信你的屬官,這份卷宗你拿去看一下吧,你手下有這種人難道還用我來告訴你嗎,你這個官長怎麽當得。”
董秉言一呆,不由得趕忙將文書濺起來打開來一看,當時就臉色大變,那是又驚又怒,身子都氣的直哆嗦,呼呼的喘著粗氣:“竟然還有這種人,真是該死——”
“把人給我帶上來——”劉岩隻是擺了擺手,登時有人便將監察司的監察郎孫勻給拖了上來,那孫勻早已經嚇得大小便失禁,這種事情被抓住了那還不是死路一條,求情都沒有用,這也是為何孫勻隻是瑟瑟發抖,卻沒有開口求饒的原因,不是因為不想求饒,也沒有那股氣,而是因為說了也沒用。
再說見到孫勻,董秉言眼中都要噴出火來,有這樣的屬官董秉言這張臉都無處可放,虧得自己還拿著孫勻挺重視的,還想奏請劉岩,將孫勻提升成監察長,那也是監察司六位監察長之一的,卻不想竟然——竟然,董秉言臉色是紅一陣白一陣的,看著孫勻被拖到跟前,卻是如何忍得住,猛地上前照準孫勻就踹了好幾腳,話說董秉言也是為讀書人,可謂是知書達理,從來不與人動手嗎,這一次卻是讓這個畜生孫勻給氣彪了,真的氣的都發飆了,不但動了手腳,還罵道:“我踹死你,畜生嗎,枉我如此看重你,你竟然感觸如此之事,你——你死一萬次都不多,混蛋,還虧得我想提拔你呢,還奏請主公,我這張臉他媽的往哪放呀——”
眾人臉上都是一陣抽動,卻不知道這個孫勻做了什麽事情,竟能把董秉言氣成這樣,這家夥可是從來都是打不還口罵不還手,號稱是君子之風的人,怎麽也能給氣的發飆了呢,實在是不能想象。
不過,劉岩立刻解除了他們的疑慮,眾人正不知所措的望著董秉言在哪裏發飆,卻忽然聽劉岩咳嗽了一聲:“張浩,看來大家也都很好奇,究竟是什麽事情把秉言給氣的發了神經,這樣吧,你來給大家解解惑。”
“諾,謹遵主公之命——”張浩應了一聲,眾人再望向他,卻依舊看不清模樣,這大殿裏真正見過張浩的其實並不多,最少大部分不知道哦啊張浩長得什麽模樣,隻知道張浩是暗間營的統領,至於暗間營又是怎麽回事那就不知道了,隻是聽說而已。
隻是張浩始終不肯上前,現在越來越主意神秘了,耳聽張浩高聲道:“經查孫勻在巡查災民之際,利用身份之便利,強暴民婦,做完之後,卻用糧食來引誘那民婦,在襄陵巡查三天,就兩次用這種手段對那民婦下手,那民婦為了生存,也被迫和孫勻做那種事。”
眾人一呆,竟然會有這種事,對孫勻鄙視的同時,卻又心生疑慮,便有人質問:“張統領,我在樞密司掌管奏章,但是卻沒有見到當地州縣的奏章,莫非是襄陵將這事告到你們暗間營去了不成?”
“這件事襄陵縣衙個官員根本不知道。”張浩言語簡單,根本懶得多說幾句話。
“既然縣裏都不知道,不知道張統領怎麽知道的?”到底有人不死心還是追問。
隻是他們追問的結果卻是讓眾人心中更是驚疑不定,原來張浩所給出的答案竟然是這樣的:“很簡單,因為當時我們暗間營的弟兄就在旁邊盯著,孫勻所作所為都在記錄之中,我自然是全都知道,包括孫勻還貪汙了錢糧。”
眾人一呆,不由得一個個臉上都變了色,最終一位農耕司的官員問道:“既然你的人在旁邊看著,那為何不解救那個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