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零六章 誤會隻源於那一哆嗦
說著猛地抽出了手,不等劉岩反應過來就急匆匆地走了出去,等劉岩在喊他,卻已經追不上了,讓劉岩好一陣煩惱,不由得歎息了一聲,看李牧這模樣,難道是李牧根本不願意給自己糧食,想到這就不由得一陣煩惱,輕輕歎了口氣:“這可怎麽辦才好,十二萬石糧食,隻要弄過來就能解決兩個月的問題,哎——”
一時間也拿不住脈絡,來之前黃澤已經和他透了底,如今並州府庫也隻有四千萬錢的積蓄,再多了就拿不準出來了,這還是暫停了新都的建設,才擠出來的,一切的精力都放在了籌糧上了,但是這糧食那裏是那麽好籌得。
劉岩在房間裏有些心煩意燥,忽然咬了咬牙,便轉身走了出去,自從劉岩住進來,這裏的守備就被近衛營接手,劉岩一出來,近衛們自然圍攏過來,隻是一時間卻又不知道怎麽去找李牧,亂一沉吟,隻是吩咐近衛:“去找個下人問問李家主的住處在哪裏,我要去見他。”
近衛應了一聲,便已經下去了找人了,不過片刻,卻見近衛持劍押著一名下人走了過來,讓劉岩一呆,不是讓近衛去打聽李牧的住處了嗎,怎麽還拿劍威脅人家,正要張嘴問一問,那近衛卻朝劉岩沉聲道:“將軍,我問他他也不說,總是躲躲閃閃的,我懷疑其中有些什麽事情,就把他押了過來。”
劉岩愣了愣,打量了一下這下人,此時的這下人已經嚇得麵無人色,這年月就算是劉岩一劍將他宰了,也不會有人問醫生的,但是家裏的老婆孩子可怎麽辦呀,真的是想哭卻不敢哭,見劉岩望過來,心裏一哆嗦,猛地一下子跪倒在地上,也是可憐這下人不是並州人,而是跟著李家搬來的涼州武威人,自然對劉岩不是很虛席,但是知道這是並州最大的官了,心裏怎麽會不害怕。
“你們家主住在哪呀,我沒別的意思,隻是想有些事情和家主商量一下,你先起來說話吧,我又不會怎麽樣你,不用害怕。”劉岩倒是很和氣,上前想將下人扶起來,隻是沒有想到他的和氣反而讓下人有種陰森森的感覺,下人有哪敢起來。
再說這下人嚇得全身發抖,隻是顫著聲道:“饒命呀,將軍,小的真的不知道家住的住處,宗族內院都是禁止我們這些下人進去的,那都是本家住的地方,伺候他們的也都是有身份的,我們隻是負責外院的,將軍,我真的不敢騙你,我是真的不知道——”
劉岩看著下人倒不像是裝模作樣,看著鼻涕眼淚的,裝的也未免太辛苦了,劉岩苦笑了一聲,隻是揮了揮手:“算了,我自己去找吧,你退下去吧。”
那下人得了命令,登時連滾帶爬的逃了開來,轉眼便沒有了蹤跡,劉岩搖了搖頭,歎息了一聲,大步朝外麵走去,就在大院之中尋找起來,這百十畝地的地方著起來還真不容易,轉來轉去都是回廊拱門什麽的,隻把劉岩轉的糊塗了,一時間便有些沮喪。
隻是近衛們看劉岩的焦急,心中也自然焦慮,邊有人想出主意,直接爬上房頂望去,這一下果然望見了所謂的內院,便朝那個方向一指:“將軍,應該是那邊。”
然後翻身下來,徑自領著劉岩沿著剛才看好的道路走去,果然不過片刻就到了一座大門前,這大門足有丈餘高下,門口有二十名護衛把守,此時見劉岩一眾人過來,看著裝扮雖然知道是軍人,隻是近衛和普通兵士他們也分不清楚,所以也根本沒有太在意,門店個將長槍挺起逼住劉岩等人:“站住,幹什麽的?”
麵對著一杆杆長槍,劉岩的臉色有些不好看,這裏畢竟是並州,在自己的地盤被人拿長槍逼住,這臉上確實不好看,隻是還要耐著性子解釋一下,這裏畢竟是李家,隻是沒有想到近衛們卻是大怒,但有一名近衛猛地抽出長刀冷喝道:“大膽,你們敢拿武器對著我們將軍,莫非還想造反了不成——”
這話音一落,其他的近衛顯然也怒氣翻湧,不等劉岩吩咐,便已經將劉岩圍在中間,取出長刀和強弩,於護衛對持起來,而此時內院的護衛也有人從牆上舉著弓箭露出身形,場麵一時間有些亂了,近衛們更是用身子作為肉盾擋住劉岩。
“保護將軍先離開,媽的,李家這是想造反了,快回去——”有近衛大喝,聲音又急又怒,近衛們已經開始護衛著劉岩開始往外走,這變故快的甚至讓劉岩都有些轉不過彎來,一時間還想不起說些什麽。
這邊鬧將起來,便聽見四麵有人趕過來,一時間整個李家亂了起來,到了此時,劉岩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麽,自己可以組織近衛,但是看著刀槍逼過來的那些護衛心中也泛起一絲怒氣,李家是不是也太猖狂了。
動靜很大,自然也就驚動了李家的人,此時的李家的八位族老正在大殿裏商量著下一步究竟該怎麽走,卻就聽到有人咋呼起來,正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卻又護衛從外麵跑進來:“不好了,外麵有人要強闖內院,被兄弟們攔住,竟然敢拔刀相向,此刻已經快打起來了——”
八位族老一聽卻都傻了眼,強闖內院,還人多勢眾,這怎麽可能,難道——想到那種可能,一個個就變了臉色,便有族老驚呼道:“不好,定然是劉將軍他們,這可糟了,快出去看看——”
八位族老那裏還沉得住氣,站起來慌裏慌張的朝外麵跑去,還沒等跑到大門口,就聽見有人慘哼了一聲,隱約有人喊道:“媽的,這些王八蛋動手了,兄弟們快保護將軍退出去,召集兵馬殺過他們——”
卻原來是剛才場麵太緊張,終於還是有護衛一時手一抖,這一下卻是引出了大麻煩,這一抖一支利箭便射了出來,卻將一名躲避不及時的近衛射傷,這一下近衛們徹底的爆發了,自己的兄弟受傷了,誰能受得了,就連劉岩也受不了了,畢竟這是追隨自己多年的弟兄,糧食的事情還可以再想辦法,但是兄弟要是沒有了卻是再也沒有辦法了,再說如果此時還要忍下去,未免寒了近衛們的心,本來還在嗬斥著近衛們不要亂動,結果一看那近衛受傷,當時就惱了,取過強弩,找準凶手白女士一箭,可惜並沒有射中,隻是如此一來,場麵就亂了,劉岩一動手,近衛們哪還管那麽多,便動上了手,結果近衛一動手,那些護衛也動了手,一時間李府成了戰場。
劉岩這邊一麵接著院牆躲避箭矢,一邊朝外麵退去,幾次與趕來的護衛交手,此時也又不得劉岩在多想下去,如何想到竟然是如此一個結局,心中失望,看來隻能講希望寄托在李傕那裏了,其實如果不是李牧鬧了那一出的話,劉岩也不會這麽激動,偏偏李牧將自己就那麽晾在那裏,劉岩說不生氣那是假的,便有了此時的情況。
再說那八位族老急匆匆的趕出來,就看到大門口有不少人受傷,甚至還死了兩個,畢竟這些護衛不能喝近衛們相比,也沒有那麽多的戰鬥經驗,自然是他們傷的多,可惜即便是如此,八位族老也沒有體諒他們,此時的心情恨不得殺了這些護衛。
在追出去,一路上就見到有受傷的護衛躺在地上呻吟著,這讓八位族老死的心都有了,鬧到這等模樣,想必劉岩那邊也不可能沒有人員傷亡,萬一劉岩也受了傷,那事情可就真的大條了,不行無論如何也要蛛絲阿訇劉岩,把事情解釋清楚,到底是怎麽回事,護衛們怎麽會和劉岩動起手來,這不是他媽的找死嗎。
而此時被驚動的李牧也趕了出來,剛好與八位族老撞在一起,隻是焦急的問道:“到底是怎麽回事?”
“我們也不清楚,隻是護衛們於劉將軍的近衛已經動上手了,死傷不少,這可是怎麽辦呀——”有位族老一臉的哭喪,這次李家可有大麻煩了,萬一弄個不好可就是回家滅族的危險。
李目以待,一張臉登時變得慘白,怎麽會鬧成這樣的,一時間心裏亂成一團麻,雙腿一軟,一下子跌坐在地上,隻是身子發軟站不起來,不過隻是一瞬間便已經恢複了清醒,忙朝族老焦急的喊道:“馬上去追,不管付出怎樣的代價,也一定要把事情和劉將軍說清楚,萬一不行的話,就把糧食全部捐給劉將軍,無論如何要平息將軍的怒火。”
這話音落下,又轉向另一名族老,隻是咬著嘴唇壓製著怒氣:“七叔,你馬上去條查清楚究竟是怎麽回事,看看是誰先動的手,絕對不可能是劉將軍先動手的,不然此刻就是大軍壓境了,一定要把這人給我找出來。”
心中轉過念頭,便又望向另一個族老:“二伯,你馬上去備車,無論如何也要見到劉將軍,把劉將軍安撫住,如若不然的話,剛剛有的大好形勢,接下來的就是咱們的忌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