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五十五章 被遺忘的人
徐庶到是不著急,隻是輕輕點了點頭,嗬嗬笑道:“主公放心,我從來的時候,就已經考慮了這個問題,就怕主公糧草不續,特意便吩咐大軍每日帶了二十天的糧食,足夠主公消耗之用,如今也不過是采用了四天的而已。”
聽到這裏,劉岩那裏還不大喜過望,徐庶果然算計的好,什麽都想到了,不由得哈哈一陣大笑,拉著徐庶便朝大營而去,隨即兩軍合一軍,便已經趕回大營,此時賈詡董白梁歡都在大營之中等待的有些焦急,忽然聽到稟告說劉岩趕回來了,而且還有那一路大軍,便知道定然是自己人,也就趕忙迎了出去。
眾人於徐庶見麵自然是一番感慨,徐庶先給董白見禮,這才望向賈詡,笑吟吟的道:“原來文和兄跟在主公身邊,難怪主公能夠逢凶化吉。”
“元直過獎了,詡可不敢生受,這一次可是多虧了夫人和梁姑娘再加上將軍的雍智,還有典將軍於王越統領的武功高超,更有近衛營將士用命,才得以安然回歸的,詡可不敢居功。”賈詡也是笑著回答,這一次算是賈詡和徐庶第一次真正處於同一個陣腳見麵,從此之後,又多了一個爭功的人。
劉岩可沒有這兩人想得那麽多,隻是歡喜糧食問題解決了,一麵命令大軍紮營,另一邊朝近衛程旭高聲道:“程旭,馬上去去一些糧食,趁夜做一頓飯,讓將士們好好地吃一頓,這些天也實在是受苦了。”
也不怪劉岩會這樣興奮,這幾天每天一餐還不能管飽,那些西涼軍已經多有怨言,就是近衛營的人也都餓的頭暈眼花的,不但吃不飽,還要每天辛苦的趕路,劉岩看在眼裏,疼在心裏,此時有了糧食,自然想讓手下兵卒都吃一頓飽飯。
程旭自然是滿心高興地去取糧食,也不管多晚,招呼人就開始埋鍋造飯,也沒有人抱怨受累,即便是被從被窩裏拉出來的,也都是興奮地不得了,一時間飯香味四溢,更是聽見許多人的肚子都是咕嚕直響,就連劉岩董白也不例外。
再說等飯做好了,劉岩倒是並不著急自己吃,而是讓人把全營的弟兄招呼起來,這些人本來已經睡下,哪知道被人給硬生生的拉了起來,隻是一聽到吃飯,那個還能有怨言,一時間不少人歡呼起來,終於能吃一頓飽飯了。
中軍大帳之中,如今已經變成了飯堂,劉岩典韋賈詡董白李煌李靈兒徐庶,還有被拉起來的馬衝左群二人,一群人簡直就如餓狼一般,不說這些武人,就是賈詡也是生吞虎咽,那裏還有什麽形象可言,甚至董白梁歡李靈兒三女也都吃的不亦樂乎,渾然沒有大家閨秀的模樣,這幾天差點沒給餓死,如今簡直就是一群餓死鬼投胎轉世,更像是一群蝗蟲過境,隻聽得‘踢裏禿嚕’的聲響。
“終於吃飽了,呼——這是最舒服的一頓了,媽的,這幾天的連上茅廁力氣都沒有,要是在餓上幾天,我怕都回不去安定郡了。”劉岩很沒形象的躺在椅子上,不停的打飽嗝,這一頓恨不得將幾天的飯都補回來。
看著眾人的吃相,徐庶心中歎息了一聲,望著劉岩一陣說不出的感覺,反正有些心疼,為了並州大事,這位主公可是進了心力,這一陣沒見的確是瘦了不少,如果不是真的幾天沒有怎麽吃東西,也不會餓成這樣,偏偏劉岩還有個毛病,非要和兵卒是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兵卒吃不飽,他也隻有挨餓,哎——
既然吃飽了飯,劉岩可就沒心思和徐庶在說話,更沒有什麽軍機大事要商量,吃飽了就犯困,這些天何止沒有正兒八經的吃過飯,也沒有正兒八經的吃過東西,索性直接下令,出了值守的人之外,其餘的人都可以一覺睡到自然醒,也就是說睡到什麽時候都行,引得答應之中又是一陣歡呼,這些天也太緊張了,隻是值守的就隻能落在徐庶領來的兩千大軍身上,誰讓他們一路趕過來並沒有受罪呢。
第二天,劉岩行的很晚,昨夜吃飽了回去之後,心情放鬆下來也就來了興致,和董白好一番夜戰,隻是殺的劉岩筋疲力盡,這才睡下,早上自然也就起不來了,好在也沒有人來喊他,任由他一覺醒來已經日上三竿。
醒來之後,劉岩又下令好好地在吃一頓飯,隻是這款兩頓飯就已經讓大軍的情緒徹底穩定下來了,隨即大軍收拾了一下,便拔營朝安定郡而去。
這一路再也沒事,過了幾天,終於到了鶉觚城,於是就在此地紮營,將徐庶的兩千大軍打散了於馬衝左群的人馬和在一起從新編整了一下,然後留下馬衝於另一員新軍將領個令五百人留守鶉觚,防備李傕萬一從右扶風殺過來,其餘人等,便到了臨涇,而此時,卻已經是大年二十八了,如今時節,在想趕回美稷城卻是根本不可能,何況大雪封路,來往也很不方便。
鑒於此,劉岩便做決定留在涼州這邊過年,而且準備略作休息,便令近衛營,隨著徐庶賈詡典韋一起到前線於張遼合同全軍將士一起過年,畢竟這些將士堅守前線根本不能撤退,還有那些要守夜的將士。
當然到了臨涇,劉岩安排妥當諸事,便想好好休息一晚,這些天整天除了打仗就是趕路,也是累的不輕,人都瘦了好幾斤,躲在暖暖活活的房間裏好好睡一覺,便是劉岩最想做的,當然也沒有人能夠阻止劉岩。
不過並州如今千頭萬緒,確實不可能沒有事情,劉岩這才安排完了各路大軍,有定下下一步的行止,還沒等出了縣衙大堂,就有人進來了,卻是安定郡太守周雲,讓劉岩有些不解,因為剛才周雲可是什麽也沒有說,此時折回來必然是要事情不好讓別人聽到,劉岩籲了口氣:“周太守,不知道還有什麽事情?”
周雲猶豫了一下,到底上前給劉岩見禮之後,這才低聲道:“將軍,有人托雲給將軍呈上一封信。”
說著,從懷中掏出一封信,恭謹的遞給劉岩,等劉岩接過之後,便立在一旁不再說話,劉岩打開信一看,卻是一封請降書,也很簡單,大意不過是說,罪將先前執拗,猶如將軍美意,如今悔過多日,卻是已經想明白了,希望能給一次機會為將軍效勞,下麵落款是閻篙。
不過劉岩的反應讓周雲都不知道說什麽好,卻隻見劉岩看罷了信之後反而遲疑起來,隻是皺著眉頭不知道在想什麽,卻讓周雲心中苦笑不已,看來這一次受人所托卻是不一定能成功,隻是自己也盡心了,卻不知道劉岩為什麽不肯答應呢?
不過劉岩不開口,周雲也不好就這麽走,隻是垂手而立等待著劉岩發話,安知道好半晌,劉岩卻是幹笑了幾聲:“那個——周太守,這個閻篙是誰呀,我怎麽一點也沒有記性了。”
周雲一呆,差點吐血,合著半天劉岩根本就沒有想起來著寫信的是誰,難怪劉岩會皺著眉頭想著半天,那裏是想什麽事情,根本是在努力的想起這信是誰寫的,難怪會想這麽久,也難怪劉岩問起來一副不好意思的樣子,可憐閻篙父子還可憐巴巴地呆在大牢之中,等待著自己的回信,甚至閻行還信誓旦旦的說,為了父親,他願意為劉岩賣命,至於之前的倔強就不提了,本以為劉岩這般看重,閻行也是驕傲,哪知道人家劉岩根本就不記得閻家父子是哪一號人物了。
“將軍,你可還記得從從韓遂那邊抓來的兩名降將,他們是父子倆,父親便是閻篙,兒子便是閻行,將軍曾說,他們隻要什麽時候願意為您效力,便能放他們出來,難道將軍一點也不記得了嗎?”周雲隻是苦笑不已,這些事情早已經過去半年了,不過劉岩也不至於忘得一幹二淨吧,不過如此看來,閻篙父子也是自作多情了,幸虧在閻篙的勸解下,閻行已經答應為劉岩效力,不然隻怕這一輩子也出不來了,其實還是閻篙的一個堂兄找到了周雲,請周雲將這封信遞上來的,閻篙的堂兄於周雲本是同窗,也算是有一番交情。
劉岩呆了呆,仔細回想,好像是有這麽一回事,不過自己井裏的太多,煩心的事情也太多,早已經給忘到腦後去了,說起閻行倒還是有些想起來了,這可是一員不錯的將領,再看看這封請罪書,不由得笑了:“可是閻家父子都願意為我領兵征戰嗎?”
“不錯,隻要將軍願意,此時便能領閻家父子來見您。”周雲鬆了幾口氣,看這情形,自己應該能對所托之人有所交代了。
劉岩點了點頭,這倒是個好消息,三國演義中說閻行大戰馬超,曾經一槍差點把馬超砸下馬來,相信此人功夫絕對了得,當初更曾與典韋戰了一場,雖然十幾回合便已經落敗而走,但是此人絕對非同小可,想到這不由得笑了,隻是點了點頭:“那好,讓程旭隨你去將這父子倆提出來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