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六十三章 得姐妹又逞計謀
再說第二天一早,相比起顯陽的熱鬧,冀縣就顯得有些慘淡,不但百姓們過得這個年無滋無味,因為要犯愁每年怎麽過,就連兵卒們也是無精打采的,因為糧草現在越來越緊張了,就連身為大帥的韓遂,都一個人窩在縣衙之中,隻是昨夜一個人喝悶酒到了半夜,才睡下不久,便有親兵忽然進來稟告:“大帥,門外有劉岩派來的使者求見。”
韓遂揉了揉額頭,劉岩派來的使者,是想招降還是有其他的陰謀詭計,哼了一聲,爬起來匆匆洗了一把臉,朝親兵揮了揮手:“將劉岩派來的人帶到前堂大廳之中,我倒要看看劉岩想要耍什麽花樣。”
過了一會,韓遂吃了點東西,喝了碗熱粥,這才慢慢的朝前堂走去,其實也是故意的晾一晾劉岩派來的人,心裏麵猜測著,這個劉岩到底耍什麽花樣,不過想來想去,也隻是覺得耍陰謀最為可能,不過會是什麽陰謀卻是想不出來。
大堂之上,三名近衛坐在椅子上,隱隱的有些緊張,見到韓遂到來,趕忙站起來朝韓遂一拱手,董白可是吩咐他們一定要好好地尊敬韓遂,這些近衛自然不敢多說什麽,這才對韓遂恭謹了很多,因為韓遂是董白新認的姐姐的父親。
韓遂趁著連也不理睬三人,隻是大步走過去,一屁股坐在了正中的大椅上:“說吧,劉岩讓你們來幹什麽的,如果是想勸降還是免了吧,果真如此也別怪我將你們推出去斬了,其他的事情就要好好的說。”
其中的一名近衛臉色不變,三人反而鎮靜下來,從懷中取出一封信,然後恭聲道:“韓將軍,這裏有我們董夫人給您的一封信,讓我們無論如何一定要當麵呈交給您。”
董夫人?韓遂一呆,一時間有些莫名其妙,董夫人是誰他還是知道的,自然除了董白之外,在沒有其他人,隻是韓遂卻是納悶了,別說和董白不認識,就是和董家也素無交往,就連董白的父親還是間接地死在了他的手中,董白怎麽會給他寫信,如何也不可能想的出來,這是搞的哪門子事情。
不過韓遂到底出身於世家,也是見多識廣,倒也不會多言,隻是有些迷惑的朝親兵一招手,便將書信取了過來嗎,等親兵將書信交到他的手裏的時候,韓遂才仔細端詳著,看著外皮上的韓遂大將軍親啟幾個字,倒像是女人寫的,略作猶豫便將書信打開了來看,這一看不要緊,卻是當時不由得臉色大變。
原來信中是這樣寫的:韓伯父親啟,侄女董白敬上。近日白於韓鳳姐姐結為姐妹,奉韓鳳為姐姐,盡量成就鳳姐姐於閻行的婚事,請韓伯父不用擔心,一定會將韓鳳照顧好了,韓鳳在並州不用韓伯父掛念,隻等和閻行的婚事有了眉目,到時候便會讓鳳姐姐回到韓伯父身前盡孝的,請伯父不用為念。
看完了這封信韓遂大驚失色,對唯一的女兒韓遂可以說是疼愛的非常厲害,隻是半年前女兒離家出走去尋找閻行,可憐韓鳳偷偷溜出去,還隨等知道了,已經找不到韓鳳的蹤跡,雖然到現在也還在追蹤,隻是卻一直找不到人,這也成了韓遂的一個心病,其實韓遂不是沒有兒子,但是還沒有成人就已經戰死,另一個早早就夭折了,隻留下這麽一個女兒,如果女兒在出了事情,自己這一輩子還活個什麽勁。
如今落在了劉岩手中,那可是很危險的呀,這一瞬間韓遂便已經猜測出為何要送這封信了,肯定是那自己的女兒要挾自己,臉上閃過一道殺機,卻又壓製著怒氣,深吸了口氣:“說吧,劉岩到底讓你們給我帶什麽話?”
三名近衛一呆,想起董白的囑咐,隻是輕聲道:“將軍,我等是奉了夫人的命令而來的,將軍可沒有說什麽——”
“少廢話,不管誰讓你們來的,到底想做什麽,就算是有事情,那我也要見到女兒才能行,告訴劉岩,我女兒若是少一根頭發,我就盡起三萬多大軍,和劉岩拚個你死我活。”韓遂臉色陰沉下來,隻是直視著三名近衛。
韓遂的話讓三名近衛有些莫名其妙,他們可不知道董白於劉岩的定計,還隻是見到董白於韓鳳結拜,隻知道夫人果真和韓鳳結拜了,此時聽韓遂這麽說,卻是又是苦惱又是尷尬,一名近衛便有些不願意了:“韓將軍,這封信是我家夫人寫的,確實是我家夫人和韓小姐結成了姐妹,知道韓小姐出去半年多了,怕韓將軍為之牽掛,所以才特意寫一封信請將軍不要擔心的。”
隨即,將閻行準備出征,結果韓鳳如何衝出來,陷於閻行大戰一場,還傷了閻行,之後夫人怎麽出麵,又是如何定下的約定,如今董白正在幫著韓鳳改掉那些毛病,而且劉岩也出麵主持公道,韓鳳自己不願意回來,總要和閻行有個結果才行,其實當時韓鳳說過一句話:“我要是回去了,父親自然不會讓我再出來,那我和閻行怎麽辦,打死我也不回去,回去就出不來了。”
本來董白問這句話,還想著如何留住韓鳳的,結果人家韓鳳省了心,根本就不願意回家,不過這番話,講述的折返事情經過,讓啊哈年歲聽得將信將疑,自己的女兒什麽樣子韓遂最是清楚,自小韓鳳死了娘親,便一直跟在他身邊生活,韓遂造反十餘年,韓鳳就是在軍營之中長大的,加上韓遂平日裏也沒有時間管教,這個女兒的性情很是有些男人化,說話粗魯,好勇鬥狠,根本就不像個女人,近衛們學的話到時頗有韓鳳的習性,讓韓遂一時間將信將疑。
韓遂還是不敢相信,難道女兒真的就在劉岩的大營之中,難道女兒真的和董白結成了姐妹,如果不是這樣,誰能琢磨的出來女兒的習性脾氣,正在遲疑著,一名近衛忽然想起什麽,趕忙從懷中掏出一個袋子,然後送到韓遂麵前:“韓將軍,韓小姐自稱不會寫信,所以隻是讓我們將此物交給韓將軍,說韓將軍見到此物就知道她平安了。”
韓遂打開了一看,是一麵玉佩,卻是自己在女兒小時候親手給她帶上的,當時隻是祈求女兒平安,如今這麵玉佩就在眼前,女兒在劉岩大營卻是不會錯了,不過女兒從小不喜歡寫字,這倒是真的,可是這麵玉佩隻能說明女兒在劉岩手中,至於安不安全,過得怎麽樣卻是無從知道。
心念轉動,便已經有了主意,不管怎麽樣,自己要先確定女兒是不是安全,勉強擠出一絲笑容,隻是咳嗽了一聲:“三位弟兄先在此小住一日,等我安排人準備禮物,去麵謝劉將軍照顧我的女兒。”
三名近衛沉吟了一下,也就答應下來,便在冀縣城中先住了下來,這邊韓遂命人準備禮物,同事安排自己的一名心腹去劉岩大營,如果小姐被劉岩控製了,那麽就回來報信,如果真的沒有被控製起來,那麽就無論如何也就將小姐領回來,心腹自然是拍著胸脯答應下來,一定要將韓鳳帶回來,還特意安排了五十名武藝高強的兵卒跟隨。
果然到了初二早上,心腹便帶著人隨著三名近衛一起朝顯陽趕去,到了遮天晚間時分,便趕到了顯陽,在近衛的引領下,心腹便去見了劉岩。
知道韓遂派人來的消息,劉岩和董白相視而笑,留下董白陪著韓鳳,不過說真的,董白也有些頭疼韓鳳有意無意之間說話總會有髒話不經意間冒出來,韓鳳根本就沒有感覺,看來這還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大堂之上,劉岩接見了那韓遂的心腹,心腹自然是無數的感激的話,差點把劉岩說成救苦救難的活菩薩,這一次韓遂備下的禮物可不輕其中甚至有一盒十顆玳瑁,更有一件珊瑚,可以說韓遂也是真的下了本錢,到是一個意外的驚喜,這些東西可是值不少錢呢。
不過好話說完了,那心腹也就趁機提出:“我們大帥很是掛念小姐,所以希望我能見一見小姐——”
劉岩怎麽會不知道韓遂的心思,自然是想看看韓鳳究竟是怎麽回事,自然不會拒絕,現在韓鳳可是趕都趕不走,這心腹要是能領的回去才怪,當下苦笑了一聲:“你可快群看看吧,你們這位小姐真是讓我夫人傷透了腦子,比老爺們還像老爺們呢。”
隨即,劉岩親自領著心腹到了後宅,此時董白正在提醒韓鳳:“姐姐,你一定要注意髒話,閻行不就是煩你這件事嗎,你要是自己不注意,別人誰也沒有辦法。”
心腹那還等得住,猛地推門進去,隻見到韓鳳苦惱的撓著頭坐在董白對麵,屋中就隻有韓鳳和董白兩人,韓鳳更沒有受製的絲毫跡象,見到這名心腹卻不由的吃了一驚:“韓閩你怎麽來了?哼,一定是我得讓你把我弄回去的,告訴你,我還沒有和閻行定下來,是死活不會回去的,回去告訴我爹,就說我在這裏過得很好,讓他不用擔心,等我和閻行成了,到時候我們一起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