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六章 硝煙又起
到底劉岩跟賬號怎麽交代的,除了當事人,就隻有洛寒知道,但是洛寒也跟著劉岩離開了,而張浩神出鬼沒的摸進了甘寧的大帳,要不是劉岩的令牌,估計你這甘寧就要將他當做奸細打了,不過讓甘寧很鬱悶的是,張浩隻是和他見了一麵,真的是一麵,屁事沒說就有走了,至於其他人,就隻有胡煒知道張浩的存在,不過這兩個人倒是頗為投緣,反而神神秘秘的聊了很久。
第二天,劉岩便領著近衛營從並州直奔冀州而去,隨行的有典韋張繡龐統,以及錢物近衛營,還有張繡的神槍營,如今的神槍營已經從新裝備,一身鐵甲,就連馬也上了竹甲,更是特製的長槍,再配上機弩,簡直和近衛營不相上下,經過一番休整和訓練,如今的神槍營也已經是除了近衛營之外,另一股強橫的隊伍,隻是在氣勢上比不上近衛營,不過對張繡卻是也很忠誠,幸好現在已經融入了新軍之中。
劉岩這一路許多天,長河日落,隻是這些天冀州究竟會有多少變化,這誰也說不清楚,等不到劉岩到達,公孫瓚就命令公孫越領兵一萬,再一次出征清河國,企圖打通一條通途對袁紹襲擊,但是卻主要是想占領清河國。
公孫瓚會不知道這清河國其實是劉岩的,怎麽會不知道清河國的這些人其實都是劉岩的屬下,隻是從心裏根本就沒有真正在意過劉岩,隻想在劉岩反應過來之前,拿下清河國,一旦變成事實的話,劉岩還能怎麽樣,難道還能全麵開戰嗎,劉岩有哪個勢力當初也不會停住不打了,公孫瓚也是看透了並州缺糧了。
本來劉岩一直從幽州劉虞那裏換一些糧食,還能夠補貼一下,但是自從劉虞敗給公孫瓚,公孫瓚統一了幽州之後,窮兵默武的公孫瓚根本就不重視農業生產,自然也不會用糧食換取那些農業器械,以至於讓並州少了很多糧食供應,如今好在是打通了荊州的糧道,再不用擔心會被人攔截,如果不是這樣的話,並州的糧食早已經不夠用了,當然劉岩還是給荊州輸送一些武器,比如千弩車,又比如說戰馬,這也是劉岩為何如此費心費力的占據左馮翊和京兆尹的原因,因為這一條糧道對並州很關鍵,從如今占據之後,交易的第一宗交易,就是三十萬石糧食,讓並州消弭了差點出現的糧荒。
當然此時是說公孫瓚,再說公孫越領命之後,督軍一萬,從樂成奔弓高而來,一路上也是氣宇昂揚,滿心滿意的要拿下清河國,在公孫瓚露個臉,因為公孫越最近三戰連敗,讓他在公孫瓚麵前根本不能抬不起頭來。
而此時,廣川城上,隋遠和鞠義眺望著北方,臉上都有一絲愁容,清河國畢竟太小,沒有什麽回旋的餘地,一旦廣川被破就在沒有可以依憑的,而且二人也將全部打大軍抽調到了廣川,一旦廣川屍首,基本上也就宣布清河國被滅了。
“鞠義大哥,你說咱們還能支持住這一場廝殺嗎?”隋遠神色間有一絲憂慮,關鍵是能不能完成對將軍的托付,不過如今的隋遠也是因為多了一絲牽掛,卻是少了當日的那種無謂的精神,因為馮秀蘭已經懷孕了,可惜才過了沒多久的好日子。
鞠義看了隋遠一眼,臉上露出了笑意,嘿嘿的笑了一陣,隻是拍了拍隋遠的肩膀,哈哈笑道:“怎麽,現在就慫了,有什麽好怕的,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大不了就是戰死廣川,卻怎麽也不能辜負了將軍的囑托不是,我看你呀,就是在女人的肚皮上呆久了,都已經少了許多血性——”
“胡說八道,你才慫了呢,為了將軍我什麽都能舍棄,我就是怕對不起將軍的囑托罷了,你猜在女人肚皮上呆久了呢,最近我反正是看到有某人天天去小翠紅那裏,也不怕精盡而亡,嘿,別沒死在戰場上,反而死在女人的肚皮上。”隋遠臉色有些泛紅,確實被鞠義戳在了心底的最深處,如今對隋遠來說,最重要的除了將軍之外,就是馮秀蘭,而且還有肚子裏的孩子。
鞠義早已經和隋遠廝混熟絡,自然不會在意隋遠的話,再說他本來也是那種粗狂的人,這樣的話反而更對他的脾胃,最討厭的就是鄭博,當然對於無恥的範統也更是討厭,一相見也想起那個小翠紅,那奶子那屁股,不由得哈哈一笑,輕捶了隋遠一拳:“你這死心眼,咱們這些當兵的人,指不定哪一天就要戰死殺場,我早就說你別那麽想不開,該享受的就要享受,你瞧瞧你,除了弟妹之外,就不肯在沾染別的女人,你哪知道其他女人的滋味,就連大魚大肉的你都不肯多吃,還不喝酒,你說你說的累不累。”
雖然被鞠義嘲弄,隋遠卻又不生氣,這些東西都是慢慢養成的,輕籲了口氣:“嗬嗬,新軍是不允許隨便亂來的,更有規定戰爭期間是不能喝酒的,我也不是不願意大魚大肉的吃,隻是清河國如今並不富裕,再說我也習慣了,你是不知道,當年我和將軍出征的時候,那時候將軍才隻有朔方一郡,我們沒有多少糧食,凡是能吃的都要留著,我就記得有一次我們行軍在外,被敵人給偷襲了,損失了糧草,弟兄們就隻能挨餓,以至於兩天都吃不了一頓飯,將軍其實是能好好地吃飯的,畢竟他是將軍,但是將軍卻還是隨我們一起挨餓,後來將軍的暈了,兄弟們都勸他,將軍隻是說,弟兄們都餓著,他怎麽能多吃一口,也許這一口就能讓一個兄弟活下命來,一直以來,將軍都是和兄弟們一樣的口糧,我隻是在和將軍學而已,嘿嘿——也許這樣才能踩著將軍的腳步。”
鞠義掃了隋遠一眼,心中對劉岩卻又多了一份好奇,究竟是怎樣的情誼,讓隋遠他們這些近衛如此的眷戀劉岩,雖然對劉岩抱著感激之心,但是鞠義可並不崇拜劉岩,像這些近衛這樣,鞠義都不能想象,甩開這些念頭,鞠義吐了口氣:“這一仗隻怕是很難,上一仗已經將咱們積累的那點家底都折騰光了,不過就是死也要拚死不能被嚇死不是,這一次就要看看我訓練出來的先登死士的吧。”
先登死士,是鞠義從家鄉召集來的子弟兵,當初隨鞠義從涼州而來,其中多是羌族子弟,後來鞠義被韓馨所罪,便一時十三,隻是鞠義怎麽肯放棄這些驍勇善戰的子弟兵,便派人悄悄聯係上他們,又從韓馨那裏領了出來,這些羌人本就是悍勇,加上鞠義親自調教武藝,更習得軍陣之法,夾承強弩千張,臨陣總會縱聲尖叫,確實容易唬人。
上一仗鞠義覺得有把握,便沒有吧動用先登死士,所謂先登者,乃取意率先登臨的寓意,便是率先登臨的死士之意,可謂是強橫之軍,所說每陣都要率先登臨敵人的城池,而這八百先登死士都陪著鬼怪麵具,如果是夜晚的時候,就會讓敵人畏懼。
此時公孫越已經屯兵弓高,眼見大戰在即,隋遠早已經派人去常山國給魏延送去消息,隻是不知道能不能撐到有人來救,單憑清河國一郡之力,究竟能不能阻擋公孫軍卻是誰心理也沒有底。
再說清河刀兵一起,這消息傳到常山國的魏延楊修那裏,二人召集諸將,隨即開始商量怎麽解救隋遠的危機,畢竟都是並州兄弟,如果見死不救,又如何對劉岩交代,況且魏延等原來的東路軍諸將心中也都憋了口氣,畢竟從大戰至今,這些人還沒有李郭多大的功勞,就連常山國也是劉岩親自打下來的,於西路軍南路軍相比,讓魏延這個三郡總督管頭都抬不起來,裴元紹諸將自然也是感覺到很無奈。
“德祖,你是東路軍師,你出個主意,究竟該怎麽救隋遠。”魏延眼見眾人隻是唉聲歎氣,不由得大為不耐煩。
楊修苦笑了一聲,隻是眼睛望在桌子上的地圖上,沉吟了一陣,這才低聲道:“從常山國到清河國,中間隔著中山國河間國二郡,幾近千裏,縱然咱們強行攻殺,但是遠水救不了近火,等咱們就算是殺到了的話,隻怕清河國早已經破敗,這——”
一時間也沒有好辦法,況且常山國的軍力還不如公孫軍,這一路過去都是公孫瓚的軍隊城池,根本就沒有可能短時間內趕到清河國,而且關鍵是,就算是盡起常山國的兵力,就一定能勝得了嗎,這件事情最終還是要落在並州本土還要派軍而來,不然——
“哼,德祖,你的意思就是說有困難救不救了嗎?”魏延猛地長身而起,雙眼盯著楊修,說真的,魏延對楊修越來越失望,瞧人家西路軍和南路軍的軍師都是連戰連勝,就隻有自己的這個軍師一直沒有動靜,比女人生孩子還要難產,從來了冀州之後,除了發展農業之外,就是興辦學堂,推廣醫館,唯獨對打仗並沒有多少建設性的意見,甚至魏延都懷疑這個軍師究竟能不能想得出主意來,要是在這樣下去,自己的這個三郡總兵馬官就沒臉在做下去了,想當初劉岩何等信任他,隻是從來了並州一年了,自己卻寸功為立,這讓魏延的脾氣越來越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