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五章 假詔
第二天,王允不顧其他人的反對,處死了蔡邑一大批董卓提拔的官員,一時間令長安血雨腥風嗎,所有人都是惶恐不安,一道道命令自尚書台簽發出去,不停的有人暗然落馬,長安的天色都仿佛在變得血紅,百姓們瑟瑟的多在家中惶恐不可終日,大街上隻有並州鐵騎的馬蹄聲,如今的太師府早已經被王允親自帶人掀了個遍,可惜卻一個人不曾找到,當然當日劉岩呆過的那間密室也被無情的搜了出來,可惜董卓的家人卻是早已經出了長安奔並州而去,甚至劉岩都不知道。
董卓在知道自己命不久矣的時候,安排了很多事情,將親人送走,讓李儒領親衛營入宮保護天子,又暗中命令死士襲殺王允楊彪這些人,而自己眼見呂布進城,卻是自盡身亡,隨即讓李儒就地火花,甚至連屍體也不留給呂布他們泄憤,董卓無疑是很精明,這其中更有李儒的出謀劃策,即便是死了,也罷王允呂布等人算計到死。
這一切當然已經完全偏離了曆史的進程,當然這和董卓死的原因不同也不一樣,劉岩穿越而來的蝴蝶翅膀到底是煽動起來,讓曆史的走向發生了變化,曆史上董卓是被呂布一戟殺死,根本沒有時間去交代後事,而換了如今卻是劉岩將董卓給氣死的,但是畢竟脫了幾日,董卓自知難以幸免,變作了許多後手,這樣一來,此時的曆史已經改變,但是也許畢竟隻是曆史長河之中的一朵小小的浪花,卻始終不能改變曆史長河的走向,比如王允暫時算是控製了長安,雖然和以前不太一樣,但是蔡邑依舊被殺,王允依舊開始還是在針對李傕這些西涼諸將動了殺心,但是曆史會依舊按照原來的一切走嗎?
其實說起來不曾改變,這和個人的性格有關係,王允此人其實也屬於個獨夫,一旦得誌,便不肯饒人,在他心中,李傕他們卻是叛逆,始終不能改變,才會有如此很辣的計策出世,不然王允也不會走極端,這裏隻能說明此人的確是很極端,否則也不會冒著成為天下公憤的靶子而這麽做。
王允在城中大開殺戒,而劉岩卻在城外心中越來越焦慮,從昨日開始,典韋甘寧張繡周倉輪番罵戰,希望恩呢狗狗激呂布出來一戰,然後賀禮斬殺呂布,隻要呂布一死,劉岩倒是有把握將並州軍拿下,那樣就算是死傷一些人,也不會損失太大,不然現在沒有攻城器械,而聯絡城中的暗間也聯絡不上,張浩此時一點消息也沒有,甚至劉岩都擔心張浩會不會是已經死了。
可惜一天多的罵戰,卻到了第二日正午時分,城牆上便掛出了蔡邑的人頭,這讓劉岩心中不由得一沉,難道劉協已經被王允控製,王允竟然攻破了皇宮,這怎麽可能,王媛敢冒這樣的大俠大不韙,不是說王允還算是是個忠臣嗎,好像這家夥的確也是終於天子,隻是私心太大而已,怎麽會這樣的?
劉岩已經聽張繡說過了城中的一切,知道董卓將兩千西涼軍交給了劉協,那麽有這些人在,依照劉協的聰穎,又怎麽會隨便被王允控製,劉協雖然年幼,但是絕不是可以隨便欺淩的,怎麽會這麽容易,就是自己知道的,劉協早就在防備著王允楊彪他們,根本就沒有真心信任過王允,又怎麽會這麽容易為人所趁?
但是不管怎麽說,城中現在什麽情況卻是不知道,隻是在這天中午,正當甘寧媽的口幹舌燥的時候,卻忽然又侍郎李夔手捧一張詔令上了城牆,隻是望著下麵的劉岩高聲道:“劉岩接旨,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今日長安城中頻有事端發生,特加封劉岩為平西將軍,三品屬官,特令劉岩進城續職,卿此——”
平西將軍,劉岩卻忽然笑了,王允隻是畫蛇添足,如果一直不理不睬,劉岩還真摸不清虛實,但是此時這旨意一傳下來,劉岩卻立刻明白天子劉協卻沒有被王允控製,卻是不由得哈哈大笑,隻是朝甘寧一揮手:“興霸大哥,將那該死的侍郎射下來。”
甘寧一呆,臉色微微一變,雖然都明白劉岩已經存了反心,但是畢竟還沒有公然造反,一旦射殺侍郎的話,那不等於公然造反了嗎,但是如今並州可沒有這個實力,一時間卻沒有動手,隻是望著劉岩想要張嘴勸說,卻哪知道劉岩朝他眨了眨眼景:“興霸大哥,還不快動手,要不然等他跑了就晚了,沒事的。”
卻說劉岩為何這般肯定,卻是憑借對劉協的了解,劉協相當聰穎,如果控製了朝廷,便絕不會笨到讓自己進京續職,明知道自己不會進去,這樣一來隻有逼著自己公然抗命,甚至於可能提前造反,但是在劉協還沒有足夠的能力的時候,劉協隻會和劉岩虛與委蛇,慢慢地積攢力量,若是已經讓王允控製,卻是也絕不會簽發這個詔令,畢竟那就需要自己在城外牽製呂布和王允,也隻有王允那等心胸,才可能會下這種愚蠢的詔令,不過話說回來了,王允那裏來的天子詔令,那裏會有天子的印璽,難道——
心中忽然一震,猛地朝城頭上望去,正看到甘寧揚弓,而那侍郎也正要急匆匆的離開,這一刻劉岩忽然很後悔自己的剛才的命令,不由得失聲喊道:“等一下——”
可惜已經遲了,甘寧手已經鬆開,利箭如光,在陽光下閃過一道青影,登時已經將那侍郎射中,隻聽慘叫一聲,那侍郎一時把握不住,竟然從城牆上跌了下來,帶哦在下麵自然是死的不能再死了,這一切也不過是劉岩話音剛落,剩下的話就不用再喊了。
甘寧一臉不知所措的望著劉岩,卻不知道劉岩搞什麽鬼,難道劉岩判斷有誤不成,隻是此時說什麽也都晚了,甘寧也隻能苦笑了一聲,不由得歎了口氣,隻是朝劉岩望去,卻是不由得一呆,卻見劉岩不但沒有失落的表情,反而是一臉發光的望著那個跌落下來摔死的侍郎,劉岩究竟是怎麽了?
“快,快過去人,將那個侍郎手中的詔令給我搶回來,那詔令是他媽的假的,一定是王允假冒的聖旨,絕對不是天子的親筆。”劉岩興奮地指著那個已經摔得爛了的侍郎高聲叫著,激動地了不得,有這份詔令,劉岩就能興心讓其他的西涼諸將投效過來,王允既然給自己這樣的詔令,又怎麽會不給西涼諸將這樣的詔令呢。
聽見劉岩的話,甘寧不由得雙眼一亮,身後典韋等人也是大為興奮,知道如果是真的,那結果可就大不一樣了,這意味著什麽大家都知道,一時間邊有典韋周倉張繡縱馬搶出,還招呼著近衛營和神槍營的弟兄,便有幾百人衝了出去,於甘寧一起奔城門下而去,隻要羌道詔令,事情便會大有轉機了。
可惜劉岩這樣一喊,也無疑給城頭上的呂布提了醒,不由得臉色一變,猛地大喝道:“開城門,快開城門,隨我出去將詔令搶回來,決不能落在劉岩手裏。”
呂布也不蠢,不會不知道是怎麽回事,縱然王允沒說,但是這仗詔令的真假,呂布心中有數,自然不敢讓詔令落在劉岩手中,說話間便已經匆匆躍下城頭,上了赤兔馬,率領高順成廉諸將便迎了出去。
雖然肩膀上的傷口還沒有好,但是呂布不敢遲疑,剛好衝出成,便於典韋眾人迎在一起,雖然城頭上一陣箭雨,卻並沒有給有準備的典韋眾人造成多大麻煩,何況呂布一出,也就不敢有人再放箭,隻能眼巴巴的看著呂布等人於典韋眾人殺作一團。
呂布這一出來更證明了劉岩的猜測,眾人更是興奮,典韋一馬當先迎住呂布,之後張繡也殺進戰團,於典韋合戰呂布,三人走馬觀花一般,一時間也分不出上下,可惜呂布到底是兵器不趁手,卻是被打的脫身不得。
再說高順出來便於周倉殺在一起,二人武藝相差無幾,一時間也是戰的難分難解,你來我往卻是無可奈何對方,隻是拚命廝殺。
而甘寧卻與成廉曹性等殺到一起,一人獨戰數將,卻絲毫不落下風,眾人隻是往那爛侍郎奔去,可惜相互牽製,誰也不能脫身,反倒是那些兵卒各自廝殺到一起,便有近衛營的弟兄搶了過來,從戰馬上門店個額一番翻身,便已經抓住了絹書,但是卻不想又有一隻手也抓住了絹書,定睛望去,卻是並州軍的人。
這樣一來你搶我奪,二人各自朝自己懷裏扯,隻是憋得一張臉通紅,可惜誰也爭不過誰,隻是用盡了力氣,結果別人過來主戰,又被並州軍攔住,雙方殺的是難分難解,將對將兵對兵,誰也不怕誰,誰也不服誰,但是畢竟並州軍的戰力趕不上近衛營和神槍營的人,初始的慌亂過去,近衛營便已經見到占了上風,並州軍顯然死傷厲害。
隻是縱然近衛營占了便宜,卻也沒有占了多大便宜,最終那並州軍挨了一槍之後,生生將絹書給撕開了,然後打馬便衝回了城裏,這張詔令就此一分為二,一部分落在近衛營手中,一部分被並州軍拚死搶了回去,近衛營得了詔令,也是馬不停蹄的朝回衝去,不小心還挨了一箭,卻還是逃了回去,並沒有傷到性命。